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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室外,夜风一吹,真是哆罗罗寒风冻死我。向前走了段路,我忍不住回头。楼里只剩下一个窗户是还亮着的,便是
我们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说起来,摊上我们,也真够褚泽林倒霉的——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就发现褚泽林的裤脚上溅满
了泥浆,估计也跟着大部队出来满山遍野地找人了。不过谁叫他一开始老爱这么折腾别人来着,现在算是报应了吧。
我伸伸懒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美美的睡一觉啊~~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我们五个才摸进黑醺醺的营房,只听得 “天、罗、地、网”四个字,两床黑黝黝的被子立刻飞卷而来,把猝不及防的
我们像馅儿一样包在了里面。隐藏在黑夜里的同志们顿时手执解放鞋、腰带、脸盆冲将上来,对我们开始惨无人道的群
殴。
“妈妈的,害老子睡不好觉!给我打,往死里打!!”
“前面的同学让一让,让我打一下打一下,我排了好久了,还没打到过人呢!”
“靠,你打到我了!”
“不好意思~误伤,误伤~目标太少群众太多了~~”
……
好容易挨过第一波暴力,我们五个可怜的受害人缩在人群的包围中瑟瑟发抖,六连的饭桶们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地讨论
更加惨绝人寰的酷刑:
“还没出够气呢,拿他们夹门板吧?”
“老用这一手太没意思了,拿袜子,叫他们闻我的袜子!看我不恶心死你!!!”
“还是把他们脱光了,拔他们的腿毛!一根根的拔!!对了,还要拔JJ的毛!!”
“没错!!还要把JJ吊起来打!!”
“JJ吊起来之后,还要TJJTDS!!”
“嗯,还要往他们身上滴蜡烛!!!”(这是谁啊,竟然好这口…_…|||……)
光听着就觉得生不如死,我们惊恐地看着烛光里一张张邪恶的面孔飘来飘去,每听到一个新的刑法就齐崭崭地摇头。泪
光中,我顿悟了,难怪那么多革命先辈没有牺牲在敌人白色恐怖中,而倒在社会主义的红色政权下……
也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我饿了”,营房的各个角落紧随着飘出一阵一阵的“咕噜噜”声——运动了这么久是该饿了。
阿牛战战兢兢的往怀里掏:“报,报告,请求个立功的机会,我给各位爷带回了一包牛肉……”天晓得经过了逃命、被
狗咬、掉泥塘等等磨难,他那包牛肉怎么还在的。我也举手道:“报告各位爷,我还在泥塘里摸到了半截藕。”
龟缩在角落的河西走狼他们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和阿牛欢天喜地重回人民群众的队伍,架起脸盆给大家烧夜宵。这夜宵
完全采用了大锅饭的精神,找了连队两只杠铃来,架个装了水的脸盆在上面,至于烧的柴火么,是砍成了一段段的小蜡
烛,十几段一起点燃了。待水稍微热了些便往里面扔藕、牛肉、泡面屑——这时候要是教官来查房,可真叫“一锅端”
。
我拿着支棍子在盆里搅啊搅,突然想起了个重要问题:“教官怎么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查夜了吗?
”
大家唰地回转头看我,盯得我一阵发毛。
“喂喂,我说罕剑,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人发话了,“你小心一点吧,今天晚上熄灯了后,褚泽林突然
跑过来找你,气势汹汹的……你们那个时候已经跑了,结果就正好被抓个现成了……”
啊哈??§§
网上所能找到的是出到18章了;听说后来写了第19章;又听说黑山老妖的手提烧掉了,于是那篇不到2k的东西也随之灰飞
湮灭……当然,她保证那篇东西她一定会再写,只是期限就不保证了。。。
该贴于2006…08…22 21:50:21被ausko编辑过
发帖人主题: 传说中的更新第2楼
用户名:ausko
注册日:2006…08…21
发表于 2006…08…22 21:55:01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薄荷芬芳,口气清新自然~~~” 我把牙刷“当”的一声插进杯子里,转头看旁边也已经梳洗完毕的阿牛。
他迷彩的领口有点歪,我伸出手帮阿牛整理,用迷醉的表情感慨道:“同学,今天你很英俊~~”
军训部那位达人的话用在此处真是再好不过了。
阿牛把脸侧着贴了过来,也打理我的衣领:“同学,今天你也很英俊~~”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清晨,盥洗房又暖又静,漏撒着惊人可爱的阳光。两个通身放着光辉的英俊小青年相互整理对方的衣
领,紧贴着的脸近得好似马上要亲吻到的画面,不是唯美地像油画一样要高高挂起供人瞻仰的吗?
可阿牛背后那个家伙居然惊得“噗”一声挤出了半管牙膏,脸上的表情简直蠢毙了。我身后那些此起彼伏的摔倒声和脸
盆、杯子落地的声音也很刹风景。
他们果然不懂得高等幽默。
走在路上,果然又成了焦点的所在。
经过昨晚的折腾,现在“五君子落跑事件”已取代了“六连有人被虐晕倒”的新闻——可见这世道忧国忧民的人少,喜
欢八卦的人多。再看到有女生对我指指点点,我抽出胸前口袋的笔,对她很偶像地微笑道:“小姐,要签名么?”
以上,完完全全的苦中作乐啊,我已经料想的到今后的日子会多凄苦了。
就因为我们,六连的事儿特多。先别说我们连长跟吃了吃了火药似的,开训前把我们叫到一边再教育。整个训练场上都
响彻着他雷一样的吼声,喷火喷得比太阳还猛,而且绝没有重复的词汇,变着花样骂,直把我们五个骂得像秋天的稻穗
一样,头低低低低,低到尘埃里去了,都恨不得切腹谢罪。
而其他连队的兄弟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整个上午我们一共打发走了四批前来寻仇的人,其中包括哭诉家门不幸的山贼
,他拿着当初我赠与的擀面杖,声称要讲我和阿牛活活打死。
因此,躲在辅导员办公室写检讨书倒比较舒坦。
褚泽林一直在翻看昨晚那本杂志,我们五个围坐在会议桌前继续昨晚未竟的事业。此外只有吊扇在转动的声响,安静得
人只想咽口水。
我们进门时,褚泽林只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快点写。”就没再搭理我们了。
反倒是我,大概是人家不找茬了反而不自在,时不时眼角旁光飘过去,看来有时候被某些个家伙喊“小贱贱”也不是没
理由的
靠!如果老老实实坐那儿不说话,绝对比大多数的模特养眼。腿真长,手指也漂亮,我一一评价来,色心又大发了。对
某人瞄了又瞄的下场是其他人的检讨书都写完了,我还没完成。
等阿牛也交了他的份准备走人时,褚泽林放下杂志说道:“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小心外面的热气跑进来。”
门砰得关上时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我突然顿悟过来,现在这里可就只剩下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