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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儿还想说什么,却听屠飞白房间里大声道:“阿桔,去回。”玉桃儿越加嫉恨,却不得不放开了于懿。
于懿把空碗送到厨房后回到屠飞白房间,关上房门后低声道:“孟先生,屠飞白平时并不是这个样子,你刚才那样……”她真不知道,这个孟蜻是真来助她完成任务,还是来捣乱。
孟蜻一脸无辜道:“那我应该怎样?把你关起来抽一顿?还是和玉桃儿亲热一回?”
于懿一下子答不出话来,她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总觉得和这人说话有点不自,眼前人确实是屠飞白外表,声音也是屠飞白声音,但不管是说话方式也好,神情也好,他都和屠飞白有许多不一样地方。
但她转念一想,也许只是因为她事先知道他不是真正屠飞白,所以才能看出这种差异吧?玉桃儿不就没有发现有何不同吗?
孟蜻见她低头不言,又道:“我这次突然被叫过来,什么准备都没有,还吃了不少苦头……”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胸前受伤处,“任务报酬我要三分之二。”
于懿猛然抬头:“什么?”
“三分之二。”孟蜻清清楚楚地又重复了一遍,“包括我劳务费、医疗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
“这个伤很痛啊!”
“可是你不是打了止疼剂吗?”
“那是把多余人赶出去之后,那之前我可是强忍着能让人马上昏过去疼替你解围啊!”
“好吧。”于懿答应了,“可是你要助我顺利完成任务才行。”
“那是自然,搭档。”孟蜻咧嘴一笑,“三分之二报酬,足足两千点呢!”
于懿瞪着孟蜻说不出话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叫孟蜻人,和天神有极为相似地方。
于懿见识到手枪厉害,从客户端搜索手枪使用方法。孟蜻瞧见了,伸头过来,“光看是看不会,我教你吧?”
于懿点点头。孟蜻又说:“这个时代枪太落后,不过作为入门也行,你先熟悉起来吧。”等她学会使用屠飞白配枪之后,孟蜻又找来了其他枪支让她学。于是这一整天下来,于懿学会了枪械拆卸、装弹。
第三天一早,孟蜻看着于懿熟练地拆枪装枪,建议道:“可以了,你开始练习射击吧。”说着他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我们去郊外练习。”
于懿担心地看着他:“你大前天才受伤,应该静养,还是以后再练吧。”
孟蜻满不乎地说道:“是‘屠司令’受伤,我可好着呢。”随即又纠正她,“叫‘司令’。别你你你叫,叫顺口了当着别人面儿也改不过来了。”
于懿并不赞成他这就外出,仍然坐桌旁并不站起:“‘司令’,您明明说过穿来时候疼得要昏过去了。”
孟蜻听出她司令二字咬着重音,咧嘴一笑,走到她面前双手一分:“此一时彼一时,本人恢复能力一流。”
于懿并不信他,那样严重伤势怎会好这么?今天早晨她亲眼见到他醒来模样,只是翻个身就疼得冷汗直流,若不是他马上自己伤口附近打了一针止痛剂,才不会像现这样若无其事呢。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并非玉桃儿高跟鞋敲击地板所发出清脆声响,也并非阿香软底布鞋地板上轻蹭发出脚步声。那是后跟钉着铁片高筒皮靴踏木质地板上声音,步伐很大,沉重而有力。
孟蜻突然脸一板,那冷峻神情,犀利眼神,瞬时之间完全变成了屠飞白模样。于懿也听出异状,迅速把桌上手枪收起来。
房门被敲响,吴妈门外道:“司令,是飞英少爷来了。”
第30章 民国军阀(12)
“哥,你伤势如何?我一听说你受伤马上就赶来了。”
进来人和屠飞白有七八分相像,一样坚毅有力下颌,一样挺直鼻梁,只不过他看起来要比屠飞白年轻许多,双眸也没有那么明亮,眼圈下面有些发青,这是一副经常通宵达旦地寻欢作乐后略带疲态面容。于懿教坊见过不少这样人。
“一点皮外伤而已,已经没事了。”孟蜻眉梢微挑,带着一丝不甚明显,却绝对能让屠飞英听出来嘲讽语调说道:“飞英你消息真是灵通,只是一点点不碍事小伤,大前天才出事,你这就赶过来了,我算算啊,前天你就知道了?”
屠飞英并不意他嘲讽:“飞英关心大哥嘛!”见到屠飞白居然行动如常,让他好生失望,难道是消息有误,屠飞白并非重伤?
孟蜻懒得和他挑明,若屠飞英真关心屠飞白,早屠飞白和某国私下签订卖国协议之事被爆出时,他就该来鼎力相助才是,到屠飞白受重伤之后再来“关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让飞英‘白白’担心了,你大哥我好得很!”孟蜻拉起于懿,“走吧。”
屠飞英哪里听不出“白白”两字所指,装作不知,见他拉着一个女佣要走,急忙问道:“大哥要去哪里?”
孟蜻头也不回,简短地吐出两字:“出去。”
于懿知道孟蜻是要让屠飞英以为他没有受重伤,自己不能再劝他家静养,便乖乖跟着他向外走。
屠飞英看了看于懿,见她打扮虽然普通,容貌却姣好可人,脑后一条油亮乌黑发辫,随着她步子而轻轻甩动,宽大粗布衣服下,隐约可见其窈窕腰身,便露出一个了然笑容:“大哥何时回来?飞英今晚就住大哥家里了。”
孟蜻随意挥挥手:“住吧,别动我女人就行。”
屠飞英哈哈笑道:“哥你怎么把我说成了色中饿鬼?”
