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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不到这个起因,娄锦心中终究有些不安,甚至还有些许不甘。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刘韬朝里头说了声,“娄小姐,是萧家的马车来接你了。”
娄锦心中一喜,终于回来了,这才要起来,就被三皇子抱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娄锦绯红着脸健健康康地被三皇子抱了下来,所有来往之人都停下了脚步朝娄锦看了过去。
方芸儿他们下了马车之后,见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流萤哭着朝娄锦跑去,这一别三个月,流萤心中真是急死了。
娄锦见所有人眼中都是着急,都是担心,心中不免一阵喟然。
方芸儿走了过去,娄锦忙从三皇子身上下来,趴在了方芸儿的肩头,道:“锦儿让娘和外公外婆担心了。”
萧县公看着道:“小没良心,把你爹给忘了啊。”
娄锦笑了笑,道:“没敢忘。”
顾义熙在后面看着,见娄锦这两天身子疲累,便道:“我先送阿锦回府,她这两天没怎么睡。”
顾义熙这话一说完,方瑶和萧琴都暧昧地看了眼娄锦。娄锦瞪了两人一眼,这才看到方瑶和萧琴的肚子。
天啊。
她不禁眨了眨眼,方瑶和萧琴身子都是纤细之人,这一看二人都丰腴了不少,再看萧琴的肚子略大了些。
萧琴被她一看,脸色陡然一红,便道:“还不快回去。”
娄锦忙朝怀远侯世子笑了笑,“手脚挺快啊。”
流萤和乌嬷嬷听了,汗颜地低下头来,看小姐那态势,动作可比人家的快多了。
三皇子在一旁听着这话,心中有些不爽。
想着阿锦这段时间所为,只给了个甜头罢了。
若是娄锦知道他此刻所想,必定要脸红非常了。这在马车上这几天,可是车帘子一关,顾义熙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好在是春天,要是夏天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这才三个月没见,整出一饿狼来。
而娄锦被三皇子打横抱走,直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送入了萧府。
过往之人纷纷诧异。
方芸儿笑着叹了一口气,这才让所有人跟着一道进去。
三皇子后嘱咐了娄锦几句便回了宫。
大厅内,所有丫鬟奴仆都被屏退。
娄锦被所有人审问了一番,就差揭老底了。
得知娄锦被追杀的时候,他们都是一阵震惊。
娄锦笑了笑,朝一脸严肃的方宏和固伦公主看去,末了看了眼方芸儿和萧县公,道:“顾义熙已经带了那人去见皇上了。”
“你说他是娄阳?”固伦公主的手缓缓握紧,胸中陡然一堵,他竟如此狠心,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娄锦点了点头,方芸儿咬了咬牙,她道:“锦儿,你为娘和外公外婆舅舅做了太多了,接下来便无须你再动手了。”
娄锦有些诧异,原来是娄锦不在的三个月中固伦公主已经将娄锦从十二岁以来的隐忍都告诉了方芸儿。
方芸儿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这三个月方芸儿的性子改了不少,对一些事也越发上心了,尤其是和娄锦有关的事,更是要做到尽善尽美。
听闻娄阳也被押送了回来,她与固伦公主他们对视了一眼,便站了起来,道:“娘,我们该去见见他了。”
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想到锦儿这三年来挣扎在这些人之中,每每都险象环生,她如何能忍受?
方宏和固伦公主点了下头,便是方瑶也站了起来。
萧郎和左御风刚要站起来,方芸儿和方瑶都摇了摇头,这是他们方家的事,也是他们过去的恩怨。
娄锦见他们都十分坚定,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冲击到了一样,那种东西温温的,暖和的。
她哽咽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方宏劝道:“你舟车劳顿,累了好好睡一觉,外公会替你讨回公道。”
方瑶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手,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宰相的儿媳,不会给你丢脸的。”
娄锦扑哧一笑,萧琴也笑了起来,见他们的神情,都不容拒绝,娄锦点了下头,便打算回去好好休息。
她接下来还要有一场硬战要打,不养精蓄锐可不好。
藏空相士,汪强?
她眯起了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冽的气势。流萤也没敢打扰,这便想着等明天小姐及笄了再将她与田笑的事告知小姐。
目送着固伦公主他们离开,娄锦并不知道三皇子锁了邺城的城主从宫门而入是令多少朝臣震惊的事。
头一个,便是左相大人,而第二个却让人意外了,并不是大臣,而是窦公府的内宅。
窦公府内,一个女子震惊地站了起来,手上的茶杯落地应声而碎,一丝丝滚烫的水她浑然未觉。
“朱瑞犯了什么罪?”
她怔怔问道,这三个月朱瑞常与她通信,她原本不想,可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这段时间她的信他久久未回,便觉得有些古怪,他到底怎么了?
习惯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她本也没觉得什么,可这几天没有回信,她便心神恍惚,这被惊吓之后,直直昏迷了过去。
伺候她的丫鬟吓了一跳,立刻就去通报了窦公。
窦公请了宫中的太医前来,太医把脉之时神情一惊,看了紫晓一眼又一眼,最后在窦公的难看的脸色下,叹了口气,道:“回禀窦公,紫晓姑娘已经有孕三个月了。”
不知道说这姑娘迟钝还是心不在焉,有孕三个月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说早就知道就等着生下孩子?
窦公听言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这怎么一回事?
