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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蜜的神情变化极快,她瞬间恢复防备和攻击。
娄锦轻轻一笑,道:“你才十三岁,不必太过紧张。”
这话就是暗讽娄蜜等不及要嫁人吗?
娄蜜瞪了她一眼,才扭着腰走到武世杰身侧,道:“武哥哥,早上你送的……”
“蜜儿,我有事要和你姐姐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武世杰好似想通了什么,朝娄锦跑了去,这让娄蜜大为恼火,又见宾客众多,只好憋着这口气。
那双眼却是紧盯着方芸儿。
娘还在昏睡,而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爹爹的垂怜,现在又嫁给别人,恨不得全天下男人都对她好才罢休!真是犯贱。
武世杰到娄锦身侧,压低了嗓音道:“我不会退婚,但我把纳妾的彩礼送去了娄家。我答应你,在你入萧家族谱那日,到萧府来提亲。”
娄锦冷冷地转身,清冷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才缓缓开口,“我不介意你先纳妾。待你纳妾过后再到萧府来提亲吧。”
这话什么意思?
武世杰有些恼怒,他都已经为她做到这一步了,他本应该娶娄蜜的。她到底要什么?这样一再推脱,到底为何?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当是恨不得他能马上到萧府来提亲才对啊。
可她这话,难道她是生气了?
他迟疑开口,“你妹妹怀孕了,当下除了我谁还要她。你这个做姐姐的应该为她好好想想,不能一味这么自私。”
耳边传来喜娘的送入洞房这四个字,娄锦唇角一勾,看那奋力饮酒的娄阳,见他眸子泛红,神情中怒色渐浓,她对乌嬷嬷道:“派人看好娄阳,如果他敢有动作,立刻出动侍卫。”
“是。”乌嬷嬷看了眼娄阳,转身走到一旁。
武世杰不知道她与乌嬷嬷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并未专心致志听他说话,不由得拽紧她的手道:“锦儿,我可以晚点到你家提亲。可你要知道,我的妻子只有你。”
晚点?娄锦浅笑,如果她猜地没错的话,今日他到娄府提亲没有说明到底是娶妻还是纳妾,不过就是要来欺骗她一人罢了。以为用这妻子的头衔吊着她便行了?
可他到底是不明白,她不是以前那样好骗的蠢姑娘。
既然世人都以为他要娶娄蜜为妻,那便让这样的戏码将错就错好了。
娄锦道:“我知道了。”
武世杰输了一口气,脸上马上恢复了笑容,想着久不见娄锦了,正好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娄锦道:“武哥哥,锦儿要去陪娘,你请自便。”
不等武世杰回答,娄锦就离开了正厅。
萧县公被留下来陪宾客饮酒,娄锦临行之时看了眼在正厅门边的萧匕安,立马道:“你快跟我去洞房。”
萧匕安一愣,那张蜜色的脸顿时笑了起来,扑哧道:“我的好妹妹,你想调戏哥哥还嫌弃你太小了。”
说着,他嫌恶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才十三岁就这般放荡了,萧府后院堪危啊。”
娄锦抬手,狠狠掐了下他腰部的肉,怒道:“少废话。”
这萧匕安的毒蛇有种让人想做鸭舌卷心菜的冲动!
见娄锦素了脸,他眸子一转,也不多言,紧跟着娄锦走了过去。
“娄阳朝洞房的方向去了。”
娄锦的手握成拳,她加快脚步,正恨那萧匕安耽误了时间,不想萧匕安提起一口气,纵身一跑,刷地就不见踪影。
娄锦不想惊动他人,这会儿只想着乌嬷嬷吩咐的人能挡得住娄阳。
怕就是娄阳有备而来,想着在这一场婚礼上报复娘!
她忙跑来,等她到达之时,门前几个守卫都昏倒在地,就连乌嬷嬷也都晕了过去。娄锦的心一提,她走了进去,见萧匕安正和娄阳打了起来。
而娘怔忪着坐在床上,娄锦便大喝了起来,“来啊,有刺客!”
因是上次萧匕安遭遇刺杀,萧家的守卫也严格了些,娄锦这么一呼,瞬间不少的脚步声传来。
娄阳听这声音,重重打出一拳,就逃了出去。
萧匕安退开两步,一双眼紧盯着娄阳,撇了撇嘴道:“跑得还真快。”
娄锦到床前,摇了摇方芸儿,紧张道:“娘?”
方芸儿好似才听到娄锦的声音,她抬眸,拽紧衣服,神情哀戚。半晌,呜咽了出来,“锦儿。”
娄锦帮她把衣服扯好,望着她,见她眼眶红了,娄锦担忧了起来。
“娘,娄阳可做了什么?”
方芸儿摇了摇头,“他恨我,若不是匕安及时到,或许我与县公会陷入无边的吵闹中。也许,我再也不会放任自己嫁给萧郎。而是心如止水。”
娄锦听得心头一震,是啊,娄阳这么一做不就是把十三年前的事重新做一遍吗?
娘心里的伤疤还没好,这在第二次成婚之际又发生当年那事,她不知道娘会不会还在这。
“娘,娘你千万别多想。”
方芸儿扯出一抹笑,“幸好,幸好我遭遇的只有一次。”
娄锦只觉得心里又是堵又是刺,疼地难受。这种事用可以用上“幸好”这两个字吗?
