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颍精神一振,这次徐玉闯祸了。
“整容医生?是很著名的吗?”游颍拿徐玉手上的名片来看。
“王思思就好象隆过胸,她的胸以前很平的,刚才我见她,好象丰满了很多。”徐玉说。
“这个给我可以吗?”游颍问徐玉。
“你想整容吗?”徐玉好奇。
“你不是来真的吧?”我问游颍。
翌日,我还是放心不下,再打电话给游颍。
“你不要随便去整容。”我提醒她。
“我想了一整晚,还是提不起勇气,你真是幸福,不需要经历这种思想挣扎。”游颍说。
“我有其他的思想挣扎。”我笑说。
“你想见见常大海吗?”游颍问我。
“我可以见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跟他提过你呢!”
游颍约了我在中环吃午饭。这是我第一次跟常大海见面,他完全不象一个喜欢大胸的男人。
常大海大概有五尺十寸高,眉清目秀,游颍说他喜欢大胸的女人,我不期然会幻想他色迷迷的样子,但这个样子与他并不配合。
常大海是负责刑事诉讼的律师。
“去年那宗太太肢解丈夫的案件,他是辨方律师。”游颍说。
“我只是在初期担任她的辩护律师而已,最后还得由大律师出马。”常大海更正。
“她肢解了自己的丈夫,还把他的肉煮来吃,只是囚禁六年,是不是判得太轻?”我问常大海。
“法律不是要判决某人有没有做过某件事,而是他有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他所做的事。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常大海说。
“她丈夫整整二十年没有跟她行房。”游颍说。
“明知一个人有罪,还要替他否认和辩护,会不会很痛苦?”我问常大海。
“法律本来就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常大海说。
“我也听过类似的说话,那句话是:离婚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说。
“结不结婚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游颍突然有感而发,幽怨地望着常大海。
常大海好象充耳不闻。
“做人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打趣说。
“噢,是的,是的。”游颍频频点头。
游颍笑的时候,口里的柠檬水不慎掉到衣服上,常大海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抹去身上的水渍。大海对她还是很细心的,只是,大部分男人都不想结婚。
“你太太会不会趁你熟睡时将你剁成肉酱,然后煮来吃?”回到内衣店后,我在电话里问森。
“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森说。
“她一定是爱得你很要紧,才想吃你的肉。”
“恨之入骨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没有爱,又怎么有恨呢?”我苦涩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剁成肉酱?”
“我不喜欢吃肉酱。”我说。
“万一我不幸变成肉酱,你还会认得那团肉酱是我吗?”森笑着问我。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真怕他会被那个女人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
“这个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变心的下场,不是那话儿被剁成肉酱,便是整个人被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我哀求他。
“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一团肉酱,不要害怕,那是爱你的代价。”
我忍不住流泪,如果要他为我变成肉酱,我宁愿把他还给那个女人。
晚上上时装设计课时,我想着一团肉酱,什么胃口也没有。
“一起吃饭好吗?”下课后,陈定粱问我。
我见反正一个人,答应跟他吃饭,陈定粱选择了附近一间意大利餐厅。
“我要肉酱意粉。”他跟侍应说。
我差点反胃。
陈定粱吃肉酱意粉吃得津津有味。
“我昨天晚上碰到我前妻。”陈定粱说。
“你们真是有缘。”我说。
“她怀孕了,肚子隆起。”陈定粱用手比划着。
“你是高兴还是失意?”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
“当然是高兴,不过也很失意。她跟我一起五年,连蛋也不曾下过一只,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便怀孕了。”他苦笑。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而且还很害怕。”
“那你有什么好妒忌的!”
“她跟别人生孩子嘛!”
“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不对?”我讽刺他。
“你不是这样的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没有这种经验。”我说。
“你是卖内衣的吗?”他问我。
“你想买来送给人?”
“有没有特别为孕妇设计的内衣?”
“有特别为孕妇而制造的内裤,因为她们的肚子大,穿不下一般内裤。一般怀孕妇女也要换过一些尺码较大的胸围,因为她们的乳房会膨胀,旧的不合穿,到生了孩子之后,胸部可能会松弛,便要用质料比较硬的胸围,生产完之后肚皮松弛,也要穿上特别的腰封收肚。所以一位顾客一旦怀孕,我们便有生意可做了。”我说。
“原来是这样,做女人真辛苦。”
“你为什么对孕妇那么有兴趣?你对前妻仍然念念不忘,对吗?”
“不是,只是我看到她怀孕,感觉很奇怪,我们曾经睡在一起,我熟悉她的裸体,自然对于她的身体的变化很好奇,也很关心。”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分手了,仍然想念她的身体?”
