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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一切都被这个看似温和市侩的素因给打破了。
许是看出了元昭雪的迟疑。素因伸出如葱的手指,将那一盘香端到了元昭雪面前,十分真诚的道,“我不知道雪儿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我这花纤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是要人命的地方。这香里也没什么阴谋诡计,如若不信你可以检查检查。”
素因说的真诚,元昭雪用鼻子清嗅了嗅。淡淡的清香没有掺杂任何不好的东西,但又不敢深吸,生怕这儿会是个陷阱。
“好了好了……”元昭雪有些不耐,若是平日里在自己的府邸里别说随手杀个可疑的小丫头了,就是将所有的人都杀了也没人会说自己的。到了素因这儿竟是磨磨唧唧的。
素因放下香盘哎呀了一声,“我险些忘记了。马上就要雪儿上场了,刚刚还是一刻钟,如今已经不到半刻钟了。”
元昭雪抚额,这个素因是故意的,伸手拨开她,也没有多想便向着出场的方向飞去。
素因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眸子暗了暗,本来是想让墨雪和莫雪分开表演的,但是自家主子看的不耐烦了,非要让两个人同台演出,真真可是难为自己了。
素因叹了一口气,却是转身进了隔壁。
柳清韵正对着一面铜镜,手指寸寸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凶狠的样子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这张脸扯碎一般。
“哎哟,我的姑娘唉。”素因上前捉住了她的手指,早就听闻了她的故事,眼中多有同情,但是又有些不放心,“这张脸可是主子请了神面飘罗给做的,你可不要毁了呀。”
要知道那神宗不定的神面飘罗素来不喜欢给人做这些,不知道主子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让他同意的,看着柳清韵的这副神情,也知道她是不愿意了。
哎,谁愿意整日顶着一张和自己仇人外加情敌相似的脸呢。
说来这个柳清韵也可怜,凌月逍派人给她做的这张脸,可是不是什么法宝幻器,这可是永远不能改过来的,任是所有的人都不会检查出来的,就和天生的一般。
似乎懂的柳清韵的小心思,又加上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太过惹人怀疑,凌月逍聪明的让神面飘罗给柳清韵做的五分似元昭雪,二分修复,三分像她原本的自己。
好半晌,柳清韵才笑道,“怎么会,我还要用这张脸接客呢,想必用一张类似桐城派长老的脸接客十分有趣。”
素因郁结,她是十分不赞同这个刚直的姑娘这般的自暴自弃的,万一将来遇到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再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她觉得那个裘公子是个不错的人儿,“这……主子交代过,会让裘公子照顾你的。”
柳清韵似乎看出了素因的迟疑,“裘公子心有所属,非我良人。求妈妈收留收留我,我一个心死的人,也不过是找个地方聊以残生罢了。”
“这……”素因有些迟疑,看了看沙漏,“这次你若是表现的好,我会替你求求主子的,哎……这真是何必呢。”青楼女子多是看破红尘,哪一个没有个伤心故事,素因委实不愿意让这个出身清贵的姑娘沦落至此。
沙漏里的分分秒秒都在流逝,素因的手腕微微一动,却是听到了外面鼎沸的声音,那是巨大的飞瀑舞台,虽早有准备。却从未想过此刻应用。
素因的手指扣在那沙漏上微微旋转,竟是来不及了,都怪自己刚刚多嘴和柳清韵聊的太多了,眼下也只能带着她从这密道里过去了。
巨大的飞瀑从舞台的中央冒出,宛如一道银色的水幕,悠扬远古的声音飘来,舞台被一分为二,元昭雪带着面纱在这悠扬之中翩翩飞来,便有一道隐形的巨大的结界将之罩在了里面。
元昭雪大吃一惊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金色的沙幔包裹着她玲珑的身姿,周围吹起了阵阵长啸,金色镂空的轻纱若隐若现。看的许多男人腹部发热,看的那些假公子们羞红了脸,这当真是最最不要脸的青楼女子了。
斜靠在包厢内的司徒流云在陡然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姿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一僵,从来都知道元昭雪很任性。只是没想到她这般任性,眼睛飘过周围虎视眈眈的男子,又见元昭雪唇角含着的那一抹笑意,心中一惊,她竟是乐意的。
感觉到妙光圣投过来的视线,司徒流云有几分的不自在。他没想到元昭雪如此的不自爱。
阁楼内的月逍手握着红色的御风耳,唇角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前世这个女人也是这般。只可惜当初大家都折服于她的才艺,可惜前面她准备了许多精美的表演,元昭雪想拿她的人当梯子衬托她却是不可能的了。
苍雪衣见她神色异常,又瞥了一眼近乎裸装的元昭雪,只觉得有几分眼熟。“这是……”
“哼,当然是那个爱慕你的元公子了。”金不换撇撇嘴。“没想到堂堂的桐城派长老,竟喜欢这等青楼女子的作风。”
苍雪衣感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有些尴尬,“他平日里见我的时候都是商谈生意,可从没穿成这样过。”
……
凌月逍不解的瞅了他一眼,对苍雪衣的解释有些无语……她家的小雪衣,果真是被她保护的太好了,竟是这般实心。
就在众人浪潮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瀑布的另一端,另一个姿容绝色带着金色面纱的女子踏着节拍缓缓落地,有些朦胧的结界缓缓的罩在她的身上。
