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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出门时太急,把孙由头撞门旁柱子上,好隔着被子,只听到一记沉闷声音,没有传远。
孟蜻笑吟吟地扛起彭老七那个被子卷,钻出牢门,步跟上于懿。
于懿走了一会儿,脸上红晕才渐渐消散。
他们到了值房门外,还未到换班时辰,孟蜻给还昏睡两名狱卒各打了一剂促醒剂,然后两人迅速离开刑部。
一名狱卒先醒来,他一时还有些茫然,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头望向对面,见同僚趴着睡得正香,便用力推了他一把。对面狱卒本来也有些醒来了,被他这一推,吃了一惊后猛然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只有两人,便问道:“什么时候了?”
第一个醒来狱卒瞧了瞧漏壶,有心敲他一顿酒喝,便装着自己从未睡着过样子道:“都丑时了,你小子可睡得真香啊!兄弟我可是苦苦撑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另外一班兄弟要回来了才叫醒你。”
第二个醒来狱卒只怕他告诉司狱,便邀他一会儿轮值结束后去喝酒。两人心中各有小九九,谁都没想到刚才之事有什么异样。
于懿与孟蜻离开刑部大牢后,避开巡逻兵士,把彭老七与孙由带到一僻静无人处。孟蜻把肩头被子卷丢到地上,活动了一下肩膀道:“任你处置他们了。”
于懿也把裹着孙由被子卷丢到地上,问道:“有什么办法让这两人以后不会再去欺辱女犯?”打他们一顿虽然解气,但他们伤好之后还会继续作恶,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孟蜻想了想道:“阉了他们?”
于懿闻言脸一红,转开了目光,不好意思接口讨论这个话题。
孟蜻嘀咕道:“这好像有点过了。”而且即使阉了这两个家伙,也不见得就能阻止他们继续调戏或是虐待女犯,说不定还会加变态。
于懿道:“让他们不能再做狱卒也行。”
孟蜻寻思了一会儿后道:“有办法了。”他点开终端,买了个纹身器,纹身器巴掌大小,上面有个屏幕,可以选择纹身图样。孟蜻选了“天怒罰之”四个字,为求逼真还特意选用了古篆体,青黑色。选定图案之后,把纹身器放孙由额头上,数分钟之后移开,纹身已经完成。对彭老七同样处置。
狱卒虽然末流无品,仍然算是吃皇粮小吏,对五官长相有一定要求,虽不要求相貌堂堂,至少不能长得太丑陋。而额上刺字人乍一看比犯人还像犯人,那就无论如何不能再做小吏了。
刺字完毕,孟蜻收好工具,开始扒彭老七衣服。
于懿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身不去看他们。她耳中听见窸窸窣窣脱衣服声音,等了一会儿,听见孟蜻身后道:“好了,我们走吧。”她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巷子后面直走。
走出数步后孟蜻追上来走她身边,她回头看了看孟蜻夹胳膊下面一团衣物,瞧见有条亵裤裤腿荡外面。
孟蜻见她看过来,便笑道:“本来想给他们留一条裤衩,不过再一想,大冬天睡地上,这么薄裤子,有没有其实都一样,就不留了吧!”既挨冻又出丑,够这两个流氓受。
于懿噗嗤笑了一声,觉得不太好意思便转开了头。
这会儿才四点刚过,街上几乎无人经过,孟蜻把彭老七和孙由除了狱卒号衣之外衣物扔街角,号衣则找个无人处烧了。这些衣物到了早晨自会有乞丐拾去,号衣若是留下,他们就不敢捡去自己穿,而是会有人拿着去报官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轻薄”了~
第88章 于懿的时空(23)
他们回到隆运会馆内的时候,五点还没到。
于懿在自己房间换回裙装;用冷水洗了洗脸与手;拆散了发髻将头发梳顺。毕竟是古代;即使是隆都城内最高档的会馆,要使用热水还需吩咐伙计送来,这种时辰要热水肯定会被误解;所以虽然冷水冰凉沁骨;她还是选择了用冷水快速洗漱一番。
接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其实很疲倦,但就是睡不着,不知是不是刚才用冷水洗过脸的关系。
辗转了一会儿,她点开终端,发现三十分钟前孟蜻曾发来消息;他没有附带振动,许是怕她已经睡了,振动会吵醒她,所以她当时没有察觉这条留言:早点回去还是先睡一会儿?
于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际已经有些微白了,但不知他会不会没等到她回复就先睡了,便也没有附带振动,只发了一条留言:如果你醒着,那就早些回去吧。
发过去之后很快有了回复:你准备好了叫我。
于懿起床梳头更衣,接着她用食指在终端上轻划,点开一个名为蜻的图标,这是孟蜻发给她的,其中收集了各种稀奇古怪又颇为实用的小软件,有些还是他自己编的。她点击一个镜子的图标,对着终端照了照自己的脸,只觉得一夜未睡让双眼下面浮现青影,显得憔悴许多。
她平时虽画一些淡妆,但从来不在脸上敷粉,如今这幅模样她却不想让孟蜻瞧见。她找出易容用的遮瑕粉底,在眼睛下面薄薄打了一层,但光涂眼睛下面显得不太自然,她便开始在脸上其他位置涂上粉底……
一刻多钟后,于懿把自己打扮停当,发消息给孟蜻:我准备好了。
孟蜻见到于懿时扬了扬眉头,轻笑道:“气色不错啊!”他举起手中的两罐咖啡道:“本来还想给你提提神的。”
咖啡是易拉罐装的,于懿伸手接过,发现热呼呼的极为暖手,便侧身让他进屋坐会儿,以便把咖啡喝完再走,总不能在隆运会馆里一路走一路喝咖啡吧?
