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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厉嬷嬷这么说,万贵人心里终是宽慰了些。此时听着宫女来报,说是万征战来了,便请了他进来。
邱铁山心底压着澎湃的兴奋和愉悦,娄锦送来的药已经让雪儿服下了,他本是不愿的,可乌嬷嬷却道,太医束手无策,娄锦为了雪儿翻看医术,几日几夜下来才得了这么一株好药。他迟疑了下就给雪儿用了,没想到太医都说等着收尸,那娄锦竟然给治好了。
一早,雪儿一改昏昏沉沉的模样,清明的眸子望着他,手脚竟能动弹了。吃了两服药下去,这会儿都想着要下床了。
他心头激荡着,上天终究是待他不薄,他曾经以为娄锦无须做到这一步,她不过就是让自己更是恼恨万贵人,好有朝一日借着自己动手。
可没想到啊,多日的阴霾和黑暗在娄锦治好雪儿之时被阳光驱散开来。这一刻,那油然而生的感激就若雨后春笋般节节攀升。他曾经对娄锦所言,二人不过是利益关系,今日看来,或许并不仅仅只是如此。
对于孤家寡人而言,亲人比什么都重要。他在这世上唯有雪儿一个亲人。雪儿能活着,对他而言那是莫大的幸福。
他深吸一口气,入了屋之时,那全部的情绪都化为恭敬和‘关怀’。
“给万贵人请安。”他低身弯腰,尚没做全了就被厉嬷嬷扶了起来。
“我说了几次了,这没人之时只管唤长姐便是。”万贵人坐了起来,她眉眼带了笑,心中生了几分喜悦,到底是老天有眼,让她找回了亲弟弟。见邱铁山点头,过来扶了她一把,她顺手就搭了上去,问了他两句。
“这几日皇上召见你,可说了什么没有?”
邱铁山低了下眉头,皇上召见他不过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不过好似说了要让他入军营,从副参将做起。
他顿了下,把这消息透露给万贵人,万贵人眼底浮起了笑意。
是了,皇上虽然顾忌外戚,可要知道,皇后那的外戚窦公可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征战虽是外戚,可算是背景清白,由他去搅和方宏,从方宏手中夺取军队的控制权可比别人来说好对付地多。
如此,她看这个弟弟越发地顺眼起来。
邱铁山一得了那个消息最早通知了娄锦,娄锦早做了准备,几次让方宏注意给萧匕安机会,萧匕安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怎么说她也是萧家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邱铁山与万贵人聊了几句,就听宫女报说是娄阳来了。
邱铁山闻言,眉头便是紧紧蹙了起来。万贵人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恨意,心里终究是有些愧疚。当初若非她让娄阳抓了人来代替万宝儿,雪儿就不会遭受这场灾难,太医回来也是说了个明白,雪儿只怕是没命过今年的夏天了。
她抿了下唇,道:“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他早些回去。”
宫女点了下头,便出去回话。
邱铁山虽闷不做声,心底却开始计较了起来。按说现在娄阳是太子的人,怎么还与万贵人有着联系,他刚被皇上不喜,这一趟入宫所为何事?
疑惑之时,心底不免也打起了警钟。
娄阳被那宫女打发了一通,胸口怒意难消,看着天边昏黄的太阳,心底顿时觉得苍凉。万贵人竟然都不宣见他了,没想到那谣言竟如此可怕。
他眯起了眼,淬了毒的眸子顿时浮现出一抹森然。拽紧手中的本子,他唇角微微勾起了笑。
临走之时,没人发现假山后的两道人影。
身着白梅花样的锦袍女子一双美丽的眸子紧盯着那离去的人,她身旁的绿意道:“娄阳是越发古怪了。”
梁娇点了下头,诚然,没想到娄阳与万贵人还有秘密联系。
本以为皇后稳做了宝座,可今日看来,也不尽然。万贵人,这宫中仅少数屹立不倒的女人,虽然位份不大,却急得皇上宠爱。本早已经升为妃位,奈何窦公极力阻止,万贵人母家自然撼不动窦公,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绿意朝梁娇道:“娘娘还是回宫吧。”
梁娇眉头深凝,手下意识地抚了下肚子,警惕地看了眼绿意,便回头而去。
绿意眨了下眼,既然梁娇不想让她与小姐知道这怀孕一事,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只不过,梁娇始终想要蹦跶几日,便由着她去。她依着小姐的意思,暂且无须帮着她,等着她吃大亏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跳梁小丑。
倒是,小姐还有别的任务交给她,她唇角一勾。想着,此番是要整理娄蜜,她心头便窜起了几分名为兴奋的东西。
三十三章 与娄蜜高阳分在一屋?
