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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吓坏了,被打骂几下倒也罢了,这要是眼被扎瞎了,那就成了废人一个,一个奴婢谁会养着她,终还不是活活病死或是饿死下场吗?眼看着红燕举着针向自己双眼扎了过来,她慌忙躲闪。
红燕不曾料想到她会躲开,扑过去势头太猛,扑了个空后就重重地撞桌角上,只觉小腹一阵剧痛,腿一软就坐倒地,紧接着双腿间就有一阵温热东西流了出来。她又怕又急,忙叫另一名丫鬟去请老爷过来。
刘正裕听完事情经过,面色一紧,大步向红燕院子而去。于懿也赶紧跟着一块儿过去,同时问丫鬟:“请大夫了吗?”
丫鬟摇摇头:“还没,翠儿吓得跑走了,房里就奴婢一个服侍人,奴婢赶紧过来找老爷夫人。”
于懿低斥道:“还不去请大夫来!”
“是。”小丫鬟赶紧去了。
孩子没能保住,红燕终还是小产了。她连着几日都哭哭啼啼,一见刘正裕就向他告状,说翠儿一定是金枝指使,故意害她小产。
刘正裕倒是知道金枝性子,毕竟四年多夫妻了,他不觉得金枝会做出这样事,但他还是开口问了。
于懿黯然道:“相公,其他人都可以不信妾身,唯有你不信,让妾身伤心。若相公觉得真是金枝嫉妒周姨娘,故意害得她小产,那就休了妾身罢。”
当天,于懿就收拾了东西回到金枝娘家。
刘正裕到了红燕那里,红燕又开始哭。刘正裕知道她失去孩子,伤心也是正常,一开始还劝两句,谁知红燕变本加厉地哭闹,非要刘正裕休了金枝不可。刘正裕正为金枝回娘家事情心烦不已,再听她这么一闹,便对她发了火:“住口!这事还要怪你自己,责罚个丫鬟还用得着你自己动手吗?”
红燕惊呆了,哭泣停了一停。再见刘正裕发完火就要走,立即号哭起来,嚷着要寻死。
刘正裕知道她只是撒泼,此时不想纵容她闹下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正裕一个人坐屋里,看到金枝临走时为自己收拾好床铺,看着屋里井井有条一切,想着金枝好。
他吩咐人备下车马,到金枝娘家接她回家。他本来带着些愧意,到了岳父家里却意外得知金枝没有对娘家抱怨,只说是自己让她回娘家看望亲人,还以自己名义准备了礼物带给岳父岳母。所以岳父岳母完全不知他们有矛盾事情,对他笑脸相迎。
刘正裕心中感动,去后院找金枝,见到她和姊妹并肩坐秋千架上说笑。
银叶问金枝:“姐夫待你可好?”
金枝点头:“很好。”
刘正裕本来想走过去,听见这话却不好过去了,站门洞后面等姊妹俩又说了几句,说到了和他无关话,才假装刚到样子进入后院。
银叶叫声“姐夫”便避开了。
刘正裕走到秋千架前,于懿仰头看着他:“相公,还记得你与妾身初见面那次吗?”
刘正裕温柔地望着她,低声道:“记得。”一面向她俯近过来。
于懿眨了一下眸子,入眼已是一片熟悉白色。如此说来,她又一次顺利完成任务了。
第5章 测试任务三(1)
第一次任务时候,于懿站官道边第一个念头就是借机逃走。可是她很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天神能瞬息间将她送到远离京都地方,就能随时将她抓回去,或是送回教坊去。紧接着天神声音响起,既像她耳边说话,又像是她头脑中说话。她便知道,自己只有力完成天神交托之事,才有一线生机。
是,生机,回到教坊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死亡,她宁可死也不愿卖身。
所以第二次任务完成,回到白色房间于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天神大人,请问第三个任务是什么?”
天神道:“完成第二次任务花了不少时间,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于懿讶然:“妾身可以休息吗?”
天神笑道:“我又不是奴隶主。你先休息吧,准备好了叫我。”
他话音刚落,墙壁上便有一样东西开始凸了出来,于懿紧张地倒退了一步,引得天神一阵大笑,她窘迫地向屋顶看了一眼,自然是什么人都没瞧见,但她心知天神能瞧见她一举一动。
那凸出之物呈现长方形状,比一人稍高稍宽,看上去却和墙壁无甚不同,一样白色,一样发着柔和光芒。当凸出之物不再继续凸出后,正面上又出现了一个长方形大洞,或者说是……门?
天神道:“这是淋浴室,进去后按蓝色按钮,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按红色按钮。”
“淋浴室?”
