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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实在不想再跟这人废话下去,那么多的狼,前仆后继的扑来,她的力气用在狼身上都不够,哪里能抽得出空来和他废话?
狼的数量实在太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数量多的让她不由暗自心惊,这么个杀法狼群都不见少,期间她可是连冰刃都偷偷用了上,不过为节省精神力她只用了半刻钟,可这半刻钟的功夫里,她那冰刃一挥杀的即便没百头也有几十来头,如今看剩下的狼群,差不多还剩下百余来头,的确令她脑大头疼。
大阿哥那厢早就杀红了眼,抡着个腰刀好几次都几乎要单枪匹马的闯入狼群当中去,很显然这丫是太入情境了,怕是当做了战场上的冲锋陷阵,不成功就成仁,这种敬业的精神让张子清恨的咬牙,要知道他这么一随意乱动,除非她跟着动,否则她的后背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啊。
两人如此牙咬坚持着,待狼群约莫剩余五十来只时,各自的体力已经近乎告罄,大阿哥的双臂酸的几乎要抬不起,而张子清也是冷汗如瀑,盯着对面愈发凶残的狼群,二人多少生出力不从心之感。
“要不,咱俩爬上树歇会去?”
大阿哥试探的建议道,虽然临阵脱逃有些窝囊,但他不是个一味的莽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是懂得的。
况且他只是要养精蓄锐,也算不得临阵脱逃吧?
大阿哥已经做好被她讽刺两句的准备,却怎的也没料到,他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下一刻那女人身手矫健的就爬上了就近的大树。他也是反应快的,想也没想的连蹦带跳,也是手脚利索的朝着同一棵大树噌噌的往上爬,而此时那群闻得苗头的恶狼们已经扑到了树下,凌空跃起撕咬下了大阿哥的裤腿,倒是令他叹了声好险。
“嘿,你挪一挪,多少让个地给爷。”
张子清回头看向大阿哥那血污遍布的脸,不由想起前世并肩作战也常常是血污满身的队友们,神情缓了下,将身子往里让了让。
大阿哥坐上了她旁边的树丫,舒口气,抬手龇牙咧嘴的敲着自个的肩膀:“那群狗杂碎们,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还在瞎墨迹,等他们到了,爷非得剥了他们两层皮不可。”
见张子清莽着脸不说话,他挑挑眉凑过去:“你是老四家的吧?”
张子清看他。
大阿哥唇角一弯,手指向不远处的那副马骨头,得意的要死:“那可是老四家的马,你来的时候爷可是在树上瞧着呢。那老四的马和爷的马不幸在马棚紧挨着,可能是跟爷的马抢吃的吧,这不就惹了祸上身,贪吃贪出毛病来了吧?”
张子清抿了抿唇角,到底还是问出:“你看到多少?”
大阿哥定定看着她,凑近她嗅了嗅,忽的扬脸霸气的一笑:“亲爷一下,爷就告诉你。”
张子清淡定的撇过脸,再转过脸时,手里拿着枚红的发艳的果子,毫不迟疑的硬邦邦的塞进他的嘴巴里。
果子入口即化,大阿哥掐着脖颈目瞪口呆。
“告诉你,别以为可以那你知道的来威胁我,你知道的你刚吃下的是什么吗?你当然不会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若你当真想知道,你大可以试试出去说道说道我的秘密,包管你说第一个字时,你机会当即明白你吃下的果子会有个什么作用。”一颗烈焰果就这么没了,张子清很是郁卒,说起话来就格外的阴森。
大阿哥目不转睛的看了她片刻,敛了笑容:“爷以为先前你将后背交给爷时,就应该是信得过爷的,却原来只不过是爷的一厢情愿。爷告诉你,跟爷出生入死过的,爷不会出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说着,他扶着一旁树丫作势要下去,张子清一惊:“你这是干什么?”用不着以死明志吧?丫丫的太脆弱了吧?
