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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她恨你一辈子?”
孟蜻咬牙:“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被拘捕,被判刑?他们要是判她死刑怎么办?”
“局里的审议庭从来没有判过死刑,最重那一例也就是流放终身。”
“是的,那一例还另加额前叶切除术。”这种手术会使人永远失去产生情绪的能力与部分思维能力,由此还会带来性格的巨大改变。
林白沉默了。
不管是否还记得,她曾经是他前半生的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失去了那些关于她的记忆,他的人生也就不再完整。这些夜里他时常失眠,觉得极度空虚,他自问自己是否真正活过?而昨夜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才重新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不管这是爱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自己再次失去她。
林白叹了口气,这些年相处下来,他清楚孟蜻平日虽然一副惫懒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旦对什么人或事固执起来,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第一次见面时,为了说服孟蜻接受执行者的工作,自己足足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也就是因为他是自己找的第一个执行者,当时的自己不愿接受这第一例就失败,否则他才不会投入这么多时间与精力去取得这家伙的信任呢。
缘分就是如此奇怪,最终他和孟蜻成了至交好友,这一回孟蜻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的事,他就一定会支持到底。想到这里,林白的嘴角浮起无奈的微笑:“好吧,我这就送你过去。”
“好,送我去邹丞相孙子满月宴的第二日。”
于懿坐在八角亭里,怔怔看着手中的玉蜻蜓。
昨夜她洗漱完后披着半干的头发回到卧房,刚一迈进门就瞧见了桌上这只玉蜻蜓,当时她以为他在自己房里,第一件做的事竟然不是大叫或是逃走,而是反身把卧房的门关上,把春燕月桃这两个丫鬟关在了门外。
她回头看见房里其实空荡荡的,只有她独自一人时,又到桌前的窗子向外张望,直到确认他不在附近,这才明白过来,他悄悄地过来留下这枚玉蜻蜓,是要与她告别。
他应该不是隆都人氏,她虽然平日里足不出户,但在这两年里时常参与各种社交宴席,以及京城王侯高官女眷间的聚会,许多高门间的联姻就是在这些聚会间定下初步意向的。这些聚会足以让类似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了解京城人际。
果然,当她按下蜻蜓的右侧第二片翅膀时,她没有听见他最初录下的那段话,有的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别了。”她试着转动玉蜻蜓的尾部,发现里面的图片也都不在了。
她这一夜心思百转千回,始终在想着他和他娘子的事,几乎就没有睡着觉,早晨起来不知为何什么都不想做,春燕提议她出房走走散心,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了这亭子里。
她让春燕月桃退下,自己按着玉蜻蜓的翅膀,反复地听着其中录音。
“别了。”这短短两个字,他说得低沉伤感。于懿想,他应该是明白过来,自己不是他娘子,所以走了。可是他又为何要留下这个玉蜻蜓给自己呢?听他那天的说话,他娘子应该是不在人世了,也许他不愿睹物思人,才把玉蜻蜓给了自己。
她恼恨地看着玉蜻蜓,他走就走吧,留下它做什么?害得她不能忘记他,整日里都在想他和他娘子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要摔掉这枚玉蜻蜓,她却又觉不舍,正在那里纠结难解的时候,她听见他轻声叫她:“于懿。”
她抬头看向声音来处,见他正站在亭外那棵樱树旁,原来离自己只有十数尺的距离,那方才自己低头把玩玉蜻蜓,还反复听着他留下的话的模样不是全被他看在眼里?于懿觉得羞窘起来,心儿突然就跳得快了几分。
她转头看向春燕月桃她们的方向,见她们并未注意到他出现,心中稍定,便小声对他道:“孟公子小心别被侍卫发现了,擅闯侯府可是大罪,若是庶民的话……”
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说话,我来这里是提醒你有危险的。”
于懿意外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孟蜻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曾对你说过,你改变了自己的过去,也因此改变了之后的命运,所以那个你消失了,只留下了现在的你。这些话你现在可能听不明白,时间紧迫我也没法详细解释,总之因为你改变了过去,时空管理局会来拘捕你,今天之内他们就会来人,我可以带你避开他们。”他边说边走近,并向她伸出一手。
于懿却倒退一步,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孟公子不能这样,妾身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跟公子走,家父母会担忧伤心的,公子若是真的……真的有意,就先向他们提亲……”他说的前半截话她根本听不懂,但她知道他要她就这么跟他走,那不是私奔么?她绝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孟蜻焦急万分,却只能压低声音以免被丫鬟们注意到他的出现:“我不是来求亲的,你没听明白吗?他们会来抓走你啊。”
于懿却不信他所说,挑眉问道:“公子说谁要来拘捕妾身?”时空管理局?这么古怪的名字,是人还是鬼神妖魔?他若是欺她少有见识,一吓唬就会乖乖跟着他走,那他就看错人了。
孟蜻见她果然不信自己所言,他也没有期待过她能乖乖跟自己走,如果是的话,她就不是过去的他会爱上的女子了。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亭子边,一扬右手,对着于懿喷出催眠喷雾。
于懿并未闻到什么味道,但她突然就觉得意识模糊起来,双眼不由自主地合上,身子软软坐倒。孟蜻跃进亭子,在她倒地之前抱住她。
丫鬟们瞧见这里情形不对,纷纷惊叫起来:“小姐!”“来人呀,有歹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9章 被改变的现在(1)
孟蜻抱着于懿奔出数十米后呼叫林白。林白立即将他们转移;其间穿越过好几个时空,最后来到了一个陌生之处。
孟蜻发现他们身处一片草原之上;脚下的草叶与地球上不同;呈现湛蓝颜色。头顶的天空却是绯紫色的;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枝叶一样是蓝色,不过较草叶显得更深。他转头看向四周的时间里,林白已经将这星球的数据传给了他;这地方方圆百里间没有人烟,就是个荒野。
孟蜻扯扯嘴角:“林白,你最近星球入侵的游戏打得多了是不是?怎么把我们送到这么怪的地方来了?”
