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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姓王……也难怪,跟乌龟同出一家。”王八。
“你……”李威全身颤抖,气得想扭断她的脖子,如果杀人可以无罪的话,他很乐意当刽子手。
“你什么你,无话可说了吧,连畜生都知道犯错要认错,枉费你为人。”猪狗不如。
“你……你可知道凭你这些话,就足以让你九族被抄斩。”
“哈,你以为你是谁,当今皇上吗,说大话也不先秤秤自己斤量,也不怕牛皮吹破?”
“我……”紧握起拳头,他克制自己的情绪,免得打破他不打女人的原则。
“我什么,说不出话了吧?”梦君拂去脸上的水渍,得意的横他一眼。
“哼,我现在非常认同孔老夫子曾说的一句至理名言,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两人在大街上争执,浑然未觉已成为路人的焦点。
“那是因为孔老夫子没见过长得像人的猿猴。”
“你、你再说一句猿猴试试!我就……”
“就怎样?想打人呀,果然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听不得别人说实话,就想用暴力解决。”瞧他握起拳头,梦君抬起挑衅的下巴。
李威握了握拳头,最后松开,阴沉的低吼,“算了,本王……少爷不跟无知愚妇计较,让开。”
她趾高气昂扬就是不让,双臂环胸道:“不过呢,就算你是皇帝也没用,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所有的亲人早被杀光了。”她还不知道那昏庸的皇帝长什么无能样!
听她冷嘲热讽的话,原本怒火益炽的李威高涨的气焰霎时悄弭殆荆原来她是孤儿,突来的怜惜之情牵动他心灵的一根弦。
“原来你是没爹没娘,难怪没有教养。”口气和缓下来,只不过嘴里仍是得理不饶人。
没爹没娘?!没教养?!他的话微微扎在她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痛处。
她气得口不择言,“总比你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外表已经不怎么样了,尚不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知修养内涵,心智不如三岁娃儿,你父母一定很后悔当初生下你给他们丢光祖先颜面,你应该自己好好检讨,回家吃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如果他不牵扯她的父母,她也不会被激怒得活像泼妇。
说不在乎,但,心还是会痛。她偶尔想到无缘的父母,人人歌功颂德,称赞她爹娘清正廉明,是少见的好官,就连山寨里讨厌官吏的土匪兄弟们虽不甘愿,也不得不对爹竖起大拇指。可惜他行事刚直,却不会做人,官场上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以致被诬陷入狱,抄家灭族。
“你……”李威刚熄灭的火气又被点燃,气得指着她。
“手指我干吗,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非礼,这里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她环视围观的群众。
他怒目暴睁,“我……”想宰了你!
马夫怯生生的打破两人对峙,“对……对不起,公子你的马。”觑了觑这火爆的场面,他站得脚都酸了。
他的话让梦君眼波流转,惊艳的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黑色神驹,健美修长的体态,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强而有力的后腿,就像一个完美无缺的好男人,跟二姐心爱的宝马有得拼。
“既然你说要赔是吧,任何眼见的东西都可以?”她嘴角勾起令李威头皮发麻的笑。
“没错,大丈夫说话算话,绝不会像愚昧无知不识白丁的泼妇,讲话句句臭。”他冷哼。
“大丈夫一言既出……”不理他骂人的话,她顿了顿声。
“驷马难追。”李威反射的接下她话尾。
“很好,那么就拿你的马来赔。”梦君上前温柔的拍了拍桀骛不驯的马儿,拉过马夫手中的缰绳。
李戚惊愕不已,那匹花了他半年才驯服的爱驹在她面前温驯示好,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夜风可是大宛马,价值连城,你……”他话未完被她回眸嫣然一笑摄去了心神,忘了要说什么。
“怎么,舍不得?”
