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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运想到继母的火爆脾气,兴业如此作为,害得文达被冤枉,她自己更是和父亲大吵一架后回了娘家,若是知道此事全是兴业所害,还真有可能气极了来打他一顿呢。
方兴业又对着秦氏道:“大嫂,兴业知道错了,兴业保证绝不会再犯错了,大嫂,求你原谅兴业吧。”
秦氏为难地看向方承运,方承运想想兄弟俩以前感情一直十分融洽,在天香楼之事,兴业应该确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只是鬼迷心窍罢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一次算了,可若有下一次,我可绝不会再替你隐瞒了。”
方兴业喜极,连声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于懿看看孟蜻,他微不可查地耸了耸肩。他们的任务目标是让方富贵一家和睦相处,方兴业能改过自新,兄友弟恭自然是最好不过,因此不必揪着方兴业,非要惩治他不可,当事人方承运都原谅他了,他们作为弟弟妹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方兴业还跪在地上,孟蜻上前去扶他站起来,顺势往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放了枚监听器。方兴业虽然痛哭流涕地说要悔改,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说得就是实话,也可能只是为了求得方承运原谅自己并向爹娘隐瞒,才有如此一番做作,因此还不能对他完全放心。
于懿和孟蜻支开了身边的小厮与丫鬟,两人并肩走在方家的游廊内。孟蜻看向于懿问道:“接着该怎么劝薛四娘回来呢?这可是你的强项了。”接下来若是再让他们夫妇和睦,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于懿想了想道:“方富贵不是要你去打探薛四娘有没有消气?”
“是啊。”
“那你和他说四娘消气了,他不就去接她回家了吗?”
“可她实际上没消气啊。”
“引发争执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四娘就算再闹别扭,也只是心中一股气难平而已,只要方富贵去解释一下,再哄哄她,她也就消气了。”
“怎么哄?”
于懿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挺会哄人的嘛。”
孟蜻嘻嘻笑道:“我可是只会哄你开心,要怎么哄其他女人我就不知道了。”
于懿白了他一眼,嘴角带了些笑:“这句听起来就是哄了无数女子的浪子才会说的话。”
孟蜻苦着脸叫屈:“明明是你硬说我会哄人,我是顺着你的话头开开玩笑,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浪子了?”
于懿笑道:“说正经的,你要劝动方富贵去接四娘才行啊。”
孟蜻道:“我一个书呆突然开了窍,教会自己老爹去追娘亲回来,好像有点奇怪……”
于懿思忖道:“也是……总之你去试试嘛。我回薛家劝劝薛四娘,他们俩有一个被说服就好办了。”
“遵命。”
孟蜻去了方家米铺。方富贵平日白天都在米铺里,虽然现在门面生意无需他亲自招呼,他却还是喜欢呆在铺子里坐镇。他听闻薛四娘还没完全消气,就决定暂时不去薛家。
孟蜻如今身为方文达,又不可能一句句去教方富贵该怎么哄四娘,只能笼统地劝他去陪个不是,多恳求几句就行了。但方富贵并不相信他所言,毕竟从一个不足弱冠又未成家的少年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啊!
方富贵以前也不是没有试过,在薛四娘回娘家的第二天就去接她,结果是被她追打着,从里院一直赶到了武馆外面,害得他颜面尽失。从此他就学乖了,让薛四娘在娘家多住些日子,等她那股气自己消了,他再去接,虽然那时候薛四娘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毕竟不会把他打出来了,且多半就能跟着他回家了。
孟蜻到米铺时,于懿已经进了薛家后院,她在外面没瞧见薛四娘,见着了薛一鹏,便向他福了福:“大舅舅,娘有没有出去?”
薛一鹏指指里面:“没出去,方才爹找她说话呢。”
于懿这便定心等着薛四娘和薛劲松说完话出来。隔了一小会儿,薛四娘从屋里出来,见了于懿惊讶地问道:“含珠?你和文达去了哪里?一早就没见你们俩。”
薛四娘这天清早就起来了,和以前做姑娘的时候一样,先在门前的小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整个人便精神了不少,心情也轻松一些,接着就去找方文达。昨夜方文达说误会解释清楚的时候,没有多提方富贵是何反应,只说他有悔意。她那时心中有气,也没有追问,后来吃饭时喝过酒就早早睡下了。今日她就想向文达问问仔细,方富贵知道错怪了他之后倒底说了些什么。
谁知文达却不在房里。薛四娘再去找含珠,发现她也不在,不由心中疑虑。她走到前面武馆找他们时,却被薛劲松叫住了,说了会儿话这才出来,见到于懿这便问她,一大早这两兄妹倒底去了哪里。
于懿道:“娘,含珠和四哥回了次家。”
薛四娘把她拉回了房仔细询问,因方承运答应了方兴业不把他做的事告诉爹娘,薛四娘又是瞒不住事的火爆脾气,于懿便不好说给薛四娘听,只说方文达做了个“轮椅”给承运,早上就是送轮椅过去的。
薛四娘最关心的其实是方富贵的反应,“有没有见着你爹?”
于懿摇头:“没见着,四哥这会儿去米铺了。”
薛四娘讪讪道:“文达去米铺做什么?”
于懿微笑道:“让爹来接娘回去啊。”
薛四娘脸一板,斥道:“你们两个瞎掺和什么。那老糊涂就是过来,娘也不回去!”
于懿劝道:“娘,别和爹置气啦,他其实心中很后悔的,要是爹来接娘的话,娘就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薛四娘不愿多说这事,换了话题:“含珠,你外公刚才和娘说话,给你找了门亲事。”
于懿一怔,心道薛劲松找的亲事,难不成就是昨日那位“天锐大哥”?
