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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与乌嬷嬷一左一右扶着贤妃娘娘,贤妃看了眼娄锦,朝最后一辆马车道:“怎么田笑田大人也跟来了?”
娄锦闻言一笑,见流萤把头低地越发低了。便道:“有美人兮,令人辗转反侧,自然便有人来了。”
流萤的耳朵红了,她咬着贝齿,羞地真想找个缝钻了。
几人说说笑笑,便入了驿站。
到了里头,令掌柜的上了菜,几人围桌而坐之时,娄锦与顾义熙二人对视了一眼,刘韬压低了声音在二人身后道:“皇上一直派人暗地里保护,相士门的人都按兵不动,相信是怕被皇上的暗卫发现。”
顾义熙点了下头,“一切照计划行事便可。”
“是。”
娄锦打了个哈欠,有些疲累地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顾义熙皱了下眉,贤妃担心地看了过来,道:“最近想来是舟车劳顿,胃口不佳。”
漆黑的眸子转了下,深邃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来,娄锦心里漏了一拍,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顾义熙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拿起汤匙,在左御风黄廷煜几人古怪的目光中,盛了一碗汤来。
当汤匙送到娄锦唇边,他的声音坚定,透着一抹不容置疑。
“张口。”
娄锦努了努嘴,有些不愿地抬起头来,对上顾义熙那双清冷的双目,她顿了下,却还是耍起了无赖。
“我能不能不吃?”
回答她的,是他的沉默,他那双极为冷峻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她不张嘴便会如此看着她。
娄锦见
无数双眸子都看了过来,驿站里头用膳的人何止他们这些人,那些商客,那些娇客无不是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那男子竟亲自喂他的妻子,我要是他娘子,要我伺候他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让他喂自己吃饭?”一个女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是没了手还是没了脚,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态度,可有想过丈夫的威严?”一个男子喝了声,显然是为三皇子报不平。
娄锦缩了缩脑袋,倒不是因为那不认识的男子,而是因着顾义熙冷冷地看了过去,那说话的男子陡然被这寒冰一眼扫中,脚底窜上一股寒意,心中嘀咕着这人的身份,便抿着唇坐了下来。
三皇子一怒,时间都会凝结成冰。
娄锦听话地张开了口,顾义熙那殷红的唇才缓缓有了些弧度。
可左右也就多吃了几口罢了,娄锦便困了。
她疲累不堪地窝在了他的怀中,也不理会众人,只道了声,“义熙,我想睡。”
顾义熙白皙的脸红了红,他看了眼拿着帕子掩住唇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抽的母妃,再扫了眼一众拿眼偷瞄的观客,白皙的脸黑沉了下来,却还是咳嗽了声,将娄锦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上的天子房走去。
方瑶啧啧称叹拉着萧琴的手道:“娄锦这矫情劲,怀了孩子怎么就这么跋扈了起来?”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他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萧琴笑了起来,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左御风与世子黄廷煜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于是乎……
方瑶和萧琴同时道:“我困了。”
左御风的脸一黑,暗恼三皇子做了个反面表率,这饭吃了一半,还要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偏偏他还不能恼,人家三皇子心甘情愿,他左右不过是个左相公子,还能让三皇子为了自己而不考虑亲亲娘子?
左御风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命地抱起方瑶,在众人行注目礼中,上了楼。
黄廷煜后悔,他后悔极了。
得知三皇子召了一道出京来游玩,本以为是个好差事,谁知道,成了妻奴。
田笑笑了笑,他目光一转,灼热的视线搭在了流萤身上。
田笑站了起来,对流萤道:“可困了?”
话方一落,一记狠狠地踩脚让他一张脸又青又紫,最后呵呵一笑,坐回了原位。
贤妃娘娘是看着这一幕,咯咯直笑。这是她这几十年来最为畅快的一天,见着这些年轻人的态度,竟觉得这一趟真真是来对了。
乌嬷嬷扶着她,她便笑道:“以往阿锦都这么好玩吗?”
乌嬷嬷顿了下,却摇起了头来。
流萤心中一阵喟叹,小姐以往的生活并不畅快,因着心中的仇恨,因着那些不能说出的秘密,因着孤军奋战而有些苦涩。
但,流萤记得,十二岁以前的小姐便是如此,开起玩笑来真真是有趣。
贤妃娘娘见她们二人似乎都陷入了过去不快的回忆里,才想到阿锦的父亲,那个险些毁掉了阿锦和她娘亲的男子。
这一想,便又觉得现在的一切得来不易。
屋子里头,床榻之上。
女子趴在了男子的身上,左右摇晃着,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容有些微红,他叹道:“阿锦,你不是困了吗?”
“不要出去,陪我睡。”娄锦喃喃道,她压着他,右手从下方伸入,拉开那玉色的丝带,便有一方精壮的体魄在自己的身子之下。
他的体温不高,在这炎炎的夏日里最适合祛热散热了,娄锦有些贪凉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蹭了蹭。
顾义熙闷哼了声,拉开她肆无忌惮的手,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迷人。
瓷白的面容上因着这夏日炎热而有些酡红,她疲累地半眯着眼,惑人的眸子散发出撩人的性感。
因着扯动,那白皙的肩在那粉色的肚兜旁显露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锁骨透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手动了
动,抚着她细嫩纤长的脖颈,粗糙的手带着特殊的麻栗透过她敏感的皮肤传了进来。
娄锦猛地打了个激颤。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热情,那殷红的唇微微一勾,双手从下而上深入发丝,揉捏着她最喜爱的光可鉴人的头发。
“恩,舒服。”她喃喃道。
“阿锦,你在诱惑我。”低沉而温厚的嗓音透着勾人的诱惑,他就势仰头,在娄锦那微微咧开的衣襟口落下了一吻。
看着那里头奶白的色泽还有晶莹的身躯因着他这一吻而变得绯红一片,顾义熙的眸光骤然一深。
他身子一转,将娄锦放在身下,道:“阿锦,你可要沐浴?”
