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盗,毒手金轮陈璧!傅天麟再问你一句,彼此无仇无恨,下毒何为?”
毒手金轮陈璧倏然一转手中八角金轮,精芒电旋,目光凝注傅天麟,冷然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你身边带着武林中人人艳羡的无价之宝!”
傅天麟闻言,越发诧异,皱眉问道:“傅天麟青衫蔽体,一剑随身,哪里有什么武林异宝?”
毒手金轮陈璧狂笑说道:“傅天麟,在孔夫子门前,还卖的什么文章?你腰悬何物?”
傅天麟不禁哑然,回手“呛”然拔剑,但剑光并不强烈,出鞘之声,也不似一般神物利器的那种清越龙吟,行家眼内,一看便知只是一柄极其寻常的青钢长剑!
傅天赋拔剑在手,屈指一弹,傲然笑道:“毒手金轮四字,在浙西一带,颇具凶名,今日怎的这般走眼?傅某这柄青铜剑,锐不能洞石穿金,利不能吹毛折发,但却听得下尊驾这颗大好头颅!江湖中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无端害我爱马,最少需断一肢以偿!陈当家的自己酌量,你是要留下一只右手,还是留下一条右腿?”
毒手金轮陈璧,见傅天麟手中那柄长剑,在夕阳余辉之下,通体微泛青光,但近剑柄四五寸处,却有一点暗赤朱痕,遂狞笑连声说道:“陈璧以一只红砂毒手,及这柄八角金轮,称霸浙西多年,尚未遇见过像你这等狂妄小辈!留下一手一腿,多不过瘾,你有本领,就拆下我这颗项上人头,没本领就乖乖献出掌中长剑!”
傅天麟见自己业已说明手中剑是平凡铁剑,毒手金轮陈璧脸上反现喜色,不由更觉迷惑不解,但此际无暇深思,剑眉双挑,朗声答道:“陈当家的如此说法,才是江湖本色,傅天麟以一柄寻常铁剑,及几手师傅剑术,为我爱马索命!”
话音方落,青衫飘飘,居然不把这个浙西巨寇,看在眼内,欺身硬踏中宫,剑发如风,一式“冷送春烟”,直刺毒手金轮陈壁的咽喉要害!
毒手金轮陈壁功力颇深,知道无怪对方神情傲慢,果然身怀绝学,这一招“冷送春烟”,虚点咽喉,实刺两肋,并暗含着跟手剑化“进步连环”、“伏地追风”,一招之中,隐藏三式,令人极不易躲!
自己这柄八角金轮,本用上等缅钢,加杂紫金打造,向为刀剑克星!钢轮一锁,锐角电旋,对方兵刃,无不应手立折!
但目前形势不同,意中企图夺取的,便是这柄上有一点朱痕的青钢长剑,故无法发挥八角金轮威力,只得横轮作势,虚往上开,其实施展上等轻功,身躯倏然向右一斜,右足为轴,全身电转,飘飘旋出八尺!
但绝不肯一开始就让对方抢占先机,足尖才一点地,身躯立即以原式翻回,右手八角金轮,戛然生啸,直劈傅天麟头顶“百会”大穴,左手却以“红砂掌”力,打出一股劲疾狂飓,封住对方的左侧退路!
傅天麟艺高胆大,卓立如山,直等对方金轮森森锐角,将及天灵之际,才倏然微一转身,险煞人的自耳边掠过一片惊风,青钢长剑自上而下,急压八角金轮,左掌却照样凝足真力往外一推,口中说了声:“八角金轮不过如此,我再试试陈当家的威震浙西的‘红砂掌’力!”
毒手金轮陈璧狂笑一声,内力加到十成,掌风接处,“砰”然巨震,双方均自立足不稳,往后退了两步!
傅天麟试出这名浙西巨寇,在内力方面,也不见得胜过自己,遂剑眉一轩,仰天长啸,啸声中,青钢长剑的剑光打闪,招发如风,“盘根错节”、“风摆杨校”两式回环进手,剑风飒飒,剑影飘飘,硬把个毒手金轮,逼得闪展腾挪地连连后退!
陈璧这才大吃一惊,暂时泯却夺剑之念,全身功力,齐贯那只八角金轮,砸打封拿,颇具威力!
