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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痴了一般看向三皇子。
心底暗暗道:“我愿意。”
若三皇子表白的那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那一瞬,这些嫁过人的,没嫁过人的都恨不得重生一次,抢地第一个认识三皇子,将他牢牢抓住,一遍成年之时,听得他如此缠绵悱恻,又真诚动人的话语。
流萤落泪了,她不知道这一生有没有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此刻却替小姐承接着三皇子这份至诚至真的心里话。
小姐,你快来听听,快来看看。
流萤有些呜咽,她不明白,她甚至很想去质问皇上,可惜她人微言轻,如何能问?
小姐逃离了京城,现在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看三皇子那期盼的目光,正等着她的回答。
可此刻,流萤能回答吗?她要是回答,三皇子即刻带她走,一时间会陷萧家于不义。
可若不答应,三皇子心死,往后小姐与三皇子……
她当真是骑虎难下,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萧县公走了出来,萧匕安一道。
桃花眼微微一挑,他眉目之间有着凝重,更有他全然不懂的一种折服,顾义熙的这一行话,他相信天下女子都会为之臣服。
他说不出如此暖心暖肺的话,可他很清楚,锦儿吃这一套。
因着锦儿前世被武世杰欺骗,男子若非如此真诚,她如何能答应?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娄锦那般确定,那般笃定,更是认定了顾义熙。
可萧匕安并不觉得自己差了顾义熙一点半点。
他虽说不出如此感人心扉的话,可他的言行举止也是处处为锦儿着想。
他心中微微一动,却没想过半分退让。
因着,他素来眼界很高,他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才看上了锦儿一人,他不知道一旦放弃,他是不是要花一生的时间,能不能寻到像锦儿一样一个如此让他心动的女子。
他是自私的,他自诩不差顾义熙半分。
顾义熙能做的,他也能。
他更明白,娄锦与他的缘分也不浅。
她三番两次救他,他原先并不明白,更不用说体会这对锦儿过多的注视,是因着他早早已经将心丢给了那个女子。
现在明白的时候,她的全部心灵都已经被眼前这一身月白的男子夺了去。
他后悔,却不觉得自己全然没有了可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来到顾义熙面前,道:“这世上想带走锦儿的人不止你一个。田大人,不好意思,你这婚礼怕是办不成了。”
田笑苦笑了声,便站在了流萤身旁。
萧匕安看向皇上,皇上的眉头皱地很近,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父皇,萧家你不能动。萧家养育了儿臣二十几年,你若真动了萧家,只会让儿臣心寒。儿臣便不再承认是天家中人,无法为父皇和母后尽孝了。”
话一落,他看向三皇子,宁愿此刻当即取消这个婚礼,也不能让顾义熙把人带走。即便眼前的女子只是锦儿的贴身丫鬟。
顾义熙扫了眼萧匕安,他冰冷的神情依旧,却看向娄锦。
“阿锦,我们一道离开这。父皇容不得我们一起,你不是喜欢江南的风景吗?我带你去。从此,我们不回来了。我会的很多,纵不是皇家贵胄,我也出海捕鱼了数次,更会经商,也会与你琴瑟和鸣。”
他一句一句地引诱着。
这话要是娄锦听到了,怕又是觉得好气又是觉得好笑。
是,三皇子即便不是三皇子也不会饿死。
他长年在外游学,自然学了不少民间生计之活。应该说他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优秀。
这个,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只是,他这么一说,便是要放弃掉皇子的身份了。
那在一旁的平国公当即就站了起来。这是他刚认的外孙啊,还没看两天爽利就要丢下皇子的身份不要,勾引了别人家的媳妇私奔吗?
平国公一口气吸不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可在场的女子都相信,这话要是别的男人说来,真真只是甜言蜜语罢了。
可三皇子说来却不尽然,因着他有着摆脱皇家后生活无忧的能力,他带着黑骑兵只要一千人,有谁敢冒犯。
这可以保证他心爱的女子安全和安定。
即便他不是三皇子,娄锦的药堂也能让他们未来的夫妻生活让人艳羡不已。
这么一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流萤。
流萤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应该求上天保佑才对。
“胡闹!皇子是你们二人说不要做便可以不要做的吗?简直不可理喻!”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这两个儿子杆上了,都赌气说不要皇家,不要他这个父皇,就为了眼前这个女子?
他必须要保持冷静,若不然,激怒了两个儿子,就靠着五皇子那不成器的,现在还靠着轮椅走路的人来继承他的皇位?
思及五皇子的生母万贵人,他的眼眯了起来,一个心肠如此恶毒的妇人他已经颁旨告知天下,五皇子有这样的母亲,也没了母家的支持,他是断断不能让五皇子继位的。
可眼前的,匕安也好,义熙也好,那都是极好的帝位人选,他怎么会让这二人唱这样的把戏?
皇上朝二人道:“朕答应你们,以后娄锦不想嫁给谁,朕不会逼她,但是,你们都给朕安分些,不要倒弄什么不想做皇子的事来气死朕!”
他这段时间着实为了儿子的事忙得头昏脑胀。
萧匕安沉默地望着皇上,如此,便可以让锦儿自己选了。这样,他便可以去寻锦儿,让她跟着自己回来。
而顾义熙的脸色依旧冰冷,他的身形一闪,那原本站在田笑身边的新娘子被三皇子带到了十步之外。
全场都震惊地看着三皇子。
皇上不是已经妥协了吗?
