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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想下去我就让给你!”牧岩想用不友好来拉开自己对依芊的关注。但见依芊没有回答,还是低着头,就按亮手机,隐约看到依芊的小腿受伤了。
还有倒在一边的竹竿,牧岩无法装作没看见了,靠近依芊蹲下来:“怎么当个妈还这么不小心?是划到了吗?”
“我不知道,但愿不是被钉子刮到。”依芊不是心疼自己,而是担心自己要是感染破伤风之类的,小贝没人照顾。
“什么?我看看。”牧岩也紧张起来了,借着手机的光他也注意到竹竿上有钉子,而且也个钉子看起来经过风吹日晒有点生锈了。
“还是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吧?”牧岩建议道。
“不用了,这么晚了,把血挤出来就可以了。”依芊心里想着小贝还在家里。
牧岩看依芊在用力地挤小腿,但却好像挤不出什么,于是牧岩单膝跪在依芊面前,低下头去。
“你想干什么?”依芊被牧岩的行为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如果你再叫大声点,估计整幢楼的人都会上来看我在干什么。”牧岩又恢复依芊往日见到的样子,有点霸道地笑了一下。
牧岩没正眼看依芊,而是伸手提起依芊的腿,低头用嘴吸出依芊小腿伤痕里的血。依芊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牧岩从自己的腿上吸出几口血吐掉。见抽不回自己的腿,依芊干脆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很痛吗?这样应该没事了吧?”牧岩放下依芊的腿,问道。
依芊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牧岩,过了两三分钟才回过神来。这次依芊破例没一开口就是谢谢,而是用诙谐地语调说:“嗯,破伤风针的钱可以省下了。”牧岩站起来,把伸手到依芊面前,看依芊呆呆地没反应,就说:“好人做到底,手借你。”依芊没有拒绝,再次借着牧岩的手站起来。月光下,两个人面对面,牧岩背着月亮站着,彼此的身影映在天台的地上只剩下一个影子。依芊微微抬起头,皎洁的月给牧岩披上了光环,浓密的眉毛、高耸的鼻子,像一座月光下的塑像。依芊觉得自己有点走神,连忙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松开牧岩的手,然后低头绕过牧岩下楼了。
牧岩看着依芊的背影,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在嘴里喃喃地说:“我要是吸血鬼的话,你就惨了。”依芊身上淡淡的淋浴露香,清清的体香,让牧岩有点陶醉,甚至还想再咬一口。
☆、第二十一章过期作废
回到家,依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不能生病是她给自己下的命令。坐在电脑前的她想起刚才的事情,心底伸腾起奇怪的感觉。为了抛开对肖阳爸爸的想念上的天台,没想到剪不断的旧愁未理却又添了新的烦心事。
这个跟弟弟一样的男人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依芊想了一下又努力摇了摇头,完全不可能的!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能让人家有什么想法?有也是在看到自己的现状之前。
依芊这么想着,强迫自己躺到床上睡觉,但还是觉得腿上隐隐有刚才牧岩嘴唇的温度。
牧岩拿着吉它回到房中。站到镜子前,看到嘴角还有依芊留下的淡淡的血迹,轻轻地用手擦拭,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手背停在唇边。牧岩呆了一会儿,突然耳朵里响起了小贝的叫声。是的,那个是个单亲妈妈,林牧岩对着自己说:“我林牧岩再怎么缺女人,也不能找个带小孩子的。”
接连几天依芊都没再和牧岩碰到面,也许是两人都刻意躲开对方,也许是上班的时间不一样。总之相安无事。
一直到周五,牧岩从眼镜店回来,看到依芊家的里门没关紧,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牧岩便在门口驻足。
这个时候依芊正在给小贝洗澡,吃惊地发现他的头发缺了好几个坑。依芊吓坏了,还以为小贝因为缺乏营养掉头发了还是怎么了。但再仔细一想,晚上依芊刚给他买了一双新拖鞋,他是自己拿剪刀剪商标的。依芊马上领悟到什么:“你是不是自己剪头发了?”依芊严厉地问。小贝小声说是,垂着头等依芊发落。依芊冲到客厅一看,地上真的还有几撮头发。依芊气坏了:“你看看你的头,跟狗啃一样…”还没骂完,依芊看着那被挖了几丛草的脑袋瓜忍不住笑出来了,小贝看见依芊笑了也有点得意的笑了,估计以为很帅吧。等依芊用手机拍了几张臭头照让他欣赏之后,小贝开始大哭:“我明天不上学了!小朋友会笑的。”“那从明天起你自己在家喝西北风吧,外婆家也别去了!”依芊恶狠狠地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留下一臭头在那呜咽。。。
牧岩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他突然羡慕起小贝来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周六,依芊送走小贝,就陪同事黄妙凤去逛街,两人逛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聊天。妙凤说到以前一个调走的同事平芳最近也离婚了。依芊惊讶地看着妙凤:“怎么会?那时平芳还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都觉得那个男的对她挺好的。”
妙凤也不无婉惜地说:“是啊,前两年两个人如胶似漆的,一到周末小两口就一起打扫卫生,放着音乐,还会一起跳个舞。偶尔我打电话过去都觉得影响了他们。”
“那现在呢?”依芊接着问。
“小郑一跟平芳离婚就马上和别人结婚了,而且对象还不是那个二奶哦。看来男人也明白二奶只能当情人,老婆还是得找像老婆样子的。”妙凤回答。
“不是吧?平芳这样真可惜啊。大家都帮她留意一下吧,如果有合适的可以给她介绍一下,她跟我不一样,我还有小贝,人生也算是有个交待。她却又回到原点。”依芊惋惜地说。
“何止啊,是比原来更糟,四年的青春啊,去跟谁要啊?你没看到平芳,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离婚了也没得到什么,小郑只给她两万块钱,还是说要打官司才给的。现在平芳只能回娘家跟爸妈挤。她已经像惊弓之鸟了,叫她再找一个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了。”妙凤愤愤不平地说。
