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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逃跑!一定要尽快地逃跑!呼!呼!好喘!好累!!为什么当初没有下苦功练好轻功?真希望自己能多长几条腿,也好跑地快一些!
“好了!魔眼妖姬,游戏结束了!”一抹青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却并不看她,而是悠闲适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伸开又合拢。
魔眼妖姬伸手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喘息着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
“没想到我没有失去武功是不是?”那声音很是慵懒,还带着几分嘲笑,“我一直以为‘魔眼妖姬’应该风华绝代才是,却没想到竟是一朵清秀小花。有多少能耐不妨现在就展示给我看看,别辜负了你这么响亮的名号!”
魔眼妖姬却不敢应战,那青影笃定的态度让她胆怯。她不是他的对手!整个晚上他都像是在戏弄老鼠一样戏弄着她!他的武功之高,形同鬼魅!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在这黑暗的密林里,四下无人,她生存的机率会有多大?“顾惜朝,你若是杀了我戚少商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惜朝的眼神一凛,低声道:“你不该提他!更不该提到雷家庄,误导他!我本来无意于替天行道,现在却不得不杀你!”
魔眼妖姬突然向他攻来,却只是虚晃一枪,转身就欲逃离。
顾惜朝嗤笑一声,随手折下一节枯枝掷了出去。
魔眼妖姬的身体晃了晃,跌了下来。她被打中||||穴道,动不了了。
顾惜朝慢慢的走过去,轻声道:“魔眼妖姬,如雷贯耳,难道就这么点本事?”
“当然不是!”跌坐在地上的魔眼妖姬突然转过头来妩媚地一笑,“过来,看着我!看看我有多少能耐……”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在歌唱。
顾惜朝仿佛被缚住了心神身不由己地向她走去,完全无视魔眼妖姬亮出手的金针!
一直走到她面前,原本神情呆滞的顾惜朝突然笑了笑,两眼直视着魔眼妖姬的魔眼,竟然开始吟诗!“只因耕战地,得此古龙泉。磨拭自今日,埋藏曾几年。无将试蛟窟,宜待静狼烟。寄语奸邪辈,当锋莫向前——”他一字一句慢慢地念,字字句句都贯穿了阴寒的内力。最后一个“前”字刚落下,魔眼妖姬便再也支持不住,喷出一大口血来!
“不可能……” 魔眼妖姬不能相信她的魔眼竟会被他这么轻易就破了。
“人是个美人,眼睛也很美,可惜……”顾惜朝轻松地拍去魔眼妖姬刚才虚晃一枪时洒在他身上的迷香,“可惜你用的迷香我不喜欢!”
“你竟然知道……” 魔眼妖姬仍是不断地吐着血,感觉身子森冷,就快结冰了!
顾惜朝轻柔地取下仍夹在她指缝里的金针,慢慢地向她的颈部送去,“我杀了那么多人,就属你的兵器最雅致,却也最没用!以后,不要再托大了!”突然,他孩子气地笑了笑,“我忘了,没有以后了。那么下辈子吧!”
魔眼妖姬已经被寒气冻地无法动弹,可这无比缓慢的速度却要让她发疯!僵硬着舌头她努力吼道:“你……还……等……什么!”
顾惜朝不甚赞同地摇头,“你知不知道,通常可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那个等待的过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金针刺破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淌下来,濡湿衣服、染红身子;亲耳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亲身体会体温的消散……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疯子!魔眼妖姬怒瞪着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突然,她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不是……”
她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任何话!
清晨醒来,戚少商就发觉顾惜朝竟弃那大床于不顾,就这么安然地靠在他身边睡着了。他不禁笑了,心想:明明租了两间上房,想好好休息一晚,现在却一间都没用上,真是浪费!若是让诸葛神侯知道了,又要向他抱怨经费问题了!
“惜朝……”戚少商轻轻摇了摇他。
顾惜朝不适地皱眉,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迷糊着向戚少商的怀里蹭去。
算了,难得他能睡着!戚少商干脆放弃了叫醒他的打算,把斗篷裹在他身上,就这么抱着他下了楼。
跟客栈老板结清账目,抱着他笔直地穿过热闹的饭厅,一直到上了马车离开客栈他居然都没有醒!这么吵也能睡?戚少商又笑,看来他是注定要过晨昏颠倒的生活了!等他醒了不妨跟他建议一下。
马车一直驾到城门口,却遇到了阻滞。原来有具尸体被挂在了城门口,城里的衙役正拉着目击者一个个地认杀人凶手!
那目击者是个游手好闲的赌徒,昨晚赌钱回来,却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人把尸体吊在了十丈高的城门上!
“死者是谁?”戚少商亮出了平乱珏,顺利介入到这起杀人案中。
衙役们领他来到尸体前,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是雷姑娘!
“是他!就是他!”
顾惜朝还是被吵醒了,刚从马车里探出头,就被那目击者给指认了。顾惜朝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吵,忍不住厌恶地皱眉。
而那目击者却仍在叫嚷,“大人,是他!我看见的就是他!”
戚少商怔了怔,却仍是比那班衙役快了一步。把顾惜朝从马车上拖下来,藏在身后。“不是他!”转头看了看瞪着雷姑娘尸体的顾惜朝,又坚定地重复,“不是他!一定不是!”
11
“惜朝,我有话问你!”