他忙收敛神智,佯装若无其事,“你可以要求金银珠宝、珍珠玛瑙或绫罗绸缎,惟独夜风不行。”见过宫廷中千娇百媚,环肥燕瘦的美女,他竟会因为她一个灿笑而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鬼心儿怦怦跳。该死!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女人,才会对这个长相普通的她身体起了反应。
梦君似笑非笑,“你应该记得你刚刚说过的话,大丈夫言而有信,一言九鼎,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是说你只是把承诺当放屁。”
“我说过又怎样,你是说任何眼见的东西……”该死的,他竟然跳进了她设下的陷阱里。
“那就是啦,还是说你要用你自己来赔?”她上下端详他,露出毫不客气的鄙夷眼神,“身材不错,体格也很壮硕结实。”
李威鼻孔朝天,“那当然。”他可是每天锻链。
“不过,凭你这副尊容,当人实在可惜。”比较像禽兽。
“你这女人……”他刚刚还在想她不是那么不可理喻,谁知道她下一句又把他惹毛。
“唉,不是我不收,而是收了你,我还得倒贴,养畜生可是很伤神。”
他咬了咬牙,一抹狡黠的冷芒掠过深邃黑瞳,“好,夜风赔给你,不过希望你别后悔。”
梦君没留意到他眸底的狡狯,矫捷的跳上马背,“谢啦。”轻扯了下缰绳,她嘴畔勾起桀然如阳的微笑,扬长而去。
李威胸口猛地撞了下,她那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兀自回荡在他耳边,撩乱他的心跳;那出水芙蓉的笑靥牵引着他的目光,他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脑海里烙印着她灿烂夺目的容颜,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呼喊——
“王爷。”
一群持刀侍卫和家丁惊慌的追过来,庞大的阵容让左右路人纷纷走避,也好奇他们在叫谁?
“该死的!”李威懊恼的低咒。
他还来不及转身,只见四面八方拥出大批的官兵。
“宛平县太守。”
“临安县刺史。”
“富荣县知府。”
“叩见王爷千岁千千岁,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这三个人都是京城内邻近京畿皇城的小县官员,负责守卫京畿。
三条路被大批官兵堵住,剩下那一条则是从王府里追来的家丁和侍卫,周围还聚集了围观的群众。
“王爷,请随老奴回王府,贵妃娘娘惦着王爷。”为首的是王爷府三代元老的老总管陆纪元,年逾七十、满头白发,依旧精神瞿铄,健步如飞。
“惦着我能不能生个孙子给她玩才是真。”李威翻翻白眼喃喃自语,视线一溜,他倒忘了还有天上可以跑。
“王爷,您也老大不小了,贵妃娘娘会听媒妁之言安排你相亲也是为了您好,我们威远王府就您一个继承人,您也该为您的终身……人呢?”陆纪元倏地抬起头,眼前哪有王爷的踪影,只见身后的侍卫指了指天上,老眼惊骇得暴凸,“王爷,您站那么高干吗,还不快下来!太危险了,天哪……快来人。”他搭着受刺激的胸口。
“陆总管,你保重,我先走一步。”李威潇洒的挥挥手,大笑而去。
“王爷……你们几个酒囊饭桶还楞在这干吗,还不快去拦着王爷。”
话虽然这样说,谁敢去拦?众侍卫面面相觑。
须臾,李威的身影已消失在屋檐上,留下一群引颈眺望的好奇群众和一堆茶余饭后的八卦。
第二章
什么烂人就有什么烂马,那匹马竟自己跑了,丢下她。
梦君骑马快意奔驰到汗流浃背,浑身舒坦,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只见绿意盎然的茂密森林,闪耀的阳光穿透树荫洒落一地,枝叶扶疏,雀鸟鸣啾,眼前出现一泓溪流蜿蜒流过森林,在另一端汇集成清澈见底的水潭,水面波光邻邻,诱惑着她下马走上前。
甫下马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在经过这策马奔跑后被风吹得半湿不干的,黏黏腻腻都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于是她看了下四下无人,灵巧的解开身上的束缚和衣裳拿到大石头上晒,然后步入潭中,冰凉刺骨感觉穿透她肌肤,让她瑟缩了下,不过午后温暖的阳光很快抵销这水拂过肌肤的凉意。
她畅快的泡浸在冰冷的潭中,享受午后的徐风和艳阳,情不自禁的阖了上眼,烧首靠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突然,马儿发出长啸嘶鸣,梦君惊吓得张开眼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还来不及抬头,就见那夜风长啸狂奔而去,仿佛受到什么引诱。
马儿跑了,她该怎么办?
