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若再纠缠下去,怕是不妙啊。”
娄正德怔怔站着,他几乎不能消化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那害得爹从堂堂太子少师成为区区的从五品小官之人竟要这样凌驾于他们之上?
他不甘心,着实不甘心!
“儿子,你听我说,娘就算不信那诅咒,可如今这形式,娄阳毕竟犯了杀人之罪,羊府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对他彻底绝望,若你再去挑衅,你爹怕是连命也要搭上的啊。”
窦夫人想来反应地快,就算那诅咒是假,可娄锦从中推波助澜是真。
或许,娄锦看着他们如此退让,能放过他们一把呢。
毕竟自己曾经帮着娄锦说了几句好话。
窦夫人兀自祈祷着。
娄正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帮着收拾了下东西,快步离开了窦府。
娄锦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觉得怪哉。
按照娄城一家的性子,哪里就就此善罢甘休。
她不觉又想到了窦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然而,没容得下她多想,就见方瑶和萧琴走了进来,二人这两日好好休息,到底是缓了过来。
流萤入了帘去沏茶,娄锦正坐在榻上看着点书。
这二人进来后,便是一把暗下她的书。
方瑶先是怒道:“刚病好就如此不要命了,枉我累了一个晚上。”
萧琴拿出了一个食盒,丫鬟打开,里头竟是娄锦喜欢的桂花酥,花生肉桂糕,还有燕窝粥。
娄锦眨了眨眼,清亮的眸子一抬,冲着二人就笑道:“富贵不能淫。”
可,手却是把那食盒拿了过来。
萧琴和方瑶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娄锦拉过萧琴的手,道:“我生了一次病就想回去,想吃娘做的桂花酥,没想到你就给我送过来了。多谢姐姐。”
萧琴点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几日躺在床上,江夫子上课都兴致恹恹。往常他可喜欢问你些问题,你总能给出点新意。我可是花了银子来学习的,可不能白白耽误这初夏炎炎。”
娄锦歪头轻笑,只道:“我想回家一趟,乘着这病着,还能请个假,你们就陪我一道回去。”
方瑶摇头,三皇子给娄锦开了小灶后,娄锦的成绩就稳居第一,如今还能想请假就请假。
可别人就不见得了。
萧琴也点头道:“大哥一早也请假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娄锦一愣,萧匕安最近请假可真勤了。
她摇头,便也没多想。
国子监外,一辆马车停着。
一个女子身着一袭烟青色双层繁绣宫纱,上面九连蔓枝藤纹乃银线蹙花而织,站在那马车旁,她身边的婢女扶着她上了马车。
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合着她偶尔发出的咳嗽声,倒是让一贯秀出于兰的她多了一丝别样的风韵。
国子监内学子经过不免驻足而立。
其中不乏有嫉妒之人,当然,也有不少对娄锦投来关心的目光。显然,没了娄锦的课程,多少少了点趣味。
娄锦上了车,流萤跟着进去。
流萤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绿意的行动正在准备?小姐确定要让三皇子知道吗?据说万贵人病的那夜,三皇子衣不解带在一旁伺候着。五皇子到半夜就去睡了呢。”
怕是这事在宫内传开了,有心人一旦利用起来,三皇子的身世必然会成为他人攻击的弱点。
娄锦微微蹙了下眉,流萤跟着她这些日子,心思已然与她相通了。
她能告诉顾义熙,这个事实吗?
她在怕什么?怕以后她与万贵人互相厮杀时,他会站在哪儿?
还是怕他忘了誓言,彻底与她分清界限?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立即明白,那万贵人并非他生母。
可,这个伤害,为何是让她来切开?
而她,这一重生便是那侩子手,然而,偏偏让她遇上最为弥足珍贵的,如此,她却不敢下这个手。
娄锦顿了下,“那便先放下吧。”
长叹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胸闷难耐,眼眶灼热疲乏。
顾义熙,就算往后,你选择恨我,那也是我欠你的。
脑海中浮现那巨石滚落,砸在那月白之人的头上。那一瞬,鲜血横流。
那一幕,惊地她心魂不在。
她对他说了何止一个谎,却还在求他记得当初的誓言。
她,何德何能?
流萤见着她眉间含着忧,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即就送上了桂花酥,道:“小姐,你一定要保重身子,夫人还有四个月不到孩子就要生了。”
娄锦笑了笑,“恩,我弟弟一定长地很俊。”
流萤这才舒了口气,面上扬起了笑,“那是自然,小姐倾城倾国色,小少爷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想起娘,娄锦便问道:“爹带娘去给羊馨上坟,可说了什么?”