她拉开拉环,用双手捧在手心喝着,抬眸见孟蜻一面喝一面瞧着她,突然就想起在刑部大牢里为躲避狱卒,她和孟蜻抱在一起时的情景,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他的视线就是停留在自己的耳垂上,便嗔道:“看什么?”
孟蜻道:“美女啊。”他仰头把咖啡喝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我的专属美女。”
他说得直白,于懿心中甜美又觉羞涩,忍不住笑嗔道:“谁说是你的……你的专属。”
孟蜻道:“就算不是吧,至少你不能否认目前我是最有希望的。”
于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不了这句话,就加快速度喝完咖啡。孟蜻接过空罐,踩扁后用布包起来。空罐本身虽然使用了可降解的材料,却不能随便丢在会馆里。
接着孟蜻道:“你要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咖啡可以喝。”
于懿怔了一怔,又听他道:“这罐咖啡是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答应过的事。”
她记起了他关于那个唇语手镯的借机“要挟”,却装着没有听懂的样子。
孟蜻叹口气道:“这么聪明的人,却非要叫人说得这么直接,可见是想赖账。”他走近坐在桌边的于懿,双手撑着桌沿,双眸灼灼地盯着她道:“我已经送上门来了,最后一点距离你总该自己主动了吧?”
于懿听见他说把自己送上门来了,忍不住笑出来,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郝然道:“这下行了吧?”
孟蜻却不动,不满地眯起眼道:“不行,没碰到。”
于懿羞涩道:“哪里没碰到了,明明就亲到……了。”
孟蜻低声道:“接吻呢……要舌碰到舌才算。”
于懿顿时满脸通红,她犹豫了一会儿,见孟蜻一副不会放过自己的样子,只好身子前倾去吻他,四唇相触的瞬间,她闭起了双眸,笨拙地含住他的唇便停住了,要她主动去舌吻她怎么也做不到。
孟蜻一动不动地任她吻了一会儿自己的嘴唇,低声提醒道:“舌。”
于懿含羞伸出了舌尖,刚伸到他双唇之间马上被他吸住了含。吮。他含。吮了一会儿后变得凶猛主动起来,把她的身子向后压在红木桌沿上,嘴唇狠狠地压在她的唇上,舌头卷入她的口中。
于懿不得不向后仰着头,后背压在坚硬的桌沿上,即便桌子打磨得十分圆滑,边角都是圆弧形的,她单薄的背脊还是疼痛起来。她轻轻哼了一声“疼”。
孟蜻托着她的背将她抱了起来,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唇瓣。
于懿察觉到他抱着她在走。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将她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她睁眸,瞧见他火热的眼神,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在她身上,一面再次吻着她,一面用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徐徐地滑了下去。
她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轻声道:“不。”她的唇被他堵住,她的声音就在喉间,轻如蚊蚋,连她自己都没有听见。
他放开了她的唇,吻落在她的下颌上,脖颈间。
他稍许拉开她的衣襟,把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沿着这道优美的线条一点点吻过去。
当最后一个吻落在锁骨靠近肩头的那端,她的衣襟也滑落到了肩头下面,露出圆润雪白的肩膀,还有胸前一抹优美的隆起。
衣襟的边沿绷紧着,彷如一把布做的刀,把丰圆又柔软的隆起从中间压下,让露出来的那部分鼓鼓地涨了起来。
他用炽热地视线凝视着她胸前丰润的美物,缓缓低头吻上它。
于懿只觉得自己胸前被他嘴唇碰触到的那块肌肤烧起来了。她眼前突然出现了昨日从山庄出发前母亲垂头低叹的模样,她们都以为自己在教坊中失了清白吧?连孟蜻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她挣扎了一下,这一次声音从她的喉间浮起:“不要。”
孟蜻停了下来,抬头带着些疑问看向她。
于懿自己都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不要的,她慌乱地看向孟蜻,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又确实不想继续下去,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孟蜻松开了她,从她身上离开,转身整理自己身上的长衫,然后淡声道:“我去叫傅诚备车。”
于懿听着外间的门打开又关上,她拉上衣襟,把头发重新梳好,对着镜子补妆。从楼上下去走到会馆外时,于懿发现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傅诚把马车停在会馆外,孟蜻站在马车边等她,她走过去时,他扶着她上车,随后自己也跟着上车。
于懿始终垂着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心绪纷乱下她忘了让傅诚驾车,傅诚便等了一会儿,见车内还是沉默无声,便问了一句:“大小姐孟公子,坐稳了吗?”
孟蜻道:“傅大哥,走吧。”
“好嘞。”傅诚扬鞭策马,驱车而行。
孟蜻越是显得平静,于懿越是觉得不安,她想他为何不生气,或是太生气了不想和她说话了。可是她真的还没准备好和他亲密到那种程度,她拒绝他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他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没了清白,这么做只是欲拒还迎吗?可是要她怎么开口解释说自己在教坊中只是艺妓,并未卖身?傅诚还在前面驾着车呢。
于懿始终低着头,孟蜻却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他刚才情难自禁,确实表现得太急了些,也许吓到她了。但他在这马车里却不太好和她深谈此事,还是留着回到山庄内找机会再谈吧。
另外情热如火的时候被她拒绝,确实让他从身到心都极不好受。她还未能完全接受他,完全信任他,这不能不让他生出一分失望来。
车内气氛尴尬。两人谁也没开口,各怀心思沉默着回到了溪叶山庄。
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