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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怎么答他的?”
“小的告诉他,本城倒是没听说有哪位大夫特别擅长针灸的,但小的有个亲戚在相距不远的东岭镇,镇上有位名医就是以针灸出名的。”
“东岭镇……多谢小二哥了。”孟蜻说着取出三十文钱给小二,“小二哥,这人还有什么不同寻常,或是显得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小二高兴地收下了赏钱,又想了想后道:“不一样的地方……他比寻常客人麻烦得多,夜里不怎么睡觉,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吃的,灯一会儿灭一会儿亮,惹得隔壁客人都休息不好,后来隔壁客人生气起来,还为此换了房间呢。”
“他是在房里做什么事吗?”
“倒也不像,小的晚上给他送过吃的,他说是晚上睡不着觉。”
孟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从客栈出来,方宝还在睡,孟蜻也就不叫醒他,吩咐车夫往东岭镇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5章 老夫少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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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东岭镇;孟蜻向别人问了那位名医所在;赶到医馆门口。123456789
方宝这会儿醒了;跟着下车后,见只有他们一辆马车,好奇地问道;“少爷;其他人呢,”
“哪儿有什么其他人;”
“啊,”方宝瞪大了眼睛,“少爷您不是说结伴游学吗,”
孟蜻道,“游学只是借口,我是要找到欺骗二哥的骗子,将他绳之于法。”
方宝挠挠头,“少爷,这,这太危险了吧?”
孟蜻道:“我只是查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话间已经进了医馆。
医馆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艾草烧灼后的气味,孟蜻在外面坐堂处没见着人,但见内室有一阵阵烟气冒起,猜测黄大夫应该还在为病人艾灸,便在外间坐下耐心等待。
一刻钟多钟后,从里间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灰袍灰发,看到孟蜻不由一愣,他见孟蜻年纪轻轻,望闻之下并无病色,便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位公子是……”
孟蜻起身行礼:“在下青江县方文达,是为了寻找一人,才来拜访黄大夫的。”
黄大夫奇怪道:“老夫这里又不是衙门,方公子不为看病为找人来这里可是太奇怪了。”
孟蜻将来意详细说明,同时将那张画像递给黄大夫看:“请问黄大夫可为画像上之人看过病?”
黄大夫仔细看过画像后,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几天不曾有与画像上相似之人来看过病。”
孟蜻又问道:“那么,黄大夫这些天可治过夜间难眠的病人?”
黄大夫还是摇头,孟蜻略有失望,正要起身告辞,只听黄大夫道:“虽然没有这样的病人来看过病,但却有人来打听过。”
孟蜻便又坐下了:“愿闻详情。”
黄大夫道:“昨日有人来老夫的医馆,说是为亲戚打听,老夫是否能治夜间难眠的病,老夫告诉他,夜间难眠也有许多原因,若不是本人亲自来经过一番望闻问切的话,老夫也难下论断。接着那人就走了。”
孟蜻追问道:“那人有否说过他的亲戚会不会来看病?”
“未曾说过。123456789”
“那来打听之人是何处的口音呢?黄大夫可认识他?”
“本地口音,但老夫并不认识他。”黄大夫说着摇摇头,“老夫怕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方公子的了。”
孟蜻向黄大夫告辞出来,心中想着,那骗子果然是来到镇上,但许是刚作下案子,不敢随意露面,便叫人先来医馆打听,等过几天风声过了才会亲自来医馆看病。
那个来打听的说是亲戚,但说得是本地口音,而据方兴业与福至客栈的小二说,骗子说的却是离这里较远的异地口音,所谓的亲戚恐怕只是花钱临时找来打听一下的过路人。
如此说来骗子多半是住在镇上的客栈里。
小镇并不大,孟蜻问下来共有三间客栈,他一家家找过去,在第二家客栈时,就得知这家客栈的庚字号房住着一位半夜里睡不好觉的客人。再拿出画像来让小二辨认,小二说和那位客人挺像的,说话的口音也相符。
方宝喜道:“少爷,果然被您找到了,您可太厉害了!”
“嘘——”孟蜻示意方宝小点声说话,这间客栈可不大,万一打草惊蛇了可不妙,“还不能最后认定就是这位客人,也许是巧合同样有个夜间难眠的客人住在这里,光看画像也不能完全作准。”
这时已经入夜,孟蜻给了小二赏钱,要他别对那客人透露自己打听过他之事,随后订下了这位客人隔壁的辛字号房,带着方宝住进去。
方宝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孟蜻便让他去楼下大堂点壶茶喝着,守着出口别让骗子溜走。方宝兴奋地领命下楼去了。
支开方宝后,孟蜻取出红外线眼镜看了看隔壁庚字号房,见那人在房中是平躺着的姿势,竟早早就睡下了,但只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翻了个身,稍过一会儿后再次翻身。
孟蜻在桌边坐下,看着隔壁人的动静,心中盘算着如何去确认对方的身份,但即使现在确认了他就是骗了方兴业的骗子,这会儿报官也太晚了点,县衙都关门了,还是等明天白日里再去衙门报官吧。他虽能轻易擒获骗子,但要如何对方家人解释就成了难题,还是借衙门之手抓住他比较好。
夜渐深,孟蜻看着隔壁之人来回翻身,觉得无聊起来,推开玉牌上的纹饰,呼叫于懿:“娘子,你在做什么?”