“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陈定粱说。
“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却又想念她的身体,这个我不明白。”
“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
“如果象你所说的,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没有爱。”我说。
“难道女人不是这样?”他反问我。
“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我说。
“说谎!”他冷笑。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不满。
“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
“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我强调。
“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不应该有其他因素。”
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他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是太难了。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陈定粱说。
“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却不爱你吗?”我挖苦他。
“你很爱嘲弄人。”陈定粱没奈我何。
“这是我的特长。”我得意地说。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
“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陈定粱跟我说。
“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是什么问题?”他问我。
“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
“说的也是。”他笑笑说。
“开吉甫车好玩吗?”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有没有驾驶执照?”他问我。
“有,是五年前考到的,已经续了一次牌,但从来没有开过车。”
“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他问我。
“不,我不行的,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
“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
“来,由你来开车。”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
“来!来!来!不用怕,我坐在你旁边。”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
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
“你记得怎样开车吗?”陈定粱问我。
我点头。
“好!开始!”
我入波、踏油门绝尘而去,一路顺风。
“不错啊!”他称赞我,“可以开快点。”
我踏尽油门,在公路上飞驰,不知怎的,整架车翻转了。
我和陈定粱倒悬在车厢里。
“怎么办?”我问他。
“当然是爬出去,你行吗?”他问我。
我点头,开门爬出去,我小时候常常做倒立,所以倒挂着出去也不觉得困难。最尴尬的反而是我穿了一条裙子,倒悬的时候,裙子翻起来,露出整条腿,让陈定粱看到了,他也许还看到了我的内裤。
陈定粱爬了出车,再协助我爬出车。
“我们竟然没有受伤,真是奇迹。”陈定粱说。
我和陈定粱合力把吉甫车翻转。
“这回由我开车好了。”陈定粱说。
“真是奇怪,我们在同一天翻车。”我说。
“有什么奇怪?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我意思是说,我们同月同日生。”
“你跟我同月同日生?”他惊讶。
“是啊!十一月三日,同月同日。”
“竟然这么巧合。”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车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修车的费用,由我来负担好了。”我说。
“如果还能开的话,我不会拿去修理,这辆车本来就满身伤痕,象我。”他苦笑。
“再见。”我说。
“再见,真不想这么快跟你分手。”陈定粱说了这句话,便开车离去。
我没机会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大概更不想看到我的表情,我很惊愕,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回到家里,我在镜中看看自己,今夜的我竟然神采飞扬,原来女人是需要被仰慕的。咦,我的项链呢?森送给我的项链我明明挂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翻车的时候掉了。
我连忙走到楼下,陈定粱的车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那条项链到底掉在车厢里,还是掉在翻车的地方呢?我发现我原来没有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在街上茫然若失,正想回去的时候,陈定粱竟然开车回来。
“是不是想找这个?”他调低车窗,伸手出来,手上拿着我的蝎子项链。
“噢!谢谢你。”我欢天喜地接过项链。
“我在车厢里发现的。”他说。
“我还以为掉在翻车的地方。”我把项链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再见。”我跟他说。
“再见。”他说。
我走进大厦里,他还没有开车。
“你还不开车?”我问他。
他这时才猛然醒觉似的跟我挥手道别。
我心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办?”
我没有打算接受陈定粱,但仍然不知道怎么办,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也许他并不是爱上我,只是今夜太寂寞,很想有一个女人和他温存,而碰巧我是一个卖内衣的女人,他又错误地以为卖内衣的女人很开放,于是想试一下我会不会跟他上床。
我打电话给徐玉,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却抢着说:“宇无过回来了。”
“宇无过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徐玉把电话筒交给宇无过。
“周蕊,你好吗?”宇无过的声音很愉快。
“很好,你呢?你刚刚回来的吗?”我问他。
“我惦念着徐玉。”他坦率地说。
徐玉抢过电话跟我说:“他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吓了我一跳。我们去吃宵夜,你来不来?”
“不来了,不便妨碍你们久别重逢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徐玉问我。
“不要紧的。明天再跟你说。”
我挂了线,悲从中来,为什么徐玉和宇无过可以那样自由地在一起,而我和森却不可以?我只好相信,我和森的爱情比起宇无过和徐玉那一段,甚至比起尘世里任何一段爱情都要深刻和难得,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忍受无法和他结合的痛苦。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温水里洗涤,如果我是蝎子就好了,只要够狠够毒,我会想出许多方法从那个女人手上把森抢过来,可是,我办不到,有良心的女人,其实都不该做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徐玉找我吃饭,她说宇无过要谢谢我替他照顾她。我们在一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