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必非我朝我代才有此先例,而我自然不会奢望独占皇宠,若我不想通想透,只怕还真难以在后宫生存……”
“别怕……”玄灼禁不住握住细嫩柔荑:“我一定会帮你,灼王永远站在皇后这边……”
“灼王爷……”王怜卓轻轻抽回手,玉颊飞晕:“多谢灼王爷……”
玄灼回过神来,怏怏的放下手,随即笑了起来:“虽说长嫂为母,但皇嫂娇美可爱,当母亲太过稚嫩,不如以后我私下唤皇嫂一声卓姐姐如何?”
“这……恐怕不妥……”王怜卓不禁拒绝,若皇后与臣弟走得太近,难免会蜚短流长……
“是吗……?”玄灼升起一股失望之意。
“但怜卓以后会以姐姐身份自居,还望灼王不会嫌弃”王怜卓轻轻笑着说。
“当然不会!太好了!我终于有位姐姐了!”玄灼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觉得哥哥太多,这下好了!有个天下第一的美女姐姐,还有个天下无尊的皇帝哥哥,玄灼此生无憾矣!”
听着玄灼以夸张的口气说话,王怜卓不由忍俊不禁。看到王怜卓那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笑容,玄灼不由心中再度一阵酸楚……
有了这样粉靥霞染的艳美笑容……你不会再花心思逗灼儿笑了吧……皇帝哥哥……
…………
…………
第十六章
宗元国皇宫内,四处账舞蟠龙,帘飞绣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各处苑园之中花灯闪烁,系纱扎绫,花影缤纷,香烟缭绕;静湖四畔悬挂各色水晶玻璃灯,映入湖中,水天焕彩,上下争辉;殿内鼎焚百年好合香,瓶插永结连理枝,香花铺地,金门玉户,金窗玉槛,林立对对凤銮龙旌,雉尾羽扇;笙笛幽扬,清萧阵阵,古琴瑟瑟,舞姬曼腰轻旋,歌姬如吐珠玉;各国使节,身着华服,人来人往,满室笑语。
就连皇城外,大街小巷、名园深府内也到处明灯错落,光华四射,仿佛幽幽寒夜中绽放的无数明艳奇花。放眼望去,城楼上、城河岸上也是明灯烛火,一片璀灿,城桥更是悬灯结彩,犹如天上星桥。城内郭外,灯光相映,融成一片明海。街道上更是人影幢幢,在灯光月影的映照下,边走边歌,风态旖旎,繁盛辉煌。
这一切,皆因今日是宗元皇帝李安世大婚之日。
当宗元国上下举国同庆之时,一个人却悄悄爬上了京城最高的建筑物…观星台。他抱着一坛琼浆玉液,坐在观星台外围,双脚悬空,轻盈的衣裳在夜风的吹动下飘逸得飞舞着……像极了很久以前,曾坐在同一位置的一朵白莲花……
没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今日人太多,事太忙。最多只有蓼凝轩的太监宫女们正在四下寻找着,好让他盛装出席皇上的婚宴。
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与一个一脸虬髯的大汉一前一后急急行走。少年一边急走一边不时的看着皇城内那最高建筑物。
“王子!”乌达懊恼的叫了起来:“灼王此时应去出席婚宴,怎么可能在那里!”
“可是……”苏麟陀停下脚步,看向漆黑夜色中的高筑,喃喃道:“我总觉得,他在那里……”
乌达不明白的看着漆黑夜色中,孤寂屹立在那里的垂直高塔,阵阵烟花怒放时产生的光亮才可以隐约窥出它的全貌。更不明白一直有意无意寻找玄灼身影的王子,为何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个观星台,就一口咬定他在那儿!就算此时是明亮的晴天白日也不可能看到上面是否有人,更不用说此刻了!
“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乌达,你先去坐席,我尽快赶回来!”
乌达气得直跺脚,苏麟陀却头也不回的朝那观星台奔去。
说不清为什么会感觉得到玄灼在那里……但却坚信着……仿佛很久以前便有着这种心有灵犀的特别直觉……只对他……
玄灼头发松散的随意打了个髻,很快在高处的剧烈夜风吹动下,凌乱的飞舞起来。他举起酒坛,一口一口喝下浓烈的佳酿,辛辣的滋味呛得他拼命咳嗽起来。
“不会喝就不要勉强……”
玄灼蓦然回头,满眼的惊愕与期盼,却在回头的一瞬,变得平淡……隐隐中,有着一丝失望……
“不是你要等的人?”苏麟陀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等人”玄灼又喝了一大口,再度咳嗽起来。
“说了不会喝就不要喝!”
苏麟陀上前想抢下酒坛,玄灼拼命的死死抱住,苏麟陀一时火起,用得力道大了些,玄灼身子一歪向下坠去!苏麟陀大吃一惊,慌忙松手,转而紧紧抱住玄灼的腰,酒坛因这一倾斜向下落去,久久,才传来一声破裂的声响……
“你疯了吗?!想寻死吗?!”苏麟陀气愤的大吼起来,不顾玄灼的挣扎,硬是把他拽到台中。
“我的酒!我的酒!”玄灼拼命大叫起来。
“够了!你喝醉了又能怎样!他大婚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若不愿意!就去破坏啊!!就会在这里借酒消愁!没出息!!”
“谁说我借酒消愁!”玄灼一下子挣脱苏麟陀的双手,大声道:“我只是来品好酒!我不喜欢那么多人!来这里避静!”