“夜风,等等我!”她赶紧抓起没晒干的衣服,慌慌张张的边穿边追赶。
结果,她追得气喘如牛,跑得两腿发软,浑身酸痛,累得只好倚着一棵大树休息,引颈眺望幽静辽阔的森林,马儿早已不见踪影,还有她的包袱行囊也被载走,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山野岭里。
她后悔当初没把轻功练好一点,说不定还可以追上那匹畜生,偏偏她武功是四姐妹中最烂的。“臭畜生,跟主人一个德行。”她悻悻然的咒骂着,垮下娇靥,望着漫漫长路,喃喃咕哝,“看来要靠双腿走回京城。”
正当她不疾不徐循原路往京城方向走,忽然浓密的树丛里传来宪率的脚步声,她机警的抬头,只见不知何时她四周冒出了五六个持刀或持剑的凶神恶煞,正不怀好意的慢慢逼近她,她顿时心凉了半截,不免哀叹怎么自己这么倒霉,被马抛弃,家当遗失,现在又遇上了抢匪。
“各位大爷你们好。”她表面挤出虚应的微笑,边不着痕迹的后退,寻找可逃走的机会。
“小姑娘,一个人?”笑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抢匪包围着她,说话的是个大胡子。看来她今天跟胡子男犯冲。
“大哥,少跟她说废话。”其中一名抢匪晃了晃手中的刀,“你还不赶快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梦君心打个寒颤,处变不惊的赔笑,“各位大爷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念书念到忘我,武功荒废,顶多要两招就该偷笑。
“只要你乖乖把身上的银两交出来,大爷我们说不定会饶你一命。”为首的抢匪桀黠的笑着。
“好,当然。”她将怀里的银袋瑞出扔到地上。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小姑娘你蛮上道的。”他捡起银袋,在手中秤了秤,盯着她的目光转变为露骨的淫邪。
“哪里哪里,各位大爷,已经没我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吗?”她嘴上挂着处应的微笑,小心戒慎的退后。
“小姑娘,长的挺标致的。”胡子男瞅着她,露出猥琐的邪笑。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梦君打哈哈的笑,盯着这些色欲薰心的流氓,不用大脑想也知道他们想干吗。
“那么就顺便陪兄弟我们玩玩。”另一个口水已经流出来的抢匪,色迷迷的靠上前,无礼的手就要摸到她。
她悚然一惊的闪避,“各位大爷,我银子都给你们了,不是说好银两你们拿走就会放我走?”
“哪有那么容易,这点银两只够我兄弟塞牙缝。”为首的抢匪朝她身后的另两名抢匪使个眼色。梦君灵机一动,“这样呀,我的包袱放在京城客栈里,里头还有很多银两,各位大爷,我可以带你们去拿。”只要离开这荒郊野岭,到人多的地方,再找机会逃跑。
“嘿嘿……我们不要钱。”那两名大汉出其不意的上前准备钳制住她的双臂。
“你们干吗?别碰我!”发觉他们自背后偷袭,梦君背脊寒毛直竖,反射性的蹲下身闪避,旋身一个横扫腿后,那两个抢匪没防备的“哎啾一声跌个四脚朝天,她乘机逃跑。
“臭丫头,给你脸你不要脸。”被拐倒的两人脸色乍红乍白,想不到她会反抗,赶紧吆喝,“兄弟们,快追,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