大阿哥又是忽的嘿嘿一笑:“不知怎的,忽然浑身冒劲,突然很想下去杀他个百八十回合。你在上面呆着,看爷怎么英勇的大杀四方,要你再瞧不起爷。”
张子清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点良心,多少过意不去的,那烈焰果其实是喂给炉子的食物,这厢喂到人身上,也不知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诚如大阿哥信誓旦旦的保证那般,他一下去,这一柄腰刀舞的,果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杀四方杀的那些个狼嚎叫不绝,看的树上的张子清差点跌下了下巴。
五十余匹狼才转眼的功夫就被他干掉了十余匹,张子清这厢正惊叹着,照这么个速度下去,这群凶悍的狼群不消两柱香的功夫就要全军覆没时,她却于此时眼尖的发现了一群人正策马朝这个方位而来。用了灵识查探了过去,张子清不由得缩了肩膀,那一身铠甲正寒着一张脸于最前方的,可不正是她家四大爷。
眼瞅着底下大阿哥杀的狼群之剩十余匹,而大阿哥却越打越来劲,张子清赶紧将手头上的古唐刀往下挥了挥,道了声‘接着’,那大阿哥利索的单手接过,另一手却毫不含糊的杀死扑上来的狼。
他先诧异的挑眉,忽而又爽朗的笑了:“亏得还知道心疼爷。”
张子清此刻却在树上急三火四的想着,刀子扔去了,可她的一身血衣怎么办,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苍天啊,大地啊,美人啊,为什么爷一写起大阿哥就这么的兴奋?
马上查看评论,猜对了的美人们,爷马上就要送出积分了!
56
56、v章 。。。
张子清手脚利索的顺着树干滑了下来;而此时的大阿哥正虎虎生威的双手耍刀,威风凛凛的正在最后十匹恶狼的包围圈中耍着威风;忽的惊见张子清赤手空拳的从树上滑下,脸色立马就变了;张口吼道:“你这女人忒不知死活,快给爷爬上去!”
张子清正忙得两眼发绿呢,哪里还听得到那头大阿哥怪叫着什么,急三火四的瞪着眼慌忙环顾四周;似踟蹰了一小片刻;而后颠颠的急步快跑上了一狼尸堆前。再然后,张子清就在大阿哥惊异的目光中缓缓软下了身子,如刚下锅的面条似的;闭紧了双眼软绵绵的瘫在尸堆里一动也不动。
大阿哥一惊;没了和剩下的那几只狼戏耍下去的心思,发了狠力三下五除二屠尽了最后的恶狼,连眼皮上迸溅上去的血渍都来不及擦,就慌忙瘸着腿跑向张子清那厢。
“怎么了你?喂,你这女人快醒醒。”
大阿哥将刀掷了一旁,蹲□子边唤着,边伸手欲拍她的脸颊,却不料此刻张子清那双本是闭紧的双眼嗖的下睁开,挥着手焦急的直将大阿哥往外一个劲推搡:“管我干什么,你快点闪开,离我远一点。”说完又忙闭了眼睛,瘫着手脚做垂死状。
大阿哥没怎么反应过来,不过见她醒来倒是松了口气,继而却看不上眼她的装神弄鬼,屈起食指狠狠弹下了她后脑勺:“搞什么鬼,吓爷一跳。”
见她隐忍不发,依旧脸朝下的趴在尸堆里似乎要充当狼尸的模样,大阿哥稀奇的要去掰过她的肩,却见她胳膊朝后直往外拐他,声音似从牙缝蹦出:“快死开!警告你别再跟我说话,我已经歇菜晕死掉了,你再这样,我就发火了。”灵识见着四大爷一行离他们所在地不过百米,张子清愈发的放瘫了手脚搭在狼尸上,忽的又想起什么,忙探出一手胡乱往四周抹了把狼血,仰着脸往脸蛋上随意拍了又拍,再次调整好姿势,愈发的将垂死人士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阿哥挠了挠光亮的脑门,第一次觉得女人这种动物很难懂,狼尸上是血腥味浓还又脏又臭的,女人不都是爱干净的吗,难道她就不嫌脏不嫌味冲,趴在上面瞎捣鼓什么呢?
