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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她服侍的好,便主动提了出来。
“还是不要了,”她无意识地抓了一缕乌发在手,软软地戳在桃腮上转着圈,“皇上记在心里,等妾身能晋美人的时候,再一块儿下旨可好?”
话说的直接,直接的有点儿犯忌讳,好像笃定了她能再晋。
“哦?”韩子期扬眉,他对女人还感兴趣的时候,总是很宽容的。至少能听听解释,不会立刻发怒。
“不然又和姐姐一样,都被叫作薛才人,旁人称呼起来,妾身都不知道叫的是谁。一定会闹不少笑话的。”碧桃细声细气地说道,想了想,又把那乌发尖尖转到那坚实宽厚的胸膛上,萦萦娇音跟着发丝儿转,“皇上,好不好嘛?”
皇帝将她揽抱的更紧实了,又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低笑:“缠人的小东西。”
“朕应你了。”
碧桃开心的露牙笑,反正在他怀里埋着呢,没人责怪。
“不过,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他慢条斯理的跟上一句。
好吧,她就知道,当皇帝的上辈子都是奸商!
半点亏都不肯吃。
“别学你姐姐了,朕看你压着性子不理人,累的慌。”皇帝一想起来就想笑,说实话,他后宫女人虽不多,各种性格也算齐全。他也是有偏好的,偶尔也有妃嫔为了争宠硬生生改了自己的性子。
但他怀里这个,绝对是改的最不像的。
一眼就能戳穿。
偏生她还毫无所觉,乐淘淘的扮着小冰块儿讨他的宠,教他又觉得看戏看的得意有趣又稍稍不忍她继续折腾自己。
算了,还是她原来的性子更合他的意。
娇娇的,一逗就反应强烈。让他很有成就感。
不像那些女人恭顺柔婉,就算使小性子,也时刻觑着他怕他一甩袖子就走了,不真实。
碧桃听的微窘,有点想炸毛。
好嘛,她辛辛苦苦设定人设,揣摩角色,多不容易。这样就被否定了,让人又尴尬又委屈,好像前面都是唱戏让人看热闹的。
不过听他话里只有笑意,没有不耐烦,她也有了点安慰。
起码不会因为这个被嫌弃,她还有奋斗的机会!
她当机立断拉出属性栏把剩下的点数加在“声音绵软”上,和皇帝撒娇,“皇上、皇上欺负人……”
皇帝听了这声儿,竟觉得连昨晚上她婉转的娇吟都有所不如,软如棉絮,轻飘飘地扫过他的耳膜,想抓却抓不着。
一时只想着,何时再折腾她一回,必要听到这样音色的呻、吟。
手掌下移拍了拍她的小俏臀,调笑“朕现在可没功夫欺负你,你要想朕欺负你,也得等到晚上再说,嗯?”
碧桃又窘,这狗皇帝脑子里只有这个!
“好了起来帮朕更衣。”说着,扬声唤门外一迳儿端着洗漱用具的宫女进来。
她看见皇帝背上的十道或深或浅的抓痕时有点脸红,咳,明明她指甲剪的很短的说。
足可见她当时下了不少力气。
皇帝见她系纽扣的动作不稳,脸上如霞飞的红晕不减,心情更是愉悦:“你身子不好,要是难受今儿就别去请安了。”
“谢皇上恩典。”她行过谢礼,嘴上应着,却照旧安排了要去。
反驳倒是不用了,估计皇帝也就顺嘴儿一提,不关心她最终去不去。
韩子期出门后把这事交代了赵忠信,满身清爽的上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传说中的外挂出现了,虽然这个外挂的用处……不太明显。
☆、宠爱
碧桃掰着指头数了数,她最近拉了多少仇恨值。
连续四天了,比她姐姐还要过,整四天皇帝都留在她这儿。皇宫里都隐隐流传薛家姊妹是狐媚子的说法了。
正想着,外头内侍公公扬声:皇上驾到——
好吧现在变成连续五天了。
倒不是说她不欢迎皇帝陛下的到来,为了技能满值她也得笑脸儿相迎不是。可与皇帝频频驾临相反的是,技能点数打一开始直接窜到五之外,这四天下来,也不过加了四点!
四点啊!
塞牙缝都不够。
说明书上说点数是按照皇帝的心悦指数来的,可见这皇帝是有多不好伺候!
她又加了两点在“体质健康”上,这两天明显舒服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头疼咳嗽,也不会一做就冷汗涔涔。倒也有享受到。
至于另外两点,加到了“声音绵软”和“警觉”上。
没办法,皇帝好像特别喜欢那什么的时候听她的声音。警觉则是因为她最近树大招风,深深觉得应该有个预防。
金丝线绣九爪金龙的龙袍摆猛的映入眼帘,碧桃捂心口抬头。
眼睛水汪汪的恶人先告状:“皇上,您走路无声无息的,吓着妾身了。”
这几天的相处明显把这丫的胆子养肥了。
她渐渐明白过来这皇帝只要不触及他底线,他还是乐意逗着你玩,或者你拿自己取乐玩给他看的。
皇帝果然失笑,复严肃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入了迷,朕还没怪你不曾起身接驾,你倒喊起冤来了。”
碧桃听闻立即起身,接过奉紫端来的普洱茶,转捧到皇帝面前,小狗腿子般讨好:“皇上喝茶、喝茶。”
手肘微曲,倚在紫檀藤面罗汉床的鹅羽软垫上,皇帝老神在在:“没诚意。”
碧桃傻眼。
想了想,拧着盖儿撇去茶盏里的浮沫,轻啜一口。沾了水色的唇脂微润,双目认真:“皇上,妾身试过了,温度正好。”
说着,将茶递近。
皇帝先是一愣,又倾身就着她的手尝一口,笑点头:“味道浓沉,含蕴内敛,不错。”
嘴里说着好,却将那盏儿接来搁在一旁的矮几上,揽过她的腰肢抱到身侧。些微入口后渐至清淡的茶香顺着碧桃的耳朵飘过,与她气息纠缠。
“朕还没问你呢,朕叫人种在庭院里的碧桃树可喜欢?”
