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慢慢地靠近她的脸……
他又要吻她了吗?单秋雨兴奋地盯着他,小嘴慢慢地凑了上去……
就在两人的唇要碰触到时,周汛脑中突然闪过况明玉的脸,他的心猛地一紧,向后退了一步,双臂跟着松开。
单秋雨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退缩。
“大少爷……”
周汛语气平静地道:“别玩水,小心又着凉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水池,也离开了她身边。
唉,失败了!单秋雨十分灰心。
她知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错过了这一次,她还有下次吗?
※※※
三天后,周家来了位稀客。
这位稀客不是别人,正是周汛父亲周仁多年的老友,也就是单秋尔的父亲单满生。
单满生的到访固然让周汛感到意外,但单满生的话却更让他震惊。
“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单满生一见到他就大吐苦水,“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不过你也脱不了责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毁婚?你知道你把我女儿给气得离家出走了吗?”
周汛一呆。“离家出走?单世伯,这话从何说起?”
“什么从何说起?总之就是你害的啦!”单满生一脸哀怨,“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当年的指腹为婚对你可能不算什么,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女儿是个姑娘家,她怎么承受得住你的毁婚?她还要做人啊!我可怜的女儿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她那么漂亮的姑娘在外无依无靠的,我想起来就担心,我……呜……”单满生说到最后,忍不住掩面而泣。
“单世伯……”单满生的眼泪就像是在控诉周汛的罪状,周汛看傻了眼,心中充满对单满生和单秋雨的抱歉。
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这个指腹为婚对单家来说这么重要。当时他看完单满生的信,只是直觉地不想伤害单秋雨,因为他根本无心与况明玉以外的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带给单秋雨幸福。不是单秋雨不好,不好的人是他,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这样做会逼得单秋雨离家出走,看来他真的做错了,他伤害了无辜的单秋雨。
“姨父,你不要伤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秋雨现在人一定很平安。”站在单满生的身边,一面说着安慰的话,一面瞪着周汛的是随单满生到杭州来的蔡俊煌,他是单秋雨的表哥,是因为担心单秋雨才跟着来的。
“哼!最好是这样。”单满生擦干眼泪,看着周汛的眼里盛满了愤怒。“周汛,你老实说,我家秋雨有没有来找过你,你有没有把她藏起来?”
周汛不解地反问:“单世伯,你说秋雨在我这里,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我怎么会这么想?秋雨这丫头的个性我这个做爹的会不了解吗?她一定是认为你欺负了她,所以才离家出走到杭州来找你算帐。”
周汛总算有些了解单满生的话。难怪单满生会找到杭州来,原来他以为单秋雨跑到杭州来找他了。
他摇了摇头,坦承地道:“不瞒单世伯,她并投有来找我,我真的没见过一个叫单秋雨的人……”
咦,等一下!周汛突然想到了小雨和丁香,她们进周府的时间是吻合的,小雨的名字又有个“雨”字,难道……
“单世伯,秋雨的身边是不是有个叫‘丁香’的朋友或丫鬟?”
单满生闻言立刻跳起来抓住周汛的手,“丁香?你怎么知道丁香这个名字?丁香就是秋雨的丫鬟!你见过她们是不是?”
终于真相大白了!周汛对单满生点点头,“单世伯,你是对的,她们的确在我这儿。”
“刚才还说没见过,现在又说人在你这儿,我说周大少爷,你这个人也未免太反覆无常了吧!”蔡俊煌嘲讽道。
周汛懒得跟蔡俊煌耍嘴皮子,马上要人把单秋雨和丁香带到大厅。
单秋雨一进到大厅,见到单满生和蔡俊煌,吓得花容失色,“爹、表哥,你们怎么……怎么在这儿?”
“你这个不肖女还敢问我?”单满生怒气冲冲地冲到单秋雨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死丫头,不把我气死你不会高兴是不是?居然一声不吭地跑到杭州,你到底想干什么?”
哇,老爷好像真的很生气!丁香吓得腿都软了,害怕地躲在单秋雨身后不敢出声。
“表妹,你的任性让姨父担心得连觉也睡不好,连吃也吃不下,你知不知道?”蔡俊煌也忍不住出声责备。
这号人物怎么也来了啊?
单秋雨霎时感到一阵头昏脑胀。这个大她两岁的表哥对她情有独钟,老爱缠着她,要她跟他成亲。一个爹就已经很难应付了,现在再加上这个厚脸皮的表哥,她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爹,你不要生气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把蔡俊煌搁在一边,先安换好爹才是当务之急。
“哼!”单满生把单秋雨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总觉得怪怪的,想了一下才脱口说道:“你穿的是什么衣服?”他回头看向周汛,质问道:“你这个人是小气还是什么,也不让我女儿穿像样点的衣服,她可是我单满生的女儿,是千金小姐,她现在穿的衣服能出去见人吗?”
“爹,你弄错了!”单秋雨抱歉地看了周汛一眼,“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丫鬟,当然要穿丫鬟的衣服,这和周汛没有关系啦!”
