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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诊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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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咙。“我会的,只是……我想,请别的编辑负责跟她联系,我不太适合。”

“为什么?”

“我不擅长跟她沟通,常常不小心惹怒她。这本绘本就是因为我跟她吵翻了,我才被踢出执行团队之外……”

“可是是郎雁非指名要你做她的责任编辑。”

“我?”雁非指名?

“之前的总编也找过郎雁非,邀她加入新公司的行列。她搞不懂状况,就直接跑到我这里郑重表态:除非是你做她的编辑,否则她绝不跟我们合作。”显然她也对自己的畅销作品被视为跟风书,颇为反感。不错,还算有点骨气,没被名利冲昏头。

怎么可能?她一直以为雁非很讨厌她、瞧不起她的。

其实,雁非很有才华,她也很想把雁非的潜力再引出来,妥善规划。可是,那势必要与她格外接触,难免又会碰到……

“公私要分明。”

总经理一句就钉中了她的要害。

但她硬是东摸西摸,拗了好几天,逼到绘本企划会议的底限,才勉强鼓起勇气打电话给雁非。

“要我提供提案用的稿件?可以啊,你来我家的电脑里自己挑。”

“呃,我们……能不能约在外面?”

“不行,notebook的效果太差,亮度不足,根本呈现不出我的画面质感。”

“可是,有点,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你以前不都亲自来我这里看稿吗?”怎么会突然不方便起来?难道……“你还在不高兴我那本绘本的事?”

“不是!”小心雁非的疑神疑鬼!“我不是在计较那次的不愉快。”

“那你是觉得我很讨巧、很媚俗,所以不屑到我这里来?”

“不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了?如果对我有意见,你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把她看得好像很难沟通?她也有很谦虚受教的一面──只是从来没人发现过。

丽心几乎把额头叩上桌面,没力。在雁非的观念里,全宇宙都是以她为中心而存在的。唯一的沟通之道,只有──

“好,听你的,我过去就是。”她赶在雁非欣然挂断之际,急补一句,“可是,雁非,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这是什么怪问题?“今天是,明天开始就不是。”

“为什么?”

“我爸妈和爷爷奶奶他们要回台湾一趟,会住上好一阵子。他们一回来,我跟我哥的自由就没了。所以他今天一早就跑出去疯,扣算在外头通宵糜烂,明早再直接开车去机场接他们回家。我也要落跑,去我学姐那里投宿一阵子。所以你要看稿的话,最好今天来。”

赶抵郎家,果然看见正在收拾细软的郎大小姐。LV旅行袋里塞着她的多年知己:玩具狗狗裘儿,还有她的丝缎羽毛小枕头,兔子把手的牙刷,布达佩斯艺术季纪念杯……

“你要什么稿子自己挑,随便你要拿什么都可以。”她现在正忙于逃难中,没空招待。

丽心一边在电脑前浏览,一边偷偷张望。除了忙进忙出的雁非,真的都没人在……

心头有点空空的。他……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她的刻意闪躲,问也不问一声。也或许,是她不该让手机太快停用……

“你要挑多久?”雁非拎着行李喘道。

“可能要花一点时间。”雁非的档案乱七八糟,搜寻难度甚高。“而且我要和手边的这些故事脚本比对一下,尽可能把合适的风格挑出来。”

“但是我想赶三点以前的火车,你一个人在这边挑就可以了吧?”不需要她在旁边伺候吧?“我怕在家又会接到爷爷的越洋电话,把我限制出境。”不准落跑。

“有这么严重吗?”丽心傻眼。

“我才刚挂你电话,就接到他打过来东问西问的唠叨。我好不容易才唬笼过去,把电话挂掉。待会如果有电话响,你千万不要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丽心暗咒自己,早知道就不该拖到今天才联络雁非。

“我爷爷很可怕,他这次是特地御驾亲征,回来骂我哥的。”所以那匹老贼早就闪人狂欢去也,明天再去接机领死。

“骂他?”不是回来夸他衣锦荣归?

