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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过我的晚餐…。”
丛笑故作为难地看向他。
“我帮你买来先。”
“不必了,你给我叫份外卖送过来就可以了。”丛笑觉得自己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对方不要故意针对她,她一向都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那好。”
祁墨终于走了,临走之前,还殷切嘱咐了她不少不能做的事,那些话,是他在她这两天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过不知道多少次,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老茧了。
不过,丛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为了他快点走,也没有跟他辩驳一二。
祁墨终于走了,丛笑忙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的时候,地面滑,她还是不敢大意,极为小心翼翼,半擦澡半洗澡。
洗了差不多半小时,虽然有些累人,但她却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似乎脱掉了一层皮。
听到铃声响起,她仓促换好了衣服,去开了门,是祁墨替自己叫的外卖。
清清淡淡的家常小菜,出自本城有名的私房菜馆,曾听闻那家私房菜从来不送外卖的,连位置都要提前好几天订才有的吃。
没想到,那家私房菜馆却为祁墨破了戒,自己还真是有口福。
果然是有名的私房菜馆,卖相佳,口感更是挑不出半分的不是来。
听周嵘提过一次程炯带她去吃过一回,她念念不忘,丛笑倒是一回也没去过。这头一次,却吃到了这家店从不外送的外卖。
若是跟周嵘提下,八成周嵘会尖叫出声。
丛笑所不知道的是,今晚,祁墨去见的对象是阡陌,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第五十九章 出事
第五十九章
a大校园。
祁墨没想到阡陌会约他在a大校园见面,a大的校园,夜晚也很热闹,学生人来人往,到处都洋溢着青春逼人的气息。
祁墨幸好没穿正装,不然在这群学生群中看上去太过鹤立鸡群、显眼过头了。
偌大的操场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围坐着,或零散着,谈情说爱的更是多数。
校园里的情感最纯粹干净,出了社会,夹杂了太多的物质,反而显得不真实了。
祁墨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草坪角落找到了正坐着发呆的阡陌,她双手交叠在弯曲的膝盖上,小巧精致的下巴搁在上头。
她没有东张西望,还找了这么僻静的角落,似乎料定祁墨会找到她一样。
阡陌,尽管到了今天,她还是这般的自信,这让祁墨倒是心生佩服,无论何时何地,其实她都能生活得很好,很会善待自己。
如今她的行为,跟她一贯的作风倒是背道而驰了。
她今天打扮得也是十足的学生气,融在学生群中,估计很多人会把她当成学生吧。
祁墨不知道的是,阡陌来了大概有一小时了,在这个之间,还真有两三个年轻的男孩子跑去跟她搭讪。
祁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转过头来看他。
他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上,身子往后一仰,躺在草坪上了,还顺带调整了个更加惬意的姿势。
阡陌为之一怔,过去,他也很喜欢这样躺着,他这样的举动,让她不由忆起了过去的美好,她会不顾男女之别扑到他身上挠痒,还会将他的胸膛当成枕头垫着。
可此时此刻,她却失去了这么做的勇气,两个人之间,毕竟似隔了一层沟壑,回不到从前那般自然不做作了。
阡陌也顺势一躺,跟他并排,学他的姿势,不过没他做得那般自然优雅。
“这一对倒是俊男美女,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本校校花校草站在一起也没有他们来得登对啊。”
不经意间路过的几个女生窃窃私语,传到阡陌耳中,她心里燃起了一阵雀跃,她跟墨,原本就是人人称羡的天生一对。
祁墨当然也听到了,他蹙了蹙眉。
几个女生走远之后,他便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他的话语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的感情,阡陌心里的雀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懊恼。
他从来没有这般不耐烦地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态度冷漠疏离得有点伤人。
阡陌的口吻中含了满满的委屈,眼泪隐隐地在眼眶里打转,“墨。”
祁墨挑了挑英挺的剑眉,阡陌的委屈,他统统看在眼里,但并没有出言柔声安慰,催促道,“什么事?”
她这样的姿态,在他看来,以前或许楚楚可怜,会让他心软从而心甘情愿答应为她做所有的事。
可是现在看惯了丛笑的倔强跟坚强,他发现自己更钟情于那一层倔强被撕裂剥落开来的脆弱,那才会让自己同情心泛滥起来,故作姿态,已经无法激起他的半分怜悯,唯有不耐。
“墨,你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耐烦了吗?”
阡陌有些后悔起今天一定要见他了,他太让自己失望了,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惜,只有一再的不耐。
“也许吧。”
祁墨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不想再见阡陌,尤其是在丛笑还没有接受自己之前,他不想跟阡陌有过多的牵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中间的误会产生。
他对过去、现在跟未来分得很清,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去留恋,把握站在,展望未来,才是他应该憧憬的。
也许吧——
阡陌没想到他会明说,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过去,他对别的女人绝情,她是欣慰开心的,没想到如今却换成了自己,他这样对自己,她的心里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厚厚的,铁铸成的榔头也敲不碎这一片厚实。
她若是还在乎自己的尊严,就止步不前,让他痛痛快快地回去,可是说到底,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若是她一松手,墨便彻彻底底跟自己划清界限。
她没想到的是丛笑在墨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这么重的份量,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敌过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情意。
墨,他对自己真的是一点也没有留恋,他向来不屑伪装自己,她看得出来,可她宁可他在自己面前伪装,至少心里不会这般的难受。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瓶,玻璃瓶上的灰尘,已经被她给仔细擦洗干净了,一片透明。
她取掉了木质的瓶塞,掏出一只千纸鹤来,轻轻地读了起来,“阡陌,我喜欢你。”
她将这一只放到了一边的草坪上,又掏出一只,读了起来,“阡陌,生日快乐。”
“阡陌,你能当我女朋友吗?”
