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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吐吗?”
“吐什么?”多不图被我问得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他逗乐了,不顾形象的大笑,随口问他:“你好面熟,我在那里见过你?”
多不图一脸郁闷说:“这几天都是我给你端茶送饭。”
“哦”,我倒有点不好意思,搔头道:“那你坐下,给我讲讲你们行军打仗的事情吧。”
多不图看着我,不肯走近,也不肯坐下。抬起一只手轻抚一下脖子。
“我知道你们这里规矩多,只不过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聊聊吧。”见他还是不肯过来,一边抚摩着脖子一边看着我,我恍然大悟,问:“今天我掐了你的脖子?”
“是!”多不图挺直了身子看着我说:“我还以为那里伺候不到得罪了姑娘呢。”
来为这个事情,我连忙做出一副自我检讨的模样说:“大哥,是我错了,我梦里撒癔症,不是故意掐你的。当时要不是你在身边,就是赵大人,我也会掐的。我错了,向你道歉。”
多不图显然被我的话惊住了,忙说:“不必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
我趁机又进一步,捧了桌上的茶递了过去,“好大哥,那你就跟我聊聊吧,我闷得很呢。”
多不图连忙接了茶放下说:“姑娘莫要客气,虽然你现在身份不明,但咱们知道你跟赵大人关系非同一般,赵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也自然不会怠慢姑娘。”
“赵明波。。。。。。赵凉大人对怎么对你们有救命之恩啊?”我不顾差点说漏嘴追问道,“在什么地方救得你们?“
“当年咱们冒犯大人,马上要人头落地了,是赵大人拖着一身伤要求将我们放了下来。”
“哦,”我猜测道:“你们是科尔沁草原上的牧民?”
“正是,“
。。。。。。。。。。。
天色暗了下来,将军府议事大厅内赵明波正跟一个年过五旬,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的大汉相对而坐。
良久,大汉道:“贤侄,你如何了解此女子此时秉性?”
赵明波道:“将军,五年前我初醒,便讲过我非此朝代人,您还记得么?”
费扬古不禁点头道:“记得。你的确提过。那之后也实有不同之处。赵凉有勇无谋,而你却雄才大略,为老夫屡立战功。”
赵明波连忙道:“将军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将军麾下一员将士,何谈谋略。”
费扬古笑道:“贤侄谦虚。”顿了一顿,有问,“那此女子在你那个时候是你什么人?”
“回将军,是在下妹妹。”
费扬古站起身来道:“兄妹也好,你自今天起住与她隔壁,就依你计划行事。你暂放下手头其他事等,专一操劳此事。”
“是将军!”赵明波必恭必敬,进而问道:“我虽是她的兄长;可毕竟照顾起来多有不便;将军你看?〃
“在外面找个婆子伺候好了。〃
〃那属下带妹子谢过将军了。〃赵明波连忙道谢。
“毋庸客气!〃
费扬古转身喝道:“来人,上饭菜,我与赵千户共饮几杯。”
赵明波连忙起身道:“将军操劳一天辛苦,属下还是告退了。”
“哎~~,不用这么匆忙,”费扬古回身看着赵明波笑道:“我从来都把你当做自己子侄一样,何必客气。”
。。。。。。。。
“太好了,可以让我易容成一个男人,还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欣喜若狂,摇着赵明波胳膊问道:“将军不会砍我的头啊?还让我这么自由,你真是太好了。”
我跳着,直想给赵明波两个KISS,但看着一旁多不图惊异的目光,我还是忍着兴奋,回报给他几拳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赵明波微笑着看着我,说:“明天晚上将军邀我们兄妹一起吃饭。“
我们兄妹?”我诧异的看着赵明波。
“对啊,”赵明波笑得春光灿烂,说:“我告诉将军你是我在咱们那个年代中的妹妹了。”
我笑得更灿烂,说:“那先谢谢哥哥,以后可要好好的让着我!”早晨吃过饭,赵明波和多不图他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上。
现在是初秋的季节,虫儿叫得我的心有点痒痒。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整天忙于奔命,没有时间玩浪漫,现在听着鸟鸣虫叫,竟然有一种怡然自得的快感。感觉好好的活着,能欣赏大自然给予的景色真是一种享受。
当我在似睡似醒的时候,听到一个妇人在讲话。这个是很稀罕的一件事情。因为我来了这两天,基本上没有见过有女人在这里活动过,(当然了,除了我。)这里全是老爷们。
只听到一个妇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个院子里住了那里来的贵人啊?”