雁非受不了地搁下轻便行囊。“我哥匿名胡写什么言情小说的事被我爷爷知道了,还拿家里的祖传印玺去乱盖,送给读者当纪念。我爷爷气爆了,要回来抽烂他的皮,顺便狠狠训他在CNN访谈节目中的嚣张。他从以前就严厉管教我们,要低调行事──”

“你说他写什么?”丽心骇然。“他拿别人的爱情当题材去创作?”他除了送给她的那本激情笔记本,还写了什么?

“我劝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讲这种话。”雁非眯起诡谲美眸。“之前有学生采访他关于言情小说创作的事,随口扯了类似的问题,结果当场被我哥冷冷削得血肉模糊,哭到总编辑都赶紧出面劝他住口。他最恨别人用这种方式羞辱他的创作,也羞辱他的人格,好像他是那种会拿别人隐私去大作文章的狗仔队。”

幸好她没问……她发寒地缩头缩脑。

那么,那本笔记本,是只为她一人而写的了?不会太浪费吗?只给一个读者看的创作……

郎家大宅,又只剩丽心一个小人儿。郎格非彻夜狂欢去也,雁非逃难去也,哲心也在郎格非先前的结婚报导曝光后搬出去了,省得处境尴尬。

趁着大宅没人,她怯怯晃到他房间,静静环顾,偷偷依恋。墙上挂的衬衫,留有他阳刚的迷人气息。她埋头在其中,幻想自己又回到他怀里。

啊,她还是这么这么地喜欢他。

这是她今生今世摆脱不掉的绝症,无可救药。她只能绝望地学着去接受,适应一个人的孤独生活,一个人怀旧。

现在只有工作是帮她振作的好伙伴,她要好好加油。

雁非房间的电脑前,娇小的身影奋力工作,在混乱的图档中进行文稿的配搭筛选,却又不时传来吸吸鼻子、小小哽咽的微声,撂了一小堆团团卫生纸。

曾有电话铃响,但她遵照雁非指示,不予置评。

她紧急赶工,顺便额外地替雁非做资料的整顿,直到黄昏,仍深陷其中。

真是意外发现。雁非有好多游戏之作,纯粹是自己画着好玩的,却比她正经八百的稿件来得活泼,有魅力,充满趣味性。这实在是块耐人寻味的璞玉,可能性极大。

她疲惫地揉揉眼睛,继续在渐趋昏暗的大宅里紧盯电脑。现在能支撑她的,只有饥饿的力量。

她甚至饿到看见缕缕炊烟的幻影,闻到阵阵烟味……

烟味?

她怔住。怎么会有烟味?

猛一抬眼,只见幽黑室内满眼星花,等双眼适应之后,她才看见黑暗中微微闪动的一点红光,随着深邃的抽息,隐约照亮阴沉的俊容,以及微眯的神秘双眸。

他怎么会在家里?她惊到双腿发软,一时站不起来。

错愕而惶恐的小脸,被电脑荧幕照亮得清清楚楚,泄漏所有的思绪。

“雁非call我,说她怕你待在这里没饭吃,打电话你又不接,只好叫我送粮食过来。”

他的低喃太沙哑、太醇浓,反倒更加凸显此刻气氛的紧绷。

不行,她不能面对他。她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快手收起榻榻米上的凌乱文件,胡乱塞往匆匆拉过的大背包内,却还是快不过他的突袭,被他骤然反钳手腕,狠压在地,跌痛了小脸。

“上哪儿?”还嫌最近躲得不够吗?

她面朝地的被他压制着,咬着下唇使劲挣扎,却动弹不得。她才不要再跟他有所牵连,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

看她顽强的抵抗,他更是恼火,笑容森冷。

“想跟我比力气?你比得过我吗?”

