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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微微摇头,这个,怕是要回来问问村里的人了。
咚地一声响。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娄锦和蓝妈妈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倾倒。
听得外头乔喜的声音带着愤怒,娄锦也掀开帷帐去看看一二。
“小姐,县令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人,说什么都不走了。”
乔喜本就厌恶这些登徒子,看县令刚刚的热络劲,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怎么回事?”娄锦问了起来。
安左和安右抬着一个空轿子,朝沙俊那走去。
“老大,这轿子坏掉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这棍子掉出来了。”
那两个抬着轿子的衙役十分苦闷,这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端?
回去至少还要有一刻钟的时间,难道让县太爷自己走回去?
沙俊从轿子里出来,呜呜唉唉地叫。
仿佛被震了一下,伤了哪里一样。
安左和安右朝他走去,扶起沙俊,道:“大人,可是哪里撞到了?”
“哎呀,我的腿,我的腿……”
乔喜狐疑地看了沙俊一眼,就那么一下,至于吗?
蓝妈妈也皱着眉头看去。
娄锦好整以暇地站在那,看着沙俊干嚎了一会儿,却如何都没有开口。
从沙俊的角度看过去,娄锦微微抬着优美的下巴,好看的颈部犹如天鹅的脖颈一般纤长。
“蓝妈妈,你看,那边的风景真好。”
蓝妈妈愣了下,有些木然地点着头。
安左和安右都微微皱着眉头,县太爷这一招显然不管用啊,人家可没想着要让他上马车一道带走。
沙俊脸上的伤痛一转,他顿了下,终于开口道:“锦儿姑娘,我这腿不好走了,能不能让你的马车带我一程?”
娄锦笑了笑,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戏谑。
她指了指那空了的轿子,道:“这个轿子好像还没有用。”
安左和安右猛地拍了拍脑门,早知道就只带一顶轿子来就好了,带什么两顶。
沙俊呵呵一笑,又是呵呵一笑。
他猛地对身边的两个衙役喝道:“没听到锦儿小姐怎么说的吗?快将本太爷送到那顶轿子里头去。”
如此,本应该是一刻多钟的功夫便可以到府衙的,生生花了两刻钟的时间。
当娄锦下了马车,便被眼前的这个衙门震惊了双眼。
不能怪她没见过世面,她着实没见过这样的衙门。
衙门前的打鼓鼓面已经破了,那一个大槌子放在地上,而青天衙门那四个掉漆掉地几乎认不出这四个字来。
兽首的门柄旁,红漆掉尽,这门仿佛一碰就要倒了一般。
沙俊从轿子中走了下来,他朝娄锦笑了笑,道:“年久失修,年久失修啊。”
“怎么回事?还不来见新上任的仵作。”
随着沙俊这声怒吼,寥寥几个衙役走了出来,加上安左安右和两个抬轿子的,总共十人。
娄锦扶额,许是她太久没有出来了,对这些竟如此不了解了?
“来,快里头请。”
娄锦倒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理智地朝里走去。
可蓝妈妈可是震惊不已,便是乔喜都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我们大齐什么时候竟连一个衙门都养不起了?”乔喜喃喃道。
入了里头,沙俊带着他们来到了停尸房。
娄锦一眼看去,这里头就一个尸体。
她倒不以为这里只好好,今早可是见到了安左和安右的态度,想来尸体也不会搬回来的。
白色的粗布盖着,沙俊只在前头走着娄锦在身后跟着。
突然,沙俊的脚步停了下来,娄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想,他猛地缩起了脑袋,脚步一转,朝娄锦身后躲了起来。
“好可怕,有尸体。”
他揪着娄锦的衣服,浑身上下犹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这……
不知道哪里来的极品货色,他刚刚难道不是带自己来验尸的吗?
若不是这屋内的味道不太好闻,娄锦必定要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平息这种愤世嫉俗的恶念。
安左和安右看了眼县太爷,这演技,足可以去戏台子上搭一个名角了。
“我有一个可以治疗恐尸症的办法,你若真怕,我可以帮你。”娄锦扫了眼沙俊拽着她已经的手,冷冷说道。
“什么办法?”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娄锦抿着唇笑道:“雕虫小技,不过是让尸体趴在你身上睡一觉罢了。”
这话一出,娄锦身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便是蓝妈妈也觉得浑身难受,感觉手脚虚浮地很。
乔喜挤出了一抹笑,道:“小姐,好建议。”
沙俊这次可是真的抖了抖,他忙站直了,笑道:“本县令那是吃过熊胆的,不过是区区尸体,有什么好怕的。”
娄锦笑了笑,这才拉开那粗布。
是一早见过的男子。
娄锦微微眯起眼,她的视线逡巡了这男子周身一眼,那目光尤为认真,若不是知道她在验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的是金子。
沙俊站在娄锦身后,笑了笑道:“这男子长得可真难看,跟本县令一比,那真是人和畜生的区别。”
安左点了点头,确实是人和畜生。
不过,县令爷看过去更像一个时时准备发情的牲口。
娄锦目光落在了男子的发髻上。
这个发髻上戴着一颗红宝石,是乃用了金子镶嵌的手法。
这个打造起来怕不是一个容易的活,娄锦看了眼安左和安右。
她道:“这东西你们之前可见过?”
安左和安右一愣,随即看向娄锦手上的红宝石,二人双眼发光,怎么之前没发现这男子头上有这宝贝?
