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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招势诡异,出手快捷,并还放弃防守,意图拼命!这样一来任凭红衣罗刹古飘香已得东海枭婆芮冰心六七成真传,身手再高,也被逼得左支右拒,窘象横生,架拦间隔之间,失声笑道:“冯小青,你何必意图拼命?这样打法,古飘香恕不奉陪,我还是去领教领教那位‘双鼓追魂’孟朋友的苗疆绝艺!”
话音未落,人已腾身,最后的“苗疆绝艺”四字,是在半空所发。
但她刚刚纵到双鼓追魂孟武,及彩衣魔宓彦所乘船只上空,宓彦轻嗽一声,孟武便把两只双环带柄铜鼓,自左右往中猛合,发出“咯”然巨响!
红衣罗刹古飘香严如未觉,依旧飘空疾落,右手长剑闪光,一式“独劈华山”,急袭彩衣魔宓彦,左掌也就势反甩,“神鳌翻浪”,劲气呼呼,卷向双鼓追魂孟武!
宓彦孟武二人,均是一招不接,分向左右腾身,纵到彩衣魔宓彦先前所乘的右边那只船上!
红衣罗刹古飘香横剑巍立,纵声狂笑说道:“我以为你们这号称‘恶中之恶’的‘铜鼓萧筝’,既敢来东海翠微岛,寻我古飘香生事,定然有甚通天彻地,惊神泣鬼之能?原来南荒无目门下,以及苗疆霸主铜鼓天尊的弟子,也就……”
彩衣魔宓彦不等红衣罗刹古飘香话完,便即冷笑连连地,厉声答道:“古飘香贱婢,你已中了我孟大哥的苗疆神蛊,只要催魂鼓响七响,定即万蛊啮心!就是你师傅东海枭婆至此,也无法相救,这世界之上顶多再容你片刻勾留,还这样的凶狂张致则甚?”
红衣罗刹古飘香意似不信地,怒叱一声,纵身猛扑彩衣魔宓彦!
宓彦在她身形乍起之际,便招呼孟武,一同避向无目仙姬冯小青所乘船只,口中并狞笑叫道:“孟大哥和青妹,我们不必和这贱婢硬斗,就利用这三条船只,与她捉捉迷藏!等着看名满天下的红衣罗刹,被万蛊啮心而死的惨状,岂不有趣?”
红衣罗刹古飘香飞扑而过,身在半空,便听得彩衣魔宓彦这等说法,不由冷笑一声叫道:“你们不敢与我正式交手,却想利用这种鬼蜮行为,实在叫做无耻之极,与痴心妄想!我把这些船只,条条毁去,看你们再能够变鱼变鳖,逃出这四顾无涯的波涛之外?”
一面凌空发话,一面功聚左掌,在话音刚了之时,照准右边那条富彦孟武人已遁走的船只,宛如倒海崩山的一拳击出!
古飘香真气内力,实足惊人,就这劈空一掌,便把不小的一只大船,震得桅折船翻,碎木飞舞,操舟的两名舟子,也双双跌落波涛以内!
彩衣魔宓彦不曾防备红衣罗刹古飘香,会来这么一手!
知道她在震毁右边船后,必然顺势再扑当中这条船只,不由急声叫道:“船只不能容贱婢毁去,孟大哥赶快连击催魂铜鼓!我料古飘香贱婢功力,与那‘万博书生’彭涵相若,她定然也熬不过鼓声十响!”
双鼓追魂孟武见红衣罗刹古飘香飞身搏击,挥掌翻舟的威势惊人,遂一面与冯小青、宓彦避往左边船只,一面如言敲出一连串的七声“咚咚”鼓响!
古飘香在震翻右边那条船只以后,立即凌空转折的再扑中央,孟武的催魂鼓音,业已接连七响。
古飘香立觉全身一震,赶紧落足当中那条对手业已退走的船只,足下微见跄踉,左手抚胸,脸上一片痛苦难熬的奇异神色!
傅天麟观战许久,觉得东海枭婆红衣罗刹师徒,虽是邪派人物,但似乎总比这来的三个什么“铜鼓萧筝”,光明高贵多多!何况与古飘香的一番虚与委蛇,也不免略生情感。
如今见她竟中了苗疆恶蛊暗算,不由自然而然地,手提紫竹短笛,离座欲起!