“灼儿!”苏麟陀心疼的搂住他:“才十几日未见,你怎么清瘦了这么多……有什么不开心,不高兴的事,都跟苏大哥说,苏大哥一定帮你……”
似乎有几分醉意的玄灼懒懒得靠在苏麟陀的胸口,吐字含糊的说:“怎么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只是胸口好闷……好想大叫……或者大哭……可我没力气喊……也没力气哭……”
玄灼渐渐呜咽起来,带着哭腔道:“皇帝哥哥不理我了……我说要跟他做兄弟,他就不理我了……不来看我,不来陪我,不再亲我,不再抱我……苏大哥,你说过以前我们那样太过亲密,不像兄弟倒像情侣……现在没有了,我们是兄弟了,对不对?”
苏麟陀听着玄灼如同梦呓般的哭诉声,心痛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想像以前一样,又希望一辈子是兄弟……所以我活该……我是自找……”
“不是!灼儿!是苏大哥不好,苏大哥说得太严重了!只要灼儿觉得开心,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管别人怎么说!”
“你知道今天的皇后长什么样子吗?”玄灼轻轻的转过身,枕在苏麟陀的臂弯中,笑着说:“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少女……看着她会不经意的出神,会想一直看着她,想保护她,守着她……”
“灼儿……难道你……?”苏麟陀心中一惊。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告诉你哦……不要告诉皇帝哥哥……”玄灼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她,如果她也喜欢我的话,我会娶她的……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娶她……”
苏麟陀无意识意收紧了臂弯,将玄灼更紧的搂住。
“可她喜欢皇帝哥哥……所以我很不开心,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我就不舒服……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他们很般配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呵呵,他们一定会很恩爱吧?一定会白首偕老吧?”
“灼儿……”玄灼话语中隐含的东西,苏麟陀却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是嫉妒……但你知道你嫉妒谁吗?是嫉妒皇帝?还是嫉妒皇后?”
“有区别吗?”玄灼半醉半醒的眯着眼,不解的看着苏麟陀。
“当然……嫉妒皇帝,说明你喜欢皇后……但如果你嫉妒的是皇后,说明你喜欢皇帝……”
“嫉妒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想他们在一块!”
玄灼大叫起来,情绪变得激动,苏麟陀更加用力的紧紧搂住玄灼,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体内……
“你怕对吗……?”苏麟陀苦笑起来,他每讲一句,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淌一滴血:“因为皇后那么出色,如果皇帝喜欢上她,会不会就不再疼你了?这就是你所担心的……对吗?”
“不是!不是!不是!”
“灼儿,不要骗你自己了……如果皇帝娶得是别人,你不会担心的。如果皇后嫁的是别人,你根本就不会在意的。但你怕处处不输你的皇后会夺走皇帝的全部宠爱……对吗?”
“不对!你闭嘴!闭嘴!”
玄灼用手捂住苏麟陀的嘴,阻止他再说出令自己更为慌乱的话语……温热的液体悄悄滑过灼儿的手背,无声堕落……
“苏大哥……”玄灼愕然的松开手:“你哭了?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苏麟陀将玄灼再度拥回怀中,将脸埋入他淡淡的发香之中:“我只是很难过……为什么要由我来点醒你?太残忍了,每说一句,比杀了我更残忍……我明明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你的心意,在我进驻你的心灵前,我不应该让你明了你心中到底喜欢着谁的!现在我没有机会了……完全没有了……是吗?灼儿……我为什么不早点来宗元国?你为什么不出生在勃律?只要有一点点的改变,你我就一定会有不同的局面……可是为什么……灼儿……灼儿……”
最后,苏麟陀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灼儿的名字。
“苏大哥……”玄灼紧紧的回搂住苏麟陀:“他不喜欢我的,如果他喜欢我,就不会毁坏我跟他的约定啊……那天我本来想主动修好的,可到了他的寝宫却发现我送他的梅枝已经被他扔掉了!他说过要好好养它,冬天跟我一同欣赏它开花的!他却把它扔掉了!他一定不再喜欢我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带着那块暖玉鸾珮!他讨厌我了!我要怎么办!!”
“你好狠的心……灼儿……”苏麟陀凄楚的笑着:“我已经快伤心死了,你却仍然在大声的宣告着你多重视你的皇帝哥哥……呵呵,你要怎么办?如果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我就能告诉你要怎么办了……”
“苏大哥!苏大哥!”玄灼哭叫着紧搂住苏麟陀:“我好怕,如果皇帝哥哥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去哪里?你帮我啊!帮我!我真得好怕!”
“好……我帮你……”苏麟陀轻轻捧起玄灼的脸庞,浅浅的吻着他的唇:“不论发生事,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会张开双臂迎接你……你可以随时来勃律找我……你的皇帝哥哥不要你,还有我,我要你……”
“苏大哥……”
苏麟陀心中的抽痛令他无法舒展蹙起的浓眉,他甚至无法对灼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能紧拥住他,倾尽全力的拥吻他。玄灼没有反抗,寂寞的心令他不由自主寻找着记忆中那种温润的舌唇相织的触感。那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弯,那浓浓的深吻,都是自己一直熟悉而渴盼的……
第十七章
殿外的喧闹声渐渐散去,王怜卓静静的等在昭阳宫内,等候她的夫君挑起头上的鸾凤和鸣红盖头。
良久,才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昭阳宫内,王怜卓的心不由紧张的小鹿乱撞,看着那双龙靴停在自己脚前,王怜卓已经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定了骚动的心,这才再度冷静下来。
李安世似乎不急于掀开盖头,只是一杯一杯喝着百年佳酿,任由龙凤烛慢慢燃烧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王怜卓已经心灰意味的了解到李安世的心态时,盖头倏然掀起,王怜卓有些受惊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李安世。
李安世缓缓低下头,轻轻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