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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丽吸着鼻子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银夜莞尔笑道:“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是不是该喝汤了?烟儿准备了好多营养美味的补汤,就等着你开口了!”
虽然胡丽并未感觉到饿,也没有什么食欲,但她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让银夜感到宽心的事了。
勉强喝下两碗汤,待银夜拿着热毛巾过来的时候,胡丽已经歪在床头呼呼大睡了,嘴角还残留着星点粘稠的汤渍。银夜笑着摇了摇头,用热毛巾细心的帮她擦了脸和手,又扶着她躺下。
烟儿垂手站在一旁,看着银夜进进出出亲手为胡丽忙前忙后,她又是开心又是感动,两眼一红,开始语无伦次了:“狐王对王后这么好,事事都想的这么周到,为什么王后的身子会越来越弱呢?前些天明明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可是突然之间又变的弱不禁风了!”
银夜微微一怔,起身把毛巾放入银盆,缓步走到烟儿面前沉声说道:“这翻话以后不可在王后面前提起,否则会给她造成压力。以后除了随时准备给王后补血养气的补品和膳食以外,还要留意王后的身体状况。如果王后的身体极度虚弱,千万不能让她去找祈南护法,一定要记住本王的话!”说完,银夜轻轻的摆了摆手。
烟儿惶恐的点了点头,不安的退了出去。
胡丽睡的极不安稳,虽然银夜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不住的安抚,但她仍然时不时的在他怀中轻颤,有时候满头大汗却还拼命往他怀里缩,像绝境中看到了唯一的出口,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银夜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又不忍心叫醒她,知道她被梦魇困扰,又无力为她驱散阴云,只得更紧的拥紧了她,不停在她耳边安抚、呼唤。
直到天色渐亮,胡丽才蜷缩在银夜的怀中睡沉。她的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曲膝抵着他的腹部,像个受惊的孩子,又像只迷途的羔羊。
银夜的恶梦此刻却才刚刚开始。他的手被迫按压着胡丽胸前的柔软,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魅惑人心的沟壑与迷人的雪白,鼻尖呼吸到的是阵阵如兰的幽香。种种致命的诱惑已经令他浑身冒汗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胡丽曲起的双膝紧紧抵着他的腹部,柔软光洁的脚丫无辜的“抚摸”着他的男性特怔,被撩拨以后的伟岸却又被胡丽的脚踝无情的挡住。
种种难耐的摧残下,他忍不住想要稍微翻身,但是他只要稍有移动,胡丽便会惊觉的全身抖动两下,这种非人的折磨令银夜心里像点燃了一颗火种,呼呼的冒着烟。实在忍无可忍之下,银夜低吼一声,低头吻住了胡丽柔软的红唇。
就像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像干涸遇到了甘露,像烈火碰到了清风,银夜体内的火种熊熊的燃烧起来,眸光中一片汹涌的幽色。
“唔……嗯……!”感到呼吸不畅的胡丽抗议的发出了一串细碎的低吟,轻盈的腰肢水蛇般的扭了扭,她的手终于松开了银夜的手,却改撑在他的胸口和腰侧。
银夜倒吸了一口气,眸光灼灼的盯着胡丽微微嘟起的红唇,终于抬腿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胡丽吃痛的叫出声,睁着一双迷离又恍惚的双眸愣愣的看着银夜,无辜、可爱又风情无限。
“你胡丽,你醒了?”银夜沙哑的问道,眉眼间却暗自藏着一丝欢喜。
“我的腿好痛,好酸!”胡丽撅着嘴,睡眼惺忪的嘟哝着,两只眼睛眯呀眯的慢慢下沉。
“腿痛?哪里痛?怎么会痛呢?我看看!”银夜一惊,坐起身拉开锦被,轻轻在胡丽的大腿上按压了两下,惹得胡丽又哼又叫。明明酸痛得受不了,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说不出的暧昧。
银夜喉间滚动了两下,困难的把视线移到胡丽娇媚的脸上,暗哑的说道:“小胡丽,你、你身上好点了没有?我们……能不能……我想……。”
胡丽眯了眯眼,强撑起眼皮看了银夜一眼,手一挥,歪着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南宫说了,我要有精神和力气了才能再去,我要赶快恢复体力,来,我们继续睡……!”
随着胡丽越来越轻的声音和紧紧闭起的双眸,银夜愧疚的含住胡丽的双唇,轻咬了一口,无奈的躺了下去。他差点忘了他昨天才对她无休止的过度索取过,而她居然在走路都走不稳的情况下又抽了一次血。是他太大意了,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她受更多的苦。可是南宫那个家伙难道看不出来她的不适吗?她都那个样子了他还敢给她抽血,简直岂有此理!