青衣侍婢素月,见傅天麟意欲上前相助,遂悄悄低声禀道:“傅公子,我家古姑娘性格高傲无伦,对敌之时,向不喜人助阵!何况古姑娘一身武林罕见的绝艺神功,并不见得就这般轻易为对方所算呢厂
傅天麟闻言,遂暂且停身未起,这时彩衣魔宓彦又命双鼓追魂孟武,接连敲响两声铜鼓!
这两声鼓响,听在别人耳中,平淡无奇,但古飘香却似禁受不住,连站都站不稳地,跌坐船中,弃却长剑,双手捧心,面容惨白,娇躯不停剧烈抖颤!
彩衣魔宓彦见状,纵声狂笑说道:“古飘香贱婢,你方才用‘劈空绵掌’,把我震落海中的威风何在?如今催魂鼓声,业已九响,只要我孟大哥再敲一声铜鼓,你便五脏皆裂的,口喷黑血而死!”
傅天麟见红衣罗刹古飘香那种神情,确实已难支持,知道这类苗疆恶蛊,非用蛊之人,无药解救,自己上前助手,亦复徒然,遂手横紫竹短笛,巍立“青雀肪”头,向彩衣魔宓彦发话叫道:“宓朋友,你与古姑娘师门渊源极厚,不应该用这种下流手段伤人!若是好汉便赶快把解药给她,大家凭真实武功,一决生死!”
彩衣魔宓彦狞视傅天麟,厉声笑道:“好好好,我就看在我与这贱婢师门交厚份上,不请孟大哥击那第十声催魂铜鼓!但她此时心肝已被神蛊啮食大半,再好的解药,也不能夺命回生,索性再让她尝尝我这条五色灵蛇的利齿滋味,好死得比较甘心瞑目。”
语音方了,便带着狞厉之容,手舞那条五彩小蛇,便往仿佛业已气息奄奄的红衣罗刹古飘香所坐船头,凌空扑去!
傅天麟见彩衣魔宓彦这等狠毒,顿时怒满胸膛,不顾一切地长啸扑出,欲待对那无力御敌的红衣罗利古飘香,加以援手!
但他功力既比彩衣魔宓彦稍差,起得也略迟一步。
所以傅天麟足尖刚离“青雀舫”,彩衣魔宓彦业已扑到红衣罗刹古飘香所坐船头,手中五彩小蛇,也毒吻箕张,钩牙森列的向古飘香咽喉咬去。
傅天麟棋慢一着,急得大叫:“古姊姊留神……”
但话犹未了,古飘香突然精神全复,一阵格格娇笑,右手疾探肩头,快如石火电光般的蓝色精芒一闪,“天蓝毒剑”突作龙吟!
彩衣魔宓彦心计再工,也想不到红衣罗刹古飘香是事先有备,诈作中蛊!仓猝之间,哪里还来得及撤招变式?惨哼起处,血花彩影,同坠船头,那条五色小蛇,带着持蛇右腕,齐被“天蓝毒剑”所断!
宓彦功力原本不弱,骤惊中计之下,强忍奇痛,回手自行戳断右臂通心血脉,双足猛点,纵回无目仙姬冯小青与双鼓追魂孟武所立船头!
他刚刚受创遁走,傅天麟也已赶到。
红衣罗刹古飘香脉脉含情的看了博天麟一眼,也不追杀宓彦等人,脱手抛过一粒“碧云丹”,脸上突布寒霜,厉声叫道:“宓彦,我看你师傅‘玉指灵蛇逍遥子’,与我恩师渊源颇厚份上,送你一粒专解天蓝剑毒的‘碧云丹’,今后如敢再来我东海生事,却休想有丝毫生望!”
彩衣魔宓彦因双鼓追魂孟武身边,有他师傅“铜鼓天尊”用苗疆异草所炼,专解百毒圣药,所以根本不接红衣罗刹古飘香抛过的那粒“碧云丹”,左掌微翻,把它凌空震落海中,咬牙叫道:“古飘香贱婢,你在东海逞能,不算本领,敢不敢另外约个地点,再斗一斗?”
红衣罗刹古飘香眉梢双扬,傲然答道:“你既不敢再来东海,古飘香半年以内,独上祁连山玉龙峰头找你!”
彩衣魔宓彦狞声叫道:“我师傅最不愿有人扰他清修,祁连山玉龙峰恕不招待!你要真有胆量,半年后的今日,到我孟大哥的野人山百兽岩前一会!”