她骇然大惊,又倔得不肯出声求饶,只能羞愤地任他推起她的裙襬,扯下底裤。几秒内迅速的攻势,便让她沦入任人宰割的劣势,被他的膝头顶起大腿,俯地开放自己,供他的巨大在其间琢磨,蓄势待发。

“这么想我?”他微有诧异地冷噱,拿她满盈的阴柔,浸润他刚烈的亢奋。

她又羞又气,不甘心自己的身体竟背叛她的意志,对他这么迅速地产生欣喜的战栗。她困窘地咬牙,努力扭动被他反剪在腰后的右腕,徒劳无功。

走开,她不要他再碰她!

她的沉默抗拒惹得他恨上加恨。她应当以欢喜来迎接他的归回,可是她没有。打从他返台,就躲他像躲瘟疫一般。现在更恶劣地相应不理,六亲不认。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有脾气?

他猛地自她背后长驱直入,强行扩展她紧窒的包容。她失声抽吟,随即闷声咬住,不屑回应。

好啊,那就来试试看谁比较强硬。

他粗暴地急遽进击着,同时抬起她的下身,让她跪伏在地,翘着雪臀任他驱驰。他一手紧扣着她腰后的手腕,一手钻入她上衣内,掏出丰满的双乳胡乱挤捏,凌虐柔嫩的乳峰。

她颤然泣吟,拒绝降服在这种恶劣的行径之下。他拿她当什么?交配的母狗吗?

但是他对她的了解太透彻,他累积的欲火也太狂烈,无所不用其极地捏弄她各处的易感柔弱,扇动她的肉体,为他放荡。

不要!

她惊恐地拒绝自己逐渐燃起的回应,可是没有用。她痛泣着,讨厌自己妖娆起伏的身躯,随着他的玩弄颤然起舞。他的畅快呻吟麻醉着她,让她的立场更加薄弱。

“你想念我。”他在进击中酣然拧揉着她欣喜哆嗦的乳头。“我也想你,感觉到了吗?”

他恶意地在她深处兜转,引燃她的哀啼,似在乞求。

“我在国外的时候常常想着你打开的样子,你打开的颜色,和你打开的气息。想你是不是也一边思念着我,一边玩弄自己。你有吗?嗯?”

她趴伏在地,娇声惊嚷,哭着承受不了他歹毒的撩拨。可是她却又高高抬着俏臀,迎接他的粗暴,无力抗拒他的欺凌。

随着他激越的节奏,雪乳沉重弹动。她哭着想求怜悯,她的身体却张狂地渴求蹂躏。她不要再接受他的摆布了,她也不要受这种羞辱!

她却仍无助让他推上了高峰,为他放声吟唱,为他抽搐,为他狂喜。

她不要这样!

他一点一滴地对付她残存的抗拒,再三捉弄。

狂乱的欲焰灼灼焚烧,反反复覆地折腾,绵绵长长地折磨,耗损她的意志。

这是一场对决。

但当她带着满身红晕,娇汗淋漓地跨在他之上,痛苦地勉强将他的壮硕坐入她深处时,她含泪的乞求使他彻底败阵。

“帮我……”

他愤然屈从,甘心受她摆布,咬牙挺身,捧着纤弱娇躯,助她驾御他的一切。小手撑扶在他腹肌上,艰困地驰骋起伏,乳波动荡,更显淫浪。

最后是他先瘫躺嘶吼,任她驾御冲刺。他弓身迎合,浓烈的节奏使他浑然忘我。

他从来不是一个甘于败阵的男人,几翻云雨,他趁休战之际,强硬扳开她的双腿吮尝一切,恶劣捉弄她的战栗,嘲弄她的淫浪。

“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他当着她的面,粗暴搓揉她敞开的嫩蕊给她看,强迫她观赏自己在他舌上的哆嗦。“都荡成这样了,你还想躲我?”

她没有。她也很想他,可是……

她无力思考,完全陷入另一波混乱,因为他而极尽淫荡,做出她想都不曾想过的事。他们像是遇到失散多年的另一个自己,疯狂地融合彼此,肉体与灵魂急遽交替,分不清谁是谁,共享着最亲昵的自己。

他们的灵魂早已合而为一,肉体却强烈地呼求着对方,仿佛那份合一还不够完整。她不明白,她绝不可能为世上任何一个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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