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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义熙将她抱头拉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两口,扫干了她唇上的蜜渍,道:“真甜。”
娄锦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真甜两个字是不是在夸他自己的厨艺。
两人就在这种吃与被吃中不断缠绵,而屋外的宫女们脸色早已经通红,这屋内时不时传来啧啧声是怎么回事?
好在这种折磨终于在中午即将来临的时候,萧县公与方芸儿入宫接娄锦的时候结束了。
因着第二日乃是大婚之日,本在前一天新郎与新娘是不好相见,虽说今天破了例,但方芸儿他们还是乐地取笑了娄锦。
回去的路上,娄锦恍若无事一样与方芸儿说说笑笑,她并没有说出三皇子服下绝子汤一事,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约好。
下午时分,御花园的假山中闪现出一道黑影,正在行走的阮太医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一只手捂住嘴给拖进了假山之中。
假山内几乎一片黑暗,阮太医只见得那黑影手上持着匕首,那匕首对着自己腰腹的地方,那里刀光闪了闪,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说,太后娘娘让你去华清宫做什么?”
二十四章 成亲(反击)
那人的声音粗哑,阮太医着实是听不出这声音是谁,他忙道:“太后娘娘让我给三皇子看看,看看三皇子早前被巨石撞出的血块退了没有,身子可有全好。”
“那他身子如何?”
“三皇子并没有让我看脉,听闻他给娄锦小姐煮了东西,怕那东西冷了,根本不理会我。”
匕首晃了下,阮太医吓地直接晕了过去,那黑衣人淬了声,这才从假山中跑了出去。
华清宫的另一半宫殿那,那黑衣人脱下衣服,朝殿内那正查看白瓷瓶的一身黄衣的男人跪拜了下来,将方才阮太医说的话一一复述。
“殿下……”
五皇子摆了摆手,他将那药瓶子打开,一颗丹药入了他的口,他喝了一口水,才眯起眼道:“这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找个机会给我查一查他的脉相。”
“是,主子。”
当天中午,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守门的士兵们看了眼那马车,便毕恭毕敬道:“原来是藏空大人。”
车夫点了下头,收回检查过后的牌子,马车的帘子动了下,那气势凌厉之人从马车内走了下来,他身后的药童低着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宫门内的高公公笑着看向藏空,道:“听闻藏空相士测出了太后娘娘心中不愉,太后娘娘便一早命奴才这在等着大人了。”
藏空点了下头,他面上的凌厉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易近人的笑意。
“我也不过是算了一算罢了,太后身子当为重中之重,还不知道太后为了什么事儿如此忧心忡忡?”
高公公皱了下眉头,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道:“这事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太后娘娘不快应该是与三皇子还有娄锦小姐有关。”
藏空眯起了眼,眸子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笑了笑,又道:“想来太后娘娘昨儿个便不太舒服了吧,我这就为太后娘娘算一算吉凶,好趋利避害。”
“那就多谢大人了。”
二人走着,却看到迎面走来的男子。
藏空的双眸微微一凝,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可当萧匕安走得近些,他便笑了起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这是要出宫?”
“本殿下想去哪里,难道还要给相士大人测一测,那你倒是给我测一测。”
藏空笑了起来,“那真是微臣的荣幸。”
萧匕安眉头一挑,面上的厌恶一闪而逝,他唇角挂着邪肆的笑意,看着藏空掐指算完,他才问道:“如何?”
“太子殿下将会有失妻之痛,怕是明日便没了这一生的挚爱。”
咔嚓咔嚓。
高公公寻着声音看去,正见萧匕安的手紧紧握成拳,手指上的骨骼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高公公猛地缩了下脑袋,太子殿下乃是军中出身,可不会管什么太多礼仪。怒了,便是罚!
只见萧匕安剑眉高耸,他冷酷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迷人的桃花眼迸射出了若火一般的灼烫目光。
“呵呵,若是藏空相士真这样神机妙算,又如此为父皇分忧,为何当初没算出来那个太子被人调换,真太子有性命之忧?”
这话一出,萧匕安与藏空身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个个低下头去,恨不得当场抽了自己的耳朵,好不听到皇室的秘辛。
藏空的脸色沉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他盯着萧匕安正要再说什么,萧匕安却扬起下巴,笑着扬长而去。
所有人几乎都能看到藏空相士面上的笑缓缓退去,变成了衣服冰冷的模样。
而出了宫门的萧匕安终于停下了笑,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只见他飞快地上了马,紧紧掐着那马缰,修长的手指上一片发白。
会失去挚爱?
该死的,谁会失去挚爱?
“殿下……”看着殿下扬长而去,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上了马也追了出去。
看到殿下的速度缓了下来,并且停留在了萧府门外,他们都舒了一口气。
慈宁宫中,太后戴着白玉珍珠镶嵌的蓝色抹额卧在了榻上,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脸色并不好看。
高公公通报了藏空相士来了,太后才勉强睁开了双眼,看向那灰色道袍之人。
“藏空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
太后点了下头,示意他起来后,道:“你来了,快给哀家看看,哀家是不是要归西了?”
“太后莫要这么说,太后万福,定能长命千岁,微臣给太后娘娘看看。”
藏空看了眼太后的面相,并且看着太后打开的手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藏空相士给出答案。
“太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与子孙有关?”