“额,是用来沐浴房间。”
于懿再次抬头望向屋顶,虽然她瞧不见天神,却总有种感觉,他是从上方某处看着自己。她嗫喏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猜到她想什么,天神道:“淋浴室内部空间没有视像探头,我瞧不见你。”
于懿脸红了一红,低头进入淋浴室,门她身后关上了。
淋浴室内仍然是空荡荡,连个浴盆都没有,蓝色按钮很好找,于懿疑惑地伸手去按,没想到突然就有水流从她头顶四散洒下,这种沐浴方式完全出乎于懿意料,她慌忙躲到了水洒不到地方,仰头向上看了看,屋顶有一排排细小圆孔,细密水珠从这些圆孔喷洒而下。
这就是淋浴?于懿觉得这或许该称之为淋雨。她脱去衣裙,放到墙上一个方形凹陷处。
没有找到澡豆,于懿就着微温水冲洗着自己,前两次任务其实都是附身到别人身上,她自己身上并不脏,很就冲洗完毕,她试探着再次按下蓝色按钮,水不再从屋顶洒下,四面却有温热而干燥风朝着她吹来,很就将头发与身子吹干。
她第三次按下蓝色按钮,风停了,她转向刚才放衣物凹陷处,取出原来那身衣裙,发现刚才被淋湿衣裙已经干了,为奇怪是裙摆上洒着毒药痕迹亦不见了,似乎她淋浴时,衣裙被某种法力变干净了。
于懿觉得,自己现看到任何非同寻常事都不再会觉得奇怪了。
走到原来进入地方,她将手放墙壁上,淋浴室门便打开了。这一次于懿注意到了,确实是一扇长方门,迅速地向左滑动着打开,只是门与墙壁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颜色又皆是纯白,她第一次没有发现。
走出淋浴室,她看见了床,如果这样一块方方正正物事可以称之为床话。她直到坐上去才发现,床是软。她一躺床上,房间内光线立即暗淡下来。
疲惫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刘府,她始终战战兢兢,特别是刘正裕也睡主屋时,她几乎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想着该如何不与刘正裕同床情况下完成任务,避免再回到教坊中去,若是完成任务之后又该怎么办,而那个有些古怪天神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她真回到这个房间内,她却不再为那些思绪烦扰了,几乎是数息之间,她陷入了沉睡。
于懿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香甜酣畅地睡过一觉了,连一个梦都没做过。当她醒来时,只觉身心都非常舒畅。
“天神大人?”她轻唤道。
她等了数息,听见天神道:“休息好了?”
“是。”
“第三个测试任务是……嗯……保护一位王爷,阻止一次暗杀……”
于懿只怕天神像前几次那样突然让她附身过去,急忙道:“妾身不会武。”
“不会就学嘛!”天神语气极其轻松。
于懿心中疑惑,虽然她从未接触过江湖人物,但学武若要有小成,怎么想来也要五年十年以上吧?不过若是天神使出法力话,也许瞬间就能给她一身好功夫?
但他说是“学”?
“闭上眼睛。”天神命令道。同时于懿感到一阵晕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眸。这个时候许多许多东西从她眼前掠过,速度得她根本看不清。
“好了。”天神道,“现试试吧。”
于懿慢慢地站起来,试着动了动双臂,却觉得自己什么变化也没有。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全身黑色人,挥右拳向她猛击了过来,她急忙向后仰,同时侧身右肩向后一让,紧接着左手搭上对方手腕,扣住后向右顺势一推,此人右拳便落了空。下一个瞬间,于懿右手握拳,迅速地击中他下颌。
这个时候她注意到,这个黑色人没有脸,连整个头部都是黑色。黑色人向后倒地上,随即便消失了。
这一切她都是出于本能反应,她根本想也没想就做出了反击。于懿愣愣地看着自己双手,金枝煲汤手法,她也是如此“学”会吧?
她突然想到,先前自己觉得再看到任何事物都不会觉得奇怪念头,是大错特错。
天神道:“初级格斗技巧,折算下来需要花费一百绩点,算是我送你。接下来如果还要继续学中级和高级技巧,包括武器使用技巧,就要你自己掏腰包了。另外体能训练不能速习得,需要你自己持续练习。”
于懿犹豫着开口道:“妾身身无分文。”
“你前两次任务是有报酬。我瞧瞧……有一百八十点,但是学会中、高级格斗技以及冷兵器使用技巧就要四千多点了。这样吧,你先欠着,以后做任务还。”
于懿这个时候觉得天神颇像个生意人,随即她突然醒悟,欣喜地问道:“天神大人,妾身是可以留下了吗?”既然要她以后做任务还,那么其实他已经认可了她。
“我没这样说过。如果你这一次失败话,依然不能留你。那些技能我可以收回。”天神声音显得极为冷酷。
于懿感到失望,却没有显露脸上,她对自己说,她一定会完成任务。
于懿成为了一名武婢,平时作丫鬟打扮,跟王爷身边。让她感到奇怪是,这位王爷她从来未曾听闻,朝中几位王爷应该都五十以上了,这位却才三十多岁年纪,正当风华,且周围人服饰发式都与她平时所见有些不同。
莫非她要保护这位王爷所,是他国王朝?如果是话,这又是什么国家?
疑惑归疑惑,于懿仍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时时关注着周围风吹草动。连续几天都没有任何危险之事发生,于懿心弦却越绷越紧。
这一日,王府中举办宴席,这是极为适合暗杀场合,于懿随侍王爷身边,不安地瞧向周围,还要避免盯视过久,被宾客们认为无礼。宴席上杯觥交错、歌舞助兴,于懿暗暗地想,真有人会宴席上当众刺杀王爷吗?
酒过三巡,王爷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净房,于懿与另一名叫做青桐武婢,以及两名侍卫一起跟着到了净房,守门外。听到净房内水声,于懿脸红了,虽然隔着门,她还是背转身去。
突变就一瞬间,水流声中止,净房内响起“啊!”一记惊呼。于懿一凛,叫道:“刺客净房内!”
侍卫早听到王爷惊呼声时就冲了进去,与净房内刺客打了起来。于懿慢了一步,正要跟进去,却见那位王爷跌跌撞撞地从门内摔了出来。她急忙上前,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与青桐一起挽着他手臂,用力拉起他,并扶着他向走廊奔去。
到了走廊外面,王爷又是一跤跌倒。于懿这才发现他裤子还未提上,挂双脚上根本迈不开步子,难怪两次都跌倒了。幸好外袍宽大,于懿除了他半截小腿之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