林白奇怪道:“你不是说要找个特警不容易找到,于懿也没法跑走的僻静地方吗?”
孟蜻低吼道:“但是这地方也太怪异了;你没考虑过她作为古人的接受适应能力吗?”
“她能顺利成为执行者,就是因为她能适应这种突然而颠覆性的变化,你不用太担心啦。”林白表示毫无压力。
孟蜻无奈道:“可是负责解释的人是我啊!”吐槽归吐槽,他也知道林白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不容易被局里的特警发现的时空界并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昏睡过去的于懿,她现在才十四岁,虽然已经初显俏丽,脸庞上仍有少女未脱的稚气。在催眠喷雾的作用下,她睡得颇为香甜,浓黑弯长的双睫密密盖在下眼睑上,红润的两片唇瓣微绽,吐出如兰气息。
他把她轻轻放在深蓝色的草丛上。这草叶极细,柔软如丝,又厚又密,躺在上面不会让人不适。他仍然瞧了她一会儿,要说面对一个昏睡着的美丽女孩全无动心或是一丝绮念,那就是假正经,但这会儿真不是偷吻她的好时机。
而且……
“住手,她现在才十四岁啊,禽兽!”林白突然大叫起来。
“住手你妹,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好了我要屏蔽脑内芯片了,有什么事你用终端和我联系。”孟蜻被林白的声音吓了一跳,起身打开终端。她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会醒来,这点时间他可以搭起简易房屋,把暂住地弄得舒适一点。
然后,想一想怎么把事情解释得更容易让她接受一些。
于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她独自一人。正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时,她猛然想起,孟蜻只对她扬了一下手,她就此失去知觉。她心猛地一沉,急忙摸向自己身上,发现全身衣物完好,还是她在亭子里穿的那一身,这才稍微定心。
她发现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极为简易,但处处透着古怪,比如房间中央的银灰色桌子,她从未见过如此细的桌腿就能撑住这么大的一张桌面,包括桌面也是极薄,且光滑无比,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这么单薄的桌子能搁什么东西?
桌子也就罢了,桌旁两张椅子看起来一样单薄脆弱,这样脆弱的椅子能坐人吗?恐怕坐上去之后椅腿就会折断了吧。
于懿掀开身上不知用什么织物做成的薄毯,从床上坐起,想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可是他既然把自己单独留在这里,恐怕不会留下什么可以当成武器的东西。这房间里家具极少,扫视之下一览无余。于懿用视线搜寻了一遍之后,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
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发簪,低头看了看,虽不够尖利,但她别无选择。她将发簪握在右手心,只露出前端尖锐部分,接着垂下手臂,衣袖就遮住了她的手。
趁他没有回来,她还有机会逃走。于懿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发现门侧有个弯弯的把手似的东西,她握住了它向外推门,门纹丝不动。
他把门锁住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懿失望地直起身,无意间把门把往下压了一点,没想到门就这么轻轻打开了。
他竟然没有锁门,于懿惊讶地看着房门缓缓向外打开,但随之而来进入她眼帘的门外情景让她不只是惊讶,而是惊骇了。
门外不是街道,不是村落,而是一片空阔的旷野。大地是湛蓝色的,因为被茂密的湛蓝色小草覆盖,而天空竟然是浅浅的绯紫色!空中悬着两个浅黄色的太阳!虽然光芒耀眼,于懿不能直视,但确确实实这是两个太阳。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此时才真是不知身在何处呢。
离她醒来的屋子不远处,大约数十尺距离还有一座小屋,方方正正的模样。随着她视线看过去,小屋的房门打开,孟蜻从门内走出。他穿着一件古怪的衣裳,下摆只到腰下一点距离,衣袖也极短,露出修长的双臂,长裤则非常窄而合身,显得双腿颀长挺拔。
他看见她站在门口时,并没有任何惊讶或是担心她逃跑的样子,也没有一丝愧意或得意之情,总之他很寻常地向她打招呼道:“醒了?”说着便向她走了过来。
于懿捏紧了手中的发簪,眸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紧张之色:“孟公子为何要掠妾身至此?此地又是何处,为何天色景物都如此怪异?”
孟蜻走到她身边,微笑着道:“你别怕,我带你来这里纯属好意……”
于懿见他走得够紧,嘴唇一抿,握紧发簪,猛地向他刺去。谁知孟蜻轻易地闪身避开,同时伸手捉住了她的右手。于懿拼命想要挣脱,但他将她双手都攥着不放。挣脱无果的情况下她试图踢他,孟蜻把她双手反扣到她身后,将她按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