虽然此后的宫女们都低下了头摆出一副看不到听不到的模样,碧桃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扭了扭身子才笑道:“自然是喜欢的。”
韩子期低头看她扬起的嘴角,觉得那笑有些古怪,便抬起她的下颚对着自己,问她:“笑什么?”
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自己对她上心而欢喜愉悦的笑容。
碧桃攥了他袖摆,稳住身子,开始背诗:“碧桃花树下,大脚墨婆浪,未说铜钱起,先铺芦席床。三杯浑白酒,几句话衷肠。何时归故里,和她笑一场。”
末了又露出那样的笑容:“妾身每回见着那树都想起这首诗来,觉得吟咏的极有趣,且想象着他们夫妻感情那样好,自己也会有幸福的感觉。”
夫妻。
韩子期琢磨着这两个字,后宫里,只有皇后才算是他的妻罢。
只是他们俩至多是相敬如宾,远不及诗中所论的感情。
他审视的看了怀中的小女人一会儿,见她眼里没有深刻的欲望,那笑也果然如她所说是幸福适意的,便也露出了笑容。
伸手弹了她一下,“总想些有的没的。这诗又是哪里听来的?”
碧桃心虚了,她忘了这是个架空的朝代。要不,就说是书里看的?这首诗本来就很偏门。
但狗皇帝要是追根究底的问是哪本书怎么办。
正愁苦着,右手顿觉一麻。
她怔了怔,看向右手。
感觉有点儿奇怪。
“禀皇上,贞贵嫔娘娘跟前儿的宫女前来传话,说三公主身子不大舒服,想请您去看一看。”暮云近前,沉稳的行了礼,禀事道。
“知道了。”皇帝沉吟了一会儿,将揽着碧桃的手收回,和她道,“朕去瞧瞧。”
也没说回不回来。
碧桃心里清楚,她估计皇帝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后宫争宠的手段之一。
不过,没有哪个父亲在知道儿女生病,自己又离那地方极近的时候,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的。
那也太不是人了。
至于不舒服,宫里头的女人孩子谁没个五劳七伤的,皆因长久不运动,体质和抵抗力下降所致。太医院库房里的药材都堆的满满的,就为了主子们所谓的养生之道。
所以病没病不知道,不舒服,肯定不是假的。
她们随时都能让自己不舒服起来。
否则若只是为了争宠而谎报,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碧桃点了点头送皇帝出门,这种时候,留着他也没意思。更何况她最近风头太盛了,有人来打击一下,也能让别人心里平衡一点。不会把招数都往她身上招呼。
还有就是,她好奇刚刚右手麻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和系统有关系,她正好得空研究研究。
此时,原本记恨薛氏姊妹的妃嫔们,果然稍稍解恨了,且都在幸灾乐祸。
景阳宫悠然阁,宜宝林将笔搁在青玉山形笔架上,双手揭起画纸仔细端详。
大宫女如珠凑趣笑道:“主子画的愈发好了。”
宜宝林温婉含笑:“到底不如温采女,书香世家教出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她怎么能和主子比呢,”如珠不以为然,“不过是正八品罢了,主子可比她高了三阶,且又是入宫时唯二有封号的妃嫔之一。”
宜宝林叹息,如珠虽然是似玉的亲生姐姐,却着实不如似玉得用。
高三阶又能如何,若是皇上喜欢,随时都能越过她去。
她自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却怕皇上恐她家族势大,从心底里远着她。
她也只能依靠皇后姐姐了。
“皇上今日又去了芳华阁?”她问如珠,薛家姊妹的父亲在礼部任尚书,那位置不打眼,她二人又有些手段,皇上自然愿意宠上几分。
她虽然心里不甘,也是莫可奈何。
谁知如珠眼里闪过几分幸灾乐祸,摆出十分的笑容来:“主子不知道,皇上原本是定了在芳华阁歇息,谁知人都进了里头,还被贞贵嫔派人截了过去。那薛宝林得皇上宠爱,怕也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
宜宝林眉头一蹙,肃然道:“慎言。”复若有所思,那薛宝林,果真是和如珠所说一般,凭运气得宠吗?
同时,景阳宫的霓裳阁也得了消息,裴允儿临窗而坐,托着腮帮子,浓沉沉如夜色般的眼睛已不如当初透彻灵动。
整整十天,她都不曾见过天颜。
薛家姐姐,么。
她扬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来。她连圣上一面都不得见,凭什么她们可以霸着皇上?
因为家世?因为外貌?
嗤,宫里头最容不得的就是专宠,这不,有人跳出来收拾了。
鹬蚌相争,她得准备准备,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