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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罢了。
想到这,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心底升了上来,头一次,方芸儿觉得这娄府便是那安静的假山流水都显得鬼魅异常。
娄锦面色一紧,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尴尬,多余,甚至是会露馅的饺子一般。娄阳便是有三分怜惜,也不会让世人发现那个秘密。
话说,万宝儿拉了娄蜜出了前堂,就脚步飞快地走了起来。娄蜜下身不适,走得快了更是疼痛难忍。见万宝儿二话不说,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她。
“娘,你走慢点!”
刷的一下,万宝儿甩开手,高高地举起,飞快地朝娄蜜打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地娄蜜瞠目结舌,更是有七分委屈。“娘?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只是去拜观音罢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相国寺?我告诫过你什么了?武世杰早晚是你的,你那么着急做甚!才十二岁大,就想着嫁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今日她受过太多鄙夷和冷眼了,万宝儿自小出身不高,能得今日三品夫人均是自己努力算计得来,与堂堂的郡主同伺一夫,还是平妻的地位,更得府里上上下下尊重,她里子面子都赚足了。可就是坏在了娄蜜的身上!
娄蜜听这话,一股脑地觉得自己委屈,更是不择言道:“我不知羞耻也是你生的,当初你也是大着肚子入的娄府!”
万宝儿气地浑身直颤,挥开上来劝架的苏嬷嬷,伸手又是掐又是捏,一边开骂了起来,“我不入娄府,你就是外室所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现在所有一切都是我谋来的,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是金贵,京中千金你有输给谁了?”
娄蜜不答,只知道今日是算计娄锦的,自己成了替罪羔羊,她恨声道:“娘,你要替我报仇,我要娄锦她生不如死。”
这自不用她说。万宝儿心里有数。只不过现在要看娄世昌能不能求得皇上原谅了。她一想,心里还是不安,只道:“你好好在府中反省,我入宫一趟。”
娄蜜也觉得身心疲惫,应了声是,就先下去了。
苏嬷嬷揉着发疼的额角,知道该去通知娄阳了,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娄蜜,只说药什么的都放在桌上就先走了。
路上,娄蜜恍恍惚惚,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男子的狂笑声,伴随着每走一步都发疼的下体,她抬手,朝那柱子狠狠一拍,心底无端端地觉得,自己脏透了。
突地,有人声传来,她朝柱子后一躲,见乌嬷嬷和流翠说着什么。
流翠?她知道流翠是自己的人,但他们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我都不知道老爷回来后要怎么面对他。”乌嬷嬷的声音很是伤感,流翠一张脸煞白,不确定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乌嬷嬷点了点头,“可不是,当时二小姐被救出来的时候,大小姐都看到里面的老爷了,只是想着欺君之罪太大,不宜张扬就没直接喊。”
若被闪电击中,娄蜜目瞪口呆地站在,身子冰凉若水。紧接着乌嬷嬷的话,更是要把她逼入绝境一般。
第三十五章 老爷已死,你是谁?
第三十五章老爷已死,你是谁?
“是的,听说那时候老爷满脸泪痕,为何不去救二小姐呢,老爷那么疼她。”
流翠浑身一震,真是天理人伦,让亲生爹爹在一旁看着自己被轮暴,这要她情何以堪?难道就为了掩饰身份?可流翠是什么人,大门院子里的辛秘之事太多了,她听着,也吞下去,半个字都不能吐。
乌嬷嬷见话说差不多了,眼眸一低,朝那柱子看了眼,叹了口气道:“回去吧。我看大家都累了。”
两人是身影越来越远,娄蜜的身子也越发冰冷。
当别的丫鬟发现她的时候,她早就昏倒在廊道上。
翌日,天气热地很,晨起不多时就能听到树叶被风打起的沙沙声,春日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好似都远去了。
娄锦撤了略显厚的内衫,路上与方芸儿说笑着,就到了院子前。
没想到出门的顾太姨娘一脸憔悴,她有些怔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对母女,眉眼跳了跳,才道:“城儿入宫了,老太爷昨儿个一晚没有回来,听说皇上震怒,皇太后面色也非常差。”
方芸儿低低应了声,扶了顾太姨娘进去,就笑道:“您也别担心,怕是到时候五皇子也会陪着说几句好的。”
诚然,这娄阳说到底是五皇子的人,娄城是太子的人,便是求情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
娄锦笑了笑,自是知道其中利害。事情一闹大,那才有趣。
一日又过去了,府里的人都急冒火了,娄世昌年纪老大一把了,这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天两夜了,怎么能受得了。
而平日里最为贤惠的方芸儿此刻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娄锦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中午时分,一个小厮送信到了门外,两位太姨娘和窦氏知道是将军府来信,均急着催那人快些把信交到方芸儿手上。
娄锦接过信,没一会儿笑了笑,接着悄然走出了屋,小桃伺候着睡着了的方芸儿,一边扇了扇,一边又命人把屏风散开,遮住外头吹来的风。
廊道外,娄锦把那信递了出去,乌嬷嬷疑惑道:“大小姐,不回一个字吗?”
娄锦摇了摇头,笑道:“外公和舅舅能明白的。”
他们或是考虑到娄阳怎么说都是娘的丈夫,皇上震怒下,或许还真会要了娄阳的性命,思虑着要不要帮一把手,娄锦不回,便是听之任之的道理。更何况,哪能事事都让外公参一手的道理,皇上本就在气头上,莫要成为靶子才是。
信送到门口的时候,被苏嬷嬷拦了下来,苏嬷嬷见一个字未回,气得火冒三丈。暗地里狠狠骂了一把方芸儿,将信退回去时,正见万宝儿走来,面色沉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夫人?”