“贵人?”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嗓门笑道:“大嫂,这里没有贵人,只有一个身份特殊的客人。”
“身份特殊的客人?”那个妇人追问道:“特殊在什么地方啊?”
这个男人看来也是一个长嘴汉,回道:“这里没有客人,只是关了一个被抓来的奸细。”
“奸细?”妇人的嗓门提高了几分贝,说:“真倒霉,让我来伺候一个奸细。”
。。。。。。。
我刚才还悠然快乐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透彻,是啊,我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快乐,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抓来的奸细。
☆、第七章 大汗的父爱
清晨时分,准噶尔部队的军帐外,一群将士团团围了一个圈,里面雪蛟龙后臀插有两箭,正倒地低低哀鸣,嘴里沁出的白沫点点落在地上。
刚得到消息的噶尔丹匆匆赶来,见只有白马,不禁左右打量,想看到那个身影。
一军士腿拐着上来报:“大汗,刚才此马直闯了进来,属下等竟不能靠近,。。。。”
不等军士说完,噶尔丹截断话问道:“骑马的人呢?”
“未见马上有人。”
噶尔丹一听,心中突如刀剜了一下,痛彻筋骨,但他仍是面色不变,挥手道:“赶紧给马救治。”
两个军士走到雪蛟龙面前,还未等低下头查看到伤口,雪蛟龙后腿飞起,将一个军士踢了出去。
噶尔丹见状,连忙走到雪蛟龙身边,低身轻轻抚摩它的头,低声道:“雪蛟龙你的主人呢?你怎么浑身是伤,还中了弩箭?”
雪蛟龙突然眼中泪如珠滚,头在噶尔丹手中摩挲,低低嘶鸣恰似回答主人的问话。
噶尔丹再次示意军士靠近雪蛟龙,这次雪蛟龙任军士查看它身上的伤口,动也不动。
噶尔丹站起身来,一挥手,高声道:“传令下去,留大妃(噶尔丹的皇后阿奴)带一队人看守军帐,其余人马都随我出去寻找十一。”
很快,草原上人声马踢声混杂在一起,渐渐远了出去。
斜阳西下,噶尔丹心神俱疲的回到军帐。大妃阿奴接过噶尔丹马鞭,帮助他卸下佩刀弩弓,问道:“大汗,可有十一的踪迹?”
