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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你那些哥哥们就没人教你?”
傅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就连寿春公主也是面色尴尬,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蓝仪袖子,示意她别这般口无遮拦。颍国公那样的人家,即使是女儿家,也不可能没习过骑射,这其中定有一番隐情。正在疑惑间,徐妙容却是在她身边低声道:“这位傅家姑娘是庶出,据说生母只是个侍婢,前几年才被颍国公承认。”婉儿这才恍然大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又有些僵硬。婉儿和徐妙容对视一眼,笑道:“听说后面山上有个花园,景致很是不错,我们去瞧瞧。”婉儿上前拉着蓝仪就往前面走去。徐妙容则在后面陪着傅蕊。
几人先在大成殿和崇圣殿焚完香,又沿着后殿东西长廊向冶城山上爬了一段,就到了朝天宫的花园。正说笑间,却听蓝仪突然一声惊呼,将几人吓了一大跳。只见蓝仪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有些微微颤抖道:“那好像是六姐。”说完才发现不对,连忙捂住了嘴。
婉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林子里隐隐约约站着两人,看身形却是一男一女,女子倚在男人的怀里,几乎半挂在他身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女子的侧面,却是神似怀庆公主。婉儿心下大惊,连忙向宁国和安庆看去,只见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却无惊讶之色,婉儿已隐隐有些明白。
蓝仪的惊呼似乎惊动了一对鸳鸯,那两人闪过树林后面的亭子,转瞬就已不见了踪影。宁国公主看了看惊诧莫名的几人,上前笑着戳了戳蓝仪的脑门:“你六姐和六姐夫今日也来了这里,许是想两人清静清静,却被你这大嗓门给扰了。”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余下几人这才释然。
蓝仪有些狐疑的低声呢喃道:“不对啊,那男人穿的很像是道士服。”婉儿实在怕了她这个大嘴巴,忙上前挽住她胳膊:“你们计划何时动身去成都?”蓝仪笑道:“除夕之后的两三天吧。”就开始与婉儿讨论起就藩蜀国所需准备之物,不过一会儿,已是将刚才之事抛诸于脑后。
婉儿见蓝仪已是不提刚才的事儿,方才打发了她去找宁国和安庆说话,这才算松了口气。只听耳旁传来妙容的笑声:“蜀王妃倒是个性情中人,这样的性子在我们这些人中,却是少见。”婉儿抬眼扫了扫她,打趣道:“这不挺好,有个这样的妯娌。”提及婚事,妙容倒不像其他女子般含羞带怯,只是一笑而过。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方才发现彼此之间有不少共同之处,妙容练字习的也是卫夫人,同样不好女红,对道家没有感觉,却偏好佛理。一会儿功夫下来,两人已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婉儿看了看妙容,微微有些闪神,姐妹俩与她们母女皆是这般投契,却又偏偏是敌非友。
婉儿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那番不可向外人道的想法,向眼前的女子倾述。她踌躇了片刻,突然问道:“妙容,你觉得《女诫》的文理如何?”妙容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想也没想随口答道:“自然是上佳。”眼中却闪过丝不以为然。
婉儿已是了然,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半饷,两人同时笑了。婉儿暗道,还好还好,这个世间还有像她这般的人,多日以来心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不少。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出口来:“妙容,明年你就嫁入皇家,以豫王的身份,必是妾侍成群,你可能接受?”