依芊默默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也一样满身伤痕,可以理解平芳的感受。
“不过我也不知道和小潘能好到什么时候。”过了一会儿,妙凤又担心起自己的婚姻来。
妙凤长相比较一般,个子又比较矮,好几次相亲都失败了。最后是在网上认识一个本地的男人,那个男人个人条件还行,但家里有个瘫痪需要人照顾的妈妈,所以也只有妙凤这么贤惠的人会走进他们家。
“不是每个人都那样的啦,你家小潘就对你不错了。”依芊安慰说,“你刚结婚就动手术,他可是一刻不离地陪在你身边啊。”妙凤婚检的时候查出有子宫肌瘤,结完婚不久动了手术,依芊去看她的时候就一直称赞她老公体贴又细心。
原来世界在变,身边每个人在变。那肖阳爸爸和他妻子呢?是真正的幸福还是貌合神离呢?依芊还是希望肖阳会是那种不变心的男人。
夜晚,依芊又在电脑前写着感慨:
(爱情是会过期的,会变质的,要永恒,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抽身离去,成为对方心中永远的回忆,要么在热恋中去世,只有定格才能抓住爱情个善变的精灵,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变成怎样。责任会抓住一些人,使他们小心翼翼地不再发生第二次爱情,以此来维护曾经的拥有,以此来成全夕阳中互相扶持的耋耄夫妻。爱情渐渐变成亲情,变成习惯,一成不变的天荒地老欺骗了许多憧憬爱情的人。其实,大部分时间里,总是女人在等待,男人去奋斗闯荡,只不过闯荡的后果便是你永远成了糟糠,不会再是最初的美娇娘。即便他不再带一个回来,彼此之间的爱情也会像一瓶没有上盖的香水,一天天,一点点,无形之中,便挥发殆尽了。直至你再也想不起那最初的味道。
有人说爱就要大胆说,因为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来得更快些。只不过,现在想来,爱情也是一场意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对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前一秒存在的爱情,到下一秒可能灰飞烟灭,不再被承认,不再被认同,因为海枯石烂其实也很快,就像被空气污染而得石癌的威尼斯石像。倾城之恋只能在乱世,乱到他无更多心力顾及身边的美女,真正的相守只能等到繁华退却之后,平淡再无光环的他,便会老实呆在你身边了。)
☆、第二十二章心痛为谁
今天早上,有同事和依芊调课,依芊没课就没去学校。一大早,送完小贝上学的依芊就走到超市抱着了大堆的东西,慢慢地走回家,越走越累,额头冒汗,胃翻滚得厉害。刚走到楼下,依芊就撑不住了,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依芊难受地坐在台阶上。
牧岩昨天和死党玩得很晚,日上三竿了才打算去眼镜店里转转。刚下到一楼就看到依芊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
“你怎么了?”牧岩没办法装作没看见,担心地蹲在依芊面前。依芊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带你上医院吧?”牧岩看到依芊这个样子吓坏了。要拉依芊。
“不……不……用”依芊有气无力地说:“我回家……就可以。”
“还是去看医生吧?”牧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也纠成一团。
“家里有药……”依芊摇摇头,坚决不去医院。她讨厌医院,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和伤痛死亡的地方。
牧岩只好弯下腰,抱起依芊,依芊难受地靠在牧岩的怀里,除了在心里还清醒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外。根本无力反抗。
牧岩把依芊抱上楼,替依芊拿出钥匙开了门,一直把依芊抱到房间里的床上放下。
“谢谢,能不能麻烦把我的东西……”依芊的胃阵痛刚缓和一点,便请求牧岩帮忙把东西拿上来。
“你的药在哪?”牧岩现在根本不管有什么东西丢在下面。
“柜子里,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依芊虚弱地说。
牧岩开始顺着依芊指的方向打开每个柜子,每个柜子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牧岩以前的女朋友家里有佣人帮忙打扫都没这么整齐。很快牧岩找到了药柜,“哪一种?”牧岩看到一堆常用药,其中还很多是儿童药,皱起了眉头。
“胃乐宁。”依芊说着。
“你胃痛啊?”牧岩一边问着一边把药递给依芊。
依芊接过药,看了牧岩一下,没说什么就把药放进嘴里。牧岩才发现自己笨得可以,居然没给依芊准备水,于是又跑到客厅找水,依芊家的东西都摆得很清楚,一下子就找到了,牧岩水递给依芊,有点责备地说:“怎么不跟我说要水呢?”
“没事的,没水我也可以吞的。”依芊一副习惯了的样子。难道这个女人经常把药当糖吃吗?牧岩的心有点酸酸的,怕被依芊看穿,又看到依芊的脸色有点恢复血色,牧岩就说“我下去给你拿东西。”一到楼下,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牧岩又想起那天在路上依芊载了一堆东西骑着自行车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想: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吗?不会照顾自己却又把家照顾得好好的。牧胡乱地把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抱到楼上的时候,依芊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只见她用手揉着胃,还努力地挤出微笑跟牧岩说:“谢谢。”牧岩要帮依芊把东西拿进房间,依芊却在门口接过东西,牧岩感觉到依芊并不怎么想让他进入她的家里,所以也就在门口停步,继而转身上楼了。
看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冬季暖阳,依芊感觉身上有点热,应该是跑来跑去的缘故,依芊这样告诉自己。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