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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小女人,这么多年来的生活一直就简简单单,就连派出所都很少去过,可自打和这男人认识之后,什么刺激事没做过?
像是为了响应宁夏的话,叶翌寒表现的凶神恶煞,他恶狠狠瞪着薛子谦,眼中充满了排斥幽光。
想要挖他墙角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待见。
他媳妇是这么的国色天香,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癞蛤蟆惦记着,幸好他下手早,不然现在真没他的份了。
见俩人态度强硬,薛子谦索性也撕了平日里的温润谦和,他敛着眉梢,眉宇间漾着阴沉,只不过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就不知道涨了多少,他略带讥讽的眼角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慎重看着宁夏。
和煦轻声问道:“宁夏,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可你甘心嘛?就像你说的,你丈夫的性子,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你就真的心满意足?”
不等宁夏说话,他又继续勾唇一笑,笑容中透着清歌妖艳,像是蛊惑,又像是诱引:“国外的医学比国内发达多了,没人比我清楚你多热爱学医,宁夏,你知道嘛!其实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好好瞧瞧,这世上还有我,你要的幸福,我也可以给你”。
这招软硬兼施真是精彩,叶翌寒在一旁将这话听在耳中,不禁凉薄笑了起来,笑容嗜血清冷,可却没有说话反驳。
好啊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本事了,还真把他当隐形人了?
他越是这么说,他还就越不能动怒至少当着他的面时,他不能随便动气,不然就真的中了这个男人下怀。
宁夏一怔,微微皱起黛眉,眉宇间漾着疑惑,面对薛子谦意味不明的话,她只是清清冷冷,娇娇如月吐口:“子谦学长,在我心中,你的形象一直很高大,甚至于是个涵养十足的绅士,可如今你当着我丈夫的面说这种话,真心让人觉得恶心”。
说这话时,她眸光坦荡无一丝波动,眼底流荡的冷锐是那么明显,这分明就是开始讨厌他薛子谦了。
她情感一直冷淡,对于别的男人爱慕,并没有什么太多感觉,只是现在和叶翌寒在一起了,才渐渐有了同龄人该有的活力。
恶心?
这个词真是深深刺痛了薛子谦的心脏,他浑身一怔,垂在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快速抬眸看向宁夏,见她神情冷淡中透着漠然,他心沉了沉,尽量忽视她语气中的厌恶,他不紧不慢又继续温润吐口。
“宁夏,你不必回复的这么快,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而且以你的实力,大可以回美国找一家比现在还要靠谱的医院,至少没现在这么多勾心斗角”。
一直刻意维持着清隽优雅的神情,薛子谦心底苦笑,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持骄傲在她眼中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她可以选择这种粗野的男人,也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
一向就是他在拒绝别人,此刻转换了角色,他才体会到那种刻骨的疼痛。
听薛子谦说到这,一直未曾开口的叶翌寒沉着脸,冷哼道:“这事就不劳薛先生操劳了,宁夏是我妻子,我自然能会帮他处理好这些妖魔鬼怪的”。
他从不否认这个男人的优秀,所以现在听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半点惊讶。
之前他的确是大意了,他太了解小媳妇温吞的性子了,就算遇上什么不公平的事,她指不定还会忍气吞声,这丫头,也就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凶凶,一旦到了外面,就变得娴静温雅,哪里是那些妖魔鬼怪的对手?
就像今个早上他见到的气势嚣张的秦素洁,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小媳妇根本就不会和他说。
“你能处理好?”一直隐忍压抑的薛子谦猛然抬眸狠瞪着叶翌寒,相当于他的冷酷犀利,他表现的也极为冷锐,微敛的眉梢中透着明显敌意:“你早干嘛去了?宁夏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这话?叶翌寒,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嘛?宁夏还年轻,她刚从学校毕业,还有大好的机会可以一展拳脚,你现在就这么处处约束她,根本就是自己自私的表现”。
都说男人三十而立,上三十岁的男人,他们的想法和刚刚二十多的男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如今已经三十四了,再加上他家庭的特殊性,他之所以娶宁夏,无非就是想要找个能安家的媳妇,再然后就是生孩子了。
他太霸道自私了,这样的他,他怎么能舍得把宁夏交付给他?
“薛子谦!”他话音才刚一落,宁夏就彻底恼火了,玉腿一迈,挡在叶翌寒面前,她冷冽的目光注视着薛子谦,对他的称呼也由子谦学长变成了薛子谦。
“你太过分了,你有怎么资格当着我和我丈夫的面说这种话?薛子谦,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恼怒十足的嗓音顿了顿,她抬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无谓,继而冷笑了起来:“就算我现在没有嫁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薛子谦,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的觉得没我丈夫,我就会和你在一起?你是仗着自己的钱还是家世?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看不上眼”。
是的,她的确不在乎钱财这些身外物,这些她大可以自己努力去赚钱,相当于心安理得的去用男人钱,她更喜欢自己奋斗。
自打结婚之后,面对这些烂桃花,她的态度一向就很强硬,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从不拖拉。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非要撞上来?
叶翌寒寒着俊颜,注视着薛子谦的鹰眸中喷射出浓浓怒火,可却因为宁夏的这番言论而彻底将火给压了下来。
紧紧握着小媳妇的玉手,叶翌寒得意看着薛子谦,将他面容上的苍白看在眼中,他不厚道的笑了:“我媳妇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薛子谦,你要真还要点脸,就不应该出来打扰我们夫妻生活”。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含笑的面容陡然冷峻下来,讥讽嘲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即勾唇冷声吐口:“不是每天我都有这种好心情的,你要真想要上前找打,我也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这小身子骨受不受的了?”
