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尚志想想,一笑。“是啊,有什么不可以?!”
他们两个?!“随便你们。”任飞扬转过头去,顿觉扛在他肩上的那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小说下载网……。。一袋内衣裤格外地沉重。
这个星期六和星期日,易小奴不只和任尚志去看了电影,两人还一起去祭扫易小奴爷爷的坟墓。
看他们两个像是亲人一样,有说有笑的,任飞扬有时候会有种错觉,好像寄居在他们家的,是他,不是她。
星期一晚上,易小奴照例要回她原来的住处,去辅导小孩子课业。任飞扬答应要载她过去,这一天,他特地提早回来。
他车子备好,在门口停着。易小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动作很慢,他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突然,前方来了一辆车,他往旁边开去,才发现那是他爸爸的车。他爸停车后,并没有先下来和他打招呼,反而是急急地向屋里走去。
差不多这时候,易小奴刚好走出来,任尚志停在易小奴身边,交了一盒的东西给她,没多久,两个人一起向他这里走来。
走过来后,任尚志敲着车窗,任飞扬将车窗摇下。
“我听小奴说,你今天要载她过去,路上要小心,不能让小奴出事。”任尚志吩咐。
任飞扬眉一沉,神色不耐地说:“知道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要这样叮咛。
任尚志摇头。“你这小子态度真差。”
任飞扬掘了,不说话。易小奴只好对着任尚志笑笑。“任爷爷,放心啦,他的技术超好的。”她特地竖起大拇指称赞。
她拎着那一盒的东西,快速地钻进车子里。“我走了,掰掰。”
任飞扬发动车子,一路上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易小奴只好自己找话说。“任爷爷真是体贴,他知道我今天要去辅导小朋友,还特地买了一盒点心,说是要给小孩们吃的。”
“那是体贴你,不是体贴我。”任飞扬一开口,语气酸酸的。
易小奴多少也听出了任飞扬的不快之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可以感觉到,任尚志对她十分呵宠,可是对任飞扬却是严苛。有时候,她腻在任尚志身边时,会不经意地瞥到任飞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落寞。慢慢地,她才看出来,那样的表情像是落单的孩子。
这个发现,让她挺惊讶的,她一时不敢断定是不是看走眼了,毕竟,任飞扬已经是个大人了。
不过,她看刚刚任飞扬和任尚志相对的时候,他确实是像个发脾气的孩子,所以她猜……
“你是不是……”易小奴转头看着他。“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一辆车子刚好从旁边岔了出来。“Shit!”任飞扬怒咒,恶狠狠地叭了一声。
易小奴骨碌碌地睁大眼睛,看着怒气陡生的任飞扬。
任飞扬横了她一眼,收了视线。“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
易小奴两手各伸出一只手指头,分别撑上左右两眼的眼皮,堆上一脸的笑。“你看不出来,我在看你脸色吗?”
任飞扬逸出一抹笑,神情和缓下来。“我还不知道你也会看人脸色。”
“寄人篱下,当然要看人脸色喽。”她乘机把话带出来。“你实在不需要介意任爷爷对我很好的这件事。怎么说我都是外人,他对我当然很宽容了,但你们是亲人,那不一样啊。亲人之间,就是这样嘛,有时候因为太亲了,就会忘记用温柔的方式去对待彼此,其实,我和任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开口闭口说的都是你的事情。”
“他说我什么?”父子是一辈子的事情,有时候和年龄无关,任飞扬还是好奇任尚志怎么说他。
易小奴咧着嘴笑。“他说你性能力强、交游广阔……”这些话是任飞扬对自己的形容。
“你够了。”任飞扬笑睨她一眼,不再蓄着愤懑。
易小奴蒙开笑容。“喂。”她的脚轻轻踢着他,脸上微微地红着。“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上下打量她。看到她把他送她的布鞋穿上,他眼神一柔,笑意加深。他注意到了,她今天一身的打扮,是配合这双鞋子做的。
她拍着他的肩膀。“虽然说你被坑了,这双鞋子我三九九就能买到,但是我对你还是充满感激的。”
“什么三九九?”他的眉头一挑。这不识货的女人,这双鞋可是卖七千二的。虽然说七千二不算多,可是竟然让她看成三九九?!“你还是闭嘴好了。”
“没关系啊!”她非常温柔地和他说。“买贵我也不会笑你笨。”温柔的态度才能表达她深厚的谢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开到哪里了?”
“哪里?”她看着附近的路。
他眼神阴沉沉。“殡仪馆旁边。”
她眼睛一瞪大。“是吗?”
“方向盘在我手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开过去了。”他恶狠狠地说。
“好嘛。”她委屈地闭上嘴,不说话就不说话嘛,当是给他面子喽。
他视线转回正前方,转心地开车。她果然很乖都不说话,没多久,他就发现她均匀地发出呼吸声,倒了下来。
他在路边停下,解下自己的外套,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很安静地,继续开车。
第六章
某个星期日凌晨三点,易小奴从房间走出来,想到厨房去找东西吃,却发现客厅还亮着一盏小灯。
她走进一看,看到任尚志拿着一本书,困倦地窝在沙发的一角。“任爷爷你怎么还没睡?”她诧异地问。
“我在等飞扬。”任尚志疲惫地揉揉眼皮。
易小奴一手插在腰上。“飞扬还没回来啊?!这小子,明天要上班还混这么晚,回来我帮你说说他。”
任尚志一笑,把书放在旁边。“你呢?怎么也没睡?”