万宝儿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衣角,皱着眉头道:“方芸儿……大夫人在穿花楼?”
“恩。”得了应,万宝儿大步走了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苏嬷嬷,五皇子求情了,可是被皇上勃了回去,万贵人说了,此事容后再议。”
苏嬷嬷听言,脸色也骤然一沉,“老爷现在也不躲了,一会儿就回府。”
回府?
对上万宝儿诧异的神情,苏嬷嬷点了点头,目前为止能救老爷的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
万宝儿脚步一顿,想起方才万贵人所言,“皇上怕是知道那日被烧死的是万山,这会儿正是气娄阳抗旨不尊,让他人替着圆房。方宏或许顾念着方芸儿的脸面想帮一把,可固伦公主可是差点掀了皇宫。”
她眉头重重一跳,一种无力的感觉袭来,她缓缓朝那穿花楼的方向看去。我所得的一切不可以顷刻间覆灭。方芸儿,娄锦,你们暂且得意吧。
没一会儿,一个男子披着斗篷,戴着斗笠到府外,几个门童正欲拦着,见他身后那人正是在庄外伺候的耿亮,忙疑惑地望向那着装怪异的男子。
耿亮不多言,只道:“快传了二夫人,就说耿亮求见。”
一见面,娄阳满脸铁青,双眼发狠地望向穿花楼,方芸儿傻了还是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见过他,害得这两天他东躲西藏,过得如过街老鼠,日子极为狼狈。
几人行色匆匆朝穿花楼而去,守门的婆子定睛一看,那为首的竟是老爷?连连退了两步,进门就朝大小姐禀告了去。
娄阳万宝儿见那婆子颤巍巍走出来,身后并无方芸儿母女的身影,面色更是暗沉了两分,还未开口,那婆子就躬身道:“大小姐说了,老爷已死,这府中一切事均交给了窦夫人管理,无事莫打扰。”
娄阳闻言,顿时剧烈喘息了起来,胸口起伏地就比那滔天巨浪一般,他颤声道:“忤逆,好一个逆女!”
万宝儿冷冷地盯着那婆子,抬腿踢开她,冷声道:“当真以为是这府上正经的大小姐了?老爷,这样的母女你还若不好好教训,何以镇夫纲?”
娄阳被这话一激,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怒道:“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里头还未有一丝动静。娄阳狠狠啐了一口,对身后几个婆子狠声道:“还不快把她们给我带出来。”
本想着说两句好话,得了方芸儿的首肯,这事情必然好办。但她们显然是巴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婆子们刚动,一声清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这是干什么呢?小嫂子,你这是哪里带的男人到家里耀武扬威了?”
万宝儿回头,正见窦氏笑盈盈地立在那广地上,四面翠生生的草把她此刻的白色丧服衬地更加素白了。而她身后清一色的白衣婆子丫鬟们都面色清冷地望了过来。万宝儿眯起眼,才当家几天就开始分党结派了?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孝服,娄阳好端端地站着,这是咒他死吗?
窦氏看了眼那脸上一块大疤的娄阳,挑了挑眉,“这是谁呢?怎么觉得和大伯有几分相似。”明眼人自是都看得出来,他是娄阳无疑。然,窦氏却好似没认出来,这疑惑的话语一出,她身后的一些婆子也都疑惑地朝娄阳看了过去,那样子,竟好似真不认识了似的。
娄阳的怒火腾地冒上来,他是娄阳,难道还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成?真是胡扯!
万宝儿怒气万丈,指着窦氏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勾当,想立娄城为嫡,你还差得远了!”
呵呵,窦氏一笑,一双玉白的手轻轻扯了下手绢,摇头道:“小嫂子这话过了,当日谁都看到大伯去了碧云阁,而且还晕了过去,那火烧成那样,你以为就他那头上的疤就能证明他是大伯了,你是把大嫂子当成傻子还是把我们娄府上下那么多双眼睛当成血窟窿了?”
这两天继续爽,让娄阳看看指鹿为马是什么滋味……
第三十六章 昨日黄花
第三十六章昨日黄花
穿花楼内,一处透明的窗台前,娄锦携着方芸儿站在那头听着,听完窦氏的话,娄锦缓缓笑了,粉嫩的唇畔上勾起一抹极为淡的嘲讽。窦氏终究是想明白了。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皇后的,即便是和万贵人翻了脸,难道还失了底子不成。
方芸儿一直定定地望着娄阳,那双眼朝他那高高举起的宝剑看去。记得那是他初入营帐,她求爹爹送的碧铜宝剑,今日他是要拿这剑斩杀了自己?
她猛地一笑,拉起娄锦的手,道:“我们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令得他拔剑相向。”那声音有一丝颤抖,娄锦一怔,回头正见方芸儿那净白的脸微微一暗,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委屈和倔强。
娘从来便是低调的,前世娄锦从未见过她此刻释放出来的情绪,她总是躲闪着,生怕别人看出了她的自怜和卑微。娄锦微微叹了下,一双水眸睁地圆圆的,水盈盈地望着方芸儿,“娘,你有我,有方府。”
“……恩。”
娄阳道:“芸儿都说了在相国寺见过我,难道还有假?”他不可能一辈子苟且偷生,既然方芸儿说出来,他就要她去向皇上求情,恢复他以往的身份。
“我看错了。”不咸不淡的话语传来,众人看去,一对母女青纱白锦立于门前,方芸儿丽若春梅绽雪,娄锦更是肌肤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