他为什么还要把新娘子移到自己身边来。
皇上皱着眉看向顾义熙。
萧县公脸色也微微一紧,别让皇上发现这里头之人不是锦儿。
方宏和固伦公主都走了过来,面上都有着紧张之色。
固伦公主暗暗祈祷,三皇子,你可要稳住,等这事揭过去了,我便告诉你实情。
流萤惊了一跳,连忙将微微掀开的红帕子盖好。
这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顾义熙低下头来,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如此,唯有流萤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不是阿锦。”
这话一落,流萤心中咚咚作响,当真是七上八下,全都闹腾了起来。
她忙惊讶地看向三皇子,而从刚才一直都脸色冰冷的三皇子此时唇角缓缓勾起,那是令男女皆为惊叹的人间绝色,他这一笑,满室都仿佛艳光佛照,一瞬间迷失了不少人的眼。
“我就知道,阿锦不会在我说出了这些之后无动于衷。而且,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对。”阿锦身上的味道极为清幽,淡淡的香,并不浓烈。
她素来不喜欢太过重的味道。
许是怕被顾义熙认出来,乌嬷嬷一早就给流萤打了十分重的粉,没想到竟因此露馅了。
流萤当真是要仰天长哭,太可怕了,流萤自认不是什么笨人,可与三皇子他们比起来,一个脑袋根本不够用。
小姐偏偏远走他乡,谁来解救她一个可怜的婢女?
顾义熙放开她的手,声音却越来越低,“告诉我,阿锦在哪儿?”
流萤平静了呼吸,这会儿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告诉三皇子,小姐所受的委屈。
她也学着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她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连追云都没有带走。说是安顿下来之后再派人通知。”
什么?
顾义熙的脸色当即一变,黑瞳猛地一缩,听到这个消息,他当真是极为愤怒,又很是高兴。
因着阿锦并未责怪他,更没有忘记彼此的诺言,她也没有嫁给田笑。
可她,逃了!
如此危险的目光,流萤吓得后退了半步,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乌嬷嬷。
乌嬷嬷立刻过来,解救了流萤。
没想到方才三皇子那样璀璨的笑容,惊天动地。而这一刻,如此愤怒的神情,更是令人心神俱颤。
全部的人都震惊地看向三皇子如此愤怒的神情,都收敛起了心性。
漆黑的瞳仁陡然迸射出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极为慑人的冰与火相结合的可怕瞬间,令人不寒而栗又觉得浑身冒汗。
便是皇上见到这一瞬,都挑了下眉。
这么多年,他还没见到老三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顾义熙眉头紧紧一蹙,便朝皇上行了一个礼,如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众人本以为三皇子会带着新娘子走,可眼见这一幕,想来是娄锦说了什么惹了三皇子不快,竟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紫晓在一旁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心中闪过一阵暗喜。
三皇子和娄锦走到尽头了吗?
娄锦还是选择了放弃三皇子,这样的时刻,三皇子必定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她低垂的头昂了起来,只匆匆朝皇上行了礼,便让栖人推着她离开。
流萤看着,唇咬地很紧,该死的紫晓,又缠着三皇子,当真以为自己是跟葱!
乌嬷嬷脸色也是一阵难看,现在小姐不在,她一定要让宫中的绿意好好看着,别让紫晓这姑娘把三皇子给扒走了。
这两人一走,不少嫉妒娄锦的人纷纷嗤笑了起来。
“啧啧,有人这样不识抬举,便是好好地就把三皇子给辜负了。”白玉拍了拍手,眼中有着得意之色。娄锦,你这样不识抬举,当真是浪费了三皇子一番苦心。
她愣了下,想起了三皇子说的话,心神一震,才想起紫晓已经跟着走了,这便立刻与皇上告辞。
几个心领神会的,都立马与皇上告辞。
这一场婚礼,未婚的女子都散了不少。
田笑站在那,朝各个要走的官员陪笑着,至始至终,他都是如此,儒雅有礼的样子。
仿佛一点都不愤怒,他的大婚之日被人弄成这副模样,他也全然不在乎一般。
萧匕安走到流萤身旁,他本觉得这一场闹剧就应该就此谢幕,该整理一番,就去寻锦儿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一滞。
顾义熙怎么会把“锦儿”一个人留在这,而转头就走呢?
心中,一个猜想陡然浮现了出来。
他惊骇着看向流萤,流萤有些无奈地低下头来,萧匕安暗道不好,顾义熙,是我小看了你,你竟已经猜出了她不是锦儿?
那顾义熙现在去哪儿了?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走得那样急,怕是已经去寻了锦儿了。
千算万算,怎么就迟了一步!
萧匕安眯起了眼,转头朝皇上行了一礼,便急急朝外走去。
“匕安,你要去哪儿,别忘了两天之后是为你准备的祭祀之礼。”让他认祖归宗。
皇上的提醒说完,人也已经没了影子了。
见这大堂上的人越发少了,皇上也没了留下来的兴致,只和田笑说了两句,便走了。
很快,这大堂之上,便只有田家上下一众不多,以及萧家重要的几个任何还有将军府几个人。
田笑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