心里有疑惑,不弄明白他内心就跟猫抓似的难受,于是大阿哥就在张子清愤恨的诅咒中锲而不舍的拿爪子拍她的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她究竟怎么了。
张子清愈发的不敢吭声,连表情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四爷离他们愈行愈近,恐怕过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就会找到他们跟前。
不远处的马蹄声以及若隐若无的呼唤声同时撞击着大阿哥的耳膜,大阿哥一愣,后是咬牙切齿的鼻孔直冒烟火,这群狗杂碎们,爷都将一群狼犊子们拾掇完了,你们才来?要不是爷勇猛过人,你们才来是过来给爷收尸的吧?
四爷带人来过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骇目的一片血色,那样血流成河的震撼场景直接冲击人的眼睛,那尚未干涸的血迹似乎将方圆十米处的土地都给染了血红色。狼尸层层叠叠的堆放,堆了不下五大堆,那样庞大的数量当真令人惊耳骇目。而浑身血污狼狈的看不出人样的大阿哥,正蹲在其中一堆狼尸前冲着他们一行怒目而视。见了他,大阿哥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怔愣,随即若无其事的转了目光,接着对那群奴才们怒目而视。
“狗杂碎,给爷收尸来的吧?”
大阿哥怒叱一声,抓起旁边的一把血迹斑斑的刀作势挥舞了两下,四爷还当依大阿哥那暴躁的脾气定会冲上前来拾掇一下那起子奴才,去不曾想只是在原地吼了两声,发泄了心中怒气,瞪着眼依旧蹲在原地不动。
四爷刚从大阿哥那方转过了眼,忽的僵了脸,不可置信的慢慢又将视线退了回去。
这一细瞅过去,他才知他刚惊鸿一瞥中当真没看错,紧挨着大阿哥的那堆狼尸上,赫然俯卧的那条绝对是个人影。
察觉到四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旁边,大阿哥挠了挠脑门,依旧是蹲着身子拿那暗红的刀尖往那条人影上作势戳了戳,扬着嗓门对四爷道:“老四,这可是你家的?爷前头正杀的那起子狼犊子狼哭鬼叫的,谁料冷不丁的,也不知从哪个旮旯地里这女人突然就骑着头疯马冲了过来,直勾勾的就冲进了那狼堆里,要不是爷出手帮衬着,她现在早就囫囵不成了!老四,回头拎回去的时候得好好教训一番,咱爷们的战场,女人家的乱闯个什么劲,要不是她突然介入让爷晃神了那一刹,那些个狼犊子又岂能伤的了爷?”
低头趴在狼尸上的张子清闻言,只想做作呕状,大阿哥你丫的,你敢将牛皮吹得再鼓一点吗?
四爷唇线紧抿成一条直线,一个翻身下了马,疾步往大阿哥这方走来,径直来到了那堆狼尸旁,俯了身子一把将人从那狼尸上扯进了怀里,第一时间拿手指探上怀里女人的鼻间,后又将手指从领子探入压上了脖间脉搏,直到确定了人无生命之危,那紧绷的冷峻面容这才微微缓了些。
低头看了眼那张被污血染得一块块如花猫般的小脸,四爷敛了眸子,又是一个俯身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旁边大阿哥看了眼,垂了眼睑拿袖子擦拭手上的这把刀。
四爷转向大阿哥,歉意道:“是四弟教导不力连累了大哥受害,改日四弟定会让她携了重礼登门致歉。大哥无什么大碍吧?”
大阿哥擦着刀身头也不抬,瓮声瓮气的:“爷要是当真无碍,会废物一般蹲在这动弹不得?当爷也是那些个能装的?爷响当当的汉子一条,表里自当如一,说过的话一句当一句,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