孟蜻低低冷笑一声,拉着于懿一路向楼下而去。
到了客厅之后,于懿轻轻挣脱了他手,她亦明了,孟蜻这样做用意是告诉屠飞英,自己是他女人,不过拉着手装到这里已经够了。她低声道:“他看不见了。”
孟蜻扯扯嘴角。
发动汽车开了一段路之后,孟蜻突然问:“我装得像不像?”
于懿正看着车窗外景色出神,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所指,侧头看向他,微笑道:“还挺像。”至少以她这一段时日对屠飞白观察来说,孟蜻刚才神态动作、说话方式,都极像屠飞白本人。
孟蜻回了她一笑:“那就好。”
屠飞白住地方本来就靠近市郊,车行没多久,就到了郊外。孟蜻把车停一块顶部平坦岩石附近,周围找寻小石块或是土块,岩石上一字摆开,接着示意于懿和他一起走到平坦岩石十数米开外。
他眯眼估计了一下距离,把屠飞白配枪递给于懿,“就这么远,先用这枪开始练瞄准吧。”
于懿举枪,瞄准了大岩石上第一块石块。孟蜻却说:“姿势不对,你这样打得中就有鬼了。”说着就来纠正她动作。
他走到于懿身后位置,右手托着她右手向前伸并抬高,“右臂伸直,右手握枪抬高到和你视线一样高度。”
接着他拉过她左手,引着它到右手下方,“用这只手托着你右手,手臂保持微微弯曲,让你右手为稳定。用双眼瞄准,让手枪准星与你目标成一直线。”
屠飞白比于懿要高大,手臂也长,为了帮她瞄准,孟蜻站于懿身后,扶着她持枪双臂,微微躬身,把视线下移到和她一样高度。于懿觉得自己就如他怀抱中一样,他说话声音,就她耳边。
于懿觉得自己有点晃神了。
虽然他气息还是带着淡淡烟味,不过于懿知道他不是屠飞白,他是可以信任。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准星与远处目标之上。
“开枪瞬间一定要保持你双手稳定……好了,开枪!”
于懿屏息,扣动扳机。
枪声响过,远处石块仍原处,分毫未动。
于懿脸有些发烫,她对自己说,这是因为没有射中目标而窘迫。
孟蜻她耳畔安慰道:“没事,多练习就能打中。”
他仍然扶着她双手,帮她瞄准。第二枪她打到了平坦岩石上,子弹擦着岩石表面掠过,溅起了几片碎片,一朵薄烟。
“很好,继续瞄准。”
于懿排除一切杂念,让自己双手稳定,当准星与小石块完全重叠时,她扣动了扳机。随着那一瞬间枪响,小石块不见了。
于懿欣喜地微笑起来。孟蜻放开了她手,退后一步,她身后道:“很好,继续打下一块。”
上膛,瞄准,射击,偏了。于懿吸了口气,再次上膛瞄准,射击,中了。
她心中再无其他杂念,只有那块平坦岩石上一字排开小石块才是她脑海中唯一存东西。
孟蜻一手环胸,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于懿专注侧脸。其实这项任务本该由他穿到龚石身上来完成会容易些,但于懿先选了这项任务。波士说让她先试试,接着又让他穿过来援助她,说是让他以后任务中多照顾她些。这不由得孟蜻不暗自揣测,波士对她是否有别样情绪?那么照顾好她就是拍上司马屁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照顾她是一回事,赚取报酬就是另一回事了。孟蜻微笑起来,两者能兼顾当然是理想状态了!
练习了大半个上午后,于懿基本做到十枪里能打中七、八枪了,她轻甩酸胀手臂,回头望向一旁,发现孟蜻不她身边。再向四周找了一下,见孟蜻不知何时找了棵大树,靠坐树干旁,她练得太过专注,竟连他是何时走远都没有注意。
于懿练了许久射击,也觉得有些累了。她缓步走到大树旁,见孟蜻双眸紧紧闭着仰靠一段树根旁,似乎是睡着了,但脸色并不好,眉头轻轻皱着。毕竟是致命伤,哪怕他有神奇药止血疗伤,也是极为伤元气,像刚才那样站得久了,就会精力不济。
于懿没有叫醒他,也没有继续练习射击,自己走回汽车旁,坐车里静静地等他睡醒。
天空虽然很蓝,可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让看人心里也像是有个空洞。
她望着车窗外,不知不觉地愣怔出神。
“笃笃”,车窗被敲响,于懿一惊,看向发出声响方向,见孟蜻弯着腰从车窗外对她笑。见她回过神来了,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一面发动汽车,一面随意地问着:“想什么呢?”
“没什么。”于懿轻轻摇头,“我们要回去了吗?”
“没错,我睡饱了。你也练够了吧?”
于懿便不说话了。
车开了一会儿,孟蜻回头瞧瞧于懿:“刚才想家了?”
于懿沉默着把头转过去,看向侧窗,她已经没有家了。每次完成任务她只能回到那个白色房间里去。母亲还有妹妹们不知哪里,她甚至不知道她们是否还活着,即使活着,她们又是否安好?
孟蜻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开口,就又找话说:“虽然吧,你用记忆植入学起来,但有我教你枪械射击,你可省下不少点数呢!”
“谢谢。”
“你不爱说话啊!”
“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毕竟我们现是搭档,多聊聊有助于增进了解,配合起来好啊。”
“好。”于懿自从说了这个“好”字之后就没有再开过口。
孟蜻等了一会儿,扯扯嘴角:“……算我没说。”还是专心开车吧。
于懿弯起了嘴角,这个人虽然是屠飞白模样,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