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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质的变化。“母妃,儿子不知道,儿子心里头很矛盾。”
“既然矛盾,那就别想。只做你该做的,只关心你想关心的。母妃从来不会勉强你的。”陆瑾娘暗自叹息一声,如今看来未来真的很不妙。
周王的情绪很低落,点点头,“母妃,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之前的表现太过幼稚,让母妃失望了。”
“不,母妃一直在位你骄傲,你并没有让母妃失望。而且今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母妃有错在先,是母妃辜负了你,母妃很抱歉。”陆瑾娘心中唏嘘,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年做下的错事,如今就要吞下自己亲手酿造的苦酒。怨不得任何人,更不能怨绪哥儿。绪哥儿本身就是受害者,他必须背负自己母亲的秘密,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他没有发狂,没有改变性子成为另外一个人,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陆瑾娘笑了起来,她觉着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将绪哥儿教导的很好,给他树立了足够的信心。真好,这一切真好。她喜欢这样的感觉,真是很棒。
周王勉强笑了笑,然后说道:“母妃你说的对,看人不能太片面。不论窦猛这人的私德,他的能力真的没的说,很厉害的一个人。今日在父皇那里听了那么多,儿子受益良多。从这一点上来说,窦猛于国有功,是真正的功臣。可是他太过嚣张跋扈,他的恭敬全都是伪装出来的。连我都看的出来,父皇没可能不知道。”
陆瑾娘叹气,“绪哥儿,咱们不再讨论这个人,可不可以?他恭敬也罢,跋扈也好,这一切自有你父皇同朝臣们去操心。咱们就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这是母妃的真心话吗?”周王不确定的问道。
陆瑾娘点头,“是的,这是母妃的真心话。因为母妃累了。”陆瑾娘苦笑。
周王暗皱眉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好,儿子以后尽量不再提起他。母妃保重,时辰不早了,儿子该出宫回府了。”
“好,你也要保重身子,对严氏好一点。若是有空,就带严氏到母妃这里来吧。母妃也想同她说说话。”
“好,改天儿子就让她进宫来给母妃请安。”
周王走出瑶华宫,抬头望天,西边夕阳挂在天上,阳光并不刺眼,可是周王依旧眯起了眼睛。或许从窦猛的事情发生后,他同他的母妃之间就已经长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周王回头看了眼瑶华宫,会是他想的那样吗?他的母妃真的已经放弃了窦猛这个人,任由窦猛被慢慢的收拾吗?他很怀疑这一点。可是之前他就是有那样的感受,是不是他被误导了?周王阴沉着一张脸,无论如何,他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陆瑾娘一脸疲惫,揉着眉头,很是烦恼的样子。
邓福端上养身茶,“娘娘还需放宽心,周王殿下也只是一时的。后来不是转过弯来了嘛。”
陆瑾娘摇头,她没有邓福那样的乐观,“你不懂。这孩子是我亲手带大,他的心思我虽然不敢说知道个十成十,但是七八成还是知道的。他心里头窦猛有芥蒂,甚至是仇恨。当然这一点本宫早就料到了。若是他不是皇子,或者说绪哥儿若是坐不上那个位置,本宫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将这种仇恨化作行动。可是那个位置,现在摆明了是属于他的,本宫很担心,将来绪哥儿坐上那个胃脏后,会对窦猛不利。本宫真不想见到那一天。”
“娘娘多虑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娘娘多想了。周王殿下不一定会那样做的。”
陆瑾娘笑笑,“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那样做的。这孩子这些年别的长进或许有限,但是说到隐忍,他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现在会将那点情绪全都隐藏在心里,等到时机适合的时候,他就会爆发出来。”
陆瑾娘很苦恼,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是目前看来,似乎并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窦猛回到侯府,窦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看到窦猛,第一句就是,“你怎么真的回京了。难道皇帝打的什么算盘你不知道吗?你以前那么精明,这次怎么这么糊涂。”窦老爷子气急败坏,恨不得敲开窦猛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明知回京城是自投罗网,还巴巴的往京城赶。真是将窦老爷子给气得半死。
窦猛一脸平静,接过热毛巾,洗漱过后,将伺候的人打发出去,这才坐下来同窦老爷子说话。“f父亲要是不放心的话,先安排窦家一部人去东南吧。在那里我有安排。”
窦老爷子死死的盯着窦猛,“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皇帝的心思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窦猛不屑一笑,“皇帝的心思无非就是想着兔死狗烹。他不想想,如今兔子们还没死,我这条走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
窦老爷子唉声叹气,“看来你是不打算同我说你的打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劝你。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可别将自己全部身家都搭进去。老了老了,留在京城心里头烦闷的很,改明儿就分家,大家各过各的,要去东南的就去东南,要回祖籍的就回祖籍,要留在京城的我也不拦着。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窦家可没几个有本事的人,如今窦家你是头一份。你出了事情,窦家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也就有限。”
第一卷 第320章 药(请假写大结局)
