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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声厉喝响起。
“好吧,如你所愿。但我总得先进去,才能出来啊!”
没等他回答,高逸云就拉开窗子,里面是漆黑一片,高逸云想也没想便跳入窗内。
霎时,一把冰凉的锐利兵器瞬间抵在高逸云的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带着绝对足以致人于死的冷寒。
“毒对你没效,不代表刀剑对你也无用。”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荷风。你想想看,那一夜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虽然未拜堂成婚,但是我对老天爷说过非你不娶;既然我们有此缘分,加上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可见上天也想成其好事,你千万不能谋杀亲夫啊!”
“你还敢跟我耍嘴皮子!”声音略微提高,证明冷荷风心中的愤怒有多么强烈,若不是他天性冷然,一般人遇到像高逸云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恐怕早已暴跳如雷。
冷荷风毫不迟疑的挥剑猛刺向他,只见高逸云轻叹一声,将手肘往后推,冷荷风顿时连运劲都没了力气,竟然往后退去。
高逸云一个转身,将他的身子紧紧抱住,冷荷风举起手想再刺向他,高逸云便搂住他细瘦无比的纤腰,一手扣住他拿剑的手,不让他动弹,头一低便以唇堵住冷荷风的嘴唇。
一个强烈、火热,像冰又像火的吻落在冷荷风的唇上,冷荷风不停用力挣扎,
“放开我!高逸云。”
“吻得不够好是吗?我会再努力的,荷风。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年,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你对我热情如火的反应,我的身体都快被你吞没了,还有你那诱人的低哑叫声,按捺不住的火热表情……你记得当我吻着你最敏感的地方时,你发出什么样醉人的声音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那时的声音……”
高逸云的声音非常暧昧,尤其在叫冷荷风的名字时,更是充满热情。
而且那神情教人看到他的眼睛时便开始发热,热到全身的每一处,那眼神中的邪魅教人不能抗拒,而且十分危险!
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张俊脸有着邪挑又迷魅的表情,都会知道这个人很危险,而且他的危险程度比任何猛兽还要高。
因为你不晓得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更有可能是随他心情而定,你完全无法捉摸!
而这样的人……最是恐怖!
第二章
“住口!住口!我明你住口!”
听到高逸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往日的记忆像火一样在冷荷风的心里烧开,他如冰一般冷的声音失去控制的颤抖着。
而高逸云不但没有放弃,还抓住冷荷风的衣袖。
冷荷风推开他,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使得体内的气息乱窜,再也难以控制,他手脚发颤的倒卧在床上,浑身无力的喘息着。
他喘息的声音十分急促,像是拒绝承认事实,更像是有什么内在因素,让他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也让他几乎喘息不过来的大口呼吸着;汗珠自他额头上流下来,濡湿了他的头发。
高逸云扑向前去,抱住冷荷风的身体,澄澈的双眸如虎豹般发光,与他天真的表情完全不符。“荷风,我在屋外等了你半年,从来没有人能让我等超过半年的,你是唯一让我为你等候的人。”
“我没有要你等我,走开!”
冷荷风十分激动,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声音因而有些颤抖。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高逸云却像可以见到一切景物似的;他低下头,性感的唇贴上冷荷风的,明明是充满情欲的时刻,冷荷风却全身不住的颤抖,可见他的内心跟肉体对高逸云有一股强大的、互相抗衡的意识。
“你是有洁癖的杀手,你不能容忍任何人站在你身边一尺之内,因为你厌憎他们身上世俗的味道会污染了你的洁净,你杀人都是一招毙命,血永远也溅不到自己身上,你穿的衣服永远都是最白净无瑕的。”
“那一天是因为你装死,要不然我绝对不可能失手的。”
高逸云笑了笑,大方的承认:“装死也是一种计策啊!更何况这样才能引你更加靠近我,我才能看清楚传言中貌美如花的荷风公子;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看过你一眼的人,都甘愿被你杀死。”
“若不是你对我下药,我岂会落败?”
“不,不对,应该是你本来要下毒害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毒粉中和在一起,竟会变成一种催情的药剂;当时你身上都是毒,我明明知道你想杀我,却依然对兽性大发的你伸出援手,献上我壮硕的身体……你应该最清楚,其实我是个很好心的人,对不对?”
后半段充满戏谑与调戏的话,让冷荷风脸色骤变;他急促地喘息着,手里仍拿着利刃,忍不住气愤地吼道:“我要杀了你!”
冷荷风拿着剑的手往下一挥,却被高逸云抓住他的手腕而不能动弹;高逸云微一使力,将他的手腕用力握紧,冷荷风再也无力握住手中的剑,他低叫一声,手中的剑应声坠地。
高逸云将冷荷风的手轻轻的拉起,放在唇边亲吻着一根根手指,冷荷风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打他一巴掌,手却不支的垂软下来,紧抓住床被,咬住下唇不肯说话,只是发出更低的喘息声。
高逸云在黑暗中抚摸着他的颈项,冷荷风没有办法抵抗,只能别过脸去,算是最消极的抗拒。
高逸云笑道:“怎样?很难受吗?荷风。你的身体全是毒,碰到你身体的人都会在一刻钟内死去,但是我不一样,我家族里的人从小就被喂了太多灵丹妙药,而我因为是长子,被喂的药更奇特,所以你的毒一碰到我根本完全没有作用,反而还具有一种奇妙的催情作用,对吧?你心知肚明,所以从来不让我靠近你三尺之内,我要是一靠近,你就会控制不住你的身体。”
“住口!我不要听你在此胡说八道,免得污染了我的耳朵。”但他那低哑的声音跟不稳的音调却证实了高逸云的说法。
“你刚才以真气封住胸口,要不要我帮你?荷风。”他调皮的将手指从冷荷风的领口伸进去,用一根指头触抚着冷荷风冰凉的胸口肌肤。
冷荷风闭上眼睛,咬住下唇,呼吸都快停止了。“你滚出去!”
