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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不响,只盯着屋顶视探头方向看。
“啊,原来这次漏了一份,我忘了翻页了。”
波士传过来这项任务报酬为25点,于懿仔细看起了任务要求。波士劝道:“这项任务是穿去受伤人身上,要吃苦头,你就不要做了,不如做五个5点任务,结果不是一样……”
于懿抬头,“我要做这项任务。”说着点选了“确认选择”。
夜深了,一个名为丽景花园中高档小区里,楼层灯光大半已经熄灭,即便是这样大城市,大多数白天要上班人此时都已经睡下了。
卢乐欣却被隔壁那户人家吵得睡不着,不得已爬起来关了窗户,很是郁闷地开了空调。现正是夏秋之交,本来开窗就能很舒适了,但隔壁男人时常要打骂妻子,动静闹得很大。每逢这种时候,她就不得不关窗开空调。
隔壁突然有“咚”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硬物砸了墙上,还是卢乐欣这一侧墙壁上,这次让卢乐欣实忍受不下去了,跑去隔壁按下门铃。
那男人来开门,语气不善地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卢乐欣气鼓鼓地说道:“唐先生,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弄那么大声音吵得人睡不着。”
唐建冷冷说了句:“知道了。”
“你要是再这么打搅邻居,我就报警了,再说了你老是打你老婆……”
“我就是警察!”随即唐建砰地一声关上门,给卢乐欣一个大大闭门羹。
卢乐欣气鼓鼓地瞪着眼睛门口愣了一会儿,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了,就嘀咕着回了自己房间,“警察了不起啊!警察犯法一样抓。”
唐建回到房间内,看见墙壁边上本来蜷成一团冯丽慢慢蠕动着试图爬起,暂时也没了再打她兴致,还觉得口渴起来,就命令道:“把加湿器捡起来,再去倒杯水给我。”
于懿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疼痛,头疼得为厉害,还一阵阵地晕眩着。她忍痛站了起来,看见了墙角边躺着状似花瓶加湿器,其中水装了半满。于懿把加湿器拿起来时,瞧见了上面血迹。
唐建刚才就是用它打了冯丽?
于懿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找到桌上凉水瓶和马克杯,倒了一杯水。
唐建喝了一口就又火大了,“这么热天给我喝热水?!”说着把整杯水泼向于懿。
其实只是微温水,烧开后还没完全放凉程度而已。
“实是太笨了,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蠢女人?还偏偏给我娶到了,我要有多倒霉才能娶到你作老婆啊!辛辛苦苦地加班,回来连杯水都喝不到……”唐建继续骂着。
唐建是名刑警,分局任职,平时加班加点是常事。刚婚时唐建和冯丽感情还是很好,平时也算融洽,直到唐建要被调去市局前,因为一次疏忽导致升职失败后,就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局里他还要控制情绪,和领导同事处好关系,回到家后他就不再压抑,一点不满就发火。
冯丽体谅他工作辛苦不易,升职失败也很气恼,他发火她也就忍耐听着。
然而唐建开始变本加厉,任意喝骂养成了习惯后,冯丽就算解释一下他也觉得是不可容忍顶嘴,必须要她承认自己是犯了错才能罢休。
冯丽对于唐建暴虐脾气再也难以忍受,终于有一天他们之间爆发了一次争执。唐建动了手,将冯丽打得摔倒地。
冯丽被吓住了,虽然唐建马上就向她道歉,并发誓再也没有下一次,她也原谅了他。
冯丽向所有人包括家人隐瞒了唐建打她事,因为他不发火时候,也会很温柔,她知道他是爱她。
然而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一旦被释放出来后,就很难再回到初了。
施暴不是一下子加剧,起初都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渐渐地就成为了惯例,渐渐就连道歉与发誓都免了。
忍耐也一点点地延续下来了,起初还抱着“他会改变”希望,渐渐地就成为了习惯,渐渐就连向家人撒谎解释为何眼角会有青肿技巧也变得娴熟起来。
施暴者与纵容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这一次唐建打得太重了,冯丽被加湿器击中头部后昏迷过去。接着于懿就穿了过来,替换了冯丽。
唐建起初见冯丽昏倒,他还有些心慌,考虑着是否马上送她去医院。见她醒来了还能自己爬起来,他就不再担心了,而仅仅是喝了一口温水,让他又有了无名火气。
于懿穿过来是为了帮助冯丽,起初她并不想与唐建发生冲突,却被他泼了一头一脸水,撕裂嘴角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而唐建越骂越过分,却根本没有一点送受伤冯丽去医院意思。
于懿有着冯丽记忆,便进入卧室去找冯丽病历卡和医保卡。
唐建诧异地看着她,心中奇怪她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没有像往常那样坐那里哭泣。接着他看见她拿着病历卡走出来,将它放入皮包,然后背上包向防盗门走去。
“你要出去?”唐建问了个没有意义问题。他要不是这个问题答案,他要提醒她,谁才是这个家做主人。
于懿却完全无视他,做着这一切,偶尔目光扫过他时,眼睛里面只有冷漠。
唐建狂怒了,“你给我回来!”他大步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皮包带子,顺势抡起右手马克杯就向她头上砸去。
于懿听到唐建追上来,转身,侧头让开马克杯,左手托住马克杯,右手顺着唐建劲头,把他右腕往下猛扳。
虽然她是冯丽缺乏训练又带着伤身体内,但于懿用上了借力打力技巧。只听到“喀嚓”一声脆响,唐建惨叫着松开了马克杯,右手软软垂下。
“你!你你!”唐建言无伦次了,右手剧痛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冯丽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唐建看向自己右手,那可怕软塌塌形状,难道是骨折了?!