但傅天麟剑法似乎不大为世所见,别具神妙,任凭毒手金轮陈璧怎样展尽生平所学,拼力施为,在二十照面过后,仍被对方圈人一片剑影之内!
闯荡江湖,经常在剑底惊魂,刀头舔血之人,要想保持威望,少遇挫折,除了武功以外,最要紧的两字妙诀,便是“知机”!
如今这位浙西巨寇,毒手金轮陈璧,即占了知人知己便宜,交手不久,发觉傅天麟真力方面,虽与自己难分轩轻,但剑术之精,则决非掌中八角金轮能敌!
既然判明敌势,陈壁立时力贯金轮,拼命进手,三式连环赶打,略为荡开对方飘飘剑影,身形一退,屈指就唇,“瞅瞅”地发出两声尖锐异响!
异响才起,左右立有回音,傅天麟心内一惊,收剑卓立,拢目凝神,注意对方来了什么帮手?
左手人影先现,自一座崖角转出,纵起三丈来高,以“雁落平沙”身法,飘坠面前,是个手横外门兵刃“三才夺”的黑衣瘦小之人!
右方来人也到,是个手执锯齿雁翎刀的豹头环眼高大壮汉!
锯齿雁翎刀刀光一闪,黑衣瘦汉人影轻飘,立与毒手金陈璧,作品字形分开,把傅天麟包围在内!
傅天麟知道自己的武功缺陷,虽遇明师,明师早死,一套妙绝当今的“六六天罡剑法”,尚未学全,对付一个毒手金轮陈璧,固有余裕,但三贼齐攻,即将立处逆势!
不过照目前形势,无法不拼,遂横剑当胸,傲然笑道:“浙西三煞,齐聚怀玉山中,着实对我傅天麟过份抬爱!你们是三位齐上,还是—一进手!”
用三才夺的黑衣瘦小之人,名叫“玄狐”李化,用锯齿雁翎刀的豹头环眼壮汉,名叫“铁臂”童刚,全是凶狠无伦的绿林强徒,与“毒手金轮”陈壁,合称“浙西三煞”!
三煞之中“玄狐”李化最刁,听完傅天群所说,冷笑一声,阴恻恻地答道:“浙西三煞出手,向不空回,乖乖献出掌中朱痕铁剑,尚可留你全尸,否则便在我弟兄的金轮、神夺及雁翎刀下,分尸万段!什么叫单打独斗?什么叫倚众群殴?玄狐李化向来不讲这些狗屁过节!江湖争胜,强者为尊,谁能活着离开这怀玉山红叶坪头,谁就算是英雄好汉!”
“汉”字才毕,人如一缕黑烟,欺近身来,三才夺带着“呼呼”劲响,斜肩下砸!
傅天麟听“玄狐”李化,如此答话,不由眉梢双剔,目射神光,立意无论如何,也要先除掉这名无耻强寇!
所以明知“三才夺”专长于锁剑夺剑,依然以一式“挑帘迎月”,挥剑拒夺,其实真力早聚左掌,要等三才夺、青铜剑两般兵刃将触未触的刹那之间,倏然招化“六六天罡剑法”绝学“沉肘分心”,再加上一记小天星掌力,便可把这“玄狐”李化交代!
名家过手,动作均快如石火电光,眼看三才夺青铜剑即将相触,“玄狐”李化立蹈危机之际,突然毒手金轮陈肇急声发话叫道:“二弟收手速退,你听是不是‘紫笛青骡’?”
这“紫笛青骡”四字,好似名声极大,“玄狐”李化,竭力收式,往后纵身,半空中便倾耳细听。
果然远远传来一阵蹄声,与蹄声相和的,是隐隐约约的幽扬笛韵!
浙西三煞听见这蹄声笛韵以后,脸上齐现惊容,“玄狐”李化首先喝道:“大哥三弟速退,果是‘紫笛青骡’,迟恐不及!”
毒手金轮”陈璧,与“铁臂”童刚,闻言一齐收势飘身,连向博天麟交代两句都来不及,匆匆急展轻功,遁入半山红树以内!
傅天麟茫然之下,缓缓还剑入鞘,不由暗想这位“紫笛青骡”,究是怎样一位惊天动地之人?那等凶狠无耻的“浙西三煞”,竟会对他如此畏惧!
