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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全是锦缎衣裳,丝绸裤,见关福领着个小伙子走来,早指着一旁椅子,道:
“给客人端茶。”
关福立刻往后面一站,道:
“上面就是我家老爷。”
金小山忙上前见礼不迭,却是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灰发老人连正眼也不看的,道:
“你就是在山前村子头上开镖局的人?”
金小山道:
“正是在下。”
老者装着烟丝又道:
“听说你们给一帮淘金客保了一趟镖,还杀死一些土匪,这件事可是真的了?”
“是有这回事。”
老者这才对金小山细看一遍,缓缓摇头,道:
“我还听说你们的镖局里只有三个人,一对父子加上你是吧?”
金小山面无表情的道:
“是啊!”
老者望望坐在檀木桌另一边的夫人,道:
“万一被保送的东西有失,你们那个镖局又拿什么来赔人家的?”_
金小山根本未曾想过这件事,突听老者如此一说,还真的一怔,他狮目又眯,不卑不亢
的道:
“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命值银子,老金矿村金记镖局押送的镖,是按行规押送的。”
老者逼问道:
“你们还有些什么行规的?”
金小山道:
“镖在人在,镖失人亡,如此而已!”
老者突然冷笑一声,道:
“荒年乱世,人命贱如草,说句不怕你见怪的话,我要你们保的镖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
的东西,却也值上不少银子,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金小山道:
“老爷子既然不放心,我又见你这里也有几位护院,何不由自已人护送,一来可以放心,
二来也省却一笔押镖费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者道:
“我本来是可以省却这笔押镖银子的,只是我那个兄弟如今不在这里,否则又怎会找上
你们的,再说我这些护院武师怎能随便离开的。”
金小山斜着屁股坐下来,道:
“老爷子要保什么样的镖?”
老者道:
“一座金菩萨,虽说纯金的整十斤,但制作精巧,刻画细腻,神采脱俗超凡而又栩栩如
生,算得是一件稀世奇宝中的宝物。”
金小山说:
“老爷子这么说,那必定是件旷世奇珍,但不知要把此物送往何处?”
老者道:
“九朝京都的洛阳城。”
金小山轻松的道:
“不知贵府可有人同行的?”
老者摇头,道:
“我这里不去人,你们若把东西送到,收据带回来就成了。”
金小山一直记着关福的话,要干脆,如今一切他已明白,已无必要坐在这里闲磨牙,遂
起身抱拳,道:
“事情已明白,小子这就要回去同我大叔商量,一经敲定,立刻来向老爷子回话。”
老者并未起身,只伸手一让,道:
“你好走!”
金小山心里对这老者着实的不是滋味,人往外庄走,口闭的可紧,而心中正暗自的骂:
“你娘的什么东西,当真是有钱的王八大老爷,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
关福直把金小山送到那条青石板铺的山道尽头,才打个哈哈,道:
“小兄弟,我不送你了,回去一经商定就来回信。”
金小山点头,道:
“顶多过午的时候我就会再来的。”
◎ ◎ ◎
金小山赶回茅屋的时候,正看到钱凤在侍候大叔吃药,水二也在一旁侍立者。
水行云把吃了一半的药停下来,问道:
“怎么样了?”
金小山忙上前道:
“姓关的要送一座金菩萨到洛阳,他却又不放心我们能不能送得到,所以我赶回来问大
叔呢。”
水行云道:
“什么样的金菩萨?”
金小山道:
“姓关的说,那菩萨重十斤,十斤纯金价不多,但上面打造的工夫可十分细腻,是个稀
世宝贝呢!”
水行云几乎把手中药碗跌落地上——
他睁着一双豹目直视远处,光景是一副茫茫然状。
半晌,金小山问道:
“大叔,你怎么了?”
水行云语音不清的道:
“金菩萨!姓关的!难道——”
突然,他沉声道:
“吃过午饭你就去,告诉姓关的这趟镖我们接下了。”
金小山忙问道:
“押镖银子我们开多少?”
水行云毫不考虑的道:
“纹银五千两,少一个蹦子都不干!”
钱凤惊奇的道:
“老天爷呀,送个金菩萨到洛阳城,竟然开价五千两,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得完呀!”
冷冷一笑,水行云道:
“凤姑娘,中午吃饭的时候,希望你爹能推个空来,我有话要向他请教。”
钱凤一听,笑道:
“可是大叔要亲押这趟镖了吧!”
不料水行云摇摇头,道:
“单就这么个金菩萨还用不到大叔亲自出马,只小山一人就绰绰有余了。”
一旁的金小山精神一振,道:
“不就是走一趟洛阳吗,又何用劳动大叔的。”
但水行云心中的事,金小山如何会知道,连愣头小子水二也弄不清他老子心中的事情—
—
只是水行云却自言自语的道:
“天下事真的会这般巧合?娘的,这未免巧得离谱吧!”
在金小山眼中看来,水大叔这时候那种盱衡厉色样子,实在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究竟隐藏
着何等秘密。
突然,水行云对金小山沈声道:
“你马上走一趟村北关家,告诉姓关的这趟镖我们接下了。”
金小山道:
“先收多少押镖金?”
水行云果决的道:
“全数取回。”
金小山稍作思忖,又问道:
“要是姓关的不答应呢!”
水行云鼻孔冷哼一声道:
“大叔料准他会答应的,你去吧!”
金小山刚刚走到门口,水行云又叫住他:
“顺便把钱凤他爹也叫过来。”
金小山答应一声,立刻走出茅屋。
就在钱家饭铺外面,金小山正遇到钱凤,忙对她道:
“我大叔要见你爹,烦你叫一声去。”
钱凤美目连眨不断,道:
“你去哪儿?”
