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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现在老太爷才醒来呢。”
冬雪听得双目圆瞪,“睡到一起了?”
“可不是吗?本来宁苑和清晖园就一墙之隔,中间还有一道门虽久不用,但还是可以打开的。听说昨儿个夜里,还是窦姑娘睡在了清晖园呢。”
“什么?”夏雨惊呼了声。
这么说,是窦姑娘主动勾引大老爷了?
这怎么回事?
听着昨儿个窦姑娘说的话,窦姑娘不是早有心上人了吗?
“我看啊,窦姑娘昨晚说的话是为了稳住气急的老太爷,等着昨儿个夜里这事落定,一锤定音,才让老太爷无话可说呢。”琉璃说着,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娄锦在一旁听着,眉头微微地挑了起来。
这便是娄阳的手法。
怕是紫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春晖园,更不会怀疑到生了重病却一无所知的娄阳身上。
怕眼下是恨极了太夫人。
“后来呢?可发生了什么?”
听到娄锦这么问,琉璃道:“大老爷拖着病体前往老太爷那跪去了。”
娄锦眯起了眼,道:“我们去看看,怕太夫人那要受不少罪,可不能让太夫人出事。”
几个丫鬟都点了下头,消失在这个回廊处。
紫晓一脸青紫地站在朱瑞身旁,她脸色极为阴冷地看着拉朱太夫人。
这是想要媳妇想要疯了!
朱太夫人也着实不明白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可这紫晓的脸色也真真是让她极为难堪。
朱瑞跪在地上,病榻上的老太爷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含着人参片,脸色铁青。
“这事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便是芳芳怕是也不能原谅我,儿子对不起她,却也对不起窦姑娘。”朱瑞低着头,双眼通红,尚未好的病容有些苍白。
他咳嗽了两声,眼中流出了几滴泪来。
紫晓看着,心中极为难受。
这个男子当日抱着灵牌那痴情的们一样她记在心中。眼下发生这种事,都是这做母亲的太夫人这样逼着自己的儿子。
老太爷知道朱瑞这性子实又直率,这一叹气,难道真的要逼着儿子为死去的大媳妇去死吗?
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朱家没有不认账的事。
他深吸了几口气,道:“窦姑娘,还请问你家住何方,我们送你回去。”
这话一出,便是太夫人也极为惊讶。
“你说什么呢?眼下最关键的是寻来窦家之人,把婚事定下来。难道让朱家背上敢做不敢当的恶名吗?”
紫晓也是惊讶的,朱瑞也愣了下,随即点头道:“我知道窦姑娘不愿意嫁给我,可是窦姑娘,这是我做下了,我便不会再娶别的女子,若是你那一日后悔了,我随时都在这。”
娄锦进来的时候便是听着娄阳这几句话。
果然是好手段,娄阳这话一是道他是个肯负责之人,二也是一副为紫晓着想的模样。
一般女子见着这样忠厚老实之人,都会心中生了几分特别的滋味来。
再听着娄锦那句,绝不再娶。怕是会在紫晓的心中生起不小的波澜吧。
紫晓微微有些怔住,见朱瑞低着头,拉着还要说话一脸不忿的朱太夫人,她的心是有些动容的。
昨儿个夜里她虽是有些意识模糊,可她记得,朱瑞待她很是温柔。
她醒来的时候,本以为是春梦,可事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醒来之时还听着朱瑞迷迷糊糊地喊着芳芳这个名字。
这才知道,原他也以为是在梦中,想着的是已故去的娘子。
她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因着朱瑞的痴情,也因着朱瑞对自己的寸寸退让。
紫晓却没有开口说话,尽管身子还疼,她却执意要回京城去。
眼下,她怕在这里见着三皇子,更怕三皇子见到了她与朱家牵扯不清的关系。
她要回窦府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那低着头的朱瑞唇角滑过一丝诡异的笑。紫晓并不知道昨儿个夜里,他要了她多少次,更是用了多少香,好让她能怀上孩子。
想到孩子,娄阳心中疼痛无比。
他的孩子一个一个地不是死了,便是夭折了。
那唯一幸存的那个,却是招招想着置他于死地。
孩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想着他的年纪,人家的儿子早已经继承家业,可他呢?
他站了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吧。”
紫晓本要反对,可见着男子眼中的伤痛,刹那间,那种极致的悲伤,一下子将她包围住。
窜入她的心扉,让她恍以为冬日到了融雪的时候,极冷,悲伤至极。
无端端的,紫晓记住了他这个神色,以至于回府后许久,都忘不了这样的一个男子。
娄锦看着,不得不承认,娄阳有勾引女子的天赋,也着实难怪,娘被他偏偏整整十几年而不得知。
他总是看着如此痴情,如此为他人着想,这样的表象,即便你要去怪罪他,怕也不忍心的。
男人,有时候堪比孩子,女人母性大发,又怎么舍得去怨去恨?
娄锦沉默地看着娄阳送着紫晓离去。
心中不由得生了几分嘲讽,娄阳玩弄着这世上最为纯真的东西,最终会不会被这样的东西反噬?
她没再思量,却对有这样的父亲极为痛恨,而且,此刻,藏在袖中的手蜷缩成了一个拳头。
紫晓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三皇子的面容。
她不能堕落到嫁给朱瑞这样的男子,她心中的良配乃是三皇子。
那样丰神俊朗的男子,便是陪着一起慢慢变老也是她这一生最想做的事。
心思定下,可她却微微有些出神。
她伸出手,广袖从滑落,她见着平滑的手臂上再无那一点朱红,眼登时被刺了一般,疼地立刻闭上。
守宫砂,没了。
她拿什么去与娄锦一较高下?