妙容脸上的笑容敛去,愣了片刻,突然叹道:“我算是明白为何四哥对你恋恋不忘了,宫里宫外这么多女子,只有你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大多连想都不敢想,像我这般偶尔敢想上一想的,却也绝不敢问出口。”
妙容想了想,认真答道:“如若说半点不介意,那是假的。但要说多么在乎,却也谈不上。豫王于我,不过是个有婚约的陌生人,我并不心悦他。成了婚,守住己心,日子也不会太难,这么多人都是如此过来的,我也不例外。”
守住己心,婉儿反复念叨这四个字,已是有些痴了。妙容看了看婉儿有些黯然的眼睛,眼中闪过丝光亮,四哥,上天垂怜你,婉儿的这一点希求,却是那个皇太孙万万无法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信息量有些大啊,出现了几个新的人物。我说了马全和宋氏是允炆和婉儿的对照组,玉香也是有对照组的。
朱允炆是个皇帝,如何破这个一夫多妻,作者真是煞费苦心啊,太难了。。。。。。只能牺牲马全这个对照组了。
其实到了这一卷就是两方下棋,你在走棋的同时我也在走,两方阵营中的所有人都是棋子,就看谁能走到最后,还将了对方的军。当然,还有夹在两方中间的人,立场无法说清楚;还有玩无间道的人。
先声明一下,大家并不能因为徐妙容姓徐,就断定她是燕王的人,别忘了,历史上的魏国公,也就是徐辉祖可是实打实的朱允炆党。
这章是后面很多内容的铺垫,所以写的非常累,写了弃,弃了写。大家要记得吱一声啊,给作者注一记鸡血。
☆、施毒计婉儿遇险
洪武帝后感情甚笃,天下皆知,因此洪武二十二年的国丧极为讲究。洪武帝下令自闻讣日开始,所有的音乐游宴均停止百日,民间尚且还好,官员权贵却是必须严格遵守。像鹤鸣楼这样只接待达官贵人的酒楼,在国丧期间生意尤为清淡。
鹤鸣楼的迎客堂倌见到联袂而来的欧阳伦和王宁,已是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二位驸马爷,真是很久不见了,里面请,里面请。”欧阳伦朝那堂倌勾了勾手,见那堂倌身子微躬凑了过来,就压低了声音问道:“宁国公主驸马可已到了?”那堂倌连连点头称是。
王宁眉毛微扬,笑道:“除了宁国驸马还有谁?”堂倌微微愣了愣,想了想答道:“到场的除了常来的几位驸马和仪宾,还有寿春公主驸马。”王宁微微松了口气,颍国公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边征伐,却是从不掺和朝中之事,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中立派。洪武帝将世子傅忠尚给了寿春公主,也正是保全其这份中立之心。
欧阳伦看王宁的小心劲儿,颇有些不以为然,嗤道:“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梅大请客也恁般小心。”王宁皱了皱眉头:“你没觉得梅大最近似乎冷了我们?”欧阳伦哂笑道:“最近守丧,不能游宴,不能吃酒,就是吃点辛荤还得偷偷摸摸,哪里能看得出冷不冷?”王宁眉头微松,却是没接话。
两人走进雅间,只见今日人倒是很齐,梅殷左手边空着他俩的位置,而右手边却是大名公主驸马李坚和寿春公主驸马傅忠。梅殷见人到齐,抬眼扫了扫众人,举起酒杯肃容道:“母后崩逝,各位兄弟在这百日国丧中都辛苦了。今日哥哥我特地备上薄酒,一方面感谢弟弟们这段日子的辛劳,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杯酒最后为母后送上一程。”说完眼眶已是有些湿润。
梅殷向来性子端方,与宁国公主伉俪情深,也颇为孝顺和敬重已逝的马皇后,在这个时候宴客倒像是他的风格,王宁彻底将心放下了。众人又客套了一番之后就开始饮酒,梅殷想着已是过了国丧,也不愿拘着连襟们,就带着众人掷色、猜枚、投壶、行酒令,没过一会儿酒桌上已是杯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之时,梅殷对李坚笑道:“元实,你不是一天到晚嚷着想上战场吗,这里有个现成的将军,还不多请教请教。”说完朝傅忠努了努嘴。李坚笑着起身,走到傅忠面前,居然捏着兰花指行了个女子的福礼,对着傅忠抛了个媚眼,嗲着嗓子怪声怪调道:“还请傅将军为奴家解惑。”
他这么一闹,众人却是哄堂大笑起来,几个正吃酒的一口喷了出来,全喷在了酒菜上。傅忠指着李坚笑得直打颤:“小心让七姐见到你这幅模样,今晚回去不让你上她的床。”向来端方的梅殷边笑边将堂倌叫了进来:“将酒菜全部换了。”气氛却是彻底松弛下来,
过了半饷,众人方才止了笑。王宁眼珠一转,笑着对傅忠道:“奉公(傅忠字),说正经的,我们这群皇家女婿中,也只有你上过战场。就是这会儿,你父亲也还在北方前线呢,可否给我们大伙儿透露一下,前方兵事如今到底怎样了?”
