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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急道:“等会儿阿桔再好好解释,太太已经出血过多,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再拖下去她要死了啊!”
屠飞白冷漠地说道:“不用管她。说,你为什么回来?”
于懿眼见丁静曼呼吸越来越微弱,胸口几乎不见起伏,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耐下心来解释道:“阿桔医院这几天听说了不少消息,知道司令……有了麻烦,实担心不过,这才回来看看情况。”
屠飞白并未说话,只盯着她看。于懿被他看到有些发毛,恳求道:“先让阿桔替太太止血吧。”
“你担心我?”屠飞白看也不看躺地上丁静曼,凝视着于懿道:“那你原先为什么要跑?”
于懿一怔,低下头避开了他炽热视线,“阿桔,阿桔只是一个女佣,司令不会真娶阿桔为妻。”
“你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所以跑了?”屠飞白将她拉得近,用另一手挽住她腰,声音里带着深深感动,“但是我落难时候,你回来了。”
于懿点点头。
屠飞白低声道:“阿桔,看着我。”他见于懿还是垂着头,便用手扣着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低头就要吻她。
于懿强迫自己忍住,若要屠飞白相信自己,就不能抗拒他。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三姨太还躺地上流血,他竟然就能搂着自己亲热!于懿实无法忍受被这样一个令她觉得厌恶至极男人亲吻,即使任务因此失败也不行,她拼全力甩脱屠飞白,“不!”
屠飞白出其不意,被于懿推了个趔趄,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违抗他了,特别是女人。
于懿指着丁静曼愤然道:“她都死了,怎么能……”
屠飞白不等她说完,大步上前将她用力推到床上,随后便压了上去。
这时候于懿无法再隐瞒自己会武,她右臂被屠飞白压住,只能挥左拳击向屠飞白下颌,将他打得头向侧偏,但他身材高大强壮,虽然被重击,仍然压她身上。
屠飞白被她这一击打得头晕目眩,突然明白过来她绝不是普通女佣,心中顿时生了杀机,他迅速掏枪上膛,对着她就要开枪。于懿拼全力用左手将他持枪手打偏。
子弹打了她头侧枕头上,枕头被击破,雪白羽绒纷飞。
于懿视线受阻,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再次听见了上膛声音,只怕屠飞白再开枪,摸到那个切割器后赶紧旋到大,按下按钮之后,像使用匕首一样对着屠飞白刺去。
屠飞白短促地哼了一声,身子一斜,向旁边倒下。于懿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爬起身顾不得查看他受伤情况,先缴下他枪,对准他以防他再次发难。
纷飞羽绒如雪般慢慢落下。屠飞白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床上。
于懿喘息着,一手持枪,一手去摸他颈侧脉搏。指尖能触摸到极为微弱跳动,他还未死,但鲜血从他身下迅速渗出,丁静曼喜欢浅紫色丝绸床单上画出一朵妖艳玫瑰。他背上偏左侧位置也绽开一朵妖艳红色玫瑰。
切割器刺穿了他。
于懿从床上下来,倒退了几步,脑中一片空白,反复盘旋只有一个念头:她又一次杀人了。
门口传来尖叫声:“飞白!!”
这一声尖叫让于懿猛然清醒过来,她速转身,用枪对准了门口女人:“别动,也别叫。”
屠飞白第一次开枪射伤丁静曼时,玉桃儿曾跑来看过,屠飞白只一句“滚回去,不关你事!”就把她骂回去了。不过玉桃儿已经瞧见了倒血泊中丁静曼,心中又是害怕,又有些幸灾乐祸。
所以听到刚才那第二下枪声时,玉桃儿起初不敢过来看,但是她心中觉得奇怪,丁静曼已经倒地不起了,屠飞白这第二枪打是谁?她越想越不对劲,就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看见屠飞白受伤倒床上,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
阿香也跟着玉桃儿过来了,此时已经吓傻了。
于懿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命令道:“你们,慢慢走进来,不许出声。”
玉桃儿吓得浑身颤抖,双眼死死盯着于懿手中枪口,双腿软绵绵地走进房间,又于懿命令下坐到椅子上,心中悔恨至极,刚才就不该尖叫,应该趁着于懿背对着自己时悄悄逃走。
于懿用枪指着玉桃儿与阿香,心中却飞速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屠飞白死了消息如果传出去,他弟弟屠飞英就会赶来,取代他位置重整军队,如果他处置得当,就能挽回屠飞白因卖国之事败露而失去军心民心,那么她之前所做一切可能都要白费。
即使她有决心重来,警惕屠飞英就不是她能轻易接近并能悠哉寻找其弱点了。
而此时,听到第二声枪响士兵,虽然因屠飞白刚才呵斥不敢直接进来查看,但却包围了大宅并保持着警觉,同时还大声向着楼上询问:“司令,司令?”
于懿皱眉,不能再犹豫,若是拖延不答,这些士兵转眼就会冲上楼来,且此时丁静曼,已垂死边缘。她换用左手持枪对准玉桃儿,右手打开客户端,向天神请求援助。
第29章 民国军阀(11)
于懿迫于无奈,只能向天神紧急求援。天神迅速回应:“你需要什么帮助?”
天神声音是直接传递到于懿脑中,于懿亦用极低声音将丁静曼和屠飞白现情况说明了。玉桃儿只见于懿嘴唇微动,似乎自言自语,而外面士兵询问一声比一声大:“司令?!”