她穿的虽然和元昭雪颇有类似,但是却是精致了不少,前胸的中央还镶嵌了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外罩一层轻纱,虽同是性感的打扮,却是比元昭雪的暴露不知道高明了几层,那可是若隐若现,欲说还休,缓缓绕绕,十分的神秘。
随着她和元昭雪同样地性感的动作,却是红唇微启,将前世元昭雪唱的那首曲子唱了出来,“……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缱绻的曲调顺着柳清韵的薄唇淡淡的洋溢出来,那双空洞的眸子似乎看破了尘世,那是至死不休的爱的纠缠,轰轰烈烈……却是看透了世态炎凉,这是极其有故事的人。
不得不说柳清韵的声音比起元昭雪来说,声音极其的优美,好多地方是不曾受过专业训练的元昭雪不能够及的上,若说前世,元昭雪的取胜也不过是胜在多才和技巧独特 ,这同样地舞姿,真刀真枪的比起来,却是真真的不如身畔的这一位。
听着耳边早已经被改的词曲,这已经不是自己想要唱的那首轰轰烈烈而直白的异世歌曲,但是她却万分的肯定这首歌自己在异世听过。
老天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两个穿越者?我才是主角,明明我才是主角。
柳清韵的舞姿也微微有所改善,元昭雪一个失神,竟是被柳清韵的曲调给落下,眼下隔着结界,元昭雪一击不中,只得勉强的跟上她的步伐,颇有被牵着鼻子走的意味。
摆臀,收胯,无论那一个动作,元昭雪坐起来都不若是从小贵族培养的柳清韵做的天然,元昭雪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身上的轻纱恬然的一抛,却是露出里面的肚皮装,窈窕的身姿做了几个简单而火热的现代舞的动作,性感异常,硬是从柳清韵的身上夺得了不少的目光。
纤纤五指缓缓的滑过面颊,那层轻纱带着脂粉香,飘入最前面的大厅里,又是掀起一阵哄抢。
说起来舞台的渲染力和展现力上,以及这般的豪放大胆上,柳清韵确实是比不过元昭雪,她苍凉而看破世事的声音如远古飘来,空荡而清幽,瞬间令整个场内安静了下来,甚至有的假公子们也被感染的了情绪,眼角满是泪珠。
面纱下粉色的红唇一遍遍的哼着歌儿,“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升起的炊烟,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好一个轮回!”清亮而高贵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花纤楼,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月逍眼角微微湿润,窗前的纱幔如风般飘渺的打开,所有想窥测的人顿时将目光投向了三楼正中的包厢,想瞧一瞧花纤楼的主人。
红色的长袍,金色的曼陀罗便好似一场轰轰烈烈的轮回,逐渐凝作黑色的灰烬。
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比起刚刚的莫雪姑娘元昭雪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仿佛这天地间因着她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瞧着,就连那些假公子们也都是顿在了当地。
司徒流云顺着妙光圣闪光的眸子望去,眼中映出月逍那张长开的面庞,浑身一震,不过几年的光景,她竟出落的这般姿容,不错当年她的母亲凌秋思便是曾经的祁蒙第一大美人儿,如今女儿这般也不为过,他终于明白为何祁蒙大陆那么多长辈会迷恋凌秋思,月逍的身上有着和她极其相近的气质。
周身华光环绕,比起柳清韵的歌曲,此时的月逍更是无尽的苍凉和空寂,让所有的人忍不住抹平她的哀伤,轮回?!苍雪衣眯了眯眼睛。
159 声名狼藉
那雌雄莫辨的绝世之姿,火红的长袍,依旧是那般的张扬,却又多了些许的沉淀,将这美挥发到了极致。
有那么一瞬,苍雪衣感觉今生何其有幸,竟能够陪伴在她的身侧。
司徒流云有那么片刻的模糊,不知道为何在月逍的眼里似乎没有了他的身影,令人十分的沮丧,她若是看到自己该不是会很兴奋的跑过来吗?为何那眼神宛如一个陌生人,还是她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己?
司徒流云直起身子,靠近了雅间的房间,他不相信,她会不认自己。
元昭雪站在舞台上的身子有些僵硬,眼睛在凌月逍和司徒流云之间微微一扫,心情顿时万里乌云,看到此,终于明白自己在花纤楼的后台为何有些心神不宁了,竟是这个妖孽,当真是祸害遗千年,月逍,凌月逍,你为何没有死。
不过也正好,我本来就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你的,想来你的人都在此对付我,恐怕没料到我会直袭你的老窝吧。
舞台上的表演都被忽视了,此情此景,没有什么在比神秘的花纤楼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月家主在能够激起人们的兴趣了。
元昭雪跳了几下独人舞也有些意兴阑珊的停了下来,唯有柳清韵那不喜不怒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那般的沁人心脾,在场的多是修仙者,那等轮回的寂寞和执着,却还是令他们有几分动容的。
“贱人!”元昭雪的眸子在凌月逍的身上滑过,最后落在水幕后的柳清韵身上,心中冷冷一哼,她说怎么弄什么个喷泉的,什么梦幻结界,想来是那位穿越者想出来的,不过是为了保护同台的这个贱人的性命。
凌月逍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对手。越是如此才有趣,元昭雪冷冷一笑,她素来就是这样,越是危险,越是淡定,最后总能反败为胜。
眼睛扫过底下望着月逍失神的男人们,这群恶心的蠢男人!元昭雪的面上又是带出了几分的嘲讽,眼睛滑过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