三十三章与娄蜜高阳分在一屋?
夜里,明月当空,这快到元宵时节,皎洁的月光映射在窗上,地面上倒映着凹凸有致的身影。
流萤回去歇息之后,屋内的烛火也都熄灭,留下那堂而皇之闯入的月光,将这个黑夜照耀地有些烦躁了起来。
娄锦披着长袍,站在窗台前,挑动着水仙,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今日那莫名其妙的痛意究竟来自何处?那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几乎让她以为她即将溺毙一般,她蹙了下眉头,盯着外头早已经褪去雪白的一片草地,她蓦地朝窗子下方看去。
几个人影闪了下,有个侍卫从暗处走了出来,对着娄锦恭敬道:“小姐,主子让我告知,这几日宫中有事,暂且就不来了。”
娄锦沉默了声,低低地应了声哦,便将衣袍扎好,径直前往马厩,对着那正在吃草的白马追云吹了个口哨,追云仰起头,停下嘴里的动作,忙跑到娄锦身侧来。
硕大的脑袋拱了过来,它扬长了脖子等着娄锦揉捏。那眯起眼等着临幸的模样真真是好笑,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掏了掏它的脖子,听着追风欢愉地哼哼,娄锦便笑道:“就你个没出息的,在他身旁呆久了,也这般爱撒娇耍横了。”
追云听着这话,撇开了头,鄙夷地望了眼娄锦。它在三皇子面前可没敢这般,这不是被她给带坏了吗?
娄锦低笑了声,拍了下追云的头,便上了马儿,骑着绕院子里走一圈,才道:“啥时候去把闪电勾过来玩几天。”
追云打了两声响鼻,显然是很满意娄锦这句话。
“就你个畜生也知道相思之苦了。”她嘟起嘴,唇角一勾,便继续道:“好在明日国子监上课,也能见上一面了。”
这话一出,追云蹦跶了两下,便安分了起来。
就在娄锦嗤笑追云不懂得矜持之时,墙头上传出了嘲讽之声。
“锦妹妹真是越发空虚寂寞了,这么晚了竟然和一匹马聊得带劲。”
娄锦惊了一跳,抬眼看去,正见萧匕安坐在墙头,一身殷红色锦袍风骚地让人禁不住嘴角一抽。
萧匕安唇角微微一扬,便从墙上跳了下来。突然,他的身子一个踉跄,若非扶着墙,恐怕这会儿摔得狼狈。
“你怎么了?”娄锦忙下了马,萧匕安是何许人,跳个墙就能这般狼狈,她蹙起眉,扶了他一把,城墙外头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停滞了一会儿,便朝北面而去,最后消失无踪。
萧匕安抬起眼,掠过娄锦那双水盈盈的眸子,眸底一暗,瞬间笑道:“这般心疼我,可是看上了我?”