手指山北面,金小山道:
“我有事要到村北关家去一越。”
嘻嘻一声笑,钱凤道:
“金哥等等,我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去过关家,你带我去看看好吧?”
金小山冷冷道:
“有什么好瞧的,充其量房舍大骡马多,穿得漂亮吃得好,不过他们那些有银子的阔佬
们照样还是一日三餐,顶多吃得美一点,娘的要想吃得比常人多,连老天爷也刽眼红得叫他
们先生病再完命,你没见穷人总是比有钱的大爷命长呀!”
钱凤嘟起小嘴,道:
“我只是跟你去看看,你怎么罗嗦一大堆。”
正自顺着石阶往下走呢,突然间自两个方向冲出两头恶犬来,吓得钱凤“哇”的一声张
臂抱向金小山。
两只恶犬来的猛,金小山望去,犹似两头小牛,森森白齿成排的未咬人已露在嘴巴外。
有狗不见人,金小山有些不痛快,左臂一拦钱凤,右手反抽,“阎王梭”已握在手中。
金小山未及打开布包,一头猛犬直往面门啃来。
“阎王梭”抖然向上戳去,金小山几乎同猛犬来一个嘴对嘴,只是那猛犬却突然狗目挤
出眼眶外,下颚处已被“阎王梭”捅了个血洞。
右臂横抬又撞,狗身打横飞出,正撞在另一恶犬身上,但那头恶犬根本未稍停的“呜”
的一声张口啃来。
金小山一声冷哼,不等恶犬上身,奋起一足正踢在恶犬的腹部。
一连滚了四五丈远,恶犬狂叫着正欲再扑上呢,却是一站未起的又倒在地上。
收起阎王梭,金小山把包在阎王梭上的布巾血迹抹去,淡然的对钱凤,道:
“吓到你了吧!”
钱凤气道:
“恶犬伤人,主人也不出面,真是可恼!”
突然,一旁的林子里走出一个大汉,冷厉的道:
“就因为你这女子好事,才害得我们损失两头良犬,怎的反倒派起我们的不是来了?”
金小山望去,只见一个劲装虬髯大汉,两手提着控犬皮条大步走来,当即问道:
“可是阁下纵犬伤人?”
大汉嘿然,道:
“职责所在,不得己也!”
金小山心中实在有气,遂冷冷道:
“可知我到此何事吗?是你们关大老爷请我来的,你竟还要纵犬伤害人,真正是岂有此
理!”
大汉双目暴睁,冷哼一声,道:
“混小子,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若非老爷糊糊涂涂的找你保什么镖,看我朱某人怎么去
修理你!”
金小山咬牙,道:
“是吗?若非姓关的有事求我,这鬼地方我还不来呢,不过冲着你的心中一股怒气,我
答应你同你过两招玩玩,但却要等我进庄去把事情敲定以后,你若愿意,就在此地等上一等,
小子,你说呢?”
姓朱的厉色狂吼,道:
“那你小子就快进去,老子在此候着,不过这女的不能进去。”
金小山道:
“二人一同来,为何留下她一人在此地?”
姓朱的疾言厉色,道:
“此地的规矩,如此而已!”
金小山嘿嘿笑道:
“我操,这种规矩不定也罢,因为我就不会遵守他这么一条狗屁倒灶而又狗屁不通的陋
规。”
姓朱的怒道:
“你想怎样?”
金小山指着惊愣的钱凤,道:
“我二人一同来,一同进去,然后再一同出来,又一同回去。”
姓朱的道:
“你二人一同来,只你一人进去,然后你一人出来,再带她回去。”
金小山狮目又眯成线的道:
“如果我硬带着她进去呢?”
姓朱的抛去手中皮带,冷笑,道:
“那得先把老子扯横,否则——”
金小山不等姓朱的说完,早对钱凤道:
“你站远些去,且让我掂掂这毛汉子的份量。”
黑衫抖动,黑影一抹间,姓朱的已挥动双拳闪过来,拳势相当凶猛,挟着虎虎劲风,带
起强劲的力道,那么高大的身子,却走着娇展舒腾的轻灵身法而变幻莫测——
不错,姓朱的心中十分清楚,老爷子能找上人家保镖送货,而对方又是恁般的大刺刺模
样,必然有着笃定一面,是以一出手就是一路“黑虎拳”。
错步闪腰左右连晃双肩,金小山笑道:
“我的儿,果然厉害呀!”
姓朱的吐气开声,双拳横擂直捣中掀起狂飚飘起不绝,刹那间他已打出三十二拳,端的
仍是凌厉无匹。
金小山动作闪动如野豹,倏忽腾掠,他在那拳风的呼啸中,刹那闪过对方一轮猛打攻势。
狂吼一声,姓朱的双拳抡动更见快捷,他以走地有声中拳打肘扫,足踢膝顶,光景是根
本不把金小山放在眼里。
金小山在一阵躲闪之后,暴伸双掌截打封扼,刹时便将姓朱的攻势堵于无形。
一阵互挽互扭互击互挡中,已是二十招过去。
姓朱的突然倒仰身,就在他连翻跟斗中,突然回身又向金小山当头扑击而下,同时一把
明晃晃的匕首,挟着一溜毫光,猝然向金小山面门划去。
金小山见对方手中出现精芒,忙着把伸出的掌变拳,竖肘横身侧闪中,姓朱的匕首只差
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