热,可热了。
娄锦没有回答,拉下他的衣襟,手一伸便触及他胸膛的肌肤,满足舒服地往里头摸索了进去。
顾义熙沉默了,他顺势一扯,将那肚兜拉了下来,便压了下去。
很快,刘韬便镇守在门外,僵硬着一张脸盯着所有四下经过的人。
但凡有一人发现这里头的传来的恩恩之声,便很快会收到刘韬的一番警告。
涨红了脸的刘韬实在想不明白,这大白天的,为何要这样折磨人,他刘韬也是要准备成亲的人啊。
夜里凉风徐徐,整个驿站才从恹恹的一天里恢复了热闹。
娄锦方才睡醒,便感觉身子极为清爽,她睁开双眼,对上一双狭长的清冷的凤眸,一时间痴迷了起来。
顾义熙看着看着,便笑道:“阿锦好色。”
娄锦的脸腾地红了,她辩驳道:“我好色大可以看看镜子。”
“好男色。”
顾义熙不留情道。
娄锦闷声不说话,心中却极不爽利。顾义熙也知道自己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而女子的容颜在他面前都逊色了几分。
思及此,娄锦便笑了起来,她今日竟与他谈论起了好色。
“阿锦,你的身子,怎么了?”
烛火被风吹地晃了一晃,一如此刻娄锦的心,她微微有些愕然,却立刻道:“我不过是没那么多琐事烦心,便嗜睡罢了。”
“哦?”顾义熙低下头来,眸子几乎与她不过一寸距离,他眉头皱了皱,又皱了皱。
“不行,我不放心。”他正要叫来刘韬,娄锦却立刻从床上起来,一丝不挂地趴在了顾义熙的后背,细长的双腿勾住他,呜呜道:“义熙,我们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去?”
俊美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回过身去,将娄锦抱住,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肩头,带着剥茧的手捏了捏臀上的白皙之肉,才将她塞入被窝。
“方才刘韬传来消息,说是王府已经竣工,现在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娄锦心里一甜,面上也有了笑意。
“义熙,我们以后有自己的家了。”她心里畅快,自然也快活地紧。
顾义熙拉着她坐下,在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啄了一口,才道:“阿锦,你后悔吗?”
娄锦愣了下,心中那畅快的河流霎时犹如从高高的地方坠落成了瀑布冲击到了潭水之上,溅开了一层层花白的激浪。
他是在怕吗?
娄锦察觉到他那拉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两分,温暖的触感,微湿的手心。
她笑了起来,丰润的唇上贝齿晶莹雪白,“义熙,今世我们要同衾共裘,生死相依。”
夜里更深人静,入手的丝被冰滑若水,月光倾泄而下,静谧地铺在了地面上。
屋子里因着这月光倒是皎亮地很,对面的男子剑眉下的星目闭着,俊美的脸白皙若雪,而那殷红的唇却极为性感撩人。
娄锦看着看着,陡然生了兴致,她趴在那枕头上,含笑看着他的容颜,心中又甚是欢喜。
手抚着肚子,每每到了夜里散功的时候肚皮肤都会痒地难受,因着妊娠而形成的皮
肤的麻痒。
顾义熙睡着的时候很乖,不会翻身也不喜欢踢被子。
娄锦静静地看着,心中甚是满足,待她将孩子生下,便也就两全了。
肚子里头的孩子也足有七个月了,再过两个多月,便要生了。
她眯起了眼,回王府之后,得秘密找人安排稳婆和需要的人,事。
就在娄锦寻思着接下来的事时,顾义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娄锦的手放进被窝,低沉温柔的声音喷在了她的鬓发上。
“阿锦,快睡。”
他作势拍了拍她的背,许是看她最近嗜睡地狠了,下手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也延长了许多。
京城的繁华依旧,便是这最为炎热的时节到了夜里也是张灯结彩,比肩继踵。
当夜,三皇子他们的马车入了城门,宫里早就得了消息,皇上与太后皇后三人在华清宫等着,命了宫女太监传了消息。
火红的灯笼几乎将华清宫照耀地犹如白昼,皇上这三个多月来紧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路公公笑着走了进来,“皇上,贤妃,三皇子和三皇妃都回来了。”
话方一落,几人便走了进来,三人一一行礼。
皇上看着贤妃,见她面容依旧清冷,可风采依旧。
目光一转,他看向三皇子,面色就冷了下来。
“知道你这几个月丢下事不管,朕和你六皇弟忙成了什么样?”
顾义熙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微微颔首。太后见状,盯着娄锦看了一眼,良久,她才道:“行了,早些歇息吧。”
皇上又嘱咐了两句,道那王府依旧休整好了,什么时候入住都好。
此时,路公公沉着脸色从外头走了进来,道:“禀告皇上,方才得来消息,相士门突发爆炸,整个屋子都烧了起来,连着那宅门附近的几个房子都烧了起来,百姓们逃了出来,正在救火。”
“什么?”太后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