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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手口并用,将刘正裕伺候得飘飘欲仙直上云霄之后,刘正裕丢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她气死:“红燕,明天把钥匙和账本给夫人,明天起你就不用管府里这些烦心事了,安心养胎。”
第三日,于懿一大早就到了红燕那里。红燕也知她是来拿什么,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看,昨夜刘正裕那样发话了,她不答应不行,可是她没答应什么时候给啊。
红燕让丫鬟找钥匙就找了半天。于懿也不催她,笃悠悠坐着看她折腾。红燕不时看看金枝脸色,见她一点儿不着急,心里就有些烦躁了,又指使着丫鬟:“翠儿,你去那个柜子里找找。”
于懿笑道:“周姨娘连把钥匙都管不好,还管得好这个家吗?”
红燕面上一青,随即也笑道:“红燕自从怀了身孕之后,记性就变差了,夫人不如回去稍等,红燕找到钥匙就给您送过去。”
于懿轻轻道:“莫不是账本里有问题,周姨娘才不敢交出账本吗?”
“怎会呢?红燕只是一时忘了钥匙放那儿了。”红燕笑容变得勉强起来。
若放一年前,于懿是看不出这份勉强,如今她也算阅人无数了,见了红燕神情后,立时便生出了一个想法来:“我不急着回去,就这里等着,周姨娘可以定下心来想一想,昨天夜里才改过账本,应该很就能想起来。”
红燕笑不出来了,转身假装也去找钥匙,不敢再看金枝,心里嘀咕这女人怎会知道自己昨夜偷偷爬起来改账本事情?!
她管着刘府这一年,起初还只是偷偷虚报用度开销,藏些私房钱,后来胆子大了起来,买通了府里管事,不光是做假账,还时不时地送财物回自己娘家,甚至她三哥铺子一笔债务也是她帮着还。
昨夜刘正裕对红燕说要交出账本和钥匙时候,她吓了一大跳,趁着刘正裕睡着后,偷偷改了一晚上账本,把上面容易引起怀疑账目改了,再重誊抄,只来得及抄了一半,又要服侍起床刘正裕。等送走了刘正裕,她正想继续誊抄时候,金枝就过来了。她只得拖延着想让金枝等得不耐烦了先回去,她好把账本誊抄完再送去。
于懿本是看红燕故意拖延就试探一下,待见她心虚样子,知自己果然猜中了,暗想自己多半很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了。她站起身:“那周姨娘慢慢找吧,我先回去了。”
红燕绷紧肩膀松了下来,转身笑吟吟道:“红燕一找到就给夫人送过来。”
于懿从红燕屋子出来,半路上又折了回去,刚近她那小院就瞧见红燕丫鬟翠儿守院门口,知道她是守外面通风报信,红燕应该正里面改账本。
若是她这个时候过去,翠儿一叫,红燕就会藏起账本了。于懿回忆了一下刘府格局,沿着院墙走到了小院后部。这里有段院墙较矮,墙上还开着一扇透景花窗。于懿用力拉了一下花窗窗棂,估摸着能承受得住她重量。她略一犹豫后,便拽着窗棂,将右脚踏上窗台下沿,双手一起发力。
随侍丫鬟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平时端庄贤淑夫人踩着花窗窗棂翻过了院墙。
若是原来于懿,打死她也做不出这样举动,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能做事?然而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跟着母亲学习妇德妇容女红绣艺,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大家族,乖乖待嫁侯府大小姐了。若是不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又要被送回到教坊中去了。比起这个来说,翻个墙又算什么事呢?