结果被她猜着了,还真是郑天锐。
薛四娘把郑天锐的情况说了,郑家属于本地名绅,家世名声都不错。郑天锐是郑家嫡长孙,习武倒不是为了以此谋生,只是他父亲自己身子弱,担心儿子与自己一样,从小就请了师父教他习武强身。郑天锐学武倒是学出了兴趣,不满足于跟着寻常武师学武,想要拜本地有名的薛劲松为师。
薛劲松自持身份,不肯去别人家里教习弟子,只答应让几个儿子去,他几个儿子都是得了他亲传,功夫自然不会差,但郑天锐却铁了心要跟着薛劲松学。郑家无奈,答应了送郑天锐来武馆习武。
薛劲松教下来,觉得郑天锐武学上虽然不算是什么天才,胜在勤奋用功,没有骄纵之气,人品倒是不错,观察了他一阵后本来是想正式收他为徒,却偶然发现他似对含珠有意。
方含珠虽然不识郑天锐,郑天锐之前却在薛家见过她几面,自此一颗心就系在她身上,少年人心思单纯,被薛劲松一问便问了出来。
薛劲松对他人品家世都满意,自然不能再收他为徒,不然和外孙女辈分就不对了。他暗示郑天锐若是有意,就回家和父母相商。郑家对这门亲事倒也有意,前天刚着人来问方家的意思。
于懿听完薛四娘说明,这才知道昨日郑天锐为何会偷偷看方含珠,还有薛劲松为何要介绍他们认识了。听下来郑天锐为人和家世都不错,昨天偶遇时看出他的性子脾气应能包容含珠,但这么大的事于懿不能代含珠决定接受,若是拒绝也不妥,只有一个拖字为上。
于懿顺势做出为难的样子道:“爹和娘如今这样,含珠无心想其他事,在娘回家之前这事还是先搁一搁再说吧。”
薛四娘默然不言。
这时于懿耳机中传来孟蜻的声音:“方老爹我搞不定,死活不肯今日去接四娘,说要过几日,等她消了气再去。你这里劝得如何了?”
于懿仿佛无意识的动作,用拇指摩挲着唇语手镯上的宝石,把宝石旋转后拧开,随后微垂头对着上面的细小圆孔无声道:“气应该是消了些,却还没全消。”
孟蜻道:“那麻烦了。方老爹一定要等四娘完全消了气才肯去。我现在过来。”
薛四娘突然抬头道:“含珠。你或文达若是想回家去就回去吧,娘还要在外公家住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周一看文的比周末还多,这是肿么回事?
还有大家最近都不怎么留言了,嘤嘤嘤~多冒泡啊亲爱滴们~~
第111章 老夫少妻(8)
于懿从薛四娘房里出来;到薛氏武馆门口等孟蜻。因他刚才说要过来;而方家米铺离薛家亦不远。她站着等了一会儿;听耳机中传来孟蜻的声音:“我先不过来了,要去别的地方。”
于懿背朝香兰,对着唇语手镯用口型问道:“你去哪儿?我想到主意怎么让他们和好了。”
孟蜻苦笑道:“这事你来办吧;若是一个人不行就等我回来再说。兴业那儿出事了,我先要过去。”
于懿大为讶异:“他怎么了?”
孟蜻道:“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从监听器里我只听见他和别人争得厉害,说是药材有假。”
“是他平日里喝的药?”
“我先去查清事情,回来再说。”
“好。”
于懿旋紧手镯上的宝石,回头对香兰附耳说了几句,要她去方家米铺对方富贵如此如此说。
香兰却为难地摇头道:“小姐;奴婢怕是说不好,装得不像让老爷看出来了。”
于懿也不勉强她去。除了怕装不像之外,恐怕香兰最怕的是事情拆穿后,万一要是没有料想的那般顺利,老爷或是夫人怪罪下来,方含珠是不怕的,她一个小小丫鬟可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懿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转身朝武馆内走去。场院内一如平常,有十数名弟子在练拳,也有两两捉对练习的,她在这些弟子当中寻找着,很快找见了郑天锐。
郑天锐穿着件深青色裋褐,腰上与腿上都扎着黑色绑带,显得整个人极为精悍,出拳迅疾抬腿狠利,一招一式都能带起低沉的“霍霍”声。
他练得极为认真专注,起初并未注意到于懿瞧着他,直到一个回身的招式,这才瞧见了站在场院一角的她。
郑天锐动作滞了一滞,目光相对时见方含珠对他极轻地点了一下头,顿时心跳就快了起来。他也知昨日自己家刚向薛家表示过有结亲之意,因此事是薛劲松起头,所以先向他探问方家的意思,总不能贸贸然就去方家提亲了。
昨日方含珠似乎还未知道此事,对他也是礼貌而疏离,今日却朝自己打招呼了,莫非是薛师傅向她提过了?
郑天锐还在猜度,又见方含珠身旁的香兰对他招了招手,心跳顿时又快了几分,赶紧收了招式,拍了拍身上的浮尘,朝方含珠缓步走去,走的时候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别再像昨日那样。
昨夜他反复回想自己在方含珠面前的表现,就觉得自己当时实在是表现得太蠢太笨,恐怕给方含珠留下个傻小子的不良印象。他后来回去练拳时怎么能面朝着墙角呢?!郑天锐只要一想起最后自己留给方含珠的样子就是一个傻乎乎的背脊,就觉得后悔之极。
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家还向她家提亲了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因为昨天自己的表现拒绝这门亲事?难道她现在叫自己过去就是要告诉自己别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