回到了那兵事的话题,傅忠却是敛了笑容:“将在外,前方兵事就是绝密,父亲的家信中从来都绝口不提,就连我也只有从朝廷邸抄才能知道前方战事。你们知道多少,我也就知道多少。”见众人面露失望之色,傅忠却是笑道:“不过……我参加过征南大军,对那用兵之事尚知一二,兄弟们若在这方面有何疑问,我倒是可以为大家解惑。”
李坚眉毛一扬,笑道:“知道你守规矩,我们也不强求,我这里倒是有一困惑之处。据邸抄中说,大军将那北元皇帝脱古思帖木儿围困在北边大漠,想将其活活困死。对这一点,我倒是有些不懂了,如今敌我双方兵力这般悬殊,何不一鼓作气将其灭掉,何苦与其苦苦僵持?”
傅忠看了看李坚,微微笑道:“一鼓作气灭掉?元实真是说来轻巧,显见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儿。这打仗在我看来,除了兵力外,其实打的就是军需。而这军需吗……除了钱粮外,还有一样却是比兵器还要重要,而恰恰这一样北元现在就比我们强。”说到这里,傅忠开始卖起关子,自顾自的吃起酒来。
梅殷笑道:“奉公,除了钱粮外,马匹才是最重要的,我说的可对?”傅忠微微有些诧异,看了梅殷半饷方才拊掌笑道:“梅大哥果然厉害!”沉默了半天的欧阳伦却是呵呵笑道:“奉公莫非今日才知晓?我们这群驸马都尉中,皇上最为喜爱的就是梅大哥,这可是举世皆知的事。”这话却是隐隐透着几分酸意,傅忠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傅忠轻轻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你们还真别小看了战马,北元兵力虽比我们少,战马却是比我们要多,北元的骑兵彪悍可是天下闻名。”王宁和欧阳伦心中一动,对视了一眼。洪武帝已下令布政使司由藩王辖制,目前北方兵事的钱粮兵器均由燕王负责,如若解决了战马的难题,必将是大功一件。
两人心中正各自转着念头,又听傅忠继续道:“当年征南,不过是巴掌大的一个云南,若不是那里的土著用当地的茶叶从西蕃换来不少马匹,大明军队何至于打了那么多年?”
洪武年间的驸马仪宾大多出身勋贵武将家庭,耳濡目染,对兵略兵策自然是有自己的见解,傅忠一番言论,却是让众人开始讨论起来,宴席顿时变成了讨论会。欧阳伦出身文官家庭,微微有些搭不上话,陪坐了半饷就起身去更衣。梅殷和李坚对视了一眼,也相继起身离开了宴席。
欧阳伦更衣出来,早已有长随过来递上了热毛巾,他擦了擦脸就往雅间走去,走到拐角处,却见梅殷和李坚没带任何侍从,鬼鬼祟祟的进了一间颇为偏僻的屋子。欧阳伦微惊,心念一转,收住了脚步,低声斥退了长随,悄悄跟了上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就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只听屋内传来两人的对话:
“元实,那西蕃的商人什么时候离京?”
“大概两个月后。”
“时日不多了,那批茶叶可得尽早筹齐。”
“梅大哥,这可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