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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内敛的人一旦释放热情,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潮。原御影以狂掠之姿攫住她的唇,进占她的檀口,滑入的舌尖既蛮横又火热,让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而他霸气的双手则覆上胸前大小适中的柔软,掌控她紊乱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
他的动作就跟他的人一样猛厉而难测,当她还在适应两唇相接所产生的化学变化时,下一秒他又改吻住她的耳,并啃咬她的颈项,吭含住两朵粉嫩的蓓蕾,并且满意于她们在他的逗弄下亭亭玉立。
她好美,她曼妙的身子与柔腻的肌肤,令他失控到底,像一头猛兽,不放过任何掳掠的机会,攻击着困在双臂中的猎物。
在他强而有力的征服下,她颤抖得宛如一朵风雨中的娇花。这辈子她不曾让任何男人碰过她一根寒毛,但现在,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奉献给他,不只是嫣红的唇、敏感的酥胸,连宝贵的童贞都交付予他。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热情,而他的大手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所燃起的火苗,更是令她浑身燥热不已。
蓦地,游移的手一路下滑到花朵最脆弱的蕊心,这种陌生的感觉吓坏了她,惹得她不住地呻吟与挣扎。
“等等--”
她羞涩地推拒,但是未说出的话全让他封缄住,连带地也吞没她所有的惊喘。
他要让她明白男人是挑衅不得的,既然她起了头就别想轻易结束,他才是这场游戏的支配者。占有的手俘虏了花蕊的馨香柔软,然而却引燃他另一波的激情,令他急欲占领花蕊的每一寸,直达禁地的最深处。
这震撼来得太快、太强烈了,快到她反射性地想逃,她还没准备好‥‥欧,不,应该说,她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不要‥‥”她微颤地哀求着。
“妳早该想到的,不是吗?现在拒绝太迟了。”他冷漠地嘲讽,倾身一个冲刺,填满她的所有。
好痛!她咬着牙,无助地承受袭来的狂潮烈焰,一寸一寸地吞噬她,将她烧融。
原御影本来是故意要让她痛苦的,但是当他瞧见她秀眉紧整,不胜柔弱的表情时,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动作,原先的狂野也转为温柔。
在他补偿性的柔情下,她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习惯了那种紧密感之后,似乎没有初时那么疼了。
她开始迎合他,包容他,并随着他的律动轻扭蛮腰,喘气娇吟不已。
原御影几乎要疯狂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让人着迷、让人无法自拔?
禁锢的灵魂获得自由,拋开了一切的道德规范,摒除了所有的恩怨纠葛,在窗外洒进的月光下,两具年轻的身躯火热交缠着。
过后--
依依从昏沉中醒来,彷佛经过一场洗礼,感到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本以为伸手就能碰触到枕边人,然而摸到的却是一阵冰凉。她困惑不已,也因此彻底清醒,借着月光,在床边寻到了他的背影。
“御影?”她羞涩地唤着,天未亮,他为何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回过头,锁住她的目光中好陌生,他的这一面令她胆怯,不明白何以一夜激情之后,他的表情竟然如此冰冷?
“别以为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就想任意摆布我,我太清楚妳是什么样的女人了。”
她的热情被他冰冷的言语给浇得一丝不剩,只能冷冷地瞪着他。
“什么意思?”
他嗤笑了一声,口气带着轻蔑。“只是玩玩,别当真。”
一个枕头飞来,他手一挥便轻易地打掉了。她气不过,拳头朝他袭来,也让他给擒住,并将她的双腕压制在身后,眸子扫视过她那不着寸缕的身子,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无情。
“是妳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逼妳,既然我已经享用过了,妳可以走了。”
她眠着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视线逐渐模糊。
从他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刚刚丝毫的热情,有的,只是看待妓女的鄙视。
挣脱箝制,她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一走,原御影伪装的冷漠再也撑不住,拧着眉心,厌恶自己的残忍无情,却
无力改变什么。拦住她又如何?只是一错再错罢了。占有她已是个天大的错误,因
为她是君先生的人,是他碰不得也要不起的女人啊!
※※※※
她走了!
留下一张字条,钟依依选择了不告而别。这可不得了!君家上下的仆人老早把钟依依当成自家人看待,她突然离家出走,不但令所有人错愕,更引起众多猜测,都说是原护卫把她气走的。
君府霎时陷入一团混乱,气氛也顿时凝窒了起来。少了依依小姐这个开心果,家里不但没了朝气,还沉闷得很,尤其原护卫每天的脸色都很阴沉,令所有人不敢多言,连他的手下们也察言观色,感受到了首领低潮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快被好奇心淹死,也没有人有胆子去问,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依依小姐离家出走,这么严重的事当然得禀报君先生,只是这几日君任翔不见人影,大部分时问都陪在钟晴的身旁,几天没回来,众人也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君任翔今天回来了,一走进君宅大门,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依依出走,肯定跟御影脱不了干系,他心下有底,立即派人将御影找来书房。展开只有他们两人的谈话。
“君先生。”
“坐。”他带着笑容站起身迎接,饶富兴味地打量原御影僵硬而紧绷的表情。
原御影仍是伫立不动,恭敬地站着,没有坐下的打算。君任翔径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原御影面前的桌上,而自己手中则端着另一杯,在坐进沙发后吸了一口酒,脸上始终保持一贯的微笑。
“这儿没有别人,我就直接明白地问了,你和依依是怎么回事?”