“我在写稿。”易小奴伸伸懒腰。“写得肚子好饿,所以就起来找东西吃。”
任尚志记得她曾投稿到一家出版社,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她在写童话故事,只是结果不是很顺利。
任尚志说道:“这么晚还写稿,对身体很不好。”他很鼓励年轻人想做什么事情就自己去闯,所以并不动用关系去对出版社施压。
“没办法。”易小奴笑笑。“灵感来了也停不下来。任爷爷你饿不饿啊,我来煮点小火锅,我们两个来吃,好不好?”
“好啊。”任尚志打起精神起来。
易小奴拉着他去厨房,两个人翻找着冰箱,从里头拿出些火锅材料,随即她动作熟练地煮着小火锅。
厨房里很快就充满着暖烘烘的香味,两个人拿了碗筷,就在厨房附的小饭厅吃起来了。
吃了热呼呼的火锅,易小奴才有力气去管任飞扬的事情。“任爷爷如果你要把那小子吊起来痛打一顿的话,麻烦留几下,我帮你揍他。嘿嘿,我跟他的仇可多哩。”
任尚志一笑。“你不用帮我揍他,只要帮我管管他就好了。”他深深地看着易小奴。“飞扬他妈妈死得太早,我跟飞扬的年纪差太多了,有时候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管他才好。如果他能娶你就好了,你这么懂事,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多跟你学学。”
“跟我学?”她脸上一红。“不要这么说啦,我这个人吃得不少,懂得不多;错得不少,对的不多,还是别跟我学,再说,这小子其实也还不错啦。本来你跟我说他好色、好玩、不成才,我还在想这男人完蛋了嘛,可是我现在觉得,你对他好像太要求了一点。”
任尚志看着她,露出了笑。“看来,你挺喜欢飞扬,也挺满意他的。”
“啊?!”易小奴呆了呆,脸红了红,嘿嘿地笑了笑。“怎么会扯到我这里呢?!”
电话声音突然响起,解除了易小奴的尴尬,她慌乱地起身,一转身,脚还撞到桌脚。“我哩咧~~”她痛得抱着脚跳着。
“你没事吧?”任尚志皱起眉头。
“没事、没事。”痛得让人差一点想骂脏话而已。易小奴挥挥手,一跳一跳地蹦到电话旁边。“喂。”
“请问是任公馆吗?”
“是。”易小奴点头。她坐下来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
“嗯哼……”易小奴眉头皱起,等对方把事情说完之后,她急急跳起。“知道了,谢谢。”她匆匆地挂上电话。
任尚志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了?谁打来的?”
易小奴神色一凝。“警察局打来的。飞扬在PUB喝酒和人起了冲突,现在两方都在警察局里。”
任尚志脸色沉下。“这小子……”他坐下来,拿起话筒,第一件事就是联络律师。
易小奴抓了抓头,怎么会这样呢?
在易小奴的陪同下,任尚志带了名律师赶到警察局去。没想到一到警察局,才发现外面竟然围了不少的记者。
易小奴本来要下车,见了这阵仗,立刻把腿缩了回去。
她皱紧眉心。“天啊!这么多记者?”她突然觉得台湾的记者可能和路边的7-11一样多,要不然,她怎么随随便便都会碰到?!
任尚志敏锐地嗅出危机。“一定是他们知道飞扬是我儿子,赶来抢新闻的。”
易小奴看着他。“那……”这时候她才知道有钱人还真是不好当。
律师建议道:“任先生,我看您还是不要出面好了,我来替您处理。”
任尚志沉吟一声。“好吧,小奴,你和我一起离开好了,免得被扯进去,媒体很缠人的。”
“离开啊……”易小奴愣了愣,过了半晌,才稍微有了回应。“喔。”嘴上应了一句,可是她的眼睛却还瞟着窗外。
“怎么了?”任尚志问。
易小奴笑笑,却不说话,她知道被媒体盯上是很恐怖的,可是……
任尚志猜得出来,她心里一定有些话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才微笑以对。“想什么就说出来吧。”
“我在想,飞扬一个人在警察局里,一定不大好过,也不知道他受伤了吗?”她顿了顿,咬着下唇,看着任尚志脸色逐渐凝重。
易小奴扯了一笑,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只是我胡乱猜的啦,我只是想在这种时候,他也许会希望看到自己的亲人。”
她心跳咚咚的,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服任尚志进去看任飞扬,毕竟,她也不希望因为这样给任尚志添麻烦。
任尚志缄默了半晌,易小奴赶紧开口。“要不,我和胡律师下去好了。”她转身要走,任尚志拉住了她的手。
任尚志对她一笑。“虽然我很想将你介绍出去,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好机会,还是我自己下去吧。”
没想到他真的改变心意,易小奴微怔,张着大眼睛。
“你说的对。”任尚志拍拍她的手背。“飞扬是我的儿子。”
他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陷着。不知道为什么易小奴突然觉得很难过,任尚志向来都很有精神,很有威仪,虽然她总是叫他任爷爷,可是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他已经七十几岁了。
任尚志打开车门,坚定地走下去。
“等我。”易小奴回神,快步地跟出去。
“你……”任尚志回头看她。
易小奴一脸的笑,指着自己的脸。“好可惜喔,早知道今天有记者来,就化一点妆了。”
任尚志笑了。“你这样也很好看。”
他们所开的车子本来就受人瞩目,两人一下车,就有记者往这里看来。一个曾经跑过财经新闻的记者认出了任尚志,立刻往他这里冲来。
“任先生。”他一叫任先生,其他人纷纷回头。
才一下子记者群疯狂涌上,刺眼的镁光灯向这里照来。啪啪啪地声响,像是一口一口凶狠地咬合。
记者推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