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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厉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背已经被万贵人掐出了一道红痕,可再如何痛,她也不能出声。
皇上扫了眼在场众人,道:“娄锦,有人告发你设计陷害五皇子伤害万贵人,你如何说?”
娄锦诧异地看了眼万贵人,叹了口气,“想来皇上已经知道那啄伤万贵人的摩云翅是我萧府的了。”
皇上点了下头,目光也略是一冷。
“那摩云翅是他人送给外祖父的,它本也是野,时常不听使唤,那日还与秦家主的嫡子秦赞的海东青发生了冲突,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秦耳还想证明那摩云翅乃是娄锦所有,没想到娄锦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他愣了下,旋即道:“那你既承认,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伤害主子之事也要你以命抵偿。”
“哦?那可怪了,它自己去那广袤平原,我不担心,本也想着皇上威武,百步穿杨的箭法,射下摩云翅那是不足挂齿,我也愿意把那摩云翅送给皇上练练手,所以那日就没去广袤平原要回了。如若对皇上表示忠心,就要我一命相抵。想来秦家主这心不知道是向着谁的?”
不冷不淡的一句话,便把秦耳堵住了。
他冷冷地看了眼娄锦,“就怕有人用那忠心二字做掩护,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娄锦没再看他,只道:“皇上,我那摩云翅本是送给皇上的,娄锦问心无愧。”
闻言,那冷静听着的皇上也蹙了下眉头,这野性之物,本就难训,娄锦当日也不在广袤平原,这要定罪,一则太过牵强,二则,方宏他们都在此,僵持起来,他这养心殿一天可以完全不用做任何事了。
“那摩云翅之事后提。”
“皇上!这事我不能不计较,就算她是无心,她的宠物要了我的双眼,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万贵人厉声道。
固伦公主笑了笑,“我就怪了,当时那么多人,摩云翅怎么就啄你的眼,谁知道你那天做了什么,惹了那畜生。”
皇上也愣了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注视着万贵人那被白纱敷着的双眼。
“你是不是点了鹰睛之水?”皇上猛地站了起来。
那逼人的威势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那日万贵人的眸子极为清亮,目力所几,就连他都无法比拟。
万贵人浑身一颤,强自镇静道:“臣妾只是用了……”
“好了!”皇上喝了声,那怒气一出,满室皆惊。
“那是你咎由自取,无知,无知妇孺。”他连说了三声,脸色越发阴沉。这要怪谁?
万贵人抿了下唇,漂亮的脸略扭曲了起来。
皇上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前朝有人这么做,也被鹰啄了眼,原先祖皇帝不知道哪里听来这鹰睛之水的妙用,也想点,不过被当时总管提醒,这才没出这一事。因着当时的总管乃是训鹰人出生。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做了这事。”
万贵人咬了咬唇,心中早已经把梁娇和娄锦恨透。
“那是有人刻意把这消息告诉于臣妾,臣妾中了计。”
“哦?那你告诉朕,究竟是谁设计?”
皇上的话刚落,卷帘那一道脆响,只见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一双眼睛极为亮丽,“臣妾给皇上请安。”
见着梁娇来了,皇上笑了笑,对梁娇招了招手。
梁娇的眼很美,那是一种隐如秋水一般的娇媚。皇上愣是让自己移开目光,才看向万贵人。
一听那梁娇的声音,万贵人神色便是一变。
如此再说下去,已是蠢笨。万贵人抿了下唇,这事就先揭过去,她今日的重点,乃是为儿子讨回公道。
可梁娇却没放过她,她那双精致的眼看了眼娄锦,见娄锦唇角微勾,便点了下头。
“臣妾进来之时,听得姐姐说是被人陷害才失了双目,姐姐快快说来,这宫中竟还有如此险恶之人,皇上可要为姐姐主持公道。”
娄锦眉眼眨都不眨,“还请皇上为娄锦主持公道。”
万贵人的唇角狠狠一抽。
这两个贱人竟然拿她的双眼来对付自己。到底是为谁主持公道!
有亲们对三皇子产生了质疑,我只提示一个东西,大家看着这文应该发现三皇子有些变了。和刚开始的不太一样了。
具体从哪里开始变了呢,是不是从蓬莱岛回来后,就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呢。
一百一十五章 母妃,你可敢?
一百一十五章母妃,你可敢?
皇上看了眼万贵人,点了下头。
万贵人猛然一笑,难道她会蠢笨地告诉皇上,是梁娇设计陷害?她又凭什么让自己乖乖听话?
如此,便会抖出青画来。更会让皇上对自己越发不喜,甚至有位厌恶。
厉嬷嬷收到万贵人递过来的神色,低下了头。
“皇上,我不过是听信了一些谗言罢了,那宫女已经被臣妾处决了,这事看来真是与娄锦无关了。”最后“无关”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万贵人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两个字。
固伦公主听着,眉头高扬,一副得意的模样。
“可是,五皇子与世子赌斗一事,确确实实与娄锦有关。”
万贵人沉着声,目光一转,恍然若箭一般直直朝娄锦投射了过来。
太史令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证据,还请皇上允许微臣传来人证物证。”
皇上点了下头,便让太史令把人传进来。
来人是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身着锦缎,在平民百姓中应该是个富有之人。
此人恭敬地行了礼,一双眼左右转溜着,最后落在了娄锦身上。
他并不认识娄锦,只不过娄锦身上的气度令人没法移开双眼,再看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小人乃京城傅家庄赌场的大当家傅有笑。”
太史令点了下头,对他道:“那日你那赌场有一场豪赌,可记得?”