银夜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觉得心疼,越想就越恨自己,恨自己不但没有关心体贴她,反而那样过份的向她索取。明知道她气虚体弱,根本无力承受他的欢爱,可他却一次次的想要她,真是可恶!银夜沉着脸,侧身看着沉睡中的胡丽,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温柔的疼痛。长叹一声,他伸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手指缠绕着腰际的一缕发丝,眸光缠绵着如水的温柔。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261你若信我便不负我
胡丽醒来后没有看到银夜,神色一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匆匆下床唤烟儿为她梳洗。
“王后,参汤和燕窝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一点?”看着胡丽苍白的脸色,烟儿有些担心。
“我吃不下,银夜呢?”胡丽四下望了望,疑惑的问道。
“长老方才来过,与狐王一同去了璃衡宫。狐王说了,您的身子骨弱,让您务必在宫里好好歇着。”
胡丽随手抓了抓披散在肩头的秀发,站起身急匆匆的说道:“烟儿,我想去看看相师,很快就回来。你要不放心的话就和我一块儿去吧!”反正她又不是去抽血,银夜肯定不会阻止的。
烟儿为难的想了想,紧跟了出去。
胡丽心里想着昨晚上整夜断断断续续的恶梦,脚下的步伐飞快。很快,她便气虚乏力的微喘起来,脚步也开始飘浮不稳。
烟儿上前扶着胡丽,忧心的说道:“王后,您为何这么急着去看相师呢?依奴婢看呀,该相师来看看您才对!您从巫族回来以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了,这样来回折腾会吃不消的!”
胡丽放慢了脚步,喘着气笑道:“相师为了救我大伤元气,他一日没有完全恢复,我一日便不得安宁,去看看他又有何不妥?你呀,心眼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得学着装下更多的人才对!”
烟儿撇撇嘴,没说什么。
走进岚香苑,看着空寂的竹林和丛木,胡丽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处静悄悄的,没有音乐也没有歌舞,没有走来走去的美婢,也没有姹紫嫣红的罗绮。
越往里走,胡丽的心慢慢的悬了起来。
“蓝绡见过王后!”一声低婉的女音从身后传来,胡丽诧异的回头看时。见蓝绡寂寥的站在一棵大树旁,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眸色中却一片无尽的苍凉。
“蓝绡,你怎么瘦成这样了?”看到蓝绡浑身上下瘦弱得只剩一副皮包骨头时,胡丽大惊失色。这才几天时间,是什么让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变成了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蓝绡淡然一笑,柔声说道:“王后怎的也如此消瘦?可是玉体违和?”
胡丽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向来如此,一会儿能上山打虎,一会儿又弱不禁风。哎。不说我了。塔罗怎么样了?他这几天有没有……?”
蓝绡惆怅的看着小路尽头的那片庭院。叹声说道:“主子不让我们进去,只让周兴在外面待命,我也只能悄悄的向周兴了解主子的身体状况。但是昨日祈南护法来过以后,周兴一直呆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王后,蓝绡真的很担心主子,蓝绡本想拼了这条贱命进去看看,可是又怕主子动怒反而害了他。无奈之下,蓝绡只好在这里等,希望王后能再来看看主子,这样蓝绡死也安心啊!”
胡丽震惊不已的望着蓝绡,失声说道:“难道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蓝绡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胡丽感慨的上前拉着蓝绡的手。轻声说道:“蓝绡,塔罗的身边有你这样忠心的人,是他的福气。你放心,塔罗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起来!走。我们去看看他。”
蓝绡惊喜的点点头,带着主仆二人走进了庭院。
“蓝绡,相师不见任何人,你赶快出去吧!”周兴漠然的站在门口,像一块石雕。
蓝绡回头看了胡丽一眼,轻声说道:“周兴,王后过来了,她想看看相见。”
周兴一愣,恍惚的回过头,看见胡丽笑眯眯的站在蓝绡身后,慌忙上前行礼。
胡丽盈盈走上前,拍了拍周兴的肩,浅浅的笑道:“周兴,我进去看看塔罗,你和蓝绡还有烟儿就在外面等着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进去。”
“王后……!”周兴不安的想要说什么,胡丽已推门进去。
还没掀开门帘,塔罗阴沉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滚出去,听见没有!”
“哟,这么火爆,吃炸药了?”胡丽娇言软语的走了进去,径自走到床边站定。
塔罗眸色一变,缓缓扶着床沿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胡丽,眼里讳莫难测。
胡丽缓缓坐在床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表白的脸色,眼里隐隐带着暗红的血丝,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上去憔悴却又带着一身的戾气。塔罗也深深的凝视着胡丽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他脸上的神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为何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他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像一朵怒放的花朵,那样明媚那样娇艳动人,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样盈盈弱弱了?
“你瘦了……!”
“你怎么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又各自别过头去。
塔罗不满的哼了一声,嫌弃的抓起胡丽的手看了看,瞪着眼说道:“丫头,你身边的人就是这么照顾你的?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不在东宫好吃好喝的养肉,到处瞎晃悠什么?狐王没办法照顾你的话那南宫杰呢,那家伙不看着你一天到晚折腾什么?”
胡丽悻悻的抽回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才瞎操心呢!你们三个合力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还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吗?南宫杰已经找到了与你的血液相配的银狐,过不了多久就能帮你换血了。你现在应该放宽心好好休养,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闷在里面,看看蓝绡为了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你说什么?找到匹配的血液了?”塔罗紧紧看着胡丽的脸,神色闪烁。
“啊,是啊,找到了呢,南宫杰没跟你说过吗?噢,看来他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胡丽呵呵笑着,尽量装出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你确定南宫杰找到了……银狐?小胡丽,你看着我!”塔罗伸手抬起胡丽的下颌,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像要渗透到她的心里去。
胡丽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