此时蹄声“的答”,笛韵却停,前路岭角,驰来一头青骡,骡背上坐的是个白衣秀十。
青骡步幅不大,但神速绝伦,展眼间便到面前,骡上白衣秀士想是看见地下那匹死马,略感惊奇,丝级微收,青骡立即昂首骄嘶,四蹄齐住!
傅天麟打量骡背白衣秀士,不由微觉一惊,原来这能使“浙西三煞”丧胆飞逃,分明在江湖中极享盛名的“紫笛青骡”,年龄竟比自己还轻,约莫十八九岁,凤眼秀眉,朱唇琼鼻,貌相英美得光彩照人,左手执着一根紫竹短笛!
白衣秀士见傅天群目光凝注自己,不由翩然下骑,微笑说道:“请教兄台尊名上姓?这匹坐骑似是中毒而死,难道在此遇上了什么事吗?”
傅天减这时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但觉得对方不但丰神美绝,而且人温如玉,语润如珠,不由越发暗暗心折!
听对方问及自己姓名,含笑答道:小弟傅天麟,适才浙西三煞纠众逞凶,正在彼此恶斗之时,仁兄笛韵蹄声一起,三煞即被‘紫笛青骡’的盛望所慑,匆匆鼠遁!小弟因未识荆,只觉‘紫笛青骡’既有如此威名,定系老辈奇侠!哪知……”
白衣秀士微笑说道:“我叫贾伊人,‘紫笛青骡’之号,是些无聊闲人所起,难免贻笑大方!傅兄是不是以为我大年轻了?”
傅天麟正被这位“紫笛青骡”问得不知如何答话之际,贾伊人又复笑道:“毒手金轮陈璧等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厉害魔头,但在这浙西一带,也算是绿林中的佼佼人物!傅兄以一对三,高明可想!尊师是哪位前辈?怎会与这般恶贼结怨的呢?”
傅天麟遂将毒手金轮陈璧设伏相害,仅欲谋夺自己一柄毫无奇处的寻常铁剑之故,告知紫笛青骡贾伊人,脸上并略带愧色地摇头笑道:“这样三个绿林鼠辈,傅天麟竟未能收拾下来,若不是他们怯于贾兄威望,可能还难免遭遇不幸,驽钝如此,真有愧先师罗浮老人六七年耳提面命的教导深恩了!”
紫笛青骡贾伊人听傅天麟一报师门,两道清如秋水似的目光,不由又对他紧盯几眼,含笑问道:“罗浮老人边老前辈,虽然不大过问世事,但神功绝艺,依旧威震江湖,傅兄既得老人真传,怎的如此谦抑?小弟倘若来迟一步,凭浙西三煞,哪里逃得出傅兄妙绝当今的‘六六天罡剑’下!”
傅天麟听紫笛青骡贾伊人,竟连自己师门绝艺,都知道得这般清楚,更为深佩对方见识渊博,一面自死马身上,解下行囊,挖坑埋马,一面笑道:“贾兄见闻真博,但‘六六天罡剑法’,虽是先师绝艺,傅天麟惭愧尚未学全……”
也许是年貌相若,彼此惺惺,紫笛青骡贾伊人,竟与博天群一见如故,十分关心,不等他话完,忽然想起甚事,急急问道:“傅兄,你说浙西三煞纠众相邀,只是想夺你一柄毫无奇处的寻常长剑?”
傅天麟点头答道:“不但浙西三煞,前途我还打发过两三拨人,全是想夺取我这柄既不能削铁,又不能洞金的青钢长剑!”
贾伊人面上神色一变,目注傅天域腰间问道:“傅兄这柄剑上,可是有一点暗赤朱痕?”
傅天麟拔剑递过,讶然说道:“这柄剑是我先师遗物,剑上果有一点暗赤朱痕,先师在世之时,小弟凡一问起,何以不将这点朱色锈痕磨去?先师即异常伤感,摇头不答!如今人天永隔,小弟深念师恩,遂也不肯将这点朱痕磨灭!贾兄请看,剑是凡物,痕是锈痕,难道这一柄寻常兵刃,真有甚奇异价值?能引起武林群豪,纠众争相觊觎攘夺?”
紫笛青骡贾伊人接剑细看,并弹指遍扣剑身,也未曾发现丝毫异处。
遂仍还与博天股,皱眉说道:“此剑委实看不出有何异处,但据我途中所闻,傅兄前行险阻尚多,甚至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