饶是如此,于懿翻墙时还是出了一身汗,并不全是因为热,当她终于双脚稳稳站小院内时,紧张心情才渐渐回复。她长长出了口气,拍净了裙摆上沾着浮灰,将衣裙整理好,走到屋子前面。
翠儿守院子外面,还有个丫鬟屋里伺候,这会儿院子里反而没有人了,于懿径直进屋。
红燕正埋头誊抄,察觉门口有人影晃动,抬头正要呵斥翠儿怎么不守外面,瞧见是于懿进来了,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她也算是有急智,还想将事情掩盖过去,很强挤出一个笑容:“夫人怎么突然回来了?红燕刚找到账本,发觉以前写得太乱,才想重誊抄一边,好让夫人容易看清。”
于懿笑笑:“周姨娘有心了,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不要这么辛苦了,就把账本给我吧,我自会处理好。”
“不辛苦,应该。”红燕慌忙摇头。
于懿不愿和她多啰嗦,过去将旧账本都收了起来:“周姨娘,钥匙。”
红燕脸色惨白地交出了钥匙,恨恨地盯着于懿背影。这一天剩下时间便把怨气撒守门口翠儿身上。
于懿回到主屋里,喝了口水,随后便开始细细核对账目。
刘正裕看到了有问题账目,震怒下想去教训红燕。
于懿急忙劝道:“老爷别急,周姨娘虽然做错了事,可她肚子里还怀着呢。”
不是她真想为红燕说话,而是她想得明白,刘正裕这会儿只是一时怒火上冲,就算他现过去怒骂红燕,只要红燕假装孕吐或是说肚子疼,他就不可能真惩罚她。那还不如表现得大度些,让金枝刘正裕心中再添些分量呢。这次账目事件,已经足够让刘正裕了解红燕品性,以后再也不可能将府中内务交给她管了。
金枝“小日子”还未结束,但刘正裕又不想去红燕那里,这天夜里就还是睡了主屋里。于懿一整夜都心惊胆颤,还好刘正裕昨夜与红燕做过那事,这天夜里倒也太太平平地没有碰她。
于懿早上送走了刘正裕,躲到房里支开了丫鬟,低声叫道:“天神,天神大人……”她叫了许久才得到回应。
“什么事?”天神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于懿小心翼翼地问道:“妾身是否完成了任务?”
“没有,要是完成了,系统……我会知道,到时候你就回来了。”
于懿暗暗疑惑,系统?把疑惑暂时放一边,她又道:“可是妾身已经做到了消除夫妻间隔阂,让刘老爷认清周姨娘面目……”
“但她还是刘正裕宠妾,要是你现走了,一旦她生下儿子,无子刘金枝很就又会被她压到头上去。”
于懿皱眉:“大人意思难道是要刘老爷休了她?”可是她还怀着刘正裕孩子啊!
“并非这个意思,但一定要保证金枝能够坐稳正妻之位。”
第4章 测试任务二(3)
于懿苦思了许久,要保证金枝稳坐正妻之位,除了管家大权要牢牢握手里之外,还要让刘正裕和金枝感情好才行,现他们还只是消除隔阂而已,还未能到感情融洽地步。
金枝和刘正裕成婚之前,其实已经认识,两家都是大商户,双方父亲除了生意上往来之外,还是莫逆之交。刘正裕就是某次随着父亲拜访金枝家时候,偶然瞧见了坐秋千架上巧笑嫣然金枝,之后就隔三岔五地找理由拜访金枝家。没过多久,刘家就上门提亲了。
刘正裕因为生意关系,要出门三天。于懿找来木匠,刘府花园中树了架秋千。第三日傍晚,她秋千架旁摆上了酒菜。
黄昏时,刘正裕回到府中。翠儿正等厅里,一见他就请他去红燕那里,刘正裕微一皱眉,虽听金枝劝,他没有严厉责罚红燕,但心里对红燕偷偷拿刘府钱财补贴娘家事仍存芥蒂,便淡淡问道:“她身子还好吧?”
