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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都是同事罢了。」
小马只是笑。
「再谢你一次,那日多得你陪我往医院急症室找姐姐。」
「应该的。」
振星问:「几时回来?」
「父母过几天就走,我,我得留下来侍奉祖母。」
振星啊一声,「马老太那幢西区公寓是为你置的。」
「可不是。」马遥杰有点腼腆。
「你会喜欢温埠。」
「振星,」他鼓起勇气,「我希望可以约会你。」
振星大方地微笑,「我会等你电话。」
马遥杰转过身去,欢呼一声。
这时马老太的声音转过来:「阿杰,同周小姐到市区去逛逛,喝杯酒什麽的,别老愣在家里。」
振星扬声:「叫我振星得了。」
马遥杰驾车送振星。
振星说「我俩其实住得很近,要不要到我家去看看?」
「好得很。」
一路上他同振星说着他的计划,马家人面极广,几乎各行各业均有熟人,属於车子驶入唐人街不愁没地方泊那种。
振星忽然想起婵新说过:「我什麽人都不认识,」停一停,「我只认识上帝。」
振星莞尔,所以她爱婵新。
小马忽然鼓起勇气问,「振星,你已解除婚约?」
振星点点头,看着马遥杰,「我的事,你都知道呵。」
「他们说,我听。」小马不得不承认。
「他们对我好像极有兴趣。」
「可以说是。」
「其实当时世界有许多大事发生,像波兹尼亚战争不停;美国第四十二届总统诞生,人民币贬值,北美洲经济可望好转……但是一班同事仍然可以抽出宝贵时间对我如此关注,我实在感激流涕。」
小马有点尴尬。
「你,」振星瞪首他,「你也是从犯。」
小马大气不敢透。
「你爱听,就有人会讲,你应该说,周振星是我的朋友,请勿在我面前讲她是非。」
马遥杰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了,「我确实那样说过。」
「有吗,」周振星一怔,「有何证据?」
「到後来,我有个绰号叫马星友,即小马乃周振星之友,还不够?」
振星嗤一声笑出来。
她带他参观她的公寓,让他知道她的近况。
马遥杰告辞的时候问:「振星,你多久没跳舞了?或许我们可以去跳舞。」
「几时?」
「明天晚上。」
「一言为定。」
她送他出门,然後回到卧室,打开柜门,轻轻取出用尼龙袋罩着的一袭衣裳,她打开拉链,把衣服挂在橱门上,躺在床上观赏。
那是她的婚纱。
什麽都可以退,不知怎地,周振星却没有把它给送回去。
它不是一袭长裙,是件象牙白缎子六幅吊带裙,裙上罩有小外套,平时亦可当晚礼服穿。
那样的衣裳,不小心稍滴上一点酱油就完蛋了,也许只能穿一次半次。
明天就穿它去跳舞吧。
卓喜兰应酬回来、看到那袭裙子,「哗,多美。」
「谢谢你。」
「可否借来穿?」
「当然,只怕你身裁太过健美。」
喜兰上前摸摸料子「可以放一放,竞选华埠小姐要自备衣饰呢,你就赞助我这件衣服如何?」
「没问题,我们合份用。」
喜兰再仔细端详一下,「振星,我觉得它像件婚纱。」
振星笑道:「你多心了。」
「你看,」喜兰说下去:「配上同样长度的面纱,简单的珠冠,以及一束小小玫瑰花,就是全套婚纱。」
振星纳罕:「配玫瑰好吗?我还以为是嘉汀妮亚;」
喜兰肯定的说「玫瑰形态优美,栀子花瓣太大太散了。」
早知请教她。
振星道:「不,它不是婚纱。」
「我也知道它不是,」喜兰笑,「你我才不会那麽早结婚,我们还没看够这世界呢。」
振星答:「可不是。」
「振星,听说他们要调你去纽约分行?」
「是,尼铁吾分行欠人用。」
.「你去不去?」
「还未决定,我不喜欢美国,四年大学生涯并无改变我的想法。」
喜兰笑,「奇怪,美人也不喜欢加拿大。」
「那多好,没有烦恼,各适其适。」
「振星,我觉得你实际上是不想离父母太远,不过,如果你真想发展事业呢,纽约之行会有帮忙。」
振星微笑,幸亏父母有婵新。
喜兰回房去,振星把衣服措好,它进柜子之前发出悉率的声音来。
振星忽然想起有一朝在清水浦听见张洪贵哼歌,她问他:「哼哼唧唧唱什麽?」
张贵洪笑答:「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就是这样。
振星熄了灯,上床睡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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