藏空相士这么一问,太后的唇便抖了下,她撑着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早先听了你的话,不敢让娄锦怀孕,可没想到,作孽啊。”太后没有继续说出来,她只闷声长叹了几句,便被藏空打断。
“既是如此,那请太后娘娘放宽心,事与愿违,天意不可逆,还请太后莫要伤心挂怀。我为太后和皇上祈福,不能保住别的,保住皇上与太后的身子要紧。”
太后似乎也想起了皇上的病情,点了下头。
藏空的唇缓缓一勾,浮出了一抹笑来,他只做了个简单的法式便离开了。
药童跟在他身后,不明白尊主到底在笑什么,见离开了皇宫,他便问了起来。
藏空笑了笑,道:“皇宫的秘密虽多,可也就那些,早些时候,万贵人为我探寻了一些,我便猜出了几分,皇室之中素来有一些不能与外人道的秘药,这些秘药便是在关键时候改变时局的。我猜,定是有人喝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怕是已经改变了命运。”
药童明白地点了下头,“看来当初帮着废妃也不是白费力气。”
藏空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朝外走去。
翌日,天空何其清朗,天空中多多白云堆积在天边,映衬那碧色的天空。
人间那锣鼓喧天,一顶华盖宝塔瑞鸟金鸾轿辇停在了萧府的大门外。
轿子旁站在八大侍卫,个个身上带刀,威风凛凛地直视前方,全然无视百姓们围观的各种神色。
轿辇后站着一个个身着粉色锦袍的宫女,宫女们手上或提着箱子,或拿着吉服,长长的队伍足有二十米长。
“原来娄小姐不是已经和田笑田大人定亲了吗?怎么和三皇子成亲了?”
“你不知道,当初嫁人的是娄小姐的贴身丫鬟,据说田笑田大人可喜欢她那贴身丫鬟,每日都上门来送上点花样,就等着娄小姐开恩把丫鬟嫁给他呢。”
“哦?还有这事。”
人群中沸腾了起来,人们都纷纷讨论着这些八卦之事,而娄锦在里头被方芸儿打扮着,屋内一下子堆满了人。
娄锦苦笑了起来,看着这些忙地晕头转向之人,她合着前世坐了四次花轿,这一次是最热闹的一次。
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方瑶扯着嗓子道:“这头花呢?怎么只有一朵,快去找,快。”
萧琴帮着娄锦施粉,刚放下胭脂盒,便道:“口脂呢?流萤快帮忙找找口脂。”
方芸儿忙到外头命乌嬷嬷拿一些零嘴来,一把塞给了娄锦手中。
“锦儿,这皇宫可不比我们寻常百姓家,新娘子到了近子时才有吃的喝的,一天别把你给饿坏了。乘着还没抹上口脂,吃点。”
“谢谢娘。”娄锦果真是饿坏了,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方瑶和萧琴这两人来了,着急地就像亲自出嫁一样。
方瑶那不时传来几声催叫,“新娘子的鞋子呢?嫁妆都安放好了吗?”
娄锦的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但此刻她却是看得傻笑了起来。
萧琴正帮着她画眉,见她笑了,便道:“别动,就知道傻笑,从来都一副精明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傻了,是不是想到了三皇子?”
娄锦觑了她一眼,道:“我就后悔了,你们当初成亲那会儿,我怎么就错过了,你估计当时都傻了。”
“没那个机会了,快吃点东西,我那天晚上才吃了点东西,快饿没命了。”
萧琴的话刚落,方瑶便道:“她那天何止是傻,后面还是人家世子给抱着跨火盆呢。”
娄锦听言,暧昧地看了眼萧琴,萧琴闹了个大红脸,却笃定道:“看我做什么,我敢保证,三皇子定会做地更出格!”
所有人把目光一转,都看向娄锦,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贪婪地表现出了期望之色,令娄锦觉得后背一阵悚然。
外院,萧县公和萧郡公以及方宏方逑几人都站在那迎接了起来,就和寻常人家嫁娶一样。
本这些事交给管家和萧县公两人便好,可另外三人均不罢休,这也就造成了来往的宾客都震惊于娄锦的受宠程度,更是明白娄锦是联系两个府最重要的桥梁。
固伦公主帮着清点聘礼,方清雅在外统领全局。
门外来了不少人,萧县公他们正看着左御风和怀远侯世子黄廷煜一道进来,这两人各自风度翩翩,笑着朝萧县公拱手道:“我俩受三皇子所托,先上门来帮个忙。”
萧县公也不与他们客气,只道了声:“瑶儿和琴儿都在锦儿的闺房呢。”
那二人闻言对视一笑,只看着外头那热闹的场景,道:“今天倒是有好戏看呢。”
紫禁城的高墙下朱红的铁门在春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轻微的嗡嗡之声,紧闭的大门在里头一声大喝中拉了开来。
高大的门下,一匹黝黑的高头大马上披着朱红的绸缎花来。
它高高地昂着头,大脑袋左右晃了下,打了一个响鼻后,得意地朝身后那通身火红锦袍的男子扬起了。
男子的发丝用乌金的玳瑁束成一个极为英挺的发髻,碧色的翡翠簪子雕龙刻凤,穿过发髻,两端垂坠而下的朱色璎珞下悬挂着两颗晶莹的东珠,一如他清冷的眸子。
他俊朗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大掌拍了下闪电的脑袋,道:“去见你女主子。”
闪电欢愉地亮出了蹄子,便朝前踏步而出。
刘韬站在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