她一定要争取早点见到三皇子,眼下,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了。
就在娄阳要去找紫晓的时候,下人上来道:“大老爷,一个唤作空藏的爷要求见您。”
娄阳的脚步一顿,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快,快快有请。我在书房等他。”
娄锦眯起了眼,藏空知道娄阳在这?
他们二人一直都有联系?
娄锦随着几个丫鬟扶着太夫人。
老夫人难得见儿子这种神情,便道:“春晓,随我一道去看看。”
娄锦的心当即一个咯噔,那藏空的眼厉着呢。
第十三章 阿狸萌探
太夫人由着娄锦虚扶着前往春晖园。
路上,太夫人都微蹙着眉头,尚不知道瑞儿什么时候结识了一个唤作空藏的人。
这藏空怕是一早便与娄阳狼狈为奸,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通缉娄阳,而藏空却与他过从甚密,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娄锦如此想着,便低下头来。
春晖园很大,除了太夫人他们所住的地方,这春晖园乃是整个城主府最大的地方。
娄锦方一进去,便感觉到了这里的东风爽利,东墙下一簇簇白梅开着,虽是矮小,却极为精致好看。
娄锦朝那白梅上看了眼,这才扶着太夫人朝里走去。
路上,那藏在袖口中的手并没有闲着,只见她掠过白梅的时候,一个小香坛落在了那白梅之下。
香炉散发出来的味道淡淡的,混合着白梅的味道,一时间真真是若有似无,分不出个你我来。
书房那传来了两声极为爽朗的笑声。
娄阳正要开口说话,太夫人就笑道:“是什么人,瑞儿你如此欢迎?”
娄锦陪着太夫人入门,便见着那与娄阳谈笑之人回过头来,凌厉的眉目霎时变得柔和。
这人没了之前的道袍,但是行动之时却依旧有着那常人并未有的仙风道骨。
便是见多识广的朱太夫人也不由得亮了眼。
“空藏见过太夫人。”
娄阳走过来,笑着介绍道:“娘,这是我一好友,对相术颇有研究,可是个能人呢。”
“哦?”太夫人最是信这相术,便是更为喜欢眼前此人。
娄锦看了眼藏空,见藏空的厉眼扫了过来,她便低下头去。
藏空见多了对他身份颇为好奇之人,对这一个丫鬟自然也就不去多看一眼。
太夫人笑道:“春晓,快给空藏老爷上茶水。”
“是。”娄锦朝一旁走去,她一路观察着这屋子里,这屋里头光线较为明朗,有一个空的玻璃瓦片替代了陶瓦,使得阳光一落进来,便将这屋子照亮了。
那玻璃瓦片直直对着娄阳的书桌,那固定摆放着砚台。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唇角挂起了一抹浅笑。
将茶水沏好,便送了过去。
娄锦见到藏空心情颇好,可他没有忘记答应了紫晓要送她一程。
这便留了藏空用饭,便朝宁苑走去。
屋内,很快便留下了藏空,太夫人和娄锦三人。
太夫人对藏空极为好奇,问道:“不知道你与我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藏空顿了下,只道了因缘巧合。
太夫人知道相门之人有诸多忌讳,便不太好问了起来。
藏空环视了周围一圈,只笑着和太夫人迎合了几句,别的,便也没再多说。
娄锦一直低着头,刘海遮盖住她的双眼,此刻她正瞧着藏空的鞋子。
靴子上并无太多的灰烬,想来应该是刚来到邺城不久。一路怕也是坐着马车过来的。
娄锦朝胸口那拍了拍,一只正在熟睡的狗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乌溜溜的双眼此刻可是闪过缕缕精光,与往常的神色略有些不同来。
娄锦退后了两步,将空的被子带去重新沏了。
阿狸钻出脑袋,两只爪子巴在娄锦的衣襟前,露出圆溜溜的毛脑袋,低着头看着娄锦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下的字。
字一写完,娄锦便将这些水渍擦干,这便将茶水往回送来,阿狸乘着这个空档逃窜而出,飞身藏在了那屋檐之上。
娄锦早就怀疑阿狸识字,眼下只能让阿狸给自己做探子,看看这藏空来这作甚。
过了一会儿,娄阳便回来了。
原是紫晓并不愿意他送她回窦府,怕京中人多嘴杂,而娄阳刚好打的是这个招牌,便就顺着一推。
太夫人见他们二人有话要说,便与娄锦一道离开。
离开之前,娄锦回头看了眼那梁子,心中有些担心,阿狸毕竟是一条狗,又是顾义熙的宠物,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很快,便是一等丫鬟小厮都不能在书房附近了。
屋内的两个男子对视一笑,娄阳道:“相士,您怎么会来这里?”
藏空眯起了眼,脸上挂着极为阴鸷的笑。“我派出去的人只留下一个活口,其他的全部阵亡。他定以为所有追杀者都已经死了。眼下,我是不能从追杀这步棋上走了。去了北疆便以为安全了?真真是大错特错。作乱之人启是无端作乱?”
藏空的眼角闪过一阵狠戾的笑。
在横梁上的阿狸吃着花生仁的动作一顿,小爪子扒着木屑,恨不得当场汪汪大叫了起来。
娄阳皱了下眉头,“相士,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恨他?”
藏空的眼陡然一红,双眸中红丝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