第40章 家暴警察(2)
唐建报警时说明了自己刑警身份,民警很负责地十分钟后就到了。唐建指着于懿说:“她袭警!”
出警两名民警都很年轻,其中一个娃娃脸小民警看了看额头青肿带血、嘴角撕裂于懿后开玩笑道:“她能袭警话,我都能炸毁白宫了。”
另一名瘦瘦民警问道:“她和你关系?”
“夫妻。”
两民警互相对视了一眼,出警记录上填了“家庭矛盾”,接着瘦瘦那个例行公事地问道:“要不要验伤?”
唐建生气地指着自己右手说:“你们要把她抓起来,我手都被打断了。”
出于面子,他没有找自己分局同事来处理冯丽,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被老婆打断了手,怕是要成为整个分局乃至全市刑警笑柄了。但他也吞不下这口气把这件事仅仅作为家庭矛盾处理。
于懿冷冷地看了一眼唐建,转头看向娃娃脸民警,几乎是瞬间眼泪盈眶:“他打我骂我,用手打还不满意,还用杯子、加湿器狠命砸我头,把我打得昏过去了,等我醒来之后不久你们就来了。他手肯定是打我太用力了,自己折断。”
娃娃脸同情地点点头,是啊,像这么纤弱可怜女人,能打断一个大男人手?这男人还自称刑警?要是真,被老婆打断手他绝对是警界之耻啊!何况她脸上都是伤,连露出手臂上也有许多乌青,很明显是经常被打骂。
唐建一听,怒从心起,失去理智大吼道:“冯丽,你撒谎!你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刚才我拿杯子打你时候,你不是还躲开了?你还打断我手……”
于懿恐惧地躲到了娃娃脸身后,哭着说道:“你拿杯子砸我头,还不许我躲开吗?”
唐建住了嘴,暗恨一时失言承认了打她。
因为房门大敞,动静又大,隔壁邻居都围门口看热闹。卢乐欣大声道:“我证明,唐先生经常家打骂她,还总是半夜三很晚时候,吵得邻居都睡不好。”
周围邻居便纷纷附和,充分发挥小市民不损己情况下利他热情,集体证明唐建经常打骂冯丽。一位大妈还声情并茂地说道:“冯丽这小姑娘可怜啊,整天被打这日子要怎么过啊!可是她不说出来,我们想帮也没法帮她呀,民警同志,你们说是不是嘛?”
瘦瘦民警有些不耐了:“你们倒底要不要验伤?”
“我要!”唐建和于懿同时说道。
去医院路上,于懿说不敢和唐建一起走,因此她坐了警车,而唐建叫了出租去医院。
娃娃脸见她都不敢和丈夫坐同辆车,十分同情她,车上提醒她:“看你被他打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他能把自己手都打断,肯定是下死劲儿打,你要不要联系一下妇联妇女保护协会什么,还有啊,你好先离家一段时间。实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瘦瘦民警不赞同地说道:“哪有这么劝人家离婚?不过先去亲戚家住几天也好。”
于懿默默不言。即使是她自己那个时空界里,夫妻和离也是有,虽然由女子提出和离并不多,但亦无不可,而这个时空界,离婚是常见。冯丽若是想要开始生活,就要先和唐建离婚才行。
医生开了验伤单,随后便是各种检验,冯丽身上各种老伤痕,看得医生都是感慨万千:“你这种情况早就该报警啦,就算第一次受伤报警不能怎样,多少他也会收敛一点吧?几次验伤报告累积下来,起诉离婚也容易些。”
已经是半夜了,于懿坐走廊里等待头部ct扫描结果出来。
唐建走到了她身前,他右手从手掌一直到前臂都打上了石膏,用护套吊胸前。他用只有她能听见声音说道:“做笔录时候你不要乱说话,不然我一定会告你故意伤害,做完笔录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我就不告你。”
于懿点点头。
唐建松了口气,冯丽还是顺从他。
于懿拿着验伤报告走出医院大门时,唐建门口等着她,两人上了同一辆出租,到了派出所做笔录,于懿抢唐建之前先跨进办公室,唐建本来想跟进去,被娃娃脸民警赶出来了:“一个一个来,你先外面等着。”
于懿将今晚发生争执,唐建如何用水泼她,如何用杯子和加湿器打晕了她都细细描述了一遍,至于他手是如何断她并不清楚,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
于懿笔录上签了字,推开办公室门,唐建一把抓住她手腕,低声问道:“你怎么说?”
于懿小声说:“我就是按你说那样说。”
唐建刻意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你倒底说没说我打你了?”
于懿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伤成这个样子,说是自己摔,别人能信吗?”
“你!”唐建又想发火。里面娃娃脸民警叫道:“唐建,还做不做笔录了?”
“做。”唐建答应了一声,回头叮嘱于懿道:“这里等我。”说完推门进去了。
于懿没有等他,直接打车回了丽景花园,随便抓了几件替换衣物,带上存折与信用卡后打车离开。
冯丽是独生女,父母都本市,于懿赶到冯丽父母家时候,见二楼老两口家里亮着灯,不由心一沉,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冯丽父母若无意外,家中怎会亮着灯?难道唐建已经追过来了?
但唐建应该不会反应这么,他如果见冯丽先离开了派出所,也只会以为她一时赌气先回了家,等到家才会发现她不,不可能现就赶到这里。
于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