古飘香点头叫道:“百兽岩就百兽岩,我也真要看看这位专门教徒弟放蛊暗算别人的‘苗疆霸主铜鼓天尊’,是个什么长相?”
无目仙姬冯小青体会出这位红衣罗刹古飘香的功力,远超自己,所持双鼓追魂孟武的苗疆毒蛊,也告无功以后,知道对人家那柄“天蓝毒剑”,根本无法相抗!何况听双方业已订好约会,遂神色凄然地吩咐舟人,回船逸去!
傅天麟见群邪果然内斗,心头暗党高兴,等冯、孟、唐三人走后,与红衣罗刹古飘香回到“青雀舫’中,向翠微岛缓缓回航,敬了古飘香一杯酒,含笑说道:“古姊姊你为什么要装作中蛊?那等险恶情况,令人好不担心!”
红衣罗刹古飘香格格笑道:“玉指灵蛇逍遥子,与我恩师渊源极厚,我若平白伤他弟子,日后这场怪责难当!所以故作中蛊,使宓彦那厮,先不顾师门情面,暴露要把我置猪死地而后快的毒计凶谋,然??再以‘天蓝毒剑’断他一腕,你看他方才不敢与我订约祁连,岂非徒自吃了苦头,而无法向他师傅申诉吗?”
傅天麟闻言暗惊这位红衣罗刹,不仅武功极高,智计亦颇填密!
此人若不能设法感化她归人正途,将来必是武林中的莫大祸患!
思念未毕,古飘香业已妙目流波,满含情意地,看着傅天麟笑道:“傅兄弟,你适才对我那等关心,古飘香足感盛情,我敬你一杯轻易难得吃到的百年陈酒!”
话完,吩咐青衣侍婢素月,取来一只尺许磁瓶,替傅天麟斟了一杯色如琥珀,异香挹人,挹高出杯口分许,而毫不外溢的美酒!
傅天麟虽然凛于这位红衣罗刹古飘香智勇双绝,但因自己与她共饮多时,并未出甚差错,遂戒备略懈,擎杯就唇,喝了个干干净净。
红衣罗刹古飘香见他喝下这杯美酒,一双妙目之中,越发水盈盈地,流盼深情,接着又为傅天麟斟了两杯香醇美酒。
傅天麟三杯人腹,百骸皆舒,软绵绵,轻飘飘,迷惘惘地,伏案而睡!
等他一觉醒来,哪里还是什么青雀舫中?自己外衣已卸,身覆香装,睡在一张香软大床之上!
周围陈设虽没有世俗女儿闺阁中的驾镜妆台之属,但那种四壁一例深红的颜色,与迷神醉性的郁郁浓香,颇令傅天麟想到红衣罗刹古飘香所居的“古红小筑”四字。
想到“古红小筑”古飘香那双盈盈秋波,及殷勤劝酒之事,立上心头,傅天麟暗叫。声“不好”,欲待下床,哪知全身竟软绵绵地,劲力全失,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古飘香劲装已卸,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轻绸便服,越发显得腰肢婀娜,丘壑分明,满面含春地端着一只玉碗,走到床旁,偎着傅天麟坐下笑道:“傅兄弟,你为什么满面愁容?知不知道醉了已有一对周时,抱着我姊姊长、姊姊短的折磨得我才起身吗?”
傅天麟闻言大惊,这才注意到枕边衾底,果然犹有余温,但自己外裳虽驰,内衣未除,却又并不像是业已陷人了对方的风流阵仗!
古飘香像是看透了傅天激心中所想,眉黛凝愁地幽幽说道:“傅兄弟,你古姊姊虽然在江湖中落了个‘红衣多刹’的凶毒外号,但品格并不低下,我爱你之情,出于至诚,至于你爱不爱我,却决不丝毫强逼!
“你此番醉倒,实是不知那种‘醉方朔百年陈酒’的厉害,饮得过多,不胜酒力而已,古飘香决未作甚手脚!试想我若在酒中加上一些迷神乱性的媚药之属,早已鸳鸯衾底,胡地胡天,哪里会仅与你同床共枕,而彼此清清白白地,毫无苟且之事?”
说到此处,略停又道:“所以傅兄弟你不要看不起我,古飘香论貌不甘后人,论艺在当世第二代武林人物之中,也罕有对手!而且尽管江湖上说我如何淫荡狠毒,其实古飘香葳蕤自守,白璧无瑕,直到今天,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