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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霁东看着好友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然后是黑眸似乎已经洞悉了某种事情的惊愕之光,他笑了。
“明白了吗?你这段日子的失常、乌云罩顶,动不动就下雨打雷的,完全是因为她丢红色炸弹了,但对象不是你。”他眉心一拢,没有否认,“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但爱情这种事,时候未到,即便是点明了,自己不开窍,仍是枉然。”这一记敲得蓝雍尧满头星星,他抚着发疼的额际,忍不住粗咒一声。天啊,他爱她!他爱她!
这下可好玩了,难道要抢婚吗?!
“咚咚咚!锵锵锵……”这时,咖啡屋外突然出现二、三十名穿着黄绿仪队制服的小娃娃兵,他们有的打鼓、有的敲锣、有的打三角板、铃鼓,看来应该是附近幼儿园的小朋友,带头的三名老师带队前行,接着唱起童谣。
“娃娃国,娃娃兵,金发蓝眼睛,娃娃国王胡须长,骑马出皇宫……”稚嫩嗓音配着那天真的笑容.不少外国观光客都拿起相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机靠过去拍照,没想到有小朋友因此吓哭了,但也有小朋友做鬼脸,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蓝雍尧看着那三个女老师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一人一手的抓回钻来钻去的小娃儿,但一下子那个娃儿又调皮的跑了,好半晌,才看到她们汗流浃背的叫那些过动小孩排好队,只是不过三秒钟,另外几个又嘻嘻哈哈的追逐起来,就看到那三个女老师东奔西跑,到不行外,还个个了河东狮。
他唇角微勾,像想到了什么。
如果谢晏茵生了孩子,肯定也像她们,没有气质、形象可言,天天跟奶瓶尿片打战,还会了黄脸婆,到时候,一定没有男人会对她有兴趣,那么,他就可以大发慈悲,勉强把她娶进门来。
想到这儿,他的眸中浮现笑意。这个点子好!
以他对她的了解,若在此时跟她表白、要她嫁他,她肯定会以为他疯了,那就先派个娃娃兵绊住她.他对自己的技巧跟魅力都有信心,只要他火力全开,十个月后,就会有个娃娃呱呱落地,届时,忙得人仰马翻的她在他伸出爱的援手后.拒绝吗?
他狡黠一笑,“霁东,我听一些女人说过,小孩是恶魔,是不?”金霁东笑了出来,大概明白好友对谢晏茵的下一个指令会是什么了。
第三章
一早进办公室,谢晏茵就看到上司的眼神很奇怪,是一种带着不知名期待的愉悦,这跟过去这些日子来,她一上班,就臭若一张脸给她的男人很不同,她脑海的警钟顿时当当当的晌起。
“早安,总裁。”她边跟他点头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抬头,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又变了,但会不会太可爱?!
这个表情在他十岁后她就不曾见过了。
蓝雍尧坐在皮椅上,左手撑着左脸颊.微侧若俊脸瞅着她,黑眸中有着温柔又调皮的笑意.“我要你生一个娃娃给我,这是指令!”“什、什么?!”她差点被呛到,“你、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总之,不是火星话,是人话,就是你跟我生一个胖娃娃。”他笑得好灿烂。
她目瞪口呆,只差没有从椅子跌下去。
“你是要我当代理孕母?”“这是你惟一想到的?”他还挺希望她会说出“你要跟我结婚”的问话。
“那你是要我当情?”“你的脑袋就只想到这些,没想到结婚吗?”真是笨到可以了!而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想望。
一个滥情又四处留情的男人想婚了?她才不信,再说,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她耶!放弃一大片森林?“请总裁不要开玩笑了!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总裁是不是忘了啊?!”“我是忘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嫁给他。”蓝雍尧拉下脸道。他怎么会自虐的去爱上她?
“总裁是因为没打算让我嫁给他,所以干脆娶了我吗?这太可笑了!”“我!”他忍不住低咒一声。真是见鬼了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他甜言蜜语说得多溜啊,可对她一不对!瞧瞧这张明明很可爱,但却一脸嘲讽的脸蛋,他怎么说得出我爱你!
“我要你生你就生,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这么决定的!”因为说不出好听话,所以他又用两人最熟的霸道模式来沟通。
谢晏茵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过去他所下的指令,小从一盘蛋炒饭、一件手织围巾,大到要她搭机飞到英国,只为了代他打字,好完他的毕业论文,时间一待就是一星期,迫得她只能向她的指导教授撒谎,说她有重要的事回台湾.这些没营养的事.她通通都算了,可现在他竟然要她跟他……生孩子啊?!
“为什么是我?”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他身边,一直“受制”于他,一直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他下指令,她也只有遵从的份,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真是白目!”他气得牙痒痒的。
她被骂得也火大了,“你说我白目?”“那我说我少了一个替我生娃儿的女人,你比较能接受吗?”睁眼说瞎话!谢晏茵直接从抽屉里拿起一本“花名册”,起身走向他,用力将本子放到他桌上,“你的约会表一直到年底都排满了,连飞到澳洲雪梨看2009年的元旦烟火秀人选也已排定,她们不是女人吗?”“那又如何?”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些女人都不耐看,你不也知道?”玩世不恭的他,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除了大学那四年,她眼不见为净外,其他的都很精彩。
“这不是理由!女人的构造不都一样?”闻言,蓝雍尧死瞪着她,想来还真悲哀、他要一个女人跟他生宝宝,抢着拿号码牌的人不知会排到哪里去,就她得让他绞尽脑汁的找理由说服。
看来,面对她这个全世界最愚蠢的生物,他的心脏要够强,脾气要够好,耐心.更要超人版的,谁叫他很瞎的爱上她!