终于开口了!顾惜朝的心一沉,却说不清是喜是悲。
刚才在那些官差衙役面前戚少商一力维护他,把这起案子揽到了六扇门。一离开秋杨镇就策马狂奔,顾惜朝就知道他这是要找个方便的地方单独审问他。这里是密林深处,渺无人烟,果然是个好地方!
“再加上雷姑娘,已经是第17个!每个人都是死在他们自己的成名兵器之下,而每次你都是众矢之的,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巧得不像是巧合,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尤其……尤其是雷姑娘,她本来是想要杀你……”
所以,你认为我有杀她的动机?听到这,顾惜朝疑惑地扬眉,既然如此,刚才又为什么向那些差役保证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不是你动的手,你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究竟有没有离开过,我很清楚!”戚少商接着道,“你没有!所以,人不是你杀的!但,一定与你有关!这17条人命,都与你有关,是吗?”
顾惜朝突然笑了,戚少商,不简单!
“你还笑得出来?”戚少商气愤地扣住他的肩,“这是17条人命!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我的确没有人性!让你失望了。顾惜朝默默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顾惜朝!”戚少商用力压住他,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一直不说话,是要维护那个刻意嫁祸给你的杀人凶手,还是……还是因为这件事你也有份所以无话可说?”
顾惜朝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第二次避开他的眼睛,我真的无话可说!你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惜朝!”戚少商急切地托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清亮的眼眸,“告诉我,不关你的事!告诉我,你是被人嫁祸的!告诉我!你说话啊!”
顾惜朝仍不答话。
戚少商却愈发慌乱起来,拼命晃着他,吼道:“我不能再让你做错事,你明不明白?我绝不容许!惜朝,不要逼我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不要逼我动手!”
顾惜朝本能地感到不对劲,戚少商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想走到这一步!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戚少商的眼神更加狂乱,竟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那么用劲,更像是掠夺!
“唔!”顾惜朝吃痛,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戚少商却不容他反抗,用力把他压倒在马车里,一下子就扯开了他的衣襟,“我不会放你走!绝不!”
戚少商,你在做什么?!不要!放开我!顾惜朝被吓到了,拼命挣扎起来。
戚少商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狠狠压下他所有的反抗,热切地吻着他,从胸膛到小腹,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揉着他的身体,那里都不放过,看他的神情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他拆吃入腹!
戚少商!你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为什么你总在伤害我!为什么!好痛!不要碰我!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放手!……香味,什么香味?
“戚少商!”顾惜朝终于吼了出来,抽出一只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的戚少商似乎正常了些,有些楞地看着横呈在眼前的顾惜朝,那一身触目惊心地青紫……
顾惜朝万分疲惫地掩上衣襟,慢慢地撑坐起来,首先就把马车里的香炉给扔了出去。他扶着额头慢吞吞地开口,“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是因为雷姑娘身上被人下了药,再配合我这熏香就是极烈的迷|药,让你失去了理智。”他又抬眼看向戚少商,低低地问,“可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惜朝……”戚少商羞愧极了,却又舍不得就这样让顾惜朝离开,“我,我喜欢你……”
“不要再说了!”顾惜朝连生气的气力都没有了,“我重复:我不想听这个。我不是女人,不会要死要活要你负责,你大可不必如此敷衍我……放手,我很累。”
“我不是敷衍!你知道我不是!”戚少商上前一步,急切地道。
“那么,就一辈子都不要说出口!只要你还喜欢我一天,就一天不要告诉我!”顾惜朝的眼神猛然一深,“我早说过的。戚少商,够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你第二次!所以,够了,一切到此为止!”
戚少商没有再挽留顾惜朝,他看起来累极了!几句话,像是耗尽了一辈子的力气。戚少商真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好不容易让他不再抗拒自己……想到顾惜朝的话,和两年一样强硬的态度又不禁黯然,顾惜朝,若论狠心真没一个比得上你!是不是你早就没有了心,所以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顾惜朝没有走远,他只是仰起头对着天空,却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如何痛苦,如何迷茫,上苍都不会给他答案!
烈,我该感谢你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永远都能及时提点我,不要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能在我迷惑的时候让我看清自己究竟身处于何处!——比地狱更可怕、更黑暗、更绝望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我只不过和他靠在桌边睡了一夜!我只不过笑了笑!!我只不过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难道这也不可以?你救不了我,又为什么要害我!
戚少商默默地走到顾惜朝身边,从他背后抱住他单薄的双肩。不顾他的挣扎,用力地抱住!
“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顾惜朝寂寥地开口,声音丝丝缕缕的,“错了,不需几个黄昏这么久,只是刹那而已……”
戚少商把头颅埋在他的颈处,闷声道:“如果你想走,我放你走……”
顾惜朝的身子又是一颤,极轻地道:“走吧……”说完,他不再理会戚少商,径自回到马车上,摸出了那条镣铐,把自己拷了起来。
“惜朝!”戚少商见状,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顾惜朝却不让他解开,也不答话,和衣睡下了。
戚少商在边上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地帮他点上灯……
12
京城,六扇门。
光耀的门楣一如往昔。世事就是那么奇怪!有些事瞬息万变,有些事却永远不变,比如:这永远屹立不倒的六扇门!
顾惜朝站在夕阳下看着大门,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可能是阳光太晃眼了。
“到了。”戚少商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左腕上,纱布上渗出的血丝让他的心脏又不由得一阵收缩。左腕是被那镣铐给磨伤的,而自那日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