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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说什么我知道。”梁景痛苦地喘了两下。“楚大侠,事实上整件事情我到现在依然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也是反阉组织派在魏阉门下卧底的人之一?”想通这些关键对楚飘风而言并不困难。
“是的,劫生辰纲、嫁祸‘无尘庄’也全是为了成就大业。”“劫生辰纲、筹措经费,这事我可以了解,但为什么要嫁祸给无辜的‘无尘庄’?”云吹雪最在意就是这一点。如果反阉组织真是义军,怎做得出陷害可怜难民的行为?
“我们需要一个根据地,听说‘无尘庄’是由皇宫里的宦官们暗中成立,庄里藏了无数宦官们由大内偷出来的财宝,以备他们退休后享用。因此首领才下令,藉生辰纲一案,乘机灭掉‘无尘庄’,以利组织接收所有的不义之财。”
“胡说!蕹咀髅魇鞘杖菽衙竦某∷N铱垂械恼什荆歉厩畹靡晃牟幻睦吹奈奘鹨票Γ俊痹拼笛┪昭ɡ捶绲牧餮远吲!澳忝堑氖琢斓降资撬考蛑笔歉霰康埃 ?
“呵!”梁景突然又呕出一口鲜血。“也许你们不相信,组织里没人见过首领的真面目,我们只是凭着一股义气就加入了反阉行列,想不到……我们只是一群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棋子。”他猛地用他那沾满血的手拉住楚飘风。“楚大侠,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您就是顶顶有名的‘玉剑侠士’,还对您动手,我很抱歉。”
“一点虚名罢了,没啥儿了不起。”楚飘风暗叹口气,明白梁景拉他是另有目地的。“你说吧!有什么遗愿未了,楚某能力所及,定不负所托。”
梁景摇头。“我死得其所。当初加入组织,以及后来将所有疑惑与秘密告诉属下,由他们自行决定是否继续往后的危险行动……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有所体认,我知道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但我不明白,首领这样骗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大侠,我想拜托您,帮我查出首领的真实身分,问他,我们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百姓们好吗?”
“我答应你。”楚飘风郑重点头。
“谢谢!”梁景感激一笑,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身子终于颓软地倒下。
“梁都统!”云吹雪难过地别开头。曾经恨得要死的人,如今听他死前一番遗一言,心头竟也充满了哀伤与矛盾。
楚飘风为梁景合上死不暝目的双眼。“你安心地去吧!梁都统,所有的谜题我都会为你解开的。”楚飘风和云吹雪挖了个洞埋葬梁景,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无尘庄”。
“大庄主,有人来找你。”一个庄民跑出来迎接他们。
云吹雪抬头,在庄子口看到一张和楚飘风有八分像的脸。难道是他的弟弟——当今武林盟主兼天下第一庄“玉剑山庄”庄主,楚迎风?
楚飘风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望着来人,他向来开朗的眼蒙上了层乌云。
“大哥。”楚迎风满脸笑容走近他们,玩味的视线定在云吹雪身上。“这位姑娘该不会就是我未来大嫂吧?”
云吹雪看着楚迎风,那双眼似曾相识,一股不安盈上心头。
“迎风,”楚飘风避重就轻地开口,嗓音里竟有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怎么有空过来?”
“大哥,你遇到这么大困难,怎么不派人通知我?”楚迎风回身指着“无尘庄”,略带责意地皱起眉。
“都已经过去了。”楚飘风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家里一切都好吧?”
“很好!”楚迎风笑了笑。“大哥有空多回家里走走。”
“嗯!”楚飘风点头。
两兄弟漫无边际地闲聊着,走进庄里。
云吹雪锐利的目光一直紧盯住楚迎风的身影不放。良久,她突然全身一震!他的右手好似受伤而不自然地摆动,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楚迎风了。
在那个暴雨的夜晚,被她一枪打伤,却仍拚命追杀他们、将他们逼入山洞、害死“闪电”的黑衣人,与楚迎风的举止、身形一模一样。
云吹雪完全明白了楚飘风的痛苦、楚飘风的矛盾,这个心地良善的男人,上天给了他最残酷的考验。她捂着唇,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地滑下了她脸庞——风,你要如何处理这场悲剧?
楚飘风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对劲,他回过头来,却是满面的凄苦与悲恸。
“楚大哥。”
“楚兄!”
