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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纬凄然一笑:“台家二姨娘?她的东西,还求着要存到我这儿来呢!”
书玉看兰纬双波溶溶,几乎要得哭出来了,便不肯再说,只默默将自己双手放在她的手上,希望能给她些安慰。
“我娘总归是台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少年来,因了老爷的宠爱,台太太没给过我娘一个好脸子。面上说得好,自己是个贤良的,容了这个容那个,可实际上,她哪个也不容。老爷对这个姨娘好些,她便联合别的姨娘来欺负这一个。若对那个好了,她又倒过手来,联合上一个,欺负这一个。总是随风倒舵,顺水推船,内外搬弄是非,四下里调唆。当了老爷的面,又装得好好先生一样,只当瞒得住人。其实台家谁不知道,最最杀人不眨眼的,就是这好太太了!”
书玉听兰纬如泄洪一样,滔滔不绝地倒着苦水,她知道,对方实在无处可述,只有拿自己当她的树洞了。
“说起来,我娘还算是幸运的。老爷宠爱多年,就算后头又也娶了几个,心也总算是挂在我娘身上。若不是,只怕我跟我娘就被台太太算计死了,也没个说处!”说着,兰纬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点点打在书玉手上,带着滚烫灼人的温度。
“记得小时候,轩哥哥曾对我说过,他日若他娶了亲,是绝不会纳妾的。我若结亲,必得是我心爱的女子,若差一点,我也不依。只是,若娶到这样的,我也不再想别人了。只他这一句,我今今生世,心里便只有他一个。从来男子薄情,家里有钱的,三个四个不在话下,就没钱的,家里家外也不干净。可唯有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敬他,更爱他。”
书玉神惊色骇地看着兰纬,心跳得越来越快。这些话颜予轩从来没有机会在自己面前吐露,可透过兰纬口中说出来,却显得更有真实性,和说服力了。
“妹妹你是个有福的。就算当日家中蒙难,到底也不曾叫你受了大罪。反倒因祸得福,得到轩哥哥垂青。你不知道,轩哥哥在京中极是出名的,不管哪里的女子,听到他的名头,见过的,心里自有想头,那没见过的,更不知在心中将他刻画成什么样的俊雅公子。。。”兰纬有些控制不住,口中一气不绝,只要说起颜予轩来,她可以连着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休息的。
书玉则听得两颊绯晕,面上娇羞不已,却越发容光照耀,眼中更光彩奕奕,知道了自己的爱人是这样美好而不凡,哪个女子能不心情激荡,能不感激上天,对自己这般有心垂怜?
蝶儿和刘妈妈早已到了书玉房门口,只是站在门前,不敢入内。因清楚听见兰纬说话的声音,里面字字句句,全是颜予轩的影子。
“你们小姐实在可怜!”刘妈妈听到最后,忍不住对蝶儿叹道。
蝶儿更是叹息不已:“说起来,也是前世做下的孽!怎么今生就不能托生去太太肚里?若是太太生的,再不能如此!”
刘妈妈却不认可:“这话我听着不像!依你话说,若是太太生的,颜二爷就必得娶了?!”才你们小姐自己也说,二爷要娶,必得是他自己看中的呢!“
也就是我家小姐!这才是刘妈**潜台词,不过碍于自家面子,又想着要给对方留些面子,方才没好意思直说出来罢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八宝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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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刘妈**话,蝶儿却直接回道:“那是自然!妈妈你不知道,颜夫人是极喜欢我们小姐。当初小姐未过门钱家时,颜夫人曾提过,要颜二爷纳我们小姐为妾。小姐是肯的,只是颜二爷不依,这才罢了。颜夫人想,到底不过是个妾罢了,正好钱家上门提亲,说是正头娘子,颜夫人便罢了手。要不然可就难说了。”
刘妈妈好笑起来,这丫头说话怎么跟自己主子不一条路?