噶尔丹跌坐毡毯上,长叹道:“没有。”
阿奴将早摆放在长几上的牛肉马奶放到噶尔丹面前,说:“大汗一天未进食物,先用饭吧。”
噶尔丹摆手道:“无心用饭,你先下去,让我独自坐上一会。”
阿奴站起身来,刚要转身,又道:“雪蛟龙在你走后不肯让人拔箭医治,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噶尔丹身子一凛,刚要说话,一个军士在外面高声禀报求见。阿奴让人传他进来。
只见一军士匆忙奔了进来,见噶尔丹坐在帐内,报道:“大汗,大妃,刚才雪蛟龙蹬腿咽气了。”
“什么?”噶尔丹从毡毯上一跃而起,牛肉马奶全被撞在了地上,他踩着食物走到军士面前,双目带赤,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军士被吓得瑟瑟发抖,弓身低头,不敢言语。
阿奴上前扶住噶尔丹,示意帐内的人全退下,轻声道:“大汗息怒,军士等已经尽力了,可雪蛟龙过于疲惫,加上伤痕遍身,”转而,阿奴又道,“十一还未见到身影,也许被别人救下了吧。”
噶尔丹轻哼了一声,蹲坐了下去。阿奴跟着蹲身下去,抱住了他的头,此时的大汗不在是草原霸主,而更象是一个需要依靠的孩子。草原夜色如墨,毡帐里烛火跳动。一个年龄三十多岁的妇人两眼含泪正端坐在里愣愣的发呆。
帐帘掀起,噶尔丹走了进来。
“玉娘见过大汗。”中年女子连忙上前施礼。
噶尔丹看着玉娘,嘴角动了一下,转身向外面说道:“来人,把这里收拾一下,玉娘以后升为玉妃,可以随我的寝帐左右。”玉妃一身崭新宫装,端坐在噶尔丹的寝帐。她面容哀戚,噶尔丹的举动让她感觉女儿肯定有什么不测。
玉妃本身是汉人女儿,原是大同人氏。康熙十六年,玉妃因父亲过世,不得已随母亲到蒙古去投奔舅舅。走在路途,恰碰上两支军队正战在一起。母女两人相互搀扶躲避之间,不幸母亲中冷箭身亡。
当时只有一十五岁的玉娘,原本在家里娇滴滴的,刚经历父死,此时见母亲也离自己而去,只感觉天崩地塌,全然没有了主意,只是伏身在母亲尸体上痛哭流涕,全然不顾身边的厮杀。
当时争战的两支军队一队是有噶尔丹率领的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另外一支是鄂齐尔图车臣汗带领的和硕特部。噶尔丹是得到消息和硕特部的鄂齐尔图车臣汗运送一批良马回来,便半途拦截,抢夺马匹。
噶尔丹年轻气盛,带领的军队更是凶猛如下山悍虎,两军对垒时间不长,鄂齐尔图车臣汗便兵败如流,狼狈而逃。准噶尔部军士将良马拦截下来。
噶尔丹出师顺利,不觉心神振奋,带领部下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仍然哭啼得几欲昏厥的玉娘。
当噶尔丹刚要提马过去,恰看到一脸泪水的玉娘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视,只见玉娘泪眼婆娑,一副娇怯怯的容颜。噶尔丹一时心动,驱马近前,一把将玉娘拎上马来,然后在玉娘惊叫一声昏厥过去后将她带回了大营。
当时噶而丹已经有五位夫人,但都俱是蒙古女儿。此时一见玉娘一身汉服,身材娇小,竟然爱的厉害,回大营的当天晚上便和玉娘入了洞房。
后来的半年内,噶尔丹一直很疼爱玉娘。直到半年后玉娘因有了身孕,不能再近房事,再加上当时噶尔丹雄心勃勃,刚攻下叶密立草原,忙于统一卫拉特诸部的筹划,便将玉娘托付大妃阿奴照看。
康熙十七年,玉娘产下一女。在次之前,噶尔丹另外的五个妻子已经给他生育了十个子女(包括夭折的两个)。
当时噶尔丹被五世达赖正式派特使赐“丹津博硕克图汗”称号,并赐给印敕,对草原的统一方面也进行的颇为顺利。加之刚立的“宰桑”制度正在推行应用期间,竟然没有去看玉娘母女一眼。
玉娘毕竟是汉人女子,没有蒙古女子泼辣,逐渐在噶尔丹几个性情豪爽的妻子里失去了噶尔丹的宠爱。玉娘没有等来噶尔丹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字,便含泪为自己的女儿取名玉儿,暗自希望噶尔丹能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想到自己。
两年后,一次部落迁移过程中,玉娘与女儿所乘马车因一匹马中了受了惊扰,,带着另外三匹一通奔跑,当四匹马疲倦停下来时,早已经偏离了大部队。
玉娘由于早被噶尔丹忽视,众人也不把她们母女当做一回事,等别人发现不见了她们,只是胡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