昭明公主、成王、柳仙儿,大伙儿都开开心心地跑出来迎接楚迎风,人人都为他们兄弟重逢感到高兴。
只有楚飘风与云吹雪两人忧伤地相视无语……第十章宴席散尽,欢迎楚迎风的人们终于各自回帐篷歇息了。
楚飘风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云吹雪的帐篷。
云吹雪张开双手,迎向他看似高壮,实则早已疲惫、空虚的身躯。
室内依然寂静如昔,在他末开口之前,她绝不过问任何事情。她只正温柔地为他敞开胸怀,饱含挚爱的热吻经由艳红的樱唇注入他体内,赤裸的相对,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世间的真情。
楚飘风一遍又一遍渴求着她,律动激烈而狂野,激情像野火燎原,在帐篷里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云吹雪却没有一丝的抗拒,只是婉转承欢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发泄,他渴求的是一份不变的真情;而她有,并且乐意为他付出。
一整夜,直到天色征明,他满身是汗地拥住她。
“对不起,小雪,我伤到你了?”“傻瓜!”她娇柔地偎进他怀里,紧抱住毯下他赤裸精壮的腰杆。“对于爱情,是没有抱歉可言的。”
她的体贴,他感激在心底,无法言喻的悸动在体内流窜,只能以更热情的吻来宣泄。
她可以感受到他颤抖的身躯,正承受庞大的痛苦与压力,无限心疼涌上胸怀。
他吻了她好久,粗嗄的嗓音才又继续响起。“我给你说个故事。”
面对问题的时刻终于到了,她无言地握紧他的手,给他力量。
楚飘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愁苦的眼神望向不知处的远方。
“很久以前,有个男人娶妻三年,却未生下一儿半女,后来,他与妻子的陪嫁婢女私通,想不到那婢女立刻怀孕了,并且在一年后产下一子;这对无嗣的男人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但身为正妻的大夫人却忧心起了日后的地位问题,因此她赶走了婢女,收养那个孩子。两夫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男孩身上,而男孩也很争气,没让他们失望。
“只是谁也没想到,五年后,大夫人怀孕了,又生下一男,这个婢女生的儿子顿成了家族之耻,一个障碍。
“逼不得已,他们将男孩送上了天山,专心栽培这正妻所生之子……或许是天生性格上的差异,正妻所生之子在接受继承训练的过程中吃足苦头,而另一个卸下重担的男孩,也因为生活环境的倏然转变,性子起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他们各自走向了南辕北辙的不同人生。”
难怪他不对自己的子女寄予过重的期望;细细品味着他说过的话,云吹雪这才真正了解到这个外表随性、内心却敏感复杂的男子。
“风!”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用力抱紧他,以她的真爱抚平他的伤痛。
“小雪,”他扬着眉,习惯性地微笑。“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放下一切了。看迎风这么辛苦,我反而觉得庆幸,那个沉重的包袱,我终于抛掉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对付你?”这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底。
他落寞地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很少回家。艺成下山以来,我一直在江湖上流浪,随性过着自己喜欢过的生活,除非特殊的日子,像是新年,或者一年一度的英雄大会,我才偶尔回家帮点忙。我不明白,迎风恨我的理由何在?”
而云吹雪却由他的话中听出了问题症结所在。
“你告诉过你弟弟,你绝不会与他争家业吗?”
“有必要多此一举吗?我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况且,家业由嫡子继承,自古皆然,我年纪虽比迎风长,但却是婢女所生,这一点是怎么也无法更改的。”
“你是这么想没错,但其它人呢?据我所知,你在江湖上流浪这几年,立下了无数的功绩,拥有无与伦比的名望。你如何能够肯定,‘玉剑山庄’里的其它长辈,他们不想有一个更能干的领导者?”
“这怎么可能?他们把我的出身当成一种耻辱耶!”
“那是以前。”她爱恋地抚摸着他俊俏的脸庞。“也许你不自觉,但你与生俱来的风采是无法掩盖的。即使没有高贵的血统、显赫的家世,你所流露出来的足以吸引身边所有的人;所以你有很多朋友,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
“小雪,我知道你爱我,但这样说未免太夸奇%^書*(网!&*收集整理张了。”楚飘风失笑道。
“你觉得成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正直、重义气、自尊心很高。”
“他却叫你‘楚兄’,堂堂一个王爷称你为兄;‘无尘庄’所有难民只认你一个庄主。”云吹雪长喟口气。“风,你还不明白吗?楚迎风与你做兄弟,一个努力加倍拿来和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相比较是他的不幸。”
他沉默了,思量着她的话,心头阵阵地发寒。
这就是迎风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因为再也受不了那庞大的压力,所以迎风选择走向那条不归路?那么他该怎么办?真要与弟弟刀剑相向?就为了那份他压根儿不想要的权势名利!但也不能放着不管,“无尘庄”蒙受的不白之冤、梁景的临死请托……这一切的一切,他不得不扛啊!
云吹雪看出了他的矛盾。“风,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鼓励他。“去跟你弟弟说清楚,趁着事情还末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仔细思量,她的说法是正确的,与其执着于过去,不如放眼未来。
“小雪,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微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释然。
楚飘风在去找楚迎风的半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仙儿姑娘,不知有何指教?”
“楚公子,妾身有件事情想与公子商量,不知可否移驾一谈?”柳仙儿倩笑盈盈,还特意偎近他,揽住他的臂。
“仙儿姑娘,你……”他很讶异,向来会做这种事的只有昭明公主,柳仙儿喜欢的应该是成王爷,不可能来缠他啊!
正当楚飘风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时,昭明公主的怒吼又适时地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冲过来,用力推开柳仙儿大骂:“不要脸的女人,你别想勾引我的楚大哥。”
“昭明!”楚飘风皱眉,她胡搅蛮缠的举止越来越过分,叫他伤透脑筋。
“公主殿下没瞧见我们正在谈话吗?”柳仙儿不理她,反而走到另一边,攀住楚飘风的肩,与他窃窃私语。“拜托,楚公子,这事儿真的很重要。”
昭明暴跳如雷。“你……你你……别以为本宫治不了你,只要本宫一声命下,随时叫你人头落地。”她忘了楚飘风最讨厌仗势欺人,一心只想扳回颜面,不知不觉端起了公主架子。
“草民当然明白公主殿下威仪不凡!”楚飘风闻言,顿时冷沉下脸,反拉住柳仙儿的手。“草民自知身分卑微,不敢冒犯公主殿下,这就告退。”楚飘风一生气,昭明就怕了。她无意的,却不明白为何在“无尘庄”的这段日子里,总是无法与楚飘风相处愉快?她是那么喜欢他,关在皇宫里的每一天,她无时无刻不想念与他相处的快乐时光,而今再见,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然消失无踪了。
“表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