“阡陌,我讨厌那个成天缠着问你的小胖,下课了我肯定要找他算账,将他那张胖脸揍成大饼样,看他还敢不敢再接近你?”
每一只千纸鹤上,都写了他对阡陌的憧憬遐想。
年少轻狂的他,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踌躇不前,唯有将心意都写到了千纸鹤上,千纸鹤折得并不好,上头的字有些还是拼音注的,有些还是歪歪斜斜扭曲不已,但是阡陌却读得满脸认真,充满了感情。
祁墨的眉头越拧越紧,交叠在后脑勺的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该死的祁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她将这一瓶千纸鹤送出去,今天他也不会来见阡陌了。
没想到阡陌还将这瓶千纸鹤给带了出来,想要用这瓶千纸鹤来让自己回心转意吗?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心意已决,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动摇半分。
这些千纸鹤,虽然让他回忆起过去,但是他不会因此而改变。
祁墨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子一下子变得高大伟岸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坐在草坪上的阡陌,意味深长地道,“阡陌,别一味地沉浸在过去了,你我之间,回不去了。”
“我会好好待丛笑,你以后也会找个对你好适合你的男人。”
祁墨向前走了几步,刻意拉开了跟阡陌之间的距离。
他知道她今天找自己出来无非是想要挽回,可是她的纠缠,让他有些头疼,他以为他说得够清楚了,她依旧却不死心。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祁颖的影子,他不喜欢。
阡陌若是聪明的话,趁机离开别纠缠,或许自己的内心还会保留对她的好印象。
如果还是这样僵滞下去,最终可能两个人会形同陌路,或许还会成为他最不想看到的敌人。
“墨,你就是那个最适合我的男人,这天下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我以前错了,错得离谱,想要逼迫你对我表白决心,没想到这一举动将你推离得更远,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人足矣。”
阡陌丢下了手中的一切,毫不犹豫地迅速扑向了祁墨,将他抱得紧紧的。
她的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她的双手,死死地搂着他精壮的身躯。
不松手,她绝不松手。
“阡陌,我看过一段你跟彼得在床上恩爱的视频,我本不打算给你看的,但现在看来,你有这个必要知晓。那段视频是在你跟彼得结婚前彼得交给我的,我看了之后就下定决心远离你了,现在我还是这个念头没有改变过。”
祁墨的这番话,让阡陌原本沸腾着的一颗心,立刻沉了下来,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什么视频?”
阡陌神色大变,满脸的不敢置信。
草坪上的千纸鹤躺了一地,似乎在嘲讽她的可笑行为。
“你们的激情视频,若是你有兴致的话,等我回去之后,我发到你的邮箱里去,我想你也应该欣赏下你们自己的放浪形骸。”
祁墨嗤之以鼻道。
想当初自己刚接触到那段视频时,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恨不得冲过去跟彼得干上一架,想要将彼得揍得头破血流。
后来,还是忍住了,再后来,狠了狠心,离开了那片伤心地。
曾经,觉得那些不堪的过往,宛若梦魇一般,如今他已经从梦魇中解脱出来了,不再受其困扰。
“现在,你可以松开对我的桎梏了吗?”
祁墨还不忘临门补上一脚。
“墨——”
阡陌不知道从何解释起,那段视频,她并没有看过,但是她对那一晚有些许的印象,就是有一晚,她喝得太过了,喝了一杯兑了迷幻药的马丁尼,把彼得当成了墨,才会那般尽力地展现妖娆的自我。
她想要解释,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太过薄弱,立不住脚。
她唯独没想到的是彼得居然将那一晚给拍了下来,还给了墨看,难怪墨毅然离开了那个国家,没有半分的犹豫。
那个时候的他,他肯定是伤透了心,自己却一直被埋在鼓里,不知道他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她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紧紧的双手缓缓地从他的身后滑了下来,无力极了,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现在,从贯起来,或许当初那一杯马丁尼里的迷幻药便是彼得兑入的,因为离婚的时候,他跟自己说了一句“对不起。”
只是说对不起已经为时已晚了,当初还没有将彼得的这句话放在心头上,如今经由墨这么一说,彼得跟她的情投意合表象,还真是彼得一手促成的。
彼得才是罪魁祸首,自己虽然不知道内情,也是共犯。
墨看了那般销魂的视频,难怪对自己如此心灰意冷了。
然而,自己还是觉得无法松手,她开始痛恨起自己来了。
当阡陌松开了祁墨的刹那,祁墨就横眉冷对地朝着她道,“阡陌,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的死缠烂打,只会徒惹男人生厌,这是我最后一次耐心地把话给说完。还有祁颖那边,若是她怂恿你跟她一起兴风作浪,你最好别参与,要是伤到了我的妻子,别怪我不客气。”
祁墨的警告声,每个字都如铁锤重重地敲打在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