“你们奶奶才自己还说呢!颜二爷是断不肯纳妾的,怎么到你这儿,又要纳你们小姐为妾了?”
蝶儿跌脚,急道:“好妈妈,你怎么傻了?娶亲这种事,是颜二爷自己一个人能做得主的么?也不想想,上头老爷太太在呢,怎么样也论不到他说话呀!”
刘妈妈听后,不觉沉默下来,心情一下就沉重起来。这丫头说得没错,小姐要进颜家门,是必要过颜老爷颜夫人一关的。
不过颜夫人来了几次,都对小姐很好,看起来印象不坏。想到这里,刘妈妈又有些高兴起来,到底自己儿子喜欢的人,做娘的,少不得要上心看看。既然看了,小姐这样齐全人物,自然没什么不好的东西。
长得不必说了,性情也好,家世么。。。想到这里,刘妈**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老爷太太,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沉冤昭雪,回京里来呢?
“你们二人怎么在外头站着,不进去么?”酒儿好奇从台阶下上来,一句问话,将蝶儿和刘妈**魂吓了出来。
“你这丫头,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蝶儿以手抚胸,嗔道。
“怎么没声音?我还是跑着过来的呢!”酒儿不满道,“也不知道你们这里鬼鬼祟祟说些什么?自己行鬼事,倒抱怨别人!”
刘妈妈却不开口,只偏头听了听屋里,见果然说话声音住了,便骂酒儿道:“里头正有事呢!主子们说话,我们不敢进去,才在这里候着!什么叫行鬼事?我看倒是你这小鬼头,忒是骗口张舌的好淡扯!”
骂得酒儿直了眼睛回不得话,又听见里头有事,更吓得不敢出声。
不料书玉从里头叫道:“都进来吧!”
刘妈妈听见叫,回头瞪了酒儿一眼,三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挡地,进来了。
书玉和兰纬正色坐着,面色如常,似无事发生。酒儿见了,心中便怪刘妈妈,有意吓唬自己是怎的?小姐和大*奶不是好好的?
“蝶儿你回来了?菜品都取来了吗?盒子呢?”兰纬看着蝶儿问道。
“菜都送到后头刘妈妈房里了,盒子在这里。”蝶儿说话便将那只小巧玲珑的漆盒呈上。
兰纬接过来,正要打开,书玉忙站起来向里间走去,欲回避不看。
兰纬强堆上笑脸来,拉住书玉道:“妹妹急着去哪里?我正拿来给妹妹看的,怎么妹妹要走?”
书玉就怕她来这一招,因笑着回道:“嫂子别看错了人,你只管叫我看,我看中了可就要抢的!”
兰纬手里只是不松,道:“你只管抢!连最要紧的都放手了,我还有什么不舍得?”
书玉见她话里有话,当了丫鬟们的面,粉脸生红,有些盖不住的起了羞色,便只管要走,嘴里道:“嫂子越发说出好的来了!我不理你,我进去了!”
兰纬拉不住她,急的站了起来,只好说了实话:“妹妹,其实我是有事求你!”
书玉听说有事相求,只好又坐了下来,兰纬这才将盒子打开,书玉定睛一看,原来都是些上好的头面首饰,有赤金的,也有镶宝嵌玉的,更有一串珠链,那珠子比自己箱笼里,母亲那串,不相上下,个个都有莲子大,均匀细润,一望便知是上品。
“妹妹,别的我也不说了,妹妹替我保管这盒子,里头只是我和我娘的性命,如今我只信得过妹妹,实指望妹妹替我们看住守实。”
书玉一听不得了,两条人命呢!她立即摇头摆手道:“嫂子可别!妹妹我命浅福薄,只怕担当不起奶奶的厚托!”