于懿刚送走薛四娘,就听孟蜻叫她,她就不回屋了,在院子里光线暗,她只要把手镯贴着喉部,手镯能感应她喉部肌肤的振动,无需出声便能与孟蜻说话。123456789香兰跟在她后面,只当她在院子里赏景或是想事情。
于懿无声道:“四娘刚从我这儿离开。”
孟蜻:“她找你说什么?”
于懿:“她问我可知你游学去了哪里。我说我知道的与爹娘一样。她见问不出什么就走了。”
孟蜻:“我找到人了。”
于懿惊喜道:“真的?”
孟蜻:“他在东岭,应该就在我隔壁房间,只差最后确认。”
于懿:“那就好,任务再不完成就麻烦了。”
孟蜻讶异道:“怎么麻烦了?”
于懿:“四娘方才又试探我对于郑家那门亲事的想法,我装着害羞含糊过去了,可是很难再拖延下去,方氏夫妻都对这门亲事挺满意,若是含珠再不表态,他们就打算接受了。”
孟蜻:“这么急?”
于懿:“是啊,方氏夫妻对含珠颇为宝贝,所以若是含珠不愿的话,应该还有机会回掉这门亲事,我不便代含珠做决定,所以你要赶紧了。”
孟蜻:“我今晚确认隔壁是不是那骗子,假如没什么大疏漏,明天我就回来了。”
于懿:“蜻,你说我们任务完成后离开了,方文达和方含珠会怎么看待这几天的经历呢?我以前一直在想这问题,问过林白他只说会对他们的记忆做些小改动,我们离开后,他们会觉得这些事是自己做过的一样。”
孟蜻:“大致是这样没错。我们完成任务之后,会有一组心理与脑科学方面的专业人员接手任务收尾,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会给这些人的记忆做改动,好像我们下载记忆包一样,有些事让他们以为是自己做的,有些事则让他们觉得是一场梦境。”
于懿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穿上身的?难怪林白说通常都是意志薄弱,或是容易接受暗示的人,最好是濒死或刚死之人。”
孟蜻:“没错,像方文达这样的书呆子也是挺容易被暗示的。”
于懿:“可是即使方文达以为制作轮椅、抓住骗子都是自己做的,我们现在这样讨论,他也可以当成是梦境,但他要是把这些奇怪的梦对别人说出来了呢?任务、穿越什么的,这些难道就不会引起别人的疑惑吗?”一个两个人这么说还没事,若是多了呢?
孟蜻:“任务期间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从他们昏迷之后我们开始接管他们的身体开始,也就抑制了他们本身的意识,任务期间只有‘应当’被他们记住的事,也就是周围人也知道的重大事件才会在修改过之后让他们记住。任务结束后,他们应该会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吧,也许会想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好了,先不和你说了,隔壁的先生开门叫小二了,我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骗子。”
孟蜻旋紧玉牌上的纹饰,起身推开门,就见小二匆匆上楼,到庚字号房外轻轻敲门,稍后房门打开,门内的人要小二给他打一桶热水,他要用来泡脚。
孟蜻从他房门外经过,不经意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此人年约三十,除了衣饰没有当初和方兴业他们同游时那样华贵之外,形貌确与方兴业形容得极为相似,但万一不是他,明日报官后兴师动众,就有可能把真正的骗子吓走了。
小二下楼去厨房打热水,不一会儿就拎着满满一桶热水上了楼,孟蜻正在楼梯口等着他呢,给了他赏钱让他回楼下去,孟蜻回自己房里换上小二的青衣小帽,回到庚字房前敲门。
房门打开,孟蜻低着头,把脚桶拎进房间,问道:“客官要把水放哪儿?”
那人这时才察觉小二换了个人,不由一愣,语带警惕地问道:“刚才那小二呢?”
“阿牛刚下楼就被掌柜的叫去了。”孟蜻答道,见此人如此警觉,他倒是又确定几分。
那人见他叫得出另一个小二的名字,这才放松下来,指着床道:“就放在床边吧。”殊不知孟蜻就是随便编了个名字罢了。
孟蜻将水桶放在床边靠脚边处,站直身子问道:“客官可是晚上睡不好觉?”
那人盯了他一眼:“小二哥怎么知道?”
孟蜻笑道:“热水泡完脚之后容易睡着,昨晚客官就要了热水泡脚了,但后来不是半夜还要送吃的来吗?小的知道镇上有家医馆,医馆里的黄大夫可是有名得紧!客官不如找他去看看。”
那人道:“什么名医,大多都是徒有虚名,在下也拜访过许多所谓的名医了,这难眠之症却好好坏坏,一直无法根治……”
孟蜻道:“这位黄大夫可不是假的,他真能治好睡不着觉的毛病。”
那人眼中流露出心动之色,却摇头道:“再说吧……你出去吧。”说着拿出一把赏钱给孟蜻。
孟蜻伸手接过,那人见他掌心肌肤细致白皙,并无粗砺老茧,脸色一变,又盯了他一眼。孟蜻只当没看见他这幅脸色,笑嘻嘻地收下钱退出房去。
出了庚字号房,孟蜻用红外线眼镜查看房中,可以看见那人并未泡脚,而是匆忙收拾起行李来。孟蜻换去身上小二的衣服,立在楼梯拐角处等着,不一会儿那人开门出来,左右探看,见走廊里无人,便疾步下楼,转过拐角想要下楼,就被孟蜻伸出的脚绊到,他走得急刹不住脚,往前直扑下去,摔在楼梯上。接着就顺着楼梯一路滚了下去,一直滚到大堂里。
孟蜻追赶下去,一面装作紧张之极的样子大叫:“方宝,快拦住他!”
方宝坐在大堂里守着,见状便冲了过去,一把按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