“啧啧!真是不老实,荷风。”高逸云无视于冷荷风的拒绝,低头亲吻着冷荷风的颈项,陶醉地道:“嗯,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跟我一年前闻到的一模一样。荷风,那一夜之后,你飘然离去,你的住处又如此隐密,我花了多少钱财与力气,才在半年后找到你这里的住处;为了等你出来见我,又花了半年。荷风,一年时间不算短,我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你该不该奖励我啊?”
“你这无耻的人,放手,放手!”
冷荷风扭动全身,眼眸流露出强烈的恨意,但是当高逸云的气息喷到他的颈背时,他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战栗,整个身体屈了起来。
“有感觉吗?很强烈是吧!”
他轻轻用手指扯开冷荷风的衣服,在他胸口慢慢的轻吻;当冷空气袭上他的胸膛时,冷荷风无力拒绝,将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你啊,就是这么孤傲又不诚实,想想看,其实你心里对我是有感情的,对不对?平时有哪个人敢把手放在你身上?谁不怕你剁掉他的手、剁掉他的脚,又挖出他的眼睛?所以不管你长得多好看,也没有人敢正眼看你,那不是挺寂寞的?好看的人就是要让大家一起看才对嘛!”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冷荷风的话,让高逸云开心的俯身亲吻他的唇。“那我等你杀我喔!你要是一辈子都杀不了我,就要一辈子跟我耗下去。”他笑得很愉快,“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了。”
冷荷风紧紧的咬住唇,高逸云见状,忍不住笑了开来。
“把嘴张开,我才能好好的吻你。”
“我会杀了你!你对我的侮辱,我会要你的血来偿还!”冷荷风阴冷地道。
“我的血可以随时为你而流,荷风。为了保护你,多少血我都愿意为你流;如今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肯对我温柔一点吗?”高逸云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伤心的直叹息,而且叹息声还十分悲凉。
冷荷风沉默不语。
高逸云收起悲伤的情绪,又笑了笑,仿佛他的生命不值一提,所以叹息过后,他又回复他原来嘻皮笑脸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只剩半年的命?”
“哼!你分明是在胡说,这世上有谁杀得了你?”冷荷风不屑的道。他把他当三岁小孩骗啊!
“是啊,单单一个人是杀不了我;但若是有成堆的人想要杀我,不被杀死是很困难的喔!所以我才想在临死之前,与你风流快活一会儿;这种浓烈的相思之情,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呢?”高逸云说到这里,又重重的叹息一声,用那种“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对你的爱意”的白痴目光看了冷荷风一眼,眼神颇为凄凉。
冷荷风对他凄凉的眼神跟深深的叹息却是不屑一顾。“反正你作恶多端,死了众人额手称庆。”
“人家我只有对你作恶多端,对别人可是温柔有如;不过大概是我的女人缘太好了,连只有女人的红纱宫也派出所有杀手要杀我。你觉得我活不活得过这半年呢?你要不要赌赌看?也许你根本不必动手,就有人会替他杀了我。”
听到红纱宫,冷荷风本来偏转过去的头,急速的转过来看着高逸云;高逸云见他终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感到十分高兴。
他笑得十分愉快,立刻抓紧时机,低下头亲吻冷荷风;冷荷风半张着唇想问话,却突然被高逸云吻住,还被吻得几乎无法喘息。
“唔……”
抓紧身下的被褥,冷荷风的身体不断的颤动,显现他所受的刺激有多么大。高逸云将舌尖滑过他唇齿的每一处,这种吻法非常的煽情;床上的棉被被冷荷风用力抓紧旋转,他整个身体瘫软无力,眼睛都快要流下泪了,喉间送出一阵令人闻之皆醉的低吟声。
高逸云的声音很温柔的道:“荷风,你的体质特别,所以才会离群索居,没有朋友、没有情人,连成亲也不可能,只能像个独生的野兽般生长在旷野之中,那不是挺孤独的吗?你在这一年之中,难道没有对那一夜有一丁点的眷恋吗?”
“住口!我不想听。”
高逸云的手滑到他的胸前,挑逗的揉捏冷荷风的蓓蕾;冷荷风轻轻喘息着,高逸云又无赖的道:“你不想听,我却想说。我忘不了那一夜激情的你,你这一生从未与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你纯洁如同一张白纸,当我抚摸你时,你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你是多么的震惊,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事,竟能在你体内造成这样的反应;你那疯狂的媚态,汗水淋漓的娇样,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你比拟。”
冷荷风抱紧自己的身体,显然想起了那时的情景;他深深的喘着气,心里还在挣扎,而嘴上却大吼着:“住口、住口!”
“你还记得我抚摸你时,你的眼睛惊异的大睁,在高潮的时候,你搂抱着我的腰不断呻吟的模样吗?”
“我不想听,不想记得!”
“你的年纪大概是廿二、二岁,一般人早已成亲,但是你没有,也不可能,因为你知道自己全身是毒,连体液都是,一旦与人有肌肤接触,只会多害死一个人。
我是第一次与你有如此亲密关系的人,你的身体抗拒得那么厉害,却又反应得那么强烈,所以你是冰,也是火;当初你用力的抱住我的颈项低吟、高喊着,就像现在一样的深深喘息着……”
冷荷风一口气似乎快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