“这么说吧,我是个很念旧的人,但除了我妈之外.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最资深的。”这是她最大的悲哀好不好!她受不了的瞪若他,“这个理由我也不接受。”他一挑浓眉,“那么,我就是要一个娃儿.个、脑袋、外表,至少我都要很清楚。”他顿了一下,“而你是惟一可以待在我身边长达二十多年的女人,你生下的小孩,我应该也可以忍耐个二十年,刚好可以把他一脚踢出家门。”谢晏茵差点要跳脚,“那何必生?”“不生难道要我绝后?”他好整以暇的反问。
她一愣。
“再说、跟我生哪里不好?念旧的人就意谓着也是一个珍惜感情的人,我长得这么英俊,经验又丰富,赚到的人可是你。”他狂妄的给她一个她该感涕零的表情。
她简直快疯了!虽然他的厚颜无耻她早就见识过,,简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个指令我不会执行。而且,我妈没领你家的薪水,你也威胁不了我!”转身回到座位上,她直视着那双布满阴霾的黑眸,“还记得总裁要我看的那些书吗?里面的重点是总裁画上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那些书中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如果把总裁跟祥仁放在一起比较,我只能说,至少他没有花心的本钱。
所以,两个都是斓苹果一不对,他怎么把自己比斓苹果。
但他是应该看看另一个烂苹果了。蓝雍尧瞪着已经埋首在文件中的特助,忿忿的想。
原本堆积在谢晏茵桌上,有如小山似的文件,在一个午休过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下午六点,她更可以准时下班,这让她觉得好诡异。
果然。“要结婚总得去看婚纱,我有认识的朋友,我载你过去,你请你未婚夫直接去。”明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但她还是被硬抓上他的座车离开公司。晚问七点,一轮燃烧的火红才悄悄的偏了西,但远远的天际仍有不舍离去的云彩.为夜色添了抹橘光。
在车水马龙的中山北路上,一长排的婚纱摄影礼服店外,每个橱窗皆是一款一款新颖贵气的白纱或晚礼服,男、女模特儿的照片高高挂,店里也不乏前来看婚纱的准新人。
就在一家知名婚纱摄影店内,蓝雍尧跟谢晏茵早被迎了进去,桌上是两杯现榨的果汁.晚了一步才来到的翟祥仁,没有想到未婚妻的老板竟然这么年轻、英俊而贵气,还陪同看婚纱.不禁有些愣住。
蓝雍尧也没想到谢晏茵看中的男人这么平庸,不以为然的深邃黑眸从对方脚上那双半旧的皮鞋看起,略过洗白的牛仔裤、没有logo的旧皮带及那件微皱的灰色衬衫,再到那连胡确看来都显单薄的尖下颚,往上到那张可能再见第二次面?
他也记不起来的平庸外貌。
“你是翟伯伯吧?你好,你儿子在忙吗?不然,怎么由你这个当父亲的来陪准媳儿看婚纱?”蓝雍尧边问边勾起一个完美又无辜的笑容,翟祥仁则呆住了。
“你、咳咳……”谢晏茵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她受不了的瞪了一脸无辜的他,没想到,他还很明显的狠狠回瞪她一眼。
他不喜欢新郎。她的太阳穴微微疼了起来。
翟祥仁在回过神后,只觉得满天乌鸦飞啊飞的。虽然有人说过他看来比实际年龄三十五岁还要大上几岁,但把他说他父亲也太夸张了吧?
“蓝总裁,我就是晏茵的未婚夫。”蓝雍尧故作恍然大悟状,接着,双手环的再将他从头到脚看了遍。“喔……呃……嗯……嗯。”这、这算哪门子的回应!就在谢晏茵火大的要伸手拉未婚夫离开婚纱店时,却有人把她的想法抓得更准,早她一步的扣住她正巧伸出的手,“来试婚纱吧。”出钱的人作主,蓝雍尧直接跟她说:“这笔婚纱费用由我全数支出。”对于这一点,翟祥仁乐不可支,但她知道这句话还少了一句!“如果你结得!”接下来,她换穿了一件件看来都贵得咋的进口手工订制礼服,有镶水钻、镶珍珠、甚至镶碎钻的白纱。
而蓝雍尧也很会做人,他要门市小姐找西装给翟祥仁穿,但他却当起发型设计师,把翟祥仁的头发用发胶弄刺蜻头,让他那张脸变得可笑之外,就连他要小姐为翟祥仁穿上的衣服颜色也相当可怕,是蓝色亮面网缎的西装.简直把他弄丑角了。
接着,他还要三个人“拍照留念”,谢晏茵简直快气疯了,因为他一直卡在中间位置。三个人的婚纱照?真是够了!
在结束了这一场灾难后,他又以有事要跟她讨论为由,让翟祥仁尴尬的先行离开,谢晏茵也只好先回更衣室换下身上的礼服,没想到一“谢晏茵,我看你的眼睛真的只是装饰用~”“啊!”没想到他会直接闯进更衣室,她身上只有衣跟内裤而已,所以身体曲线可全落入他眼中,吓得她又尖叫,又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羞愤到不行。
而蓝雍尧满腔的怒火在看到半裸的她后,蓦地消失不见了。
他定视着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脯.虽然包裹着bra,但那一点也没有防碍到他。其实上回压着她时,他就知道她有副好身材,但这次看得更清楚,那浑圆粉嫩的脯、一手可以盈握的纤腰,再往下……在他灼热的打量目光下,谢晏茵全身是僵硬的。
“快出去!”见他仍不为所动,她只能放软语气,“拜托……”她明明三点不露的,但为什么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她却觉得自己是浑身※※,这奇怪的感觉让她腿软。
他黑眸深幽的凝娣着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一直到他开车载她回家,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但谢晏茵却能感觉到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