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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到了韩雅之的身上。
御凤松在书房里很正常,他是男人,但是韩雅之出现在这里就是不行的。
只要韩雅之说她以为在这里的人是御凤檀,才跑过来的,那么怎么说都是御凤檀和韩雅之牵扯不清,才过来误将御凤松当成了御凤檀,而不是御凤松在兄长的婚宴上与人睡到了一起,虽然本质上是不会改变的。但是两人齐齐到一处苟且,和找错了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更何况御凤松喝了很多酒,一时乱性也是有的。
云卿不得不佩服瑾王妃在内宅也果然是一个高手,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众多侧妃小妾的环视下,依然牢牢的把握了王府的内宅大权。
当然了,这也少不得瑾王的支持,从刚开始,云卿就发现瑾王并不多说话,而是将这样的事情首先交给瑾王妃处理,虽然不知道瑾王对瑾王妃有没有感情,但是这是男人给予妻子的一种尊重。
云卿望着韩雅之,在听到瑾王妃的问话之后,韩雅之微微侧身,避开众人直视的目光,双手却不再掩面而哭,露出妆容斑驳,泪痕累累的娇颜,目光朝着御凤檀所在之地望了过去。
此时的韩雅之,心中五味交叉,苦的,酸的,辣的,涩的,咸的搅合成了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滋味。她昨晚让丫鬟特意跟着御凤檀,便是要看他在喝了暖情酒后会被御凤松扶到了哪里去。待碾玉回来告诉她,御凤檀进了书房休息之后,她便偷偷的从内院出来。
平日里是没有这么好进出的,但是昨夜许多客人在,婆子们也一时疏忽,让她溜了出来。当她借着天上的月光摸到了书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书房的门没有锁,于是大着胆子进去,进了书房中休息的内室后,借着十分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床上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男子正和衣而眠,她惊喜得赶紧走了过去,就被男子一下搂到了怀中。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啊,她等了檀哥哥那么多年,他却被沈云卿迷得不肯娶她,连做个妾都不行,她没有办法才用了这样的法子。王妃那样喜欢她,王爷也喜欢她,若是檀哥哥娶了她,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温柔和美貌,一定会让檀哥哥觉得她比那个商女好上几百倍的,更何况还有其他人支持她呢。
但是,她在那种痛苦的折磨之中醒来之后,醒来时看到的却是御凤松的脸!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愤怒,牙根紧紧的咬住,全身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为什么就不是檀哥哥在这里!偏偏要是御凤松!她刚才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被人看到这样狼狈耻辱的场面,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为什么床上的那个人不是御凤檀!
可她在哭泣的时候,也没有漏听王妃他们的对话,也知道王妃此时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因为王妃最宝贝的就是御凤松了,这些时日一直都带着御凤松在身边,她知道,是要给御凤松物色一个高门的妻子。
刚才王妃说的话里,没有一句维护她的,王妃只说影响了公子们的清誉。那就是她的清誉不要紧了,这个时候又想把她推出来,让她去攀咬檀哥哥,借此给御凤松证明清白。
但是说了又怎么样呢,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她和御凤松在床上了,就算她说了是来找檀哥哥的,御凤松好了,可她呢?偷偷的出来找檀哥哥,没找到却和檀哥哥的弟弟滚到了一起,就算指责了檀哥哥,檀哥哥也不会娶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了,而她以后还能怎么办?就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吗?
到时候她表明了心迹,说喜欢檀哥哥,但是身子又被御凤松碰过了,那她不是两边都得不了好,只能一辈子无人要了吗?
不!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她应该是要做世子妃的才对,而不是一个人孤单到死,被人指责到死!
一瞬之间,韩雅之转过了千百种念头,残妆布满的面容上一双眼眸闪烁不停,透出她内心的犹豫。
御凤檀望着眼眸闪动的韩雅之,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在犹豫。若是韩雅之毫不犹豫的说出她是错看了御凤檀,那就表明她确实是心底喜欢着御凤檀的。但是从她的眼神,她的犹豫,御凤檀十分明白,十分清楚,韩雅之在犹豫,她在衡量,到底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的。
他眼底掠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带着浅淡冷芒的狭眸中波光流转,语气冷然道:“怎么,雅之,母妃问你话,你为何不说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怕说的?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父王在这里,他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既然韩雅之犹豫,那么他就给她提个醒,相信韩雅之一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御凤檀的话,韩雅之猛地抬起头,望着一直负手而立,眼眸沉黑的瑾王,瑾王的目光正巧也看着她,从那目光里,韩雅之看到了瑾王的痛惜,惊讶和淡淡的失望,这些年瑾王对她一直都很不错,也正是瑾王对她不错,才让她在王府里生活的十分好。
对!瑾王对她好!