闻言,娄锦愣了下,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嘴里的胡言乱语。只看他额头冷汗落下,苍白的脸在他咳嗽了两声之后变得有些红润了起来。
他笑道:“不过是晚点回去,没想到这要我命的人还真是不死不休了呢。”
好在他逃入了将军府,也见到了娄锦这一副怨妇的模样,顿时也喜欢这死里逃生的感觉。
娄锦瞥了他一眼,见他身上的伤口不深,血也凝住了,许是因为耗费了体力,他脸色发白,整个人很是虚弱。
他抬眼低瞅了眼娄锦,当初她初救自己的性命,那时候他当对这女子戒心颇深,可没想到,几番落难,都被她看了去,也被她所救。呵地一笑,他道:“我受伤一事谁都不要说,今晚我就住在你屋子吧。”
话一落,手臂上一道狠狠的痛意传来,他猛地倒抽了口气,这妮子下手可真不轻啊。
“我不介意你和我追云妞儿一道在马厩里共享良辰。”她转过头去,冲着追云道:“好好照顾你这骈夫,做完事记得清理痕迹,莫要被你那亲亲夫君知道了。”
追云愣在当场,瞥见娄锦那冰冷的目光,身子浑然一抖,头也不回进了马厩,如何都不愿意再出来了。
萧匕安嘴角一抽,他是那样的种马?这什么胡话都说了。
他登时望向那缓缓站起来,冷言冷语的女子,见她丢下一瓶子药,他眉眼一动,唇角再次挂上了笑意。“锦妹妹,你这两日都不回萧府,为兄我想得紧,你不想我,也总得想想我们的爹爹,我可不习惯家里再多添个人物。”
娄锦离开的脚步一顿,突然笑道:“不急,我相信爹爹这十几年来修炼的功夫绝不是纸老虎。”
见娄锦离去,萧匕安撇了撇嘴,转眼看了下马厩的方向。
那匹高头白马本瑟瑟跪在那,可在萧匕安这一眼下忙惊地转过头去。
萧匕安再次蹙起了眉头,三皇子送的马就要成精了。料想着只能在马厩里先过一晚,等明日国子监开课了,再回去。
翌日,天色刚蒙蒙亮,流萤就和乌嬷嬷在娄锦门外等候了。听着里头有点动静了,流萤才敲了敲门,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进来吧。”娄锦睁开双眸,潋滟若水的双眼让刚进来的流萤忍不住惊叹道:“小姐,你这几日精神越发好了。”
自从小姐来了葵水之后,整个人与之前全然不同。她走上前来,帮着娄锦把衣服穿戴好,娄锦只笑道:“说吧,可是有什么消息?”
乌嬷嬷把门关上,便说了邱铁山与绿意传来的消息。
娄阳必定还有什么事未告知他人知晓,娄锦思索了会儿,便道:“让洪娘子盯着点,告知她,有些事我们不说不表示不知道,如今帮着她掩盖了余哥儿的事,她要知足才是。”
流萤一听,疑惑道:“这余哥儿与她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是受诅咒所困才夭折的吗?”
乌嬷嬷笑了声,转过头来看向娄锦,这事当初白太姨娘推到娄锦头上就很是奇怪,大夫也没说清楚,那日洪娘子来找娄阳,那个接口可是能随口编的?必然是真有其事,可当时在府中盯着的下人都没听说余哥儿如何,奈何洪娘子出了娄府就能说出。
这事她也是在过了那日之后才想到了,小姐却是在那日得知余哥儿死讯之时就已经知晓。
乌嬷嬷解释了一通,流萤才点了下头,难怪,她本以为是洪娘子信口胡诌,没想到是真的。可怜那流翠,躲过了万宝儿下药,却躲不过这一遭。
流萤叹了口气,只道:“小姐,梁贵人已经怀有身孕,虽然只有一个月,可这事瞒不了多久。”
娄锦眸光微闪,喝了口清冽的早茶,便歪头一笑,“她惯是学不会懂事的。”
流萤闻言,倒抽了口气。想来,那梁娇是要吃些教训的。也是,梁娇入宫之后颇得圣眷,就连万贵人也不太放在眼里,哪里会一直听从小姐的话,小姐虽是萧家之女,可尚无品级,贵人好说也是正六品,她这逃过一两次之后,真是越发得侥幸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