天神说:“我让孟蜻穿过来帮你,你配合他。”
就这时,两名士兵因为迟迟得不到屠飞白回答,上楼并冲进门来,见到屠飞白一身是血地趴床上,于懿用枪指着玉桃儿,就立刻将枪口对着于懿。
床上趴着“屠飞白”突然开口:“别开枪。”
玉桃儿本以为屠飞白已死,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忍不住尖叫起来。两名士兵也惊讶地瞪向床上慢慢撑起身子屠飞白,枪口倒是垂下了。
“屠飞白”艰难地翻过身来,指着玉桃儿道:“闭嘴,不许再叫!老子又没死,你嚎什么?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关上门不许出来。”
玉桃儿被呵斥,心中又是不解又是怨恨,却不敢流露出分毫,一脸委屈地神情和阿香一起回房去了。
“屠飞白”又对愣着不知该怎么办两名士兵道:“你们两个,马上去请医生来。”
士兵却犹豫地看向还拿着枪于懿。“屠飞白”大声呵斥道:“还看什么?去!”两人赶紧领命而去。
于懿知道应该是那位“孟蜻”穿到了屠飞白身上,解除了这次危机。房中此时只有昏迷丁静曼与他们两人了,于懿走上几步,对他轻声道:“谢谢你。”
孟蜻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皱眉低低骂了一声:“擦!真特么疼。你用什么武器干?”随后他抬眸看向于懿,扯了扯嘴角,“别谢我,我这不是义务帮忙,要收钱。”
孟蜻解开衬衫领扣,先给胸前伤处打了一针止痛剂,等了一小会儿让药力发作,然后脱下衬衫仔细检查伤口。于懿赶紧转过身去不敢看他,却听他说:“你过来帮我。”
于懿还是不好意思正眼看他裸裎上身,低头走近床边,孟蜻递给她一片半个手掌大小薄片:“后面我自己看不到,你替我贴伤口上,黄色那面朝里。”说完就背转身。
于懿不得不看向他裸裎后背,脸红着将这片薄片贴上,薄片朝外一面与皮肤颜色一致,贴上后几乎看不出来,而出血神奇般地止住了。
于懿看得目瞪口呆,只伤口外面贴一张就好了?这是治伤呢还是贴窗户纸呢?“孟……孟先生,这样就好了?你不等医生来替你医治吗?”
孟蜻吞下两粒药丸,不屑一顾道:“就他们水平?还不如我随便弄弄呢。”
于懿嘴张了张口,又望向丁静曼:“那她……你还能救她吗?”
孟蜻看了看于懿,慢慢走到丁静曼身边,蹲下解开她衣裳检查伤口情况,一面问道:“你就为了救她差点导致任务失败?值得吗?”
于懿点点头,又想起他这会儿看不见自己点头,又道:“值得。”
说这话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决定接下这个任务时,天神所说那句“这个任务真不适合你做。”看来他预见完全正确,她并没有扮好女佣,不但引起屠飞白别样心思,差一点杀了他,还害得丁静曼垂死。
但她并不后悔进屋来救治丁静曼,再给她选择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救丁静曼。
丁静曼伤肩膀下面一些位置,为了检查伤口,孟蜻解开包扎绷带,把她旗袍前襟全部拉开。于懿见丁静曼大半胸部都裸了出来,不由得面红耳赤,转身背对施救孟蜻,只听他喃喃说着:“幸好没打中心脏,子弹还穿过去了,运气还算不错……但是肋骨断了一根……”
直到听见他说:“暂时好了。但是她失血过多,能不能撑下去还很难说。”
于懿这才敢转身,见丁静曼衣裳已经掩上,便帮着孟蜻将她抬到沙发上。孟蜻给她两粒和他刚才所服一样药丸,教她把胶囊打开,将其中药粉用温水融了,喂丁静曼喝下。
孟蜻直到此时,仍然是裸着上身,他见于懿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咧嘴一笑,往椅子上一靠:“给司令我找件衣服来,要帅气点。”
医生赶到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孟蜻给了医生几枚银元作为“诊费”,并要求他对此保密。医生久闻屠飞白大名,对这个杀人不眨眼魔王颇为畏惧,连连点头,保证出门就忘了房里看到一切。
“别忘了开药。”孟蜻笑了笑,这一笑却笑得医生心里发毛。
丁静曼终是活了下来,但却十分虚弱,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于懿除了照顾丁静曼之外,还要照顾受伤卧床“屠飞白”。
发生枪击当天晚上,玉桃儿亲自端了汤水饭食来。孟蜻懒洋洋地让玉桃儿喂他吃饭喝汤。于懿只觉得他这副极为享受样子让她很是看不惯,却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还要继续伪装屠飞白不是?
玉桃儿得意地瞟了站一旁于懿一眼,又转向孟蜻,小心翼翼地问道:“飞白,是不是……阿桔伤了你?”
孟蜻满不乎道:“我先打伤了静曼,阿桔只是忠心护主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再提。”
玉桃儿丝毫不知此时屠飞白早就换了人,只觉得屠飞白对阿桔太“痴情”,被她击伤居然还为她说话,心中顿时醋意翻涌:“飞白,你可要些好起来啊。你受伤了,人家不知多担心你呢!”
孟蜻笑了一下,眼睛却瞧着于懿:“为了你我也不能死啊!”
于懿瞪了孟蜻一眼,他却对着于懿眨了一下右眼。
玉桃儿怀疑地回头看看于懿:“阿桔,你把空碗拿到楼下去。”
孟蜻却冷冷道:“桃儿,你也走吧,我要睡一会儿。”
玉桃儿笑眯眯道:“好。”转身恨得咬唇,轻轻关上房门后追上端着托盘于懿,一把扯住她恶狠狠道:“别以为你就能麻雀变凤凰了!飞白对你只是随便玩玩……”
于懿甩脱她拉扯:“阿桔从来没有这样心思,四姨太可以不用担心。”
玉桃儿还想说什么,却听屠飞白房间里大声道:“阿桔,去回。”玉桃儿越加嫉恨,却不得不放开了于懿。
于懿把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