单满生惊愕地看着她,“你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来这儿当丫鬟?我的天啊!”他脑中一片空白,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晕倒。
“爹——”单秋雨赶紧伸手去扶他。
“姨父——”蔡俊煌也奔过去扶他。
“让我去死!”单满生推开他们的手,哭丧着脸说:“我没脸见人了,你放着千金小姐不当,大老远跑来人家家里当丫鬟,你教我怎么有脸见人啊!呜……我怎么这么命苦……”
“爹,你怎么这么说?事情根本没有这么严重。”
“还说不严重,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吗?”
唉!单秋雨知道单满生还要发泄一会儿才能安静下来,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周汛。“周汛,我可以带我爹去我房里吗?我们父女两个需要好好谈谈。”
周汛点点头。
“去吧!”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想我们两个也需要好好谈谈,”
单秋雨咬咬下唇,沉重地点了下头。
一个时辰后,单秋雨来到周汛的房间。
“你爹怎么样了?他还好吧?”周汛首先想了解单满生的情况。
“他好像还不能谅解我。”单秋雨苦笑道。“他不能了解为什么我会变成你的丫攫,他以为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妖法,才会让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丫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她抬跟看他,眼中尽是柔情。“我该怎么跟我爹解释?说我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报仇才做你的丫鬟的,可是后来我却……却身不由己地爱上了你……”
周汛吃惊地看着她,半响后才开口:“我以为你是恨我的……”
她摇摇头。“一开始我的确是恨你的,我恨你连我的面都不见就让我成了弃妇。我寓家出走就是为了报复你,接近你只是报复你的第一步,我真正的目的是想用美色诱惑你,让你爱上我之后再一脚把你踢开,没想到……”
她微笑着,眼睛闪开发亮。“没想到是我被你诱惑了,是我离不开你。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忘不了况明玉,因为忘不了她所以无法接受别人。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你一定觉得我不知羞耻吧……”
“不!”周汛正色地看着她。“我从来不认为你不知羞耻,相反的,我佩服你的勇气,我更欣赏你的坦率,你真的让我心动,但……”
“别说了,我不要听。”单秋雨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他说出口。“我只要听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吗?”
闻言,周汛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美丽的眸子直看到他眼底深处,他无法说谎骗她,也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我不知道。”他老实的说:“我承认自己对你动了心,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爱人,如果我心中还有明玉,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单秋雨神情落寞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除非你有把握爱我就像爱况明玉那样,否则你永远不会接受我,是吗?”
“我真的不知道。”周汛坦白地道:“如果我对你的感情多一分,我对她就会多一分愧疚,我不要这样。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愿伤害她,对我来说,她没有死,她永远活在我心中。”
单秋雨的眼眶湿了,难过的说:“这样对你不公平啊!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可是你有感觉,难道你要为了她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你真的要靠回忆度过你剩下的人生吗?”
周汛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温柔地凝视着她,“我本来就有所觉悟,也有此打算,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可能会如你所说的一样过完我的又生。”
单秋雨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可是我出现了对不对?周汛,我明白了!我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我懂了!我会等你的,等你可以爱我又不会对况明玉有罪恶感的那一天,周汛,请你不要急着把我推出你的世界,请你给我们彼此时间,好不好?”
周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被动地让她楼住他的脖子,被动地让她在他的左脸印下一吻。
※※※
在周府的最西边有一片幽静的竹林,在竹林中有几间屋子,本来这些屋子是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客人。不过自从况明玉的妹妹况明君和她的丫鬟缘儿搬进来之后,这里俨然成了况明君的个人住所,平时除了周汛,几乎没有人出入。
况明君从小体质较弱,很少出门,她和况明玉不一样,况明玉活泼好动,她文静优雅,周汛常说她们姐妹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
况明君也觉得他说得对,月亮适合待在角落,不像太阳那样耀眼,如果月亮和太阳同时出现,太阳的光芒会掩盖住月亮本身的光芒,而她早就习惯了,也不曾有怨言。
虽然况明君一直都待在竹林里,不过她对周府和周汛的事仍然很关心。与她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丫鬟缘儿会告诉她,像是周府新来了两个丫鬟,以及周汛和那个叫作小雨的丫鬟走得很近之类的事。
“小姐,你听了可不要太吃惊,原来那个小雨就是和周大少爷指腹为婚的单秋雨,她接近周大少爷是有目的的。”
况明君惊讶地听看缘儿的话,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显苍白。
“小雨竟然是周大哥指膜为婚的未婚妻单秋雨?他们会变成怎样,难道他们真的要成亲?”
“应该不至于吧!”缘儿摇了摇头,“周大少爷那么爱大小姐,他怎么可能娶别人呢?我不相信他会那么做。小姐,你相信吗?”
“我……我不知道。”况明君低声说道。“姐姐已经死了,就算周大哥再爱姐姐,姐姐也不能跟他成亲。听说那个单秋雨长得和姐姐有几分像,说不定周大哥已经动了心……”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缘儿连忙小声的说:“小姐,周大少爷来了,你何不自己问问他呢?”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周汛奇怪地看着她们主仆二人。
缘儿摇头不语,对况明君使了个眼色,退了出去。
“怎么了?脸色好苍白,昨晚没睡好吗?”周汛关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况明君。
“我、我是……”况明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