“记得记得。小人后猜测到两人应该都是大人物。”
万贵人上前一步,道:“那你可记得,那日那身姿颀长的身着黄袍的男子如何与那一身青蓝的公子赌上的?”
傅有笑怪异地看了眼万贵人,见她衣着华丽,不敢轻视。
“记得,那日一个华服男子入了赌局,黄袍男子赢了他诸多,那男子被激怒,当即对黄袍男子道,赢了他算什么本事,要赢也要找第一赌圣去赢。后来黄袍男子便去打听赌圣的消息了。”
全场一片沉默。
固伦公主爆发出了一声笑,“不是这样就想定我们家锦儿的罪名了吧?就算你找出那华服男子与锦儿有星点关系,五皇子要找世子赌博,双方均是自愿,还能怪到谁头上?”
皇上也冷了眼。
太史令狐疑地看了眼那傅有笑,怎么突然改了口供?他记得之前这傅有笑可没这么说,虽然前后只改了几个字,可意思就全变了。
傅有笑低着头,儿子的病正在医治中,万不能出半分差错。
万贵人深深地皱着眉头,脸色沉如弱水。
太史令本还想传人上来,却不想固伦公主这样一说,那他再传人有什么用?
娄锦缓缓走出一步,那皓白如霜的手指着太史令,她白皙如雪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淡然的笑。
“还有什么人,尽管都找出来,我娄锦奉陪到底。我倒是奇怪了,五皇子找人赌博,这事也能与我扯上干系,就算五皇子想找人泄愤,如何能找我一个闺中女子,我与五皇子有什么血海深仇。”
太史令猛地后退了一步,当初听闻万贵人谈及娄锦之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果然是个狠辣的角色。
“带人上来。”他顿了下,最终还是选定了人上来。
这些人上来后,还不等太史令说什么,他们纷纷跪了下来,哭喊道:“不关我们的事,是这位大人让我们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太史令的身子浑然一僵,登时一脚踹出,其中一人身子往左一倒,可依旧颤声道:“我家中还有老小,还请这位大人放过他们。您要我们说什么,便说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几句话,让在场之人脸色大变。
太史令惊诧地抬头,对上那凌厉的狭长凤眼,只觉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皇上,这些人胡言乱语,微臣绝没有做过那种事。”
可惜,皇上并没有听他这些话,只高喝了声,“来人,把太史令给朕拖下去,摘下他的乌沙,待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朕再绕过他一命。”
万贵人猛然一颤,若非是厉嬷嬷扶着她,想来此时跪下来的应该是她。
她又损失了一名大将!
有了这个认识,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愤怒,那滔天的怒火喷涌而至,她全力平下呼吸,没想到她以为的一场你死无活的争斗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娄锦竟有了这样的能力,让所有人都改了口供。
其实娄锦也挺惊讶的,她只是让流萤给傅有笑一帖药,可这些人怎么都一一改了口供?
长睫根根敷下,遮住那眼底的一缕精芒。
“还有什么问题?”皇上陡然看向万贵人,眼中已然有了不喜。
万贵人僵硬地笑了笑,“如此倒是我错怪了锦儿了。臣妾为表歉意,为锦儿找一门婚事,不如就让世子与锦儿成就一段姻缘吧。那日锦儿不是也为世子诊治吗?”
好一个歉意!
方宏都冷了眼,道:“皇上,锦儿为世子诊治那日,太医们都在,无须做什么婚配。”
这意思就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你万贵人莫要血口喷人。
皇上倒是看了眼怀远侯,怀远侯一双眼睛亮亮的,显然并不排斥。
没等皇上开口,平国公和窦国公同时道:“不行。”
这两老狐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气恼。
皇上看向他们二人,目光狐疑。
而娄锦就扶额,这些人闲着太无聊了?!
窦公呵呵一笑,那双精明的眼看向皇上,“娄锦姑娘尚未及笄,这年纪略有些小,还是往后再商量此事吧。”
“是啊,老臣也以为然。”平国公点头附和。
万贵人眯起了笑,这么看来,娄锦怕不能得偿所愿了。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把她内定为媳妇了。
怀远侯走上前来,“皇上,娄锦虽还未及笄,但可早些订婚,这婚事一定,及笄过后便可办喜事了。”
皇上兀自点了下头,怀远侯这话不假。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贯没有说话的娄锦微微抬头,望向在场众人,她刚要开口,便被人截去了话。
“父皇,你许给儿臣的媳妇可不要轻易给了别人。”
众人愕然,望着门口看去。
门那一道黑袍随风而扬,黑发纤长,那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恍若天神踏着金色的光圈而来。
他每每走近一步,娄锦就能越看清楚他一分。
黑玉为冠,长发半绾,衣袖旁的金丝绣够了出了极为艳丽的金蛇模样。
那俊逸的长眉下,一双凤眼中划出七分清冷,三分凌厉。他缓缓转过眼,目光一定,落在了娄锦身上。
微风吹来,他腰间的一缕月白璎珞随风而动,他静静地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