韩雅之的脑中像是顿时被人疏通了一般,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父亲对瑾王说过,她一定要做正妻,绝不为妾的。
瑾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从他这些年一直对她极好便证明了这一点,那么她**给了御凤松,再攀扯檀哥哥太不理智了。
她转眸望着御凤檀和他身边的云卿,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一般,当然,若是唤作韩雅之自己,她觉得更好看,更加配。但是现在,世子妃一位已经被人霸占了,她就算今天成功了也不过是个侧妃,但是御凤松不一样啊,虽然他有通房小妾,但是他没有正妻。
而瑾王妃很偏心御凤松,一直都想将世子改为御凤松,就算嫁给御凤松,也比她为了保全清白,而到庙中与青灯相伴一辈子要好。
韩雅之心内有些微微的矛盾,她恋恋不舍的看着御凤檀玉秀俊美的面容,暗道,檀哥哥,不是雅之不喜欢你,是形势所逼,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可我现在是没办法啊。
她在心内默默的说着对不起后,为自己做出这种事而寻到了一个十分好的借口,就像是她自己恬不知耻跑到这里要破坏别人的婚礼,不顾廉耻的与人同眠都是迫不得已,都是有人逼着她一般。她得到了心灵上的安慰,她不是不爱御凤檀了,只是没有办法啊。
于是她抬起了脸,眸子里又盛了两汪泪水,猛然的摇着头,那散乱的发髻,经过整理后依旧微乱的衣裳使她显得格外的束手无措,微微抖着略失血色的唇,道:“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说着,泪水一滴滴的从眼眸里坠下来,苦声道:“王爷,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雅之的错,你不要责怪松哥哥了,雅之愿意以死谢罪……”
说罢,她就对着一面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屋子里这么多人,又哪里会有人真看着她这么去撞死呢?就算是瑾王妃巴不得韩雅之干脆就撞死在这里,有瑾王在这,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韩雅之被人拉住身子,拦了下来。
瑾王妃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扶着韩雅之,手中的力道使得韩雅之暗中皱眉,又不得不忍耐。“雅之,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就不怕我,不怕王爷心痛吗?”
韩雅之无力的靠在一个嬷嬷的身边,此时的她顾不得手中的疼痛,泣不成声抬起泪眼,凄凄中带着歉意的道:“王妃,实在是……雅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也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此话中有两个意思,一来是向瑾王妃说明,她实在是不清楚在书房里的人是御凤松,二来,便是在向瑾王暗示她已经**给了御凤松。
瑾王妃眼皮一跳,忍着性子急忙道:“雅之,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你素日里都是洁身自在的人,怎么偏偏就在在今日发生了这里的事情呢?昨天又是凤檀的大婚之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和凤松一起呢?还是好好想一想你怎么来到这里,是不是故意有人陷害你呢?”
御凤檀狭眸微眯,潋滟的眸子十分的平静,然而在他转动的时候才可以感受到那寒冰一般的光芒,他望着瑾王妃露出一个十分冷淡的笑意,“母妃,昨日是我的大婚,二弟年岁也不早了,他想要娶一个新娘子并不是十分奇怪的事儿。府中上下的人也知道,二弟和韩小姐之间的关系十分之好,他们一起在府中长大,素日里经常一起出进,也许是情不自禁。”
瑾王妃眸光一闪,还要开口辩解,瑾王望着她望了一眼,眉头深重,目光在韩雅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上掠过,沉缓的开口道:“今日的事不用再查了。如今府中这么多人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再怎么查,也不过是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越难看而已。”他叹了口气,望着韩雅之道:“你父亲当年本来就是要你嫁到瑾王府来的,如今你和凤松一起,本王也未曾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本王自会为你做主,让凤松娶你为妻。”
御凤松闻言,长方形的眼眸顿时睁大,他立即一脸委屈的抓着瑾王妃的手臂,摇头道:“母妃,你替儿子做主,替儿子做主,我要娶的不是她,不是韩雅之!”
话语里的轻视传到韩雅之的耳里,令她瞳眸顿时紧眯了起来,越发哭的伤心绝望。
瑾王妃当然知道瑾王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心头一紧,立领的华服使得她容色更加端肃,朝着瑾王道:“王爷,今日之事就像你所说的,已经发生了,既然王爷你说不要追究,我也不好再说。但是雅之与凤松从小在一府内长大,现在娶了雅之,只怕让外人听了以为我们王府仗势欺人,逼迫女子嫁入。”
闻言,御凤檀勾唇一笑,朱红的唇如窗外盛开的海棠,却有一种冰冷的弧度,“母妃如此说倒显得奇怪了。韩将军临死之前便和父王许下了婚事,雅之无父无母,无亲无戚才在我们府中寄住,这一起难道母妃你不知道吗?我还记得数天前,母妃曾跟我说,要将雅之纳为儿媳,怎么此时又觉得不可了?”
御凤檀难得用这样微讽的语气和瑾王妃说话,与他平日里的俊秀有礼的模样有着很大的区别,瑾王妃不由的一愣,脸色却发白,道:“那是我让雅之做你的侧妃,她毕竟等了你这么多年……”
“母妃!”御凤檀拔高了音量打断了瑾王妃的话,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今日是我新婚第一日,我的妻子还站在身旁,母妃此时此刻提起其他女子,试问这是对新来的儿媳有尊重之情吗?若是母妃看重我,就请看重我的妻子,不要做出让人觉得难看的事情来!”
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看着世子和王妃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瑾王妃提了侧妃的事。
原本以为世子娶韵宁郡主是因为陛下的旨意,现在看两人站在一起,那般的合衬和秀美的模样,男的容颜如玉,女的娇艳如花,只怕世子对世子妃是十分看重的了。
御凤檀是在表明一个态度,让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被他重视的。
这样的态度会让云卿以后在府中无论是做事还是处理事务的时候,都会不被人轻易轻视了去。
瑾王微眯了眼看着瑾王妃,她的脸色看起来如平常一般,可眸中却透出深深的眸光,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