“怀孕了?”窦公冷冷看了眼紫晓身边伺候的丫鬟珠儿。
珠儿颤了下,忙跪了下来。
窦公支走了太医,明的暗的敲了下那太医,这事太医也没敢张扬出去。
待那太医走了,皇上瞪了眼珠儿,一番吓唬之后,珠儿才道:“小姐与那邺城的城主之间有过一夜。”
她颤着声说完,此时紫晓也醒来了,她怔忪地看着一脸愤怒犹如雷霆之势的爷爷,心中一阵惊颤。
“是不是邺城城主朱瑞?”
窦公阴沉着脸问道。
紫晓低下头来,死死咬住唇,却没有这个勇气承认。
“你跟我进宫,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性子,若是你真不肯,定不会怀着孩子而不下手,你是对这孩子不舍还是对孩子的爹不舍?”窦公气急败坏,眼下真真是怒极了。
紫晓出去找三皇子竟找出了个别人的孩子,这对窦家来说乃是奇耻大辱啊。
一下子被说中心事,紫晓心中一个咯噔,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你既然认定了这个孩子,就随我一道入宫看看。”那朱瑞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会被三皇子抓入宫中?
第十八章 见红
被锁在囚笼里头的娄阳昏昏沉沉的。
他半睁着眼,浑身上下都疲累极了。
春日的阳光不大,却在这高高的红墙下露出个头来,惹得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传入他的耳朵,他恍以为这是梦,可见着前方这熟悉的道路,心中陡然炸开了一道闪电。
他猛地站直了,这才发现双腿那传来了铁锁叮当声,低下头去,双眼立刻缩了起来。
他的双脚上撩着铁链子,双手也被铁锁锁住,这再环视了一下自己这周身被这木囚笼卡在里头,眼头一个剧烈跳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向周围之人,见着最前方缓缓走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姿昂藏,月白的长袍迎风而动,俊美的身形若雪中之松,独一无二。
他顿了下,三皇子?
再看了眼这高高的红墙上那被日光照耀地熠熠夺目的琉璃瓦片,他的心慌了。
娄阳只觉得双腿发软,本就虚弱的身子这下子冷汗涔涔。
春风拂过,本是柔和惬意,他却觉得后背生凉,通身上下一个发冷。
他思索着要如何应对,想着这是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该是还没见到皇上,还有时间可以思考。
他琢磨着,可是越琢磨越觉得心底没了底气,虚地很。
顾义熙似乎发觉了身后之人已经醒了,他微微侧了下脸,俊美无俦的侧脸上长睫微微一低,又不动声色地朝前看去。
马车依旧没有停留片刻,眼看着养心殿越来越近。娄阳猛地用他那铁锁敲向囚笼,心中一阵灰败。
偌大的养心殿三个字赫然就挂在眼前,前方一个大圆形拱门关着,两边的太监们看到三皇子便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就朝养心殿内走去。
娄阳低垂着头,就在他沉默着思考的时候,脚步声从后传来,他转头看去,见是左相大人,心中的死灰又瞬间燃烧了起来。
左相见娄阳脸色不好,形容枯槁,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两颧骨边上,原本丰润的下唇角都塌陷了进去。
左相皱了下眉头,见三皇子朝他看来,便行了个礼,才问道:“不知道邺城城主犯了什么大过,使得三皇子亲自送到养心殿前。”
顾义熙沉默地望着娄阳,温润的嗓音似乎讲着五官痛痒的话题一样。
“原我也可以直接要他的命,只是,阿锦不允。”
左相愣了下,抬眼看到了三皇子眼中的冷厉,便是一怔。
三皇子是何许人也,为何对上这朱瑞就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这又与娄锦有什么关系?
此时,路公公走了出来,请了三皇子和左相大人一道进去。
朱红的铁门打开,刘韬把娄阳从囚车里拉下,便跟着三皇子一道朝里头走去。
皇上抬起头来,看了眼三皇子与左相,扫了眼他们身后之人,怪异地看了眼三皇子,半晌道:“他是谁?”
左相道:“西南邺城的城主。”
皇上淡淡扫了娄阳一眼,便转移视线,看向了三皇子。
“娄阳。”
他冷冷落下这个名字,皇上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朱红的墨从笔端滴了下来,滑落在奏折上。
左相怔住,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三皇子。
三皇子朝后看了一眼,路公公走了进来,道:“启禀皇上,窦公,方大将军和固伦公主求见。”
皇上皱了下眉,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窦公朝里头走来,他身后跟着紫晓,紫晓此时正低着头,这一进来,见着朱瑞站在那,双手双脚还没铁链子拷上,心便是一提。
再看三皇子站在那,她的眼陡然一晃,她的心一瞬间就乱了。
她这段时间心中天平本就有些乱了,这会儿见到三皇子,又想到腹中的孩子,她真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固伦公主冷着脸进来,方宏陪在她身侧,二人与方芸儿方瑶朝皇上行了一礼后,才看向那站在一旁,额角已经流出细密的汗珠之人。
固伦公主笑道:“皇上,有人换了一个脸皮就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蒙骗我们所有人。”她的这一声冷笑让娄阳的身子一颤,他忙看向左相,这里他能够求救的就是左相了。
左相还是不信,眼前之人乃是娄阳?
这太过荒诞了?他还记得三个多月前自己与三皇子娄锦三人还与朱瑞见过一面呢,当时三皇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