原御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内心充满了悔恨与纷乱,他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罪行。
“我伤害了她。”
“为什么?”
“我明知她是君先生的女人,却禁不起诱惑。”
听到这里,任君任翔再如何潇洒,也不免拧紧眉头。“你们‥‥有了关系?”
“是的。”
这个臭丫头,手脚比她老爸还快,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勾引谁的。可以想见女儿顽皮到了什么程度,御影个性内敛,感情从不外放,若非依依挑拨,这场火是燃不起来的,而御影竟然失陷,可见他也喜爱依依,否则按照他的脾气,绝对是抵死不从。
唉!事到如今,他这做父亲的不得不尽点义务收拾残局,生米既然煮成熟饭了,总要有人吃,否则若是让钟晴知道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她是我女儿。”
“什么?”原御影惊愣,他没听清楚,更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君任翔站起身走到御影身旁,拍拍他的肩,好帮他收收惊。“依依是我和钟晴生的女儿。”
这个真相实在太震撼了,震撼到原御影迟迟不敢相信,仅存的一丝冷静让他立刻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不可能,您和钟晴小姐都是三十五岁,怎么会有个二十三岁的女儿?”十二岁的小孩就有了孩子,说不过去呀!
“什么二十三岁?她才十七岁。”
呆愕,是他此刻唯一的表情。
“我女儿依依,今年十七岁,过完年就满十八了。”君任翔很同情地拍拍他,知道他又被吓了一次。
不等他回神,君任翔将一个地址交给他。“她在这里,去找她回来,看到她的真面目时,你就明白了。”
瞪着手中的地址,原御影此刻才恍然大悟了某件事,在君先生含笑催促下,惊喜交加的情绪纷至沓来,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
老天!他带给她多大的伤害呀!他早就发现整件事有些不对劲了,那一夜她走了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床上有一处鲜红的血渍,这证明了她的完璧之身。然而震惊之余他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直到如今君先生点醒了他,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要追回她,紧搂着她,向她赔上千千万万个不是!
“对了,女婿。”君任翔叫住他,原御影呆呆地回过头,一脸惊愣地瞪着主子。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把她带回来,今年我们一家四口一块儿过年。”
这是一句承诺,君任翔亲口把唯一的女儿许给了他。
“是。”原御影眼中溢满感激,流过心头的温暖几乎要逼出男儿不轻弹的泪水,君先生早已视他为子,将他当成家人看待。
紧握着手中的希望,他即刻敢程,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走了。
尾声
一月的日本,大地仍旧如同覆盖了一片白色的地毯,河里的冰雪已开始融化,昭告着大地回春的讯息。
再过一个礼拜就放寒假了,千叶高校四处洋溢着放假的喜悦,学生们同时开始准备迎战下礼拜的期末测验。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十六、七岁的学子,不谙其中深奥的道理,只知道不经过一番整死人的考试,哪能享受放假的极乐天堂。
一群穿著冬季水手制服的女学生走在校园里,热切讨论着放学后的活动。
“新宿今天有一个新的乐团要举办出道演唱会,大家一块儿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可是下礼拜就要考试了,我还没念完呢!”
“晚上熬夜赶通宵不就得了,不去多可惜啊!”
“我不想去。”依依说道,她的回答惹来其它三位少女的哀嚎。
“去嘛~~听说这乐团全是帅哥耶!”
“而且每个人都帅得很有特色喔!”
“不但长得帅,还很有才华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相说服,依然动摇不了钟依依的决心。
“那种娘娘腔的男人,我才没兴趣。”
其中一位少女好奇地问∶“一个月不见,妳好象变了不少耶。”
她这么一说,其它两位少女也感同身受地附和。“是呀,妳请假的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此之前,依依这位小美人总随时随地散发着亮丽的光彩,一双一笑就像阳光般灿烂,但一提起这话题,她美丽依旧的脸庞,却添了抹忧愁。
“哪有什么事。”她别开脸。不让心思被看出。
“该不会去一趟台湾,就展开了一段异国恋情吧?”一人猜测,再度引爆话题的高潮。大伙儿都晓得依依是旅日华侨,她的外貌及个性都不像传统的日本女孩,而她自己也说过希望能谈一段异国恋情,该不会真的实行了?
“说!妳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生?”
“妳在害相思对不对?难怪对其他男生没兴趣。”
“他长得什么样子?有多高?是粗扩型的还是斯文型的?”
在她们的联合逼供下,依依染上红量的双颊老早出卖了自己,少女情怀总是诗,她缓缓地描述着对方的样子。
“他‥‥身材高壮且修长,外表看起来冷峻,也给人酷酷的感觉,其实内心没那么冷,身高大概一百八十,总是一身的黑‥‥每回我见到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沉稳内敛的气势所吸引‥‥”说着说着,她兀自陷入了少女情怀的冥想中。
“妳说的跟那个人好象喔。”
“是呀,简直酷得迷死人说。”
“他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呢!”
三人盯着帅男猛吞口水,依依纳闷地转过头。“妳们在说谁‥‥呀‥‥”
她瞪大眼。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的!可是‥‥那长相,那身黑,那斯文中隐藏着狂猖的冷敛气势,还有那额前垂下几根刘海的发型--
她仰起头,一脸被吓到的神情,直盯着面前站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