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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上前一步,把头靠近她的肩,迷人的嗓音轻吐着喇叭花:“哦?原来是失手?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让你怒从心起,这才狠狠的揍了我一顿,弄半天不是啊。原来我在你眼里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坏哈!”
胡丽不自然的扭过头,飞快的扫了塔罗一眼,心想这人真恶劣,像条毒蛇似的逮着空子就钻,却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堵他的嘴。想想当时也怪自己太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揍了,说出去连她自己都没好意思,这人怎么就那么没皮没脸随口就认了呢?
看到她眼神闪烁,一副心虚没脾气的样子,塔罗眼里笑开了花。
“那天,我,没有失言吧?”胡丽似乎记得她当着众人的面对塔罗说过什么,可又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心里不由得有点小忐忑。这人不能惹,不好惹,也惹不起,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得罪他。
“噢,有!”塔罗语不惊人誓不休,看着胡丽猛的一震,他满意的笑道:“你说我看女人的眼光不咋滴,你说找女人不能找光有脸蛋没有头脑的女人,你说狐王赐给我的两个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说我……。”
“停停停停停……!”胡丽尖叫一声,伸手欲捂住塔罗的嘴,想想觉得不妥,飞快的把手缩了回来,脸红红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胡说,我才不会那么说呢!”
“我可没胡说,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狐王和祈南、西莫两位护法的表情超丰富,还有两位史官,他们可都能证明我的清白!”塔罗笑得风流绝世。他不怕被冤枉,不过是把“你侍女的”说成“你的”而已,无伤大雅。
胡丽的脸精彩的变幻着,一会儿绯红,一会儿雪白。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么没有水准的话,可是那家伙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像,似乎,也许她醉酒后真的口不择言?
“那个,我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大人有大量见怪莫怪哈!”胡丽双手合并用力的拜了拜,懊恼得要死。
“哪里,你身为王后,言谈举止自是胜出普通的女子,对女人的见识自然强过男子。你说的很对,上次宴会上的那几名女子虽然个个绝色,虽然狐王将她们赏赐于我,但我听了王后你的一席话以后,如梦初醒,现在我已经将那几名女子退到岚香苑为奴为婢。我决定了,以后宁可孤身一人,也决不再找那些庸脂俗粉常伴身侧!”塔罗说得信誓旦旦,胡丽听得心惊胆颤。什么话这是,我什么时候让你抛弃人家了?将来你若单身,难不成还是我的责任我的错?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个凡人女孩,什么都不懂,你别在意我说过的话,我真不是故意的。还有,我没说她们不好,她们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她们个个天香国色倾国倾城,她们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哎,只要你喜欢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也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你的日子不需要别人帮你过,对不对?”胡丽苦口婆心,劝的口干舌躁。
塔罗狐媚的凑过来偏着头笑问:“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喜欢,不需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也不需要去管别人怎么说?”
胡丽用力点头,心想孺子可教。
“好,很好,以后我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接触我心仪的女子。王后,谢谢你,听你一席话,胜过我枉修千年啊!”
啊?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胡丽心里冒出一条危险的讯息,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只得悄悄在那张笑得肆意的脸上寻找答案。
狐狸就是狐狸,狡猾得跟抹了油的脚似的。
看到胡丽郁闷无语的样子,塔罗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激情如火的眸子濯濯的看着胡丽,耀得她不敢抬头。
塔罗忍着满眼的春光灿烂,伸手轻轻抚过胡丽的发,手掌在柔软飘香的发际稍作流连,趁胡丽发愣的瞬间不经意的收回手,朗声笑道:“王后,你的话总是能给人带来启示,看来塔罗今后要常来东宫向王后请教禅机,还忘王后不吝赐教,也希望王后能够记住今日对塔罗的一番说词。”
胡丽白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请教禅机?请教你妹啊,哪来的禅机?哪来的启示?这家伙,像长满了毒瘤的响尾蛇,一边提醒着一边还能把人往死里咬。是不是又着了他的什么道道?
胡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朝塔罗缩了缩脖子。
151莲花坛
“禀血尊,人体器官秘密交易场所已经被一群特警捣毁,武陵市的几家洗浴中心也被警察封了,我们的人全部不知去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惶恐的垂着头,全身筛糠般的抖着,右侧下垂的一只手僵硬的呈爪样悬空扣着,像随时等待死亡前的挣扎。
厉天眼角微展,如玉般修长温润的手指轻捻着细长的水晶杯脚,杯中浓稠的粘液温柔的摇曳着,在灯光下耀出诡异的一道红光,白皙俊美的脸上荡着一抹温煦的笑意,像天神不小心降落在凡间的一丝浅笑,照亮了天际。微垂的眸光忽然闪过一片妖艳的华光,珠玉般的唇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温润迷人的嗓音却似摧命符般缓缓响起:
“你是说,人类的警察灭了本尊精心布置在暗处的血狐?”