“小姐,我正要告诉您呢,县公说了一句话,奴婢听着有些心疼。”
流萤知道这话越界了,可县公大人所说,怕是女子都会动容吧。
她顿了下继续道:“他说,尽管我总对她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怨天不得。可你莫要让我经受那样的痛苦,否则我这一生怕是都会记住她,因为她的痛,我会深谙。”
娄锦闻言,心剧烈地一跳。
为着他这句,她陡然一痛,连她听着都觉得心疼难耐,更何况是娘。
想来县公明白羊馨临死前的话对娘的冲击,怕是未来事实爆出,娘会选择离去,便在羊馨墓前,说了这番话。
一是告诉羊馨,他已然明白羊馨之苦。
二是在表达他此刻的惧怕,那曾经何其豁达的男子,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让人喟叹。
娄锦心中一阵深深地激荡,娘遇到了一个怎样的男子。
娘,您当明白,就算那人是娄阳,萧郎这个人的存在,已经让你这一生再无任何遗憾和悔恨。
娄锦心中一酸,竟隐隐含泪。
她只闭着眼,靠在了车壁上。
流萤一看,不觉心头一动,眼中竟也热了起来。
这一回到萧府,娄锦便被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围着。
方芸儿命了一些人下去,便拉着她躺在床上。
方清雅命了婆子姜汤送来,便道:“我本不让你娘过来,怀孕的女子病不得。可她又不听,我也不放心便过来了。”
娄锦笑了笑,让人把门窗开了点,便道:“娘,快给我把把脉。”
方芸儿轻笑,她这两日一悲一喜,一忧一惊,昨儿个夜里,她还在怔愣。
萧郎的惧怕,萧郎的心痛。
惊喜之余,还让她察觉出其间的怪异。
而乌嬷嬷却劝着她,说是萧郎生怕这错过的十几年不够弥补,实际上,那是一种捧在手心怕摔着,喊着嘴里怕化了。
她才舒心,见娄锦回来,自然便把那一切都抛诸脑后。
娄锦把了下脉,心中微定。
方清雅道:“听闻你们下个月要去军营历练,可准备好了东西。姑娘家莫要被晒坏了。我那有皇后赐的玉肌精,你们三个姑娘就用上。”
方芸儿也点了下头,“娘给你缝制了些衣服,你一会儿回去穿穿,我看看要不要改。”
娄锦笑看两位,“都没忙了,锦儿这带着病气。不够锦儿嘴馋了,想吃娘坐的桂花酥,我也想念外公和外婆了,可这又过不去。”
方清雅点了下头,命人去请了方将军和固伦公主。
乌嬷嬷急急从外头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很是凝重。
娄锦一看,便假意让乌嬷嬷给她准备一杯茶。
当乌嬷嬷递上茶之时,娄锦感觉手下一软,那杯子下压着一张纸张。
仰头喝茶当会儿,她眉头一蹙,娄正德死了?
九十二章 搬尸来闹
九十二章搬尸来闹
娄正德死了?
心陡然一沉,她并未出手,娄正德的死是意外还是?
微微敛下心神,她朝方芸儿和方清雅笑道:“锦儿累了,你们事儿也多,快先去歇息吧。”
方清雅管着一府的事,点了下头,便嘱咐了娄锦几句。
方芸儿拍了下娄锦的手道:“一会儿你外公外婆来了,你就得起了。对了,匕安这孩子是不是也请假了,怎么不见他?”
娄锦心头一跳,萧匕安呢?
他怎么突然请假?
见方芸儿眼中的忧心,娄锦宽慰道:“匕安哥哥定是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我替爹爹好好说他两句。”
方芸儿一笑,娄锦这丫头尽做这人小鬼大之事。
待方芸儿离开后,娄锦屏退左右,招来乌嬷嬷,乌嬷嬷也是脸色沉地很,“小姐,娄家的人知道来龙去脉,怕是连窦公都知道了。娄正德这一死,这娄城必定要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她们见娄城一家搬离,心中一定,生了绕过他们之心。
究竟是因何,这娄正德会死?
“乌嬷嬷,他是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
乌嬷嬷摇头,情况并不乐观,娄正德是被一群纨绔激怒,后来发生争执,恶斗之时被梁上的一个柱子砸上而死的。
这看过去尽管是一个意外。可是…。
“小姐,窦夫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把这一切归罪于小姐。娄城那样疼爱他的儿子……”
娄锦眯起了眼,这事发生地太巧了。
若是有人直接杀了娄正德,怕也怀疑不到娄锦身上来。而这种“意外”反而符合了娄锦她历来的迂回曲折“阴谋诡计”。
娄锦一愣,想要娄正德命的人可不见得就是她娄锦。
羊府!
若真是羊府动的手,采用这种手段,而非直接派人取了娄正德性命,想来是生了一石二鸟之心。
羊府是想看着娄府和我鹬蚌相争?
娄锦抿了下唇,茶杯中温热的雾气缓缓上升,让她略微堵塞的鼻端有了一丝清意。
“乌嬷嬷,派人去查一查羊府的消息。”
乌嬷嬷点头应了是。“小姐,那娄阳已经跪了三天了,皇上刚刚放了他,让他去给羊府道歉。”
娄锦点了下头,娄阳跪了三天,体力不支,想来是要等身子好些了再去羊府。
只是,羊府,若是如我猜测地那番,我娄锦哪里能如你所愿。
她低头轻呷了一口茶,顿时满口生香,“萧匕安呢?”
乌嬷嬷摇头,“大少爷不见了踪影。”
娄锦眉头一蹙,心中隐约有些不对,她道:“问清楚他去了哪儿,别让他一个人在外头,危险。”
危险?
乌嬷嬷想不明白,大少爷一个大男人,又有一身武艺,他又不是鲁莽之人,轻易不会被人欺骗坑蒙,怎么就危险了?
娄锦眉眼一挑,对上乌嬷嬷疑惑的脸色,她身子往后微微一靠,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一旦窦夫人和娄城把这事闹开,她娄锦必会被冠上阴险奸诈的头衔。
然而,这事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到时候意外不是意外,这事不会重伤她一百,也会折损她十!
到时候皇帝怀疑,她也好,萧府也罢,将军府都会受到皇上过分地关注!
这不是娄锦想要的。
她沉睡了会儿,醒来之时,流萤就站在她身旁细声说道:“小姐,大将军和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