沙俊立刻跳了出来,“哎呀,我的红宝石,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跑到死人身上去了。”
娄锦一听,唇角缓缓勾了起来。想来,沙俊见过这东西。
可下一句,沙俊说的话几乎让人吐血。
“一早我还戴在头上呢,有人偷了我这东西啊,谁手脚这么不干净,竟都偷到本县令手上来了,还妄想把这东西放在死人这,以为不会被本县令发现吗?”
眼看着他就要把这红宝石塞入自己的怀中,娄锦一把夺了过来。
“还请沙县令不要玩这种游戏。”
谁会这么笨,明知道下午要验尸,还会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这?更何况既然已经偷走了,干嘛不放在自己手上。
娄锦倒是忘了,昨天这男子头发散乱,他们又诸多忌讳,自然没细细去看了。
而这东西怕真是这个男子的。
若是那杀人凶手杀这人动作极为匆忙,怕是也发现不了他这头发上的这东西。
沙俊一脸不舍得看着那红宝石,正要辩驳,娄锦却把这红宝石放入一个小袋子中,道:“县令大人怕也不穷,也不过过于惦记这东西。”
话一落,她便朝外走去。
沙俊看了眼那男尸,便也跟着朝外走去。
“你这是去哪儿?不是验尸吗?怎么什么都不看?”杀菌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便是蓝妈妈和乔喜也都看了眼娄锦,心存疑惑。
“我对于人的肠子,胃什么的没什么兴趣,这个红宝石已经是收获了。安左,安右,随我去县里最有名的玉石轩走走。”
沙俊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便笑道:“我乃是丰县人人称道的仁慈侠义独具慧眼又明察秋毫的县太爷,我与你一道去。”
蓝妈妈的胃猛地抽了下,便是安左和安右都脸色黑了黑。
娄锦恍若没听到,只在前头走着的时候,微微有些踉跄。
她忍不住问了下身后的安左和安右,“县太爷是什么出身?”
安左笑道:“小姐,县太爷是城主的嫡亲儿子,可是权财兼备,要是锦儿小姐看上了我们县太爷,那定是……”
“城主大人辛苦了。”娄锦留下这句话,就快步朝前奏去,一脚跨上马车,拉开帷帐就躲了进去。
安左不明白娄锦那句话的意思,只愣了下,笑道:“锦儿姑娘很是明理孝顺呢。”
刚上前的沙俊听得他这句话,猛地拍了下他的头,“别对锦儿小姐上心,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是,是。”
如此,几人便前往城中去了。这一番动作,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时分。
天边蔓延开来一片片酡红,犹如娇媚的少女脸颊上的脂粉,又像是那曼妙的薄纱。
沙俊下了轿子,便朝里头走,只是走了两步,他又退了出来,“锦儿姑娘,你来这干什么?我们初次见面,你若真想要什么礼物,可等个两三天,我现在手头紧。”
安左和安右狠狠地瞪了县太爷一眼,手头紧,你爹是城主!
谁都知道,这县令大人是如何地一毛不拔吝啬鬼,雁过拔毛绝不手软。
这有些首饰差不多的也不需要太贵,这一到关键时刻就这样退缩了。
便是安左和安右都不禁为他们的县太爷汗颜。
乔喜深吸了一口气,好在,这样的极品,真真只有这里有,否则他的暴脾气怕是要如何都压制不住了。
蓝妈妈走过去,自动无视县太爷。
娄锦笑了笑,“倒是不用县太爷费心,我们只是过来问问罢了。”
掌柜的见着一个女子身着碧青的衣袍,踏着霞光而来,他有些直愣愣地看着娄锦,可没想到,只一眼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耳朵里嘎嘣炸开。
他忙低头,看向地上,那是一块上好的手镯啊,是哪个竟把他的好东西给摔了!
“哎哟,这什么东西,这么不经摔啊,老板,你这里怎么净是这种假货,你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本县令,实在是过分了。”
县令?
沙俊?
那掌柜的本是一脸怒容,可听说是他,这才转过眼来看向这穿着官服的男子,这下,他当真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那东西虽是假货,可也是假货中的好货色了,这也不是很容易找到的啊。
可眼前这人是谁,是城主的儿子,是县令大人啊。
他谄笑了声,“这是假货啊?都怪我眼拙,竟进了这样的假货,还是多谢大人慧眼识珠,把这鱼目混珠的东西给整理了。真真是多谢了。”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再看沙俊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她终于忍不住打断。
“掌柜的,你这可有这样的红宝石?”
那掌柜的见这女子竟有这样的胆子敢打断他与县令大人的说话,本有些气愤,可见县太爷眸子一转,看向娄锦之时神情平静。
掌柜的点了下头,朝娄锦手上的红宝石看了过去,这一眼,他便激动不已。
“这红宝石怎么会在你这?上个月我去拍下,却晚了一步,这被一个朱姓的大爷早一步拿到。当真是后悔死我了。”
安左,安右,以及沙俊都眯起了眼。
朱姓的大爷?
娄锦见他们三人神情都微微有些凝重,便道:“怎么?你们认识?”
安左道:“姓朱的,我们这城中只有一家有这个能力能买得起这样的红宝石。这一家家财万贯,大儿子今年三十有五,不过他好像要去隔壁城去上任当城主,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娄锦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