男子语结,喉咙像被抵上了一柄尖刀,古怪的发出一声呜呼,双眼惊恐的外翻,这处境,竟比死还要痛苦三分。
“如此,单单留下你也成不了气候。”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男子发出一声濒临死亡的哀嚎,随着颈间突然暴起的几道扭曲的筋络,“噗”一声哧响,无数道血光喷涌而出,男子瞬间化作一俱干瘦的狐狸干尸,周遭的人个个无不神色凛然。
“回禀血尊,狐族关东、定北两大护法带着一队人马在我们身后一直明偷暗袭,黑魔几次出手与他们交战,不料却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黑魔有罪,请血尊降罪!”黑袍裹身、黑帽盖顶的黑魔缓步走到正厅,微低着头曲膝着地,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充满阴森冷戾之气。
“噢?狐王银夜什么时候也兴起了这种不入流的战术?罢了,本尊的目标是控制整个人类。如此,须得霸领狐族为先。本王的魔影九天已经练成,至于灵珠。得之如虎添翼,失之。也不损我半分。吩咐下去,所有血狐准备移驾魔灵宫!”厉天悠然一抹温玉般的淡淡笑意,竟映出如血的噬光。
胡丽走进金殿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压抑。不但平日最喜欢嬉笑的南宫杰绷着个脸,就连永远都贴着一张笑脸符的银枭也难得的侧目沉思。西莫从她进门就拿眼神在她脸上扫啊扫,像要找出个并不存在的缺陷。东云也是满脸的紧张。还有那个塔罗,拿眼角斜斜的在她身上划着。恨不得烙上点什么印记。唯一神色自若的是银夜,脸上的坚决和自信令胡丽心情大好,乐悠悠的走到他旁边爬上了那张大大的镂空雕花香木椅。
“哎,你们在商量什么。怎么一个个这副表情?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你们特意把我叫过来准备集体批斗吧?我这几天很听话的,没到处乱跑!”胡丽拼命眨着眼,探着脖子偷偷打量银夜的眼神。这家伙,贼精贼精的。不能着了他的道。
“还记得十八峰吗?”银夜回过头看着胡丽,眼底带着深深的宠溺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胡丽心口颤了颤,茫然的点点头,
“我记得,我在梦里经常梦到十八峰。那里的景色很美,很怡人!”胡丽坦然微笑。
“想和我一起去十八峰,亲眼重温上面的景色吗?”银夜抬眼轻问,眼底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胡丽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但仍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胡丽,不行,你受不了的!”南宫杰失声叫道。
胡丽惊愕的抬头看着南宫杰,他的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苍白,令胡丽心中隐隐难安。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受不了?十八峰很难攀登吗?上面很危险吗?难不成登上十八峰还要历经生死考验?”胡丽笑了,笑得极不自然。
沉默,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半响,塔罗挥了挥手里的折扇,打着哈哈说道:“噢,十八峰呀,也没什么,大不了脱掉一层皮,削掉一层肉,断掉一身筋骨,再被大火烤一场,被寒冰冻一场,如此而已。”
胡丽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搭在扶手上紧握的手指根根变白,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急,很乱。左边一道眸光温柔而执著的看着她,胡丽偏过头看着银夜。他的眼神仍然坚定,附带着一丝丝的心痛,一点点的不舍,一缕缕的纠结。
胡丽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樊越十八峰,要承受来自地狱般的磨难,而他们却不愿意也不忍心看到她受那样的苦楚。可是如果不攀登十八峰,她永远没有涅槃之日,永远无法脱胎换骨。银夜的心思她明了,就如她知道了十八峰的意义以后仍然会不顾一切选择攀登,银夜相信她的选择,也痛着她的痛。
内心深处软软的荡过一片暖暖的热流,胡丽回眸对着银夜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娇声厉厉道:“你们都在担心我,我知道。但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肩上就已经种下了这些打不垮、磨不掉的生命种子,我相信我自己,也请你们能够相信我。凤凰遇火会重生,我不会重生,因为我根本不会死,所以哪来的担心呢。现在,请你们把担心放回肚子里,我要看着你们的微笑登上十八峰!”
没有人说话,只是每个人的脸上是那样的震撼和动容,转而是笑容,发自内心深处的鼓励和微笑。
“丫头,说的好。不过呢,做出来比说出来的难度要大一点。可是,我还是相信你,就像你说我欣赏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一说一个准呀!”塔罗“呼啦”一声收回折扇,抛给胡丽一个明媚的媚眼。
“你这家伙,滑溜得像抹了油的老鼠,啥时候都不忘钻空子!”胡丽忍着笑,用力翻了个白眼。
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在两人之间瞅来瞅去,愣是瞅不到一点可疑的八卦。是老鼠,不过是两只抹了油的老鼠。
银夜轻咳一声,轻而易举的夺回胡丽的视线,笑得飞花灿烂。
第二天。
十八峰下,莲花坛前。
胡丽的脚下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三丈开外是一个硕大的莲花坛,自云端坠落在深不见底的谷底。云端上方,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山峰,绵延到天外天。
银夜指着莲花坛上环绕着的万道金光银闪,沉声说道:“这,就是莲花坛。你要纵身跃过悬崖落在莲花坛的花蕊之上,莲花坛上的玄气罡正无比,它会绵绵不断的将你卷入到旁边万丈以下的崖底,而你要使尽全身的灵力,竭力挣脱这股玄气的束缚,跃到悬崖对面的平地上,也就是十八峰的山脚下,我会在对面接你。在这期间,玄气缠身有如裂火焚身,又如寒冰裹体,你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摧毁,你,准备好了吗?”银夜紧紧握住胡丽的手,银灰色的眸子深深的透过她的眼,停留在她的心房,温柔的抚摸。
胡丽抽出一双柔白的小手,包住银夜的手,嫣然笑道:“不要为我担心,更不要为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