乾德帝的动作很快,在窦猛回来的第二天,乾德帝就在朝会上找机会要回了窦猛手中的尚方宝剑。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乾德帝的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果不其然,就在乾德帝生辰的前几天,乾德帝找了个借口发作窦猛,勒令窦猛反省并且趁机罢免了窦猛身上东南总督的职位。
自始至终,窦猛都是异常恭敬,连辩解都没辩解,无比配合的交出了手中的权利还有兵符。好似这一切是窦猛和乾德帝事先商量好的一样,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众人心中想象的君臣之争根本就没有发生,好似那个跋扈的窦猛只是传闻中的人,真正的窦猛就是这么的恭敬顺从。
乾德帝看到由顾忠呈上来的兵符,重重的松了口气。本以为窦猛会不肯放手,却没想到会如此顺利,顺利得乾德帝不由得在怀疑这是不是窦猛的一个阴谋。乾德帝急忙去看窦猛,窦猛的表情无比的平静,好似是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乾德帝不由的想到,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他的误会,窦猛根本就没那心思,他是不是将事情想的太严重了一点。
接着乾德滴又开始得意起来,窦猛如此顺从,定是因为折服在他的威严之下。他以一己之力,将窦猛这个猛虎给赶进了笼子里关起来。没有任何争斗,事情就这么完美的办成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的确是值得让人骄傲的。
窦猛低着头,冷冷的笑了,还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陆瑾娘当天就得知了前朝发生的事情,当知道窦猛交出了兵符,陆瑾娘不由得叹息一声,果真来了,来得可真快。乾德帝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收拾窦猛,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嗤笑乾德帝。身为君者,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点。
陆瑾娘除了叹息别无他法,她根本就帮不上窦猛的忙。别说乾德帝如今不来她这里,就是乾德帝来了她这里,她也不能在乾德帝面前提起窦猛二字。窦猛这个人就是乾德帝同陆瑾娘之间的禁忌,是个定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人给炸碎了。
周王三天两头的就会来瑶华宫,同陆瑾娘说说外面的事情。今日依旧没有例外,不过不同于上一次提到窦猛时候的气急败坏,这一次周王显得很平静,也很公允,完全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一系列的事情。
周王沉思良久,才对乾德帝所作所为做出了一句评价,“父皇并没有错,不过父皇显然太着急了点。”
“那你可从这些事情上学到了经验教训?”陆瑾娘温和的问着。
周王点点头,“儿子感触良多。不过都还比较杂乱,儿子需要回去后好好想一想。”
陆瑾娘很满意周王的表现,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很不错。从你父皇身上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
周王坚定的点头,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届时他一定做的比他的父皇更好。
很快就到了万寿节。这一次乾德帝给足了陆瑾娘的面子。给陆瑾娘的待遇堪比皇后,陆瑾娘同乾德帝并排坐在一起,身穿明黄色朝服,除了没有皇后的规制外,其他方面真的同皇后没什么区别。要知道乾德帝身边的位置向来都是给皇后坐的。乾德帝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所有人透露出一个强烈的信号。甚至于有人猜测,是不是乾德帝要立陆贵妃为皇后。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妄想罢了,从齐氏同陆瑾娘两强相斗,两败俱伤的那一刻起,乾德帝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立陆瑾娘为皇后。陆瑾娘这辈子都别想坐上皇后的宝座。当然乾德帝不知道的是,陆瑾娘也没多想坐上那个位置。
陆瑾娘回头看着乾德帝,微微笑着,十分得体又让人觉着内心温暖。这是乾德帝最爱的笑容,可是此刻乾德帝却面无表情,隐隐的还带了点怒气。似乎是在责怪陆瑾娘不该在这样的场合露出这样的笑容,又似乎是在责怪如今的陆瑾娘没资格这么笑,她这是亵渎了曾经的美好回忆。总支不管如何,乾德帝就是不高兴。
陆瑾娘微微撇头,看着下方,悄声的同乾德帝说道:“今儿是皇上的大日子,大家都来恭贺皇上的寿辰,皇上该高兴才是。”
乾德帝冷哼一声,“闭嘴。若非因为你,朕也无需如此。”
陆瑾娘依旧得体的笑着,看着前方,回应乾德帝的话,“皇上迁怒臣妾,臣妾冤枉。臣妾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放肆。”
“既然皇上不爱听臣妾说话,那臣妾就闭上嘴巴。”
吉时已到,众臣们按照身份地位分先后一一上前给乾德帝贺寿,说着吉利话,并且送上精心准备的寿礼。乾德帝显得很高兴,无论是谁送上寿礼,乾德帝窦不吝啬夸奖。只是这么一来,众臣也看出点端倪来,之前送上的礼物,并没有让乾德帝特别喜欢的,或者特别能投其所好的。
直到轮到窦猛献礼,大殿中似乎出现了瞬间的寂静。
乾德帝目光闪烁,笑看着窦猛,“窦爱卿前些日子才从东南回来,若是没准备礼物,朕开恩绝不追究窦爱卿的大不敬的罪名。”
陆瑾娘微微瞥了眼乾德帝,这人是想着趁机找茬收拾窦猛吗?选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可就有点难看了。乾德帝果真是恨窦猛恨到什么都不顾的地步了。有时候陆瑾娘难免都会想一下,乾德帝究竟是因为那些流言,还是因为窦猛身为权臣妨碍了皇权,才会对窦猛如此的厌恶,恨不得让窦猛这个人立时从人世间消失。或者说两者皆有,因为窦猛妨碍了皇权,加上流言的作用,所以乾德帝才会对窦猛有如此的恨意吗?
陆瑾娘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窦猛,这个人同以前相比,似乎都没什么变化,许多人都老去,可是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模样,瞧着是那么的勇武,浑身充满了力量。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是真正的勇士。
周王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下,他明知道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