翠儿答了很好,于是刘正裕道:“吃过饭了我去看看她。”
翠儿还想说什么,可刘正裕已经走远了,她只得回去复命。
刘正裕来到主院,刚进院子,便闻到了菜香,走了几步,远远地瞧见了那个秋千架子。再走几步,他就瞧见了金枝,还有秋千架一旁摆着酒菜。
金枝穿着件月白素绸斜襟小衫,配着水田青缎子长裙,纤细腰上束着秋香绿丝绦,发髻斜挽,松松地坠侧边,发髻上插着三支细长碧玉簪,排成了扇形。她没有瞧见他,侧着身子坐秋千架上,半垂头。
刘正裕愣愣地看着金枝侧脸,突然觉得她坐秋千架上模样很美,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少年时光,那时候,他也是院子里瞧见她坐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和她姊妹说笑,那笑容灿烂明媚,彷如春日里阳光。他被她笑容深深吸引,遂向她父亲求亲。
略带金黄光线让她脸庞显得为娇艳妩媚,比少女时多了些成熟韵味。
刘正裕突然后悔起来,成婚后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太过熟悉,像这样仔仔细细地瞧着她时候越来越少,他甚至忘了自己妻子有多美。
于懿其实早就知道刘正裕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教坊中,她学会了如何穿着打扮,以及摆出怎样姿势,怎样神情,能够大限度地展现自己美。但当时,她学会那些手段唯一目,是为了避免让客人觉得她美,因此她样样都反其道而行之,想不到如今这些手段倒是派上了用场。
男人,终究只是喜欢美丽女子,于懿不知怎么心底有些苦涩,有些悲哀。她压下这种情绪,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微笑,低头瞧向自己手中。
刘正裕顺着她视线望向她手中,那是一枚玉佩,还是他未向金枝家求亲时就偷偷送给她定情信物。他不由轻轻唤道:“金枝。”
于懿装成才发现他样子,讶然望向刘正裕,圆圆眸子微微睁大,红唇轻张:“相公,你回来了?”随即她笑了起来,从秋千架上下了地:“妾身准备了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刘正裕却不等她走到桌边坐下,拉住了她手,就将她搂进怀里。
于懿心中慌乱,偏偏只能任他抱住,她只能反复提醒自己,这身子是金枝,不是自己,脸上却已经发烫起来。刘正裕好久没和金枝亲热,见她本来白皙脸颊上一片绯红,以为她想到夫妻之事,不由得也动了情,低头就要往她唇上亲去。
于懿大骇,慌忙道:“相公,这还是大白天,不好……”一面心里想天神怎么还不把她带回去呢?刘正裕不是已经对金枝动了情吗?
这时院子外面跑进来一名丫鬟,一边大呼小叫:“不好啦,不好啦!”一见自家老爷抱着夫人正要亲嘴,不由得惊呼一声,转过身去不敢看了。
刘正裕极为不,但还是放开了于懿,皱眉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于懿暗中大松了一口气,手抚胸口,只觉心儿还怦怦直跳,耳边就听丫鬟急急说道:“周姨娘她摔倒了。”
刘正裕不满道:“怎么又摔倒了?”这红燕,上次和金枝争执,也是说摔倒,请去了大夫一看,其实毫发无损。这次明知他回来了和金枝一起,她又摔倒,莫不是两次都是装?他明明都对翠儿说过了,吃完饭会去看她。
丫鬟急忙答道:“回老爷,方才周姨娘打骂翠儿,翠儿躲开时,周姨娘没站稳,撞到了桌子,还……还见红了!”
原来红燕一直恼恨翠儿蠢笨,才会那天放金枝进了院子,让她拿走了账本,所以只要一点小事就借机罚跪翠儿。
今日她听翠儿来回报,说刘正裕先去了金枝那里,心头火气再次发泄翠儿身上。她拿鞋底抽了翠儿好几下,总是觉得不够解气,回头找了根绣花针,恶狠狠地骂道:“叫你传句话都传不好,这么蠢丫鬟留着有什么用?白生了这么一对眼珠子,一个大活人进了院子都瞧不见,干脆扎瞎了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