兰纬却十分坚决:“这世上除了妹妹,再没人能担得起这重任!我知道你不想我的东西,因此放在你这里,我才放心!除了妹妹,这园子里别人的眼睛都只从钱眼里看人,我信不过!妹妹必要依我,不然,我今日就”说着,兰纬从凳子上起来,隐隐竟有下跪之势。
书玉见了赶紧上来,亲自将兰纬扶坐于凳上,想想没法了,只好应了下来,因叫酒儿收起来,这里又对兰纬道:“我不知嫂子为何这样信我,没得说,我只有先依了嫂子。只是我也说句实话,这钱家妹妹我也不知能留多久。全仰仗皇官里吹出来的风罢了。若我爹的事不妥,只怕我又要被舅母赶出去,也难说一定。若真了那时候,嫂子还该将东西收回去才行。”
兰纬听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嗔怪书玉道:“哪有你这样的?事情八字未定,你就先灭自家志气的?昨儿我倒听我爹提到,皇帝最近十分信任那新上的学士,只怕你爹昭雪之事,指日可待呢!”
此言一出,书玉酒儿并刘妈妈,三条嗓子同时发出一个声音来:“此话当真?”
兰纬看着她三人,笑道:“绝非诳语!”
书玉笑了,酒儿更笑得咯咯直响,刘妈妈一拍巴掌:“酒儿,后头跟我弄菜去!今儿中午,必得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书玉连连点头,兰纬也跟着笑了:“看来今儿我有口福了!”
这时可不必谦虚,谦虚过份就是骄傲了。书玉不谦不让,只微微点头,只管请好吧您哪!
兰纬看书玉这样儿,也笑了,过后招手叫来蝶儿,悄悄对她耳语几句,蝶儿也笑着去了。书玉看出端倪来,有些不满道:“嫂子又寻私货!既到了我这里,又何必如此羞辱妹妹?真信不过我的手艺么?”
兰纬被她说中,只好以笑遮讪,又忙解释道:“不是别的,我知道你不喝酒的,我却是每饭必要饮上几杯,才叫丫鬟取酒去了。”
书玉一听,原来为这个,好吧,她点点头,又玩笑道:“不想嫂子这样量大?我倒看看,若尽情起来,嫂子能喝多少?!”
兰纬将身板挺直,自得自满地回道:“不是我夸大吹牛,若认真计较起来,这府里可没人喝得过我!”
书玉随口便道:“大爷也喝不过?莫非你夫妻二人常久对酌,你总是能赢他不成?”
兰纬听见大爷二个字,瞬时就将头偏了过去,手炉也拿不稳似的,有些战抖着放在桌上,过后方道:“妹妹,好好地提他做什么?说起来就心烦!今儿高兴,不许提这无关无趣的人!”
书玉暗自吐了吐舌头,大爷正经是你夫君呢!怎么倒成了无关无趣的了?!
兰纬自不多解释,好在酒儿进来,说菜品都洗好了,这才将尴尬的气氛化解了些许。
“都拿进来!”书玉一声吩咐下去,自己则从里间取出菜刀来,预备开始。
兰纬取来的火腿果然给力,上好的金华中封,书玉将肥的旋出来备用,余者其切成小丁,兰纬静坐着看,不禁对其刀工大声赞好。
“妹妹果然出手就见不凡!”兰纬用手捏起一片肥的火腿来,放于眼前细看,见晶莹透明,对着光处几乎可见透光,便道:“怪道听刘妈妈说小姐天赋异禀,看看果然不错。”
书玉心中暗爽,面上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道:“嫂子这有什么?好话留着吃时再说不迟!”
兰纬笑道:“说得也是,也许刀工好,火候不行呢!”
书玉立刻将眼直飞过去,兰纬越发笑得大声,书玉便知这是对方有意玩笑了。
当下不理会她,继续料理手中食料。此时并无洋葱,便拿大葱代替。书玉手下如有神助,运刀如飞,刷刷刷几下,葱白葱叶分隔,作两小堆。
青豆则用剥好的松仁替代,取其更香,玉米仁是有的,也剥出来,一并盛在碗里。冬笋,猪肉,无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