今个是小媳妇的生日,十二点还没过,他不想动手打人,可要是这男人以后还继续这样,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宁夏本来觉得打人不好,可看着薛子谦满脸的倔强,她又觉得,要真能把他打清醒了也好,省的他在这么阴魂不散的打扰她生活。
面对叶翌寒表现出来的强势威武气息,薛子谦本能的像后退了一步,左胸上的肋骨隐隐发痛,他脸上苍白,看上去有一丝憔悴,在宁夏冷漠无情的话语下,他越发觉得无地自容,紧抿薄唇,竟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他这个小小的动作看在眼中,叶翌寒扬了扬眉梢,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轻蔑,心中暗骂孬种,真是一点出息都没,不过这样也好。
江边晚风徐徐,宁夏如海藻般青丝正随风飘荡,隐隐透着丝丝淡漠气质。
叶翌寒把身上外套给脱了下来披在宁夏身上,轻扯薄唇,淡声道:“困了没?咱们等会就回家?”
一向傲娇精英的薛子谦,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他有些挫败抿着薄唇,眼睁睁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俩人,要不是因为他爱慕宁夏,他也会觉得这一幕真是极为和谐,不管谁看见,都会觉得舒心,可如今看在眼中,却刺眼极了。
“嗯,我明天还要上班!”看了眼肩膀上的黑色外套,宁夏扬唇柔柔一笑,笑容清丽明亮。
“困了,咱们就回家睡觉”。佛了佛她额前被江风吹乱的长发,叶翌寒眼底飘扬着柔情,在她白净面颊上轻轻一吻,然后温柔拥着她离开。
明天还要上班,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宁夏早就累的不行了,可被叶翌寒揽着离开时,她脚步顿了顿,转眸看了眼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薛子谦。
他依旧是一身挺括西装,一丝不苟的俊颜上挂着隐晦沉痛,和往日里的光鲜亮丽大不相同,像是刚刚那话对他打击极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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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为了宁夏,你当真能不顾一切?
顺着宁夏的目光,叶翌寒一眼便看见站在那神情冷涩黯然的薛子谦,他翘了翘薄唇,唇际边隐过一丝讥讽浅笑,在小媳妇耳边轻声道:“这儿风大,咱们回家吧!”
宁夏咬了咬红唇,犹豫的眸光落在薛子谦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到底是心软了:“子谦学长,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就转身离开,丝毫也不留恋。
叶翌寒轻蔑的视线从薛子谦身上移开,欣然揽着小媳妇回去,心中却冷嘲一笑。
也不看看他叶翌寒是谁,他的媳妇,也是他敢肖想的?
不过还别说,小媳妇今个表现的还真好,一口一个我丈夫,听在他耳中,心都柔了一半。
左胸处传来阵阵火辣疼痛,薛子谦紧抿薄唇,唇锋寒凉,清隽面容上挂着冷肃寒霜,瞧着相拥离去的俩人,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刺骨的疼痛像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一般,身上的伤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当初是怎样狼狈的输在叶翌寒拳头下。
良久之后,肋骨上的刺痛才渐渐消逝,薛子谦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有了神色,他苦涩扬了扬薄唇,心中喃喃低语:宁夏,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了,你越是这般抗拒我,越是让我食不知味。
如他这般的天之骄子,何时被人如此厌恶讨厌?宁夏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为她着迷。
呵呵,叶翌寒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当真以为我上次的打就是别挨了?
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薛子谦快速抬眸向俩人离开的背影看去,可看见的只是空荡荡沙滩,人影早就消逝不见了,他阴历一笑,笑容中沁着毒,喃喃自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中国的古话了,叶翌寒为了宁夏,你当真能不顾一切?那温婉呢?要是温婉现在从大西北回来,你又怎么和宁夏交代?
一向清润的嗓音染上丝丝狠毒,此刻的薛子谦看上去不再是当初的谦谦君子,而是阴冷寒霜的厉鬼,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晚风习习,江面上飘荡着微咸的夜风,远处是海鸥掠过海平线时发出的声响,东方天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如此景色,映照着站在那咬牙冷笑的薛子谦更是让人恐慌。
这是个不安定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是让有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京疗养院,一间高级病房内。
“副局,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明个还要开会,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助理吴靖十分尽职提醒:“大夫也说了,老夫人最近身体健康很好”。
每个月副局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老夫人,这已经成了这么多年来不变的习惯了,吴靖深知这一点,可今个却有些奇怪,副局打从下班之后就过来了,竟然在这一直呆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足足有五个钟头了。
徐岩坐在沙发上,正削着苹果皮,坐在他旁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妇女,她满头银丝,虽说才五十多岁,可看上去竟然有七八十岁了,穿着简单舒适的睡衣,满眼恍惚痴傻,要不是偶尔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听着吴靖的提醒,徐岩头不抬,继续专心致志削着苹果皮,他削皮的技术很好,长长的一连串,竟然一点也没有断,扯了扯薄唇,只是沉声道:“我知道了,再等等”。
他这好不容易才抽空来看望母亲,自然想要多陪她一会,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一个人过早的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中,那里没有他的父母亲人