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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躲!”不知名学长看着国光躲了一下,更是生气,加大了手中的力气,这下国光就还在他的攻击范围里了。
小泽看着再一次挥过来的球拍,这一次反应了过来。来不及挡住球拍,小泽本能地窜了过去挡在了哥哥面前,这一次,加大力气的那一下切切实实的砸在了小泽的胳膊上。小泽明显感觉到了胳膊的刺痛,似乎伤得不轻。他心里庆幸,幸亏自己反应快,哥哥没有受伤,球拍这么狠狠地一下,哥哥要打网球的左手绝对是承受不了的。
小泽扶了扶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位学长,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所做作为。”说着就向不知名学长走了过去。
不知名学长看着和平时大为不同的小泽,莫名的感到一丝害怕,离得越近那种压迫感也就越强烈,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动。
国光看着这样的小泽,心里既担心又着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觉觉得不好。这样的小泽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小泽走过去一下子撂倒了那位学长。这一吓,国光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抓住小泽问道:“小泽,住手,你要做什么?”
小泽这次是被完全刺激到了,以至于他体内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暴力因子一下子就被激发了,而且有些不可控制了。他心心念念要保护的人差点就被伤害,他已经完全的失去的理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死。想着,双手就不可控制地掐住了不知名学长的脖子。国光看到这样的举动,吓得不轻,急忙想要拉开。只是小泽的身手很好,力气也很大,根本就拉不开。国光没办法了,只能看着小泽的眼睛说道:“小泽,停下来,难道你也想要和他一样去伤害别人吗,那样的人不是我弟弟!”
一句不是我弟弟让小泽的眼睛恢复了光泽,渐渐清明了起来。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松开了双手。小泽慢慢站了起来,对着那位学长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转身离开了。国光也追着小泽离开了,离开前说了一句“学长,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但是网球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
国光的决定
国光在后面快步追着小泽,而小泽却是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他暂时不想面对自己的哥哥,他的心里实在太过复杂,心乱了,有些理不清头绪,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国光是实在担心小泽,一方面是他胳膊上的伤,一方面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语气有些重了。国光一心追着小泽,连大石叫他都没有注意到。
国光追着追着,就看到小泽一下子钻进了人群,再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国光着急地就在附近乱找,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手冢,出了什么事吗?”微微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看你和小泽一前一后跑了过去,我叫你都没听见,就跟过来看看。”
国光略有些慌乱的说道:“小泽受伤了,我找他赶紧去医院。”
大石没有问的是那怎么小泽自己跑了啊,他想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看国光没有再继续说的意思,也就再没有追问,一起帮着国光找人。
小泽摆脱了国光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是下意识躲避人群的原因,渐渐地就走到了一条小河附近。这里的人很少,环境却很好。小泽走累了,顺势就坐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一停下来,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哥哥国光。想他说的那句不是我弟弟的话,想他在后面追着自己的场景。清澈的河水缓缓地流过,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点点星光。静谧而温暖的环境使得小泽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开始认真思考之前的事情。
小泽承认自己一个人跑掉的行为,有很大赌气的成分。虽然知道那时自己的行为非常的不对,可是听到哥哥那样的话,即使哥哥的初衷是为他好,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委屈。这是自己第一次失控,而且还有毁灭的冲动,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只是他不能保证,如果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他就可以理智看待,不会做出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
小泽心里很迷茫,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冲动,心里会存在那么可怕的想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也不曾有过一丁点的迹象的。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个骨子里黑暗的人,或者暴力倾向。想着想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一次的联想到哥哥的那句话,一次次的开始在心里否定道,不会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哥哥讨厌的人。也许是一次次心里建设的作用,小泽终于从那种恐慌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呢喃着“哥哥,我知道,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小泽还没有理清自己为什么失控,为什么会害怕恐慌,就被一声“小泽”给打断了。小泽看着哥哥焦急的身影,忍不住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国光。沉默了一会,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对不起。”
国光猛然间想起了小泽的伤,连忙抓起他的胳膊说道:“小泽,你受伤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小泽被国光一提醒,胳膊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被唤醒了,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国光又再次着急得不自主抓紧了小泽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小泽笑着说道“哥哥,你松开些我就不疼了。”国光这才松开他的胳膊,转为牵着他的手。
大石看着这两兄弟的互动,感动于他们兄弟感情的深厚,还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之前大石一直陪着国光寻找小泽,找到小泽后国光就直冲过去了,大石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等了一会,却不见他们有离开的意思,大石就走了过去,疑惑地问道:“手冢,小泽的伤不要紧了吗,不去医院了吗?”