她知道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酸涩该有多浓。
“娘,到爹爹回来前,我都会在这陪着你。”她朝萧匕安看去,示意他帮着在外头守着。
萧匕安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扭曲的话,只看了娄锦一眼,就走到外头去。
许是方才的动静闹到正厅去了,萧郎很快就来了,娄锦虽然没有告知他娄阳闯入的事,却也因为这刺客名头让这场婚宴早早结束。
娄锦见萧郎心疼地问东问西,也不逗留在里头。
走到屋外头,萧匕安就调笑道:“我就奇了,你爹在娄府的时候没有和你娘发生什么,怎么在你娘的成亲之日,却要这般?”
娄锦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方才多谢了。”
她走了出去,屋外下起了大雨,人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水滴在她的身上,让她单薄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然而她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着。
一滴一滴雨水冰冷,顺着她的唇角滑落,经过脖颈的曲线落入她的衣领。后背被打湿,她却抿紧唇,突然呵呵笑了出来。
若非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她不知道娘还会不会活下去。
在他娄阳眼里,她们母女的命就这么低贱吗?
她梗塞地任着雨水冲刷,心里怕是比这雨更冷。
更可笑的是,难道强暴就是他的乐趣,第一次是婚礼前,第二次呢?
她根本忘不了娘在沉睡之际噩梦横生,醒来疲累不堪,汗流浃背的模样。娄阳,你当真是怎样的妖魔鬼怪!
“哎呦,小姐啊,这下着这么大的雨,你站在这做什么?”流萤跑了过来,打开伞就拉着娄锦走到屋檐下。
娄锦闭上眼,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又一个喷嚏,把流萤吓地够呛。
“小姐,快随我去花园吧,有一个梁姑娘找您。”
梁姑娘?
是梁娇?
娄锦接过流萤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脸,就道:“让她等我下,我换一下衣服就来。”
“是,小姐。”
两人转瞬就离开这个空旷的院子。
可匆匆离去的两人都没发现在院子的两角,站着两个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悄然走了开去。
“爷,小姐方才很伤心。”刘韬恭敬地对着眼前这抹月白回答道。
顾义熙长身玉立,他剑眉紧锁,深吸了口气,道:“多派些人手在萧二夫人身边。”
“是,爷。”刘韬忙给顾义熙擦干衣角,道:“爷,方才与您对视的好像是萧匕安,他看过去很关心小姐。”
顾义熙眸子一低,沉声道:“安排一下,我过几日要到萧府来教学。”
七十六章 天牢里的姑娘是何来头?
七十六章天牢里的姑娘是何来头?
娄锦换好一身衣服,就到花园,见那回廊处烟雨弥漫中一抹秀丽的背影,那女子好似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温雅有礼地笑了。
“梁娇见过小姐。”
娄锦朝她弯了弯眼,道:“来了就随我走走。”
梁娇点了下头,跟在娄锦的身后亦步亦趋。
沉默在她们二人之间顿了下来,良久娄锦道:“你在这看看那儿的景色。”
梁娇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一片秋雨把天地织在了一起,那儿有一面玉湖,湖上弯折曲饶的桥好似给这湖水绕上了雪白的瘦腰带。
“小姐,你带我看这?”
“将军府的景色和皇宫相比,还有千差万别。我知道你快到适婚的年龄了,你家人看重京兆尹的公子,可你别忘了,你爷爷所做的事一旦暴露就算京兆尹也保不住你们。但若是嫁入皇宫,一招得宠便不在话下了。”
梁娇低头,她思量着娄锦的话,重重地咬了下殷红的唇角。
“小姐,你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我不……”
娄锦冷笑,她盯着梁娇那张姣好的面容,道:“天下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非梁翁的孙女,没有这姣好的容貌,那便罢了。若你生性平庸,不过就是平庸一生罢了。可你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而且注定会卷入一场纷争中。”
她看着梁娇那双眼,梁娇的眼睛极为漂亮,本不需要娄锦这一番劝说,因为前世梁娇就会在不久后与皇帝相遇,从此一招入宫,得宠数年。
只不过,她要的,是这个女人能记住她。
梁娇闭了闭眼,她太清楚爷爷所做的事并非每一件都完美无瑕,一旦得罪世家大族,他们爷孙两人,必会再无好日。
这种惴惴不安的日子一直让她忧心如焚,本犹豫着嫁给京兆尹的公子就能化解,可早些时候娄锦让她生了入宫的念头,今日也是借着一个消息来换取她的口风。
想来,这入宫怕是必然的了。
她眸子一定,看向娄锦,道:“万宝儿被救了出来,在娄家的别院里。”
娄锦眉头一跳,万宝儿被救了出来?
虽然她认为娄阳必定还会出招,但没想到他竟然敢胆大包天到这一步。
“那她怎样?”
“我们对她动了手术,她身上的腐肉都被切了下来,包括下身的……”她有些难以启齿,只道:“我想娄阳一定会把她长期安置在那别院里,直到万宝儿的刑期满了。”
娄锦挑眉,这么说天牢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否则丢了一人,天牢怎么会毫无动静。
黑眸一转,她笑着朝梁娇道:“多谢梁姑娘。”
梁娇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就要告辞。
娄锦送走梁娇后就去寻了乌嬷嬷,她们一并去找了固伦公主,拿到固伦公主的手谕后两人就去了天牢。
到天牢外时,两个狱卒看了眼手谕就放了她们进去。
只不过刚入那没多久,就见一个黑脸高瘦的狱卒走了过来,目光发沉地看着娄锦。“你们来看谁?”
乌嬷嬷见这人神色森冷,又怕人生疑,道:“来给我家小姐的娘送点吃的。夫人她唤作万宝儿,差爷,我们送完东西就走,不会逗留太久。”
那人瞪了乌嬷嬷一眼,顺势盯着万宝儿,半晌才道:“跟我进来。”
娄锦发现那人紧跟在她的身侧,像是不允许她与那牢房中的人有一丝交流。
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