“这就去。”说完就准备拉着小泽离开。
大石看着这样的国光,心里也很惊讶。今天的手冢很不一样,完全不似他平时成熟稳重的样子,也不再感觉那么遥远了,有了跟他一样,还是国一生的感觉。想起自己的叔叔,急忙说道:“手冢,等一下,我叔叔是骨科专家,我带你们去他那看吧。”
国光想了想,觉得这样更好,应道:“啊,谢谢你,大石。”
到了医院,医生对小泽的伤很是诧异,问了原因,才知道竟然是球拍伤的,不断地说着要他们在运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这样的伤不注意的话很容易留下后遗症。不过幸运的是小泽没有伤到骨头,只要慢慢调养,就会痊愈。这样的结果,小泽自己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国光看着小泽包成一团的胳膊,心里越发内疚起来,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对他,不能再伤害他了。不管怎么说,他今天都伤到他的心了。今天小泽就那样什么也不顾的挡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也受到了很大的冲激,内心深处的某一处也被深深打动了,掀起了波澜。
几人一起离开了医院,路上大石问道:“手冢,今天的事要告诉部长吗,那个学长也太过分了。”
“不用了。”国光考虑到小泽今天也差点就伤害了那位学长,就想不再追究了。
“咦,为什么?”大石有些奇怪,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我决定要退部,已经没有必要告诉部长了。”
“什么,手冢你要退部,为什么?”大石有些激动。
“这样的网球部已经不值得再留下了。”国光难得跟大石解释了原因,他知道大石很期待他能和他们一起重整青学网球部,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还没有彻底燃烧起来的希望之火就被浇灭了。
大石明白手冢已经做了决定,只是他不想放弃,“手冢,你难道不想去全国吗,重整青学,冲向全国不是我们的梦想吗?”
国光再一次的沉默了,这的确是他的梦想。从来到青学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有了这个梦想,看到青学的问题之后这种想法就越发强烈了起来。这次小泽因为他而受伤,他觉得该放弃这个梦想了。
大石看国光沉默了,明显在逃避他的问题,一下子强硬的起来,挡在国光面前坚定地说道:“手冢,你要是退部,我也退部。没有你的网球部更不会有什么希望的。”
国光看着大石坚定而对他无比信任的眼神,心里动摇了,他的伙伴是那样信任他,他怎么能退缩呢。
小泽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他心里了解哥哥的想法,他无论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站在他身边的。只是此时,他看到了哥哥的矛盾,哥哥的犹豫。拉起国光的手说道:“哥哥,是你跟我说的,青学是有希望的,一起去全国吧!”
大石也附和道:“手冢,一起去全国吧!”
国光看着身边支持他信任他的人,眼圈微热,目光坚定地说道:“啊,一起去全国!”三个少年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拉得长长的。
小泽受伤的事不可能瞒过家人,只说是不小心打球时弄伤的。看到已经看过医生了,家里人也就没有在多加追问,只说让小泽好好休息。为了方便照顾小泽,国光就主动提议说是让小泽这段时间和他住一个房间,小泽自然是开心的接受了,他只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哥哥在一起睡了,很是怀念哥哥身上的味道,还有哥哥身上令人舒心的气息。
到了晚上,小泽因为胳膊不方便,就只能国光帮他洗澡。小泽看着哥哥帮他脱衣服,很幸福的笑了。心想,这样真好,受伤的福利啊,这种福利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享受。一想到将来可能有其他人会有这样的待遇,就莫名的感到不爽,暗暗心里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有这个人的出现,哥哥是他一个人的,哥哥的好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小泽突然抓住国光手,笑嘻嘻地说道:“哥哥,我们一起洗吧。”看到国光明显顿住的身影,起了逗弄的心思,装作委屈地说到:“哥哥,原来你不愿意跟我一起洗澡啊!”说完就转过身去,自己洗去了。
国光有些无措的说道:“不是,我只是。”国光没有说完,他只是有些不习惯,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洗澡的。
小泽偷偷回过头来,看大哥哥略略有些憋红的耳根,好似恍然大悟的说道:“啊,我知道了。哥哥,原来你是害羞了啊。没关系的,我们都是男生,再说你是我哥哥嘛。”
国光只能用一句“没有”来反驳小泽的话,然后就乖乖的开始脱衣服,准备和小泽一起洗澡了。他知道,要是自己今天没有满足他的要求的话,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不过也是因为对象是小泽,国光才一直这么纵容着他。平时自己不愿意的事,面对小泽他并不觉得勉强。只是国光这次也是想错了,这次小泽是真的只想逗逗哥哥,看他的反罢了,他可不想勉强自己的哥哥呢。
大和部长的期望
第二天下午部活一开始,大和部长就把国光叫了出去,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想着国光是否被大和部长叫去批评了。昨天比赛结束后发生的事,除了当事人具体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今天有一个人退部了,而且就是与国光昨天比赛的那个人。所以大家都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一定是两人在后来发生了不小的冲突。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还在心里幸灾乐祸,似乎就等着看国光落寞的样子。大